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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清穿)风雨飘摇+番外 作者:古韵浅然(晋江2012-8-18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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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四年三月初四日,命允禩、允禟改名,旨曰: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允禟唐之名并伊子孙之名著伊自身书写;允禩及其子之名亦著允禩自行书写;本月十二日,允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五月十四日,将允禟改名为“塞思黑”;
  雍正四年六月初一日,雍正将允禩、允禟、允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允禩罪状四十款,议允禟罪状二十八款,议允禵罪状十四款。
  允禩共有罪状四十款,主要有:欲谋杀允礽,希图储位;与允禵暗蓄刺客,谋为不轨;诡托矫廉,用允禟之财收买人心;擅自销毁圣祖朱批折子,悖逆不敬;晋封亲王,出言怨诽;蒙恩委任,挟私怀诈,遇事播弄;庇护私人,谋集党羽,逆理昏乱,肆意刑赏;含刀发誓,显系诅咒;拘禁宗人府,全无恐惧,反有不愿全尸之语。雍正称其为“凶恶之性,古今罕闻”。
  同年八月二十七日,允禟因腹泄卒于保定。未几,九月初八日,允禩亦因呕病卒于监所。
  得知八阿哥已逝的消息后,我命人快马加鞭地送我进了宫,不知道蕴秀现在的情形如何,少时的儿女情长因被无情的岁月逐年磨砺而渐渐消减,可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行走于冗长的宫巷中,我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永寿宫前,抬首间三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我只觉得明亮且刺眼,进了内室,却不见蕴秀的踪影,我不放心地招呼过一个宫女问道,“你们熹妃娘娘在哪儿呢?”
  小宫女低下头答了,“回福晋,熹主子去御花园散心了。”
  “的确是应该散心的……”我低声喃喃,转身间却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张提了诗的、皱皱巴巴的宣纸,上面写着一首七言绝句:
  纸砚平铺墨留香,
  浅忆前尘泪沾裳,
  惶恐行差半步错,
  伶仃孤影映斜阳。
  我先前以为蕴秀悲伤之情肯定是有的,只是没想到八阿哥的死居然对她的打击这么大,“惶恐行差半步错,伶仃孤影映斜阳。”我一遍遍小声重复着这两句,是她怕了吗?怕了那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丈夫,她也认为雍正是个谋父逼母、弑兄屠弟的暴君?手下迅速的将那张纸揉成一团,雍正看见后该怎样的寒心,我已不敢想象。
  我慌忙吩咐道,“去……去把火盆儿拿过来。”
  “哎哎。”小宫女应声去后又折返,我把那个纸团丢进火盆里,亲眼看着它一点点变为灰烬,才将已提到嗓子眼儿的心,重新吞回肚子里。
  “你回来了。”看到蕴秀由宫女搀着进了殿,我赶忙迎上去,“走,再出去陪我转一圈。”甩开跟着她的那些宫女,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宫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有些不明所以。
  我忿忿道,“去阿哥所,找找那间八阿哥住过的屋子。”
  她闻言猛地脚步一顿,“我不去。”
  我使劲儿拽着蕴秀往前走,“你既然忘不了他,还不如索性痛快些,无法面对就无法真正走出去,手起刀落也不过是碗大的疤,总比你这样忍受千刀万剐要好得多。”
  她一下子甩开我的手,“为什么一味地苛求我?那你呢?你能忘得了十三爷吗?”
  我苦笑,亦感心虚地放慢了脚步。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两个痴心人就原该凑在一块儿。”她略扬起嘴角,“只是有时候我不明白,皇上对我不好吗?十二爷对你不好吗?可是该忘不了的还是忘不了。”
  我无可置否,只得转开话题,“你看这御花园里,一年四季花开花落,和咱们当年做宫
  女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心境、心境全变了。”
  她点了点头,“是啊,变了,我们都变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八阿哥他……你别太伤心。还有,你桌子上那首诗,我帮你烧了,往后……别再这么写了,这样做于你、于弘历都不利。咱们也不是那冲动的年纪了,做什么事之前先想想后果,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弘历这孩子,将来有大出息。你纵是再伤心,也不能让皇上瞧出来,他一生气牵连了弘历就不好了,咱总不能因上一辈的儿女情长拖累了他。”
  我握住她的手说着掏心掏肺的话,她抬首,目光落在阿哥所所在的方向,神色忧伤而渺远,我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痴痴凝望着八阿哥背影的小小女子,当年的情景似乎也是这般,蕴秀身上映着夕阳的余晖,直直的化成雕像。
  半晌后我问,“长春宫如今是谁在住着?”
  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儿来,只随口答道,“是懋嫔。”
  懋嫔宋氏,大约是雍正最早的女人了,为他生了两个女儿皆幼殇,熬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嫔位。雍正对蕴秀的钟情背后,不知还有多少女人就这样无声的枯萎了。
  蕴秀冲我笑了笑,不知为何,我却在那笑容中看出了一丝决绝,然后她说,“你放心,我还好,你快回去吧,不然宫门要下钥了。”
  我点点头,蕴秀是乾隆的生母,未来的孝圣宪皇后,似乎活了八十高寿,我倒是不担心她会一时想不通而做出什么诸如自杀之类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十二婶儿,额娘她……昨儿个夜里……”面前的弘历抽抽噎噎,几度哭晕过去,“割了腕儿……今儿晨起才发现……没救过来……”
  “怎么会……怎么会……”我眼前一黑,瘫倒在炕上,一旁的允祹担忧地抚着背给我顺气,昨天她还是好好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临别时蕴秀的笑容,那里面的决绝,原来是真是存在的,是从那时起她就打定主意了吗?为了一个执念,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她舍下了丈夫,舍下了儿子,我不敢相信,就是一夜的时间而已,她就去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额娘手里……一直握着这个帕子……帕子里包着块儿玉佩……桌子上……有封信……”弘历的声音已是哭得嘶哑,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他颤抖着手臂把一包东西递给我,我亦是颤抖地接过来,这玉佩正是蕴秀多年来随身佩戴的那块儿墨玉雕成梨花状的“莫离”玉佩,是当年八阿哥慷慨相赠,而那方帕子——是四阿哥添了句诗的那方,“寒梅最堪恨,长做去年花。”那遒劲的笔迹依然如旧,原来这么些年她也一直保留着,一方旧帕,几多情思?四阿哥和八阿哥,这一生,她终究是全都辜负了。
  “信……还有那信……”我的手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是允祹帮忙拆开了信封,我强忍着眼泪艰难地读下去:
  筠筱:
  汝犹记吾之玉佩曰莫离乎?一年吾念其典故付与彼听,彼道之曰,生生世世,永不相离,嗟乎!思吾今后无用耳,不如将之赠于汝,愿其可佑汝与十二爷以相守白头。
  蕴秀
  “蕴秀——”我捏着已被泪水打湿的信纸哭喊,“你怎么这么傻?它压根就不是什么‘莫离’玉佩,是我胡说八道想出来安慰你的,你怎么就当了真?”
  喊着喊着一口气没上来,我竟然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弘历已经走了,我抱着允祹痛哭不止,“不可能,不可能,她往后是太后呢!她不会死的,是弘历说来骗我玩儿的对不对?”
  “岚儿,你冷静一点儿。”允祹的眼圈也是红着的,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妃嫔自戕是大不敬,皇兄已命人严密封锁消息,方才你昏倒的时候,听弘历说皇兄伤心欲绝,随手指了个姓钱的宫女,说她从今往后就是熹妃娘娘。”
  我手中紧紧握着那块“莫离”玉佩,一声声控诉着,“只随随便便的一个宫女,怎么能代替她?她可是蕴秀啊,你爱了那么多年的蕴秀……”
  “八阿哥死了,蕴秀也没了,什么生生世世永不相离,都是骗人的!是骗人的……”我高高地抬起手想要这玉佩摔成粉碎,却被允祹一下子拉住,“留着它吧,也是个念想啊。”
  我喃喃道,“念想?人都没了,还留着念想做什么……”心里虽这样想,却又不忍心真的松开手,“允祹,你帮我收起来吧,藏得好一点儿,别让我看见……”
  蕴秀,你告诉我,要是我没有那么大意,要是我没有那么相信历史,要是我能留在宫里陪着你,那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矛盾迭生

  蕴秀头七那天,我在家里摆上了祭台,头上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绒花,我跪在蒲团上回忆了我们二十年相识的点点滴滴,这些场景仍是历历在目、清晰如昨,可是记忆中的另一个主角,却早已不知魂归何处。
  雍正五年七月十八日弘历大婚,卉昀就此嫁与他为嫡福晋,赐婚的人是雍正,可我听说,是弘历主动请的婚,那天允祹下朝时给我带回一张卉昀亲手制作的请柬,被我称病婉言拒绝了,因为我真的半步也不想踏入那个已经令我伤心失望到透顶的地方了。据说大婚那天整个皇宫都张灯结彩,而我只一个人静静的待在祠堂里和蕴秀的牌位说着话,“蕴秀,你看到了吗?你儿子今儿个成亲了,往后又多了一个人叫你额娘,可惜啊,你已经听不见了。”
  雍正五年丁未八月初六日申时,弘时年仅二十四岁的生命就此完结,那个给予了他生命的男人,终于又用了一杯御赐的毒酒无情地剥夺了他的生命,那个场面我未曾得见,听允祹说,弘时死时是笑着的,他笑得很大声,不带犹豫地将那杯酒一口饮进,我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狰狞的冷笑,杀死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多么讽刺,都说虎毒不食子啊,可我到今天才算明白,为了维护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让自己比虎还毒一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才听到下人急火火的来报怡亲王长子弘昌贝勒前来拜访,就看见弘昌跟在那小厮后面进了门,他这一进来,还未说什么,就先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昌儿,你这是做什么?”我惊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赶忙去查看他的额头有没有受伤,结果看到着地处果真泛起了血印子,急得我一连声喊道,“菊芳——快把咱家创伤膏拿过来。”
  “十二伯母,这点子小伤无碍的,不瞒您说,侄儿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弘昌抬起头来,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水光,“弘昌是庶出,额娘没有显贵的身份,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小时候只有您和熹妃娘娘对侄儿关爱有加,这份恩情侄儿一直记在心里,只是如今……侄儿惹了麻烦,您能不能……帮侄儿一把?”
  “什么麻烦值得你行这么大的礼,你且说来我听听,只要我能做到的,断没有不帮的道理。”其实还有一句话如鱼刺般梗在心头,“你是我儿子,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你有事。”
  他支支吾吾起来,“侄儿……侄儿房里……有个丫头她……她有喜了。”
  丫头?有喜?他居然没成亲就搞大了人家小姑娘的肚子,全身上下的血液轰的一下全部汇集到了头顶,我的手被他气得剧烈颤抖起来,气急败坏指着他,“你你你……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说完后,才恍然话已出口,我的身子直直的僵在那里,不能动弹。
  “那天晚上侄儿喝醉酒后走错了屋子,误把她当成了侄儿的福晋……”弘昌说着说着,突然在刹那间瞠目结舌,“十……十二伯母,方才您说什么?”
  头上的汗水早已湿了鬓角,我强装镇定地解释着,“没……没什么……你知道十二伯母没有儿子,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看待,方才这话你听过就算了,别往心里去……”我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让自己的气彻底顺下来,继续问道,“既然那丫头有喜了,你娶了她不就是了?找我来干什么?”
  “这段日子二弟重病,阿玛和王妃急得不行。光是阿玛,侄儿就看见他砸了好几个杯子,连带着好几个下人都被骂了,侄儿要是在这个关口上提纳妾的事儿,阿玛非……”我看见弘昌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看来他真是畏惧胤祥的很。玉碟上记载,弘暾雍正六年卒,年十九岁,如今是雍正五年,他就已经重病缠身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让你十二伯……”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摆摆手,“不成不成,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能生多大的气呢!”
  “十二伯母,侄儿知道您与十二伯伉俪情深,如今侄儿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来求您的,您要是也不同意的话,那侄儿只能回去让那丫头喝碗堕胎药了事了,可是那毕竟是侄儿的骨血,侄儿……侄儿不想做出荼毒自己子孙的事情来……”他面对着我跪下去,又是磕了一个头。
  荼毒自己子孙的事情……的确我也做不出来,那也是我的孙辈啊,我妥协下来,叹了口气道,“我……让我跟你十二伯商量一下吧。”
  弘昌激动地睁大眼睛,“侄儿多谢十二伯母,只是……拜托您一定要说服十二伯啊。”
  我点了点头,“我……尽量吧,那丫头是……”
  “管有仓之女管佳氏。”
  
  “允祹,关于纳妾……你……”我贸然开了口,说到半途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提起。
  他一脸愧疚的表情,“难道你都知道了?”
  我疑惑,“嗯?我应该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皇上他……突然给我赐婚,四品典卫方文彬之女方佳氏,为……侧福晋。”
  “侧福晋?”我强笑道,“呵呵,那正好,好事凑成双。”
  “岚儿你……四哥不比皇阿玛,我向他辞了来着,可是……他说这方佳氏命里宜男……非要塞给我……”他越说底气越弱,半晌后才捕捉到我话的玄机,“不对,刚刚你说什么,什么好事成双?”
  我把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管有仓之女管佳氏,我瞧着还不错,明儿就去帮你下聘礼。”
  他使劲儿摇晃着我的肩膀,“不错?怎么就不错?你告诉我,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回事儿,这姑娘……你必须得娶……”原本是商量的话,不知为何到了嘴边竟成了最后通牒,“哪个日子好呢?和那个方佳氏同一天进门儿,你觉得怎么样?皇上说她命里宜男,那再多一个女人来替你繁衍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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