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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洲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3-04-25完结,前世今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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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说完后,沐却还是没有说话。她只能道:“沐?”
  沐像是有心事,直到她一唤,他才开口:“她当然要值得尊敬。如果没有修迦传授仙法,现今十洲之内仙家成群的景象根本不可能存在。她开辟了仙道,就是众仙之母,你说谁会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呢?”
  “言之有理。”
  “我这里有修迦的画像,你要不要看。”
  无盐感到意外,但没有拒绝:“好。”
  这幅画像沐似乎随时都带在身上,画上女子栩栩如生,眉目间的灵动是无盐从没在身边任何一人身上所见过的,她情不自禁伸手在画上拂过赞叹:“太美好,实在是太美好了。怪不得嵇隽大仙认为天下无一女子比的上她。从前灵堂里供的泥像,只传达了她神彩的千分之一。”
  沐倒是很冷静:“嵇隽是最受修迦爱护的徒弟,他看她和看别人的眼神当然不同,这样褒奖修迦虽然是有些过了头。”他收起画像,“不过倒也不过分。”
  无盐觉这沐说话似乎都失了条理,不过她也没有介意,只因脑子里还想着画上那人。
  “你接下来准备去炎州了吧。”
  “这你都能猜到。”无盐扬起笑,“不要说炎州第一美人又是你旧识。”
  沐不咸不淡地转身:“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旧识。”
  


☆、三、炎州·月宴【上】

    ①
  肃师回来时,月宴正陪着二小姐霖苑在池塘边喂鱼。
  虽说是在喂鱼,但其实月宴只是站在一旁保护着二小姐不要落入水中而已。这时,外面的下人快速走进来附在霖苑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霖苑扑哧一笑,便挥手让他下去了,拿着鱼食扬手洒进池中:“月宴,肃师回来了。”
  月宴表情这才起了微澜。
  霖苑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故意大声道:“这里人太多,惊得鱼儿都不敢过来。月宴,不如你去厨房替我拿点清凉的糕点,慢慢小心端来,切不要洒在路上,知道吗?”
  “是。”
  月宴感激地看了看霖苑,低着头就走,等绕过了回廊,她才再也按捺不住地奔跑起来。肃师终于回来了!心快乐地好像样腾飞一般,这样焦急地期盼与不安总算到了头。
  肃师是大公子的暗卫统领,身份和其他被养着的刺客自然不一样,因此有自己的独院。月宴推开门悄悄走进去,正想给肃师一个惊喜,他却先一步回头看见了正猫着身子打算偷袭的人:“步子那么重,还想吓唬我。”
  月宴被发现了也只是吐吐舌头,露出顽皮的一面,飞奔过去一纵就越到了肃师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一走就是一载,我十分想你。这趟出去可有给我带回什么好玩的物什没?”
  肃师反手拍拍月宴:“我若说没有,你必会闹个没完没了。下来再说。”
  听他声音好像有些虚浮,月宴哧溜地滑下来,鼻子仔细地嗅了嗅,没等肃师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口——果然是一道结痂后又裂开的伤。
  那伤看起来又长又深,像是被大刀砍下,她心立刻就揪了紧,变戏法似的摸出药膏,心疼地替肃师抹上药:“你居然也会被人直面砍下这样的伤,想那对手一定十分的厉害。现在还疼吗?”她有些心虚,担心是自己刚才力道太大,才撞得肃师伤口裂开。
  炎州气温高,并不适合养伤,但肃师还是赶着回来这里。此刻就算是痛的额上青筋冒起,他声音听上去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只是语气不同于对其他人的冰冷,那里面透着些温情:“男人身上留些疤痕算得了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
  月宴嗔怒地抬头看了看他,须臾后又埋首替他重新包扎伤口:“是,都是我大惊小怪。”
  他们俩,一人是大公子的暗卫统领,另一人是二小姐的暗卫统领,肃师俊朗挺拔,月宴生的国色天香,完全般配到了令人发指人神共怒的地步。这次肃师走之前,大公子还戏谑地说等他圆满完成任务归来,便和二小姐商量着替他们将婚事办了。此刻肃师虽是负了伤,但好歹将事进行的十分妥帖,月宴脑子里想起大公子的话,心里怎么都是甜蜜。
  她嘴上又数落了肃师几句,才轻轻倚在他怀中,抬头看着肃师道:“你以后有没有什么别的打算呢?”
  “什么打算。”
  “就是,唔。”月宴有些害羞,“成婚之后我便不大想再继续做暗卫。你实战功夫厉害,不如我们以后出去开个镖局,走南闯北虽然辛苦,但山野强盗还不如朝堂斗争可怕。你要是不愿意,我们还可以去开个武馆,这些年我攒下了一大笔银子,不论干什么都够本。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寻块山头住下,也过过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日子,你说呢?”
  她越说越觉得美好,晶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可肃师的表情却变了,他一直都默不作声地等着月宴说完,片刻后才道:“二小姐她还……她还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月宴依旧沉浸在将来的美好中:“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
  她只当肃师还没想好该以何种姿态面对这样的话题,又和他玩笑了几句,才拍头:“糟糕,二小姐让我替她去厨房找些吃的,和你说着话把事情都忘了。”
  看月宴匆匆忙忙就要走,肃师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二小姐身边还会缺少服侍的人不是。她不过是替你找个借口让你来见见我,这都听不出来。”
  就算是血溅到了脸上也不会眨眼的月宴,此时此刻却晕红了脸。她反握住肃师的手坐下,因找不到要做的事情,便一股脑把带在身上的药全部塞给了他:“这个你拿去,凝血很有用的。还有这,危急时含在舌根底下……”
  肃师只专注地看着月宴。
  她又兀自说了一会儿,才理着耳边的鬓发埋下头:“你看我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你。”
  “你今天表现的奇奇怪怪。”
  “月宴,我问你。”肃师心里压着一块大石,让他快喘不过气,“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机会逃离这里的话,你会逃吗,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这话着实有些大逆不道,月宴惊讶地就要去捂肃师的嘴:“你疯了,说这种话!当初是怎样熬过来活到了现在,又是舔着多少刀锋上的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些你都忘了?难道让我抛下二小姐不管不顾?你不要再想这个了,还有两年,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去,再等两年,就两年!”
  肃师声音之中充满了苦涩:“你说的对,我可能是疯了。”没等月宴有机会和他好好交流,他便把之前月宴给他的药全部推了回去:“这药你拿着,或许将来还能有机会要的上。”肃师看天,第一次对命运造化而无奈屈服,“我去向大公子复命,三日后见。”
  ②
  月宴总算明白这个三日后见是什么意思了。
  长老坐在正上方,对着大公子与二小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暗卫的争斗二位不能插手,这到底是怎么个比法,我也说的很清楚了。各自留给你们一碗茶的时间交待交待,时间一到,公子小姐还请入屋等待最后的结果了。”
  长老语毕,便留出空间来。大公子看也不看二小姐,便带着肃师一行人离开了这里,月宴等他们都走了,才故作淡定地霖苑道了一声:“二小姐。”
  霖苑眼里泛着水光,她握住月宴满是茧子的手掌,凄凄道:“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想让你再和肃师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你要怨我,我也无话可说。”
  王都掌权势力更新换代,这里也需要选出新的辅佐者,大公子二小姐手下各有一队暗卫,肃师那队精通刀枪实斗,月宴及手下则专注毒杀暗器,辅佐者只能留一个,暗卫的衷心也只能对一个人。长老们商议后决定让两队暗卫各选出最精的三人进行厮杀,若是肃师他们胜了,那么大公子存二小姐亡;倘说月宴赢了,不多说则是二小姐生大公子死。
  哪队获胜,从今以后这里培养暗卫所重视的方面也会随之改变,方才长老说的明白,这不是小孩子之间点到为止的切磋,而是用一场生命赌未来的杀戮。
  要和他之间拼个你死我活了么。
  想着之前肃师的种种反应,月宴觉得一切都有了合适的理由:“无忧无虑这种词,没有资格用在暗卫的身上。”看着霖苑落寞的双眼,她强打起精神,“二小姐,我不会怪你。与情郎对立固然令我心痛,可二小姐的对面的同样是最最亲的亲人,这种痛,比起我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亲人,呵,可能他早已不把我当亲人看了。”
  看霖苑有些泄气,月宴更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一刻塌下,她点了资质出挑的恒和云,加上她,三人共同去面对肃师一行。往日两队暗卫之间也时常走动,彼此关系都算不错,如今兵戈相向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可是更没有人愿意死在对方手里,恒、云二人也只是怀念须臾,又变成了斗志满满的模样。
  一盏茶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大公子准时带着人回来。在长老示意后,公子与二小姐明明是随着侍从朝同一个方向走去,但彼此之间谁都没有去看对方。她和肃师之间也会变成这样吗?月宴忍不住回头看另一侧的肃师,他果然没有看她。
  袖管里的手不禁握成拳。
  长老在上道:“五日后摩珂城外法寺内汇合,谁活着的暗卫更多,谁就算胜了。要是活着的人数相同,那法寺就是最后的战场,分出胜负之时才会有结束。那么,现在便开始吧。”
  他话音一落,羽剪划破空气的声音清晰响起,月宴本能一躲,才堪堪避开这一箭。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怕,那箭头擦着手臂滑过,立马渗出血来。恒、云看她呆立在原地,立马过来拖住她便要遁:“近身不是我们的强项,快走,之前不是都说好了要迅速地先找到一处安身之地么”
  肃师他们果然是胜在敏捷的身手上,月宴还没看见有人搭箭拉弓,第二支羽箭已再度袭来,没有给她半分留恋的时间。她们三人立马还击了一把暗器借机先离开这里,空隙里回头,她只看见了肃师垂手立在原地的样子。
  他虽然没有对她们出手,可眼神中却没有半丝情意。月宴心虽阵阵抽紧,但她还是晓得眼下不是一个适合怀念过去的光景,于是也只能布开毒雾借机遁走而去。
  


☆、炎州·月宴【中】

    ③
  之前射中月宴的肩淬了毒,等他们找到落脚之处时,她的半只胳膊已麻的不能动弹,好在三人靠着生存的本事就是毒与暗器,就地找到些草药之后敷上,到了子夜时已不那么疼痛。
  恒低声道:“他们也知道在箭上抹毒,倒是不笨。”
  月宴试着动了动胳膊:“你同样也会贴身格斗,他们自然懂得往箭上做手脚。但是我们藏匿的本事比不得对方,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找到这里,我们不如干脆就在这里设个圈套,让他们自投罗网。”
  云赞同:“说的是。可对方不会傻到不知我们也会防备,他们定是让一个人先来试探,另外两人在不远处借此破了毒阵,我们拿下第一人后,就得速速离开。”
  恒、云两人都是极处色的暗卫,恒的暗器使得一流,制毒解毒上也是一把好手。而云虽然各方面都比恒欠了些火候,但好在思维缜密遇事冷静,月宴一直相信假以时日,云一定能有一番作为。但这次,她没有办法再保存实力,如果她们这方输掉的话,最后还要搭上霖苑一条命,许许多多的结果,她甚至不敢深想,只能被迫超前走。
  三更时,果然有一人鬼鬼祟祟地朝这边行了过来。虽然他带上了厚厚的面罩,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可遇上月宴她们用毒,又岂会只是让毒气从呼吸而入这么简单。
  等他走到既定的位置时,恒率先掷出暗器,那人敏捷地闪开躲过并通过暗器的方向判断出了恒所在的位置,当即拿出匕首扑了过去。月宴虽是要赞他的确敏捷,可若不是他的敏捷,她们的下一步还没有办法进行。
  恒的贴身功夫虽厉害,但毕竟不拿手,几招之后就露了下风。追来那暗卫见恒连连后退就快要逃脱,更是步步紧逼直取咽喉,眼看恒就要退无可退,暗卫下手变得愈发凶狠起来。恒没有地方可退,最后不得已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暗卫虽心底疑惑不会如此轻易就成功干掉一人,但胜利的心让他思绪混乱,匕首毫不留情地就朝着恒的咽喉刺下去。
  就在匕首落下那一刻,恒事先放在衣领内的毒水袋也被刺破,袋内液毒飞四下散,同时溅了恒与暗卫一脸的毒。暗卫心念不好,后退一步就要去擦眼睛,不想一根绳索锁住他的脖子,月宴手一挥,与该毒性不相容地毒粉落在他眼睛里,两种烈毒在体内交织,暗卫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就没了气。
  云正在给恒解第一道毒,月宴过来后,他便将恒转手给月宴,皱眉道:“低估这人了,没想到他下手力气如此的重。虽然有毒液袋做缓冲,但恒还是被伤了咽喉,毒液顺着伤口滑进了血里,解毒有些麻烦。”
  但月宴亲自动手,他也能放心,将死掉暗卫的面罩摘下,云低叱了一声:“是他。”
  “你认识。”
  “我刚来的时候,和他睡一个房间。”云将他的眼睛阖上,“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这里。这个人身手虽好但脑子不够用,只怕是被肃师派过来送死的。”
  “送死。”月宴喃喃道,“这样也可以?”
  云奇怪地对月宴道:“你是我们的头,我以为你都见惯这种风雨。这里就好比战场,要想赢得一场战争,你还指望全身而退不伤一人?”
  是了,云说的一点也不错。
  她到底是不够冷血无情,但是因为月宴一直坚持自己是暗卫而非杀手,如今要对自己昔日的同僚下狠手,她觉得做起来有些艰难。如果按照从前的计划,等两年后她离开时,她可以推荐云来领头,相信到时暗卫队能比现在能做的更好。可惜,等不到那一天了。
  云看月宴还是不够果断,毫不留情地道:“肃师都能铁下心做到来当断则断,月宴,你的毒理和经验在我们三人之中是最强最丰富的,不要因为心意摇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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