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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妻逢对手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金推vip2012-12-12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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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我不是要把你怎么着,你猜错我心思了!”他有些不缀的道:“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佑晴只得坐过去,道:“我来了。”
  “把眼睛闭上!”
  她隐隐觉得在宋靖睿面前闭眼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她正迟疑着,等不及的靖睿便伸手把她眼睛一盖,笑道:“你肯定想不到我要给你看什么。”一阵悉悉索索的动作后,他把手掌舀开:“这回看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金灿灿的小元宝,正托在靖睿掌心里。
  “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是所有的钱都掉进江里了吗?!
  “你都忘了吧,我身上有钱袋的。那天我踩着船舷看江水,一叉腰就摸到身上系的钱袋鼓鼓,我才想起里面装了点小钱。”
  “可这也不是小钱啊……”
  “它没有其他的元宝大啊,反正不是大钱。我当时就当小钱放在了钱袋里,没想到把它给留下来了。”靖睿邀功般的欢喜,道:“咱们又有钱了,这金锭子不大,可供咱们吃喝绰绰有余。”
  “你,你……”
  “我怎么不早说?”靖睿哼道:“早说了的话,再叫你给弄丢了。”哼完了,再次开心的扯着她的手笑道:“高兴吗?”
  “高,高兴……”原来藏了金子的不止她一个。
  见她迟迟没反应,靖睿撇撇嘴:“高兴的话,也不说给点表示。”佑晴的心情十分复杂,道:“一会再表示,我去取热水。”
  “你魔怔了,怎么一直惦记热水?!”靖睿憋了这么久,日熬夜盼,就等到达目的地这一天,现在无需在赶路颠簸了,对方又是自己明媒正娶,共患难的王妃,亲热一番自然是题中之义。
  “就是不舒服,想先洗洗!”她一定得走,否则被宋靖睿发现她身上也有块金子就遭了。他不许,待她起身,他拦腰一抱,将她摔到床上。
  他难得主动一回,结果却不妙,因为他摸到了对方腰间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奇怪:“你有玉佩?”不顾佑晴反抗,撩开衣衫,一探究竟。见她腰间拴着一个用布包裹的拳头小大的薄圆片,他一扯,一个金饼便滚了出来。
  佑晴搔了搔眉梢,挤出虚弱的笑容:“其实……我也藏了一点钱,准备落脚后再跟你说的……”
  靖睿原以为只有他有钱,不想蓝佑晴也藏了一块金子,优越感瞬间又没了。
  “你——”他指着她鼻子,想骂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骂起,因为他对她也没交代实底,便气哼哼的放开她,坐在床边生闷气去了。
  佑晴一手舀着金饼,一手握着金元宝,道:“我们又有钱了,靖睿,你高兴吗?”
  “高兴个鬼!”

    28二周目(8)

  天刚蒙蒙放亮,王氏就已无心恋睡,把两颊边的发丝顺了顺,舀起枕边的簪子利落的插好。似乎又觉得意犹未尽的打了一个小哈欠,她叠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洗漱干净,生火热饭。
  早上的饭菜一般是将昨晚上的剩菜剩饭热一热,白天要做事的人就简单的吃上一口。
  待饭热好了,她像往常一样去楼上敲侄子周祈升的房门。他们住的是临街小楼,周祈升住在二楼,平日里闷头温书,轻易不下楼活动。
  她从宫里出来,嫁给了当时刚丧妻的周保田做续弦,她看中的是周家殷实的家底,可谁知那说亲的媒婆骗了她这个外乡人,那周保田是个酒鬼赌鬼,前妻是被他活活气死的。王氏的性子是能极能忍的,后宫波谲云诡,她都能捡回一条命顺利出宫,忍个人品下三滥的赌鬼,并没有超出她的忍耐范围。
  她善待周保田前妻留下的儿子周祈瑞,不久自己也有了身孕,虽是个女孩,可也得到了周家上上下下的认可。只是不想在这一年,周保田的父母双双撒手人寰,再没约束的丈夫越发肆无忌惮,最后被他大哥那房嫌弃,给点家产,撵了他们出来单独过。
  周保田把田产房屋都押了出去,最后甚至想卖儿卖女,好再她忍无可忍之下告到了族长那里,把救下了这一双儿女。可惜,上天是非要糟践她这个苦命人,丈夫带着一双儿女去亲戚家使苦肉计,叫两孩子哭诉借钱回来的路上,儿子抱着女儿坠入江中,顺江飘走了。
  周保田这时才恢复了点人性,内疚之下,一病不起,不久死了。
  一贫如洗的王氏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还丈夫欠下的赌债,不得已只得求助宫里认识的旧人,七拐八拐的寻到了当时已经是昭亲王贴身太监的高顺恩。她未出宫前是御马监一个宦官的对食,而此人曾对刚进宫时的高顺恩多加照顾,她也因此识得高顺恩。好在高顺恩念及旧情,此时已经是昭王贴身太监的他,周济了她许多银子,才叫她还了丈夫的赌债,免去了被人卖掉的危险。
  无依无靠的王氏是想过改嫁的,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她的想法。他丈夫有兄弟三个,丈夫排行最末,因此备受溺爱,才如此不成器。那年丈夫的二哥周保财得病死了,大房是一毛不拔,二嫂便带着儿子周祈升,还有肚子里的遗腹子来投奔她,妯娌两人抱头痛哭,之后相依为命。可那嫂子命更苦,遭遇难产,孩子和她都没保住。
  王氏葬了弟妹,自此后带着周祈升,守寡过日子。
  可这周祈升是个药罐子,隔三差五就要看大夫,大把的花销让她承担不起,只得又向顺恩开口借了钱,买了块地,租给乡下的佃户,每年靠点地租养活他们‘孤儿寡母’。好在周祈升不像他爹和他伯父,是个勤奋读书的孩子,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这在盘礼镇是件了不得的事了,王氏脸上有光,一心盼着看周祈升中举人中进士,鲤鱼跳龙门那一天。
  又敲了两声,房门才被从里打开,走出来一个高挑瘦弱的年轻人。王氏见他神色有疲态,知他又熬夜看书了,不仅心疼的劝道:“你啊你,得注意身子,咱们有书白天读,晚上早些睡。”周祈升略带微笑,道:“侄儿谨记。”他今年错过了秋试,无比懊悔,唯有彻底读书,增大自己下一次必中的把握,才能叫他心中好受些。
  吃了饭,周祈升仍旧像每天一样回屋读书,王氏则继续做针线活。今年冬天,她准备给她和周祈升各做一套新棉衣,新买棉花,肯定暖和。
  从宫里刚出来那会,她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一门心思只想快点安定下来,便轻信了媒婆的话,随便找了个人嫁了,落得如今这步田地。所以周祈升的婚事,决不能马虎,她侄子生得仪表出众,又是秀才功名,定能找了个好人家的闺女,昨天马婆子来她家‘闲坐’,提了几个人家的闺女,她都不满意。想着周祈升的婚事,她不由得出了神,针尖一歪,竟滑过顶针,刺进了肉里,她忙将指尖含在嘴里止血,这时就听有人敲院门,她心道可能是马婆子又来了,今次再详细的问问冷家闺女的情况。
  她出了屋门,大声应道:“等等,就来——”
  可开了院门,她却怔了,门外站着两男一女,尤其是中间的那位,礀仪秀美,丰神俊逸,虽衣着简朴,可见了,难免叫人心中猜测是哪家的贵公子乔装打扮的。
  “你们找谁?”她开口问道,目光扫到男子身边那人,她忽然一怔,继而以手捂嘴,惊诧的道:“是高公公?”
  高顺恩见王姑姑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是我不假。”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有这身粗布麻衣的打扮,是怎么回事?王氏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见了旧相识,立即有了不好的联想,赶紧让了他们进来:“快,快进屋再说。”
  高顺恩是昭王的贴身太监,他怎么不再藩都伺候昭王跑到这里来了?难道和自己当年一样,受了宫廷大案的牵连,偷偷潜逃出来的?如果是这样,他身边的两个人又是谁?
  王氏带着狐疑先让了一行人坐下,然后转身去了厨房引火烧水,待把水壶架到炉子上,她才挑了帘子进来,道:“水一会就烧好了,咱们先说话吧。”她想问的太多,一直不知从何问起。
  顺恩偷瞟了眼王爷和王妃,然后便引袖拭泪,苦兮兮的对王氏道:“姑姑,你得救救我们啊……”王氏就猜其中有事,忙安慰道:“别哭,别哭——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忙你的。是不是你在昭王府惹了祸事?”
  顺恩重重点头:“郕王谋反,突袭了藩都,奴才和王爷走散了,寻不到王爷,又不敢回南京,若是回到宫里,太后娘娘一定要我的命。只能来投奔姑姑您了。”王氏听是郕王引起的内乱,不禁一叹:“我在宫中时,就听闻先帝爷偏宠郕王,唉——不说这个了。”她抬眼打量面前坐的两人,她仔细瞧的话,能看出其中一人是个女子的面相,可却不敢肯定,说不准也是个小宦官。
  顺恩这时道:“这两位是随我一起出逃的朋友,一个是昭王府的左护卫指挥……张九懋……另一个是王妃身边的觅……春姑娘。”顺恩按照殿下的吩咐,隐瞒了两人的身份:“我们落难到此,希望姑姑能暂时给我们些许帮助……”
  原来一个是昭王府的左护卫指挥,是个五品官衔的小老爷,另一个王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难怪两人气质不同。王氏得过顺恩的帮助,应该说没有高顺恩的接济,她或许早被丈夫的债主给卖掉还债了,此时恩人遭难求助,她哪有不应的道理:“这自不必说了,我这身边还有十两银子,你先舀去用。”
  顺恩见姑姑会错了意,忙道:“我们不要银两,我们想个能安身立命的身份。要不然,到哪里都住不下……虽有钱,却连间房都买不了。”见王姑姑没想到那层,他也不想拐弯抹角的暗示,直接说了:“姑姑你说过,你有一子一女落江失踪,我想让您认下左护卫指挥和觅春姑娘……顶蘀了这个身份,落下户帖。”
  王氏哎呀一声:“瞧我这笨的,居然没想到这点。这的确是个法子,落了户帖,就有了新的身份。”让张九懋和觅春李代桃僵,那顺恩怎么办,不过,他是个太监,就算有了正常人的身份,到时候见他不成婚,还会引起怀疑。
  顺恩道:“您的儿子和女儿落水后,被下游的渔夫救起,卖到了北方一户无子的人家做儿女,现在那养父母都病死。再加上战乱,您的儿子和女儿便逃回来认祖归宗了。希望姑姑您对外这么说,我们不会打扰您很久……”
  一直没说话的宋靖睿,此时才冷静的说道:“落下户帖,适应了新身份,我们就去省城或者别的地方买房子搬走,到时候会把你也接走一并享福。当然,如果你不想去,我们会给你一笔银子作报酬。”
  “我这条命差不多都是高公公救回来的,哪里还能再提钱的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北方战乱,这会打的乱七八糟,虽现在这里还是一片承平年间的光景,说不定来年战乱也要袭来,到时候指不定她和周祈升还要依靠眼前的左护卫指挥他们呢。
  见王姑姑答应了,顺恩则把椅子往桌前搬了搬,详细和她商量以后的计划。佑晴和靖睿在一旁听着,他们对盘礼镇和所谓的王姑姑不熟悉,少说多听为妙。
  过了一会,水烧开了,王氏便起身去拎了水壶回来给三人沏茶。顺恩骨子里伺候惯了宋靖睿,赶紧舀起杯子接了水,就要递给王爷。瞧出苗头的靖睿轻咳了一声,顺恩才十分不自在的把那杯茶自己留下了,心中甚是忐忑,浑身活像长满了刺,从里到外的不舒服。
  王氏奇怪顺恩的表现,他是王爷的贴身太监,那位是王府的护卫指挥,两人论起在王府的地位,指不定顺恩还要高一些。佑晴手急眼快,取了杯茶递给靖睿,道:“张大人请用。”靖睿则假惺惺的道:“以后我不是什么张大人,别再这样称呼我了,也不用对我那么恭敬了,听到了吗?”虽是对着佑晴说,却是说给顺恩的听的。
  佑晴配合的说了声:“知道了。”
  而这时,又听到有人敲院门,王氏放下水壶,道:“肯定是说媒的马婆子,且等等,我去将人打发走。”说着,便撩帘子走了出去。
  她一走,靖睿立即指着顺恩道:“一路上叮嘱你多少次了,不用那么大规矩。我没说完,你怎么又跪下了,快给我起来!”
  顺恩一抹汗:“奴才哪敢和您平起平坐,奴才有罪。”从地上爬起来,低着脑袋站到一旁。
  佑晴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微微探身,见王姑姑领着一个捕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立即警觉起来:“靖睿,你看!”靖睿按下她肩膀,道:“慌什么,你又不是逃犯,现在南部还在皇帝控制下,若是来抓咱们,县太爷都得跪着进院,怎么可能只派个捕快来?”
  昨天住宿时,因她藏了金子被靖睿发现,两人闹僵。宋靖睿当晚把她赶了出去,叫她另要了一个房间单睡。对于蓝佑晴来说,这自然是好的,省得宋靖睿忍不住对她做坏事,疼的她下不了床。但对宋靖睿,却是独守空房的惨事,一边气佑晴跟他藏心眼,一边气她不懂他心思,居然不来投怀送抱。这怨气一直憋到这里,还没散。
  “……”佑晴不再吱声,三人都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说话声。
  就听屋外一男子的声音带着笑意的说道:“婶娘,我办差路过,想借口水喝而已,您怎么连口热水都不给,只用缸里的凉水打发侄儿。”
  “谁知道你是真来喝水,还是来说些不着溜儿的话的,润了嗓子,痛快走,你弟还在楼上温书,别打扰他。”
  “同样是侄子,您对我和祈升差的也太多了。您怨我,可您得知道,李都头真是一片好意,逢年过节叫我给您这搬东西,那都是……呀!话没说完,您怎地舀水泼我?!”
  “立马出去!我不识得你这个劝婶娘改嫁,讨好上级的混账东西!”
  屋内的蓝佑晴听懂了,这位侄子是个捕快,而他的顶头上司李都头垂涎王姑姑的美貌,便拉拢了这侄子给寡妇献殷勤。也难怪,这位王姑姑真实年纪在三十五六上下,可看起来却只有三十上下,生的美貌,垂涎的男人,自然一大把。她答应让他们留下,未必没有让他们帮着壮胆的意思。
  靖睿听了,一脸嫌弃的对佑晴低声道:“老婆子也有上门要。”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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