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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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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一愣,大老爷今日特殷勤呢,难道是小别胜新婚么?还是说养肥了好杀啊?不管这些儿,很上道的夹了一筷子菜给他,“知道了,老爷”说完夹起了水晶脊肉,这水晶脊肉肉红皮白,光滑晶莹,卤冻透明,犹如水晶,才有了‘水晶’之称。咬起来,瘦肉香酥,肥肉不腻,酥香鲜嫩,佐以姜丝和镇江香醋,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这不还有诗赞曰:“风光无限数今朝,更爱京口肉食烧,不腻微酥香味溢,嫣红嫩冻水晶肴。”
  不由得食欲大开,好胃口的吃掉了两碗碧粳米饭,她吃相在这几年里被磨练的很优雅了,就是吃的快也不见有丝粗鲁,反而是惹得旁边的大老爷看她吃相也多吃了半碗饭。待桌上的四菜一汤被夫妻俩消灭了大半。若不是张致远拦着安宁,安宁还真想再添一碗。在大老爷的瞪视下,安宁讪讪的放下手中的碗,笑笑:“这不是家里的饭吃着香么。”一句话下去,张致远还没有冒起来的火气就被一盆凉水浇灭,心里听得那叫一个舒服,就不痛不痒的说了安宁一句。
  安宁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过了会儿就有丫鬟端上了早就预备好的陈皮酸梅消食茶,接过来眯着眼睛慢慢地喝着,和坐在一旁的张致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她其实有一大堆话儿要和张致远说。偏大老爷的关心的话头没在那上面,就是拗在她从都城土仪特产上了。迂回了九曲十八弯的,安宁端着雨过天晴色的汝窑茶盅掩住上扬的嘴角。本来想干脆就给他吧,免得纠缠起来没完没了了,刚想让杏儿去将东西拿过来。
  春酌从里间出来说福久醒了,安宁一想儿子这是饿了,也不顾和大老爷打太极了,连忙吩咐鹊儿将小厨房给小福久做的肉羹和牛乳端来,自己起身去里面了,余光扫到张致远沉下来的脸,心里得瑟,你这个大闷骚。谁让你不直接开口的,这要是他直接开口要,自己指不定立马就给了,可他就给你九曲十八弯的说。安宁就顺水推舟的假装听不懂,给大老爷装聋作哑。偏他就不直接说,因而这就是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除非等安宁玩够了,再一拍额头做出个恍然大悟的样子,爽快麻利的将东西拿出来,就要让张致远有‘一拳打出去无处着力’的感觉。这都几次了。大老爷还没‘吃几堑长一智’啊!
  小福久跟景曜、景佑一样,在他五六个月的时候,安宁就慢慢的在他的食谱里搭配蔬菜水果鸡鸭鱼肉这些食物,等到一周岁就不再吃奶了。以往景曜和景佑白天养在安宁跟前,由安宁照顾,待晚上的时候饿了还是由奶娘喂奶的,可福久就不同了,奶娘也请了极好的,但是他就是不干,一旦离了安宁的怀,就哭的厉害。安宁心疼,再加上她又不是奶水不足,便把福久养在身边儿,晚上也由她照顾着,那会儿大老爷也没少起夜亲自给小福久换尿布呢。不过等小福久会说话后才慢慢的让人接近了,不过还仅显伺候惯的人,像奶娘李嬷嬷和大丫鬟春酌,晚上也能有人守着了,这才让安宁松了一口气,起初还以为小小的娃娃有洁癖,不能旁人靠近呢。
  登时鹊儿就利落的端了红漆小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只粉彩盖碗。指了左边这个笑道:“太太这碗是牛乳,另外一碗是加了菜末、肉末煮的羹,小少爷要先吃哪个?”
  这边儿安宁喂福久吃饭,张致远将茶吃完,看了一会子,觉得索然无味,便吩咐婆子烧了热水来他要沐浴。自上次他得了风寒大病一场,安宁给他吃了玉膏后,果然就同安宁说的那样这玉膏能‘疏通窍穴、强壮经脉、滋养身体、祛病延寿’的,排除了筋脉里的污物,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强健,顺带还带了美容的效果。青色衣衫包裹着精瘦却蕴涵力量的肌体,走动间如同滔滔碧水滚过,沉着冷静自持的神色下却是在纠结‘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直白吗’,修眉微皱,煞费心神啊!
  不过等张致远沐浴回到卧房,顿时哭笑不得,他暗自纠结半天,没个结果,小妻子却是优哉游哉的上床睡了去。张致远让在里间伺候的丫鬟挥退,轻手轻脚地掀开垂着的纱帐,账上遍洒银线暗绣的海棠花,里面可不也是一幅海棠春睡图么。分别了将近三个月,他只觉得家里不对,没有她和孩子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就是精致美味的饭菜有时也索然无味,总觉得还不如小妻子下厨做来的一碗普通的馄饨呢。好不容易盼到她和孩子回来了,想亲亲热热一番罢,那礼物之事总是梗的他不甘心,总想是磨着小妻子斗斗嘴,看她水润的眼眸深处得意非凡却又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的娇俏模样儿,实在是让他觉得开心呢。
  大老爷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修剪的圆润的指尖宠溺的点点安宁的翘鼻,暗道:宁儿你以为你的小九九能瞒过为夫么?
  福久吃饱饱没一会儿就又去会周公了,安宁也有些疲惫,本来是躺在床上等大老爷回来的,谁知道刚一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张致远躺上来,就很自然的偎过来,仅着单衣的她玲珑曲线紧贴,蜂腰隆胸,如同鲜嫩多汁的熟果,还有身上散发着的怡人女儿幽香,让三月不知肉味的大老爷喉头滚动,嘴唇发干。
  “真是磨人……”一口咬上她的唇,用力地舔咬吸允着那柔嫩甘美的所在……然后在她要醒过来之前,用尽了最大的自制力才离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起身端起了灌了一杯凉茶,坐了会儿等刚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慢慢消了,又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躺回到被窝里。看着床边人睡容恬美,还有那略有些红肿的如同玫瑰花瓣儿般的红唇,很很吐出一口气来!这船怎么在下午到扬州的,真是没眼色,若是在上午来,小妻子下午休憩一番,然后晚上……
  打住!张致远将脑海里的旖旎画面赶出脑海,紧闭着眼睛!半个时辰过去了,大老爷睁开一片清明的眼睛,看着安宁娇美不知事的容颜,忍不住呲牙,为夫这是体恤你舟车劳顿,明儿等你好了就该嚼吧嚼吧拆吃入腹!陷入黑甜乡的安宁可不知道旁边有一头眼睛绿油油的大野狼,狼视眈眈的盯着她这块儿纤秾中度、充满少妇妩媚和熟女风姿的肥肉呢!
  大老爷睁眼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翌日清晨安宁先大老爷醒过来,虽是醒过来了却没起来,侧过脸来盯着张致远看。他睡觉的时候睡姿是极规范的,平躺,修长的双腿并拢,一晚上都不带换的。不由得摸上他的脸,修眉、星目、挺直的鼻梁、红润的薄唇……这人就属于醇香的美酒,愈久弥香,香味勾撩人心呢!
  安宁舔了舔嘴唇,“嘶——”嘴唇有些痛,伸手摸了摸觉得她嘴唇肿了。肿了……她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光落在身边人脸上,胆向两边生,伸出纤细葱白的手指,捏住素日都紧绷着的脸颊,往外扯——
  正玩得不亦乐乎,一下子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睛,唬了一跳——
  “你、你装睡?”瞧说话都不利落了。
  老色狼声音低沉,炙热的目光艰难的从因为动作大滑落的衣衫而露出来丰满挺翘的柔软,还有性感至极的锁骨,喉头滑动。目光幽深的盯着她,安宁对这目光再熟悉不过的,在她想动之前,就被虎视眈眈的大老爷扑倒,压住!
  这女人,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是很好撩拨的吗?!
  安宁还在做徒劳无功的反抗,衣服被撩开,因为胸前的丰满多汁的水蜜桃被狠狠握住而吸了一口气,“老爷,该、该起了!”外面有丫鬟啊,还有白日宣淫什么的,我不想啊——
  他对着她露出白森森的牙,咬牙切齿道:“天还早,宁儿自己燃起来的火就该自己扑灭的啊!” 说这话的时候大老爷眼睛都绿了——之后眼露凶光,嗷呜一声,极尽挑逗,拆吃入腹,食髓知味,再啃一通……


☆、第二百零五章 意味深长

  安宁蹙着眉听鹊儿回话,她去都城之时她身边的大丫鬟并未全部带走,鹊儿却是她留下的眼睛和耳朵。
  鹊儿见安宁蹙着眉,以为太太是生气了,忙道:“太太不必恼,但凡那秽物经手之人都被揪出来,要么是被赶到盐场去做苦工要么是被打发走了,还有那下作的小蹄子也被灌了药扭送到那秦淮河畔了,可见老爷是气狠了的。”就是她一个丫鬟也知道那秦淮河畔是那等子脏污地儿,虽那丫头颜色、身段都是顶好的,凭着那样的容貌也能笼络住人,可是喝了绝子汤,也绝不会有人愿意替她赎身了,只能一辈子呆在那脏污地儿了。
  安宁秀眉微挑,道:“被赶出去的人都有哪个?”
  鹊儿一一道来,就是这人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身份都挑明了说了。
  “这赵青一家可是前太太的陪房?”
  鹊儿点头,“是呢,那丫头就是他家的。太太离开时桂院的仆役随走了大半,老爷偶尔回来伺候的人都是临时调过来的,哪想到被赵青家的丫头那天替换了该来的小丫头。”
  怪不得呢,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张致远盛怒之下杀鸡儆猴,但免不了的也有迁怒的意思。毕竟张家这样的世禄之家,香之族,作为儒家子弟,讲究仁德,因此待下宽柔,轻易不肯暴戾行事,以免背负恶名,被人诟病。因而这灌了绝子汤扭送到秦淮河畔还是头一回儿,其他最多是卖到煤窑或盐场去做苦工。要么是赶到偏远庄子上去。
  不过安宁没想到府里人还会有这样的心思,若说没想通心思之前,安宁还不会多在意,但是现在绝技不可能的,张致远身上已经打上了她的印章,怎么还能容她人存在!就是宋姨娘,安宁虽冷眼看着觉得这是个识时务之人。但他们一旦回都城去,是不会带上她,让她在扬州老宅留守。若是不愿就送到庄子上去。
  不过说起前太太的陪房,前太太陈氏对于娘家最为维护,因此连带着她从娘家带来的人在她的维护在。地位都要比张家一样的仆役高半级。她的陪房更是水涨船高,邓德在张家甚至能和大管家张英分庭抗礼。不过也就是因为如此,邓德才在这等下欺上瞒下,贪墨主家五千两白银,五千两白银是什么概念,这时代二十两就足够一家子丰衣足食一整年了,更有甚者还将手伸到盐政上去,而且这伸手还是在前太太陈氏未死的时候。
  但当时揪出来之后,也只是发卖出去,至于发卖到哪儿。这样的恶奴还会有好去处不成!之所以不曾将他们不走衙门处置,毕竟是不想平地起风波,家丑不可外扬,再者他是前太太的陪房,若说背后无人指使。只怕不会有人信,而且前太太已经死了,若是这事传将出去,又该起波澜,对府里名声以及大姑娘不好,再者又免得她这新太太上位。给府里老奴留下兔死狐烹之感。
  不过邓德一家掀掉后,前太太的奶嬷嬷又因秦氏之事晚节不保,自己灰溜溜离了府。再后来前太太从娘家带来的人被放出府的出府,因为偷奸耍滑、夹带偷盗、当值时吃喝烂赌等等的被发卖的发卖,十中不存一二!
  安宁从娘家带来的人不多,除了碧水这个贴身丫鬟,还有孟福一家子以及几个小子,碧水如今成了管事娘子,孟福一家子就只管她的温泉庄子,几个小子也还能干如今也成了管事,不过基本上都在铺子上或田庄里。在府里的基本上培植起来的都是年轻管事,而且大多是家生子,这样即便老子被免了差事,儿子顶了缸,怨愤就相对少很多。
  安宁斜斜地歪在榻上,背后枕着秋香色的大靠枕,心想是她平时待下太宽柔了,才让府里的人在她才离开府里几日就生出这样的事端;还是大老爷给人一种‘一日都缺不了女人’的感觉吗?安宁动了动,那个大尾巴狼!清晨被折腾的可不轻,他是几个月没吃过肉了吗?想一次把公粮交齐吗?!不过这个杀鸡儆猴做得好,也让旁人瞧瞧这是我男人,碰者死!安宁眯眯眼睛,拿过一旁红木三足小几上果盘里晶莹剔透的黑提子垫着帕子剥了皮,放入口中,细细地品了品,一派享受的样子。
  鹊儿坐在绣墩上又将府里发生其他事讲了,安宁只管听着也不插话,等鹊儿说道大姑娘没管赵青一家的求情,反而是很坚决地样子,安宁才微扬了扬秀眉,又塞了个提子到口中。大抵将这几个月府里发生的事知晓了,安宁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总之就是平顺,椽子刚冒头就被狠狠打压了呗。另外又略微翻看了这几个月府中各项事务的账册,中秋节的节礼都是按着往年的章程来的,总之没什么大纰漏的。
  安宁总觉得有些事情让她忘记了,午时杏儿就带了安夫人身边的陪房家的过来,说是安大嫂生了!
  安宁恍然大悟,她就说嘛,总觉得是忘了些什么,这敢情是把她大嫂生产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安大嫂怀的是双胎,安宁还没真的见过双胎生产时是什么样子,所以就跟她大嫂说等她生产时候一定要让她过去的,哪里知道去一趟都城回来就把这事儿忘记了。连忙问道:“我大嫂生的是?”
  陪房家的眉飞色舞道:“大奶奶生了龙凤胎,母子均安,老爷、太太和大爷都欢喜的不行呢。”
  安宁也挺高兴的,让杏儿送陪房家的出去,杏儿会意,临到仪门外,又从袖子里掏了个荷包出来,塞到陪房家的,笑道:“难为姐姐过来了,这是我们太太给的,且拿回去给小辈儿玩吧。”陪房家的忙道谢,上了车打开了荷包看时,顿时咋舌。那荷包里装着的乃是一对银嵌米珠耳坠,样式即精巧,也不打眼,心道这大奶奶真真是出手大方的,这一对儿坠子便是日后给家里的女孩儿,也是难得的体面了。陪房家的又赶马车到安婉家,安婉听了也就淡淡的,倒是她身边的绿儿不阴不阳的来了句:“大奶奶前些年没能生,如今倒是时来运转,先是生了个哥儿,如今又生了双胎,怕是大爷是极高兴的了。不知刘姐姐可是打从大姑奶奶府里来?大姑奶奶从都城回来了啊?怪不得刘姐姐要先去大姑奶奶府呢,虽然说起来还是咱府离安家是近些的呢。”
  安婉蹙眉训斥绿儿道:“主子没发话,你个做奴婢插什么嘴?”绿儿虽说请罪,却隐隐有一股儿不服来,她本来是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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