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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千金姬 作者:杏雨黄裳(起点vip2012-07-22完结)-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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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不仅认出木板上面的突厥文字是母亲所写,显然他也懂得这些异族文字,逐一看了之后,道:“师父万里迢迢,取这些东西来,现在还有何用?”

  “现在你说没用,可是当日我知道你为了那丫头,非去找死不可这……婆子”他指着危桓子即将掩埋完毕的大坑,本想说这疯婆子,见楚玉目光冷峻,到底换了个称呼,“师父也不知晓她竟是花落痕的妹子,能解开刑天之逆的诅咒……只是她也陪上了一条性命这许多日,师父忧心你,根本也来不及细看太多,心想带上这些木条来见渡梦仙子,或者还有救你的法子……”

  其实清衡子下面好似还有话要说,见楚玉刚醒,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疲惫之色,也就把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们还是快些去岐黄宫,蒙些丹药来给你补补身子,你的脸色差得很”

  提到花瑶簪时,楚玉目中似有愧疚之情一闪而过。

  回想她找到他时,一直纠缠着他叫玄泉哥哥,楚玉本来厌烦不已,按照他的脾气当然完全不予理会,若是寻常人,纠缠得他烦了,恐怕被一掌打得吐血半升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孰知一动手,自诩为天枢第一门人的楚玉竟完全不是对手。

  然而不论他流露出多么厌恶的神色,花瑶簪只是痴痴跟着他,在寻找泠然的过程中,楚玉也觉苦闷,常会独自深宵不眠,提了酒登高望远。

  就有那么一夜,花瑶簪一如往昔出现在周围,孤立月下与他诉说了与玄泉子的过往。

  她被关冰窟六十年尚能保持最初的心,两人俱都失去爱人,楚玉心中顿生同病相怜之意,也就容忍她总是出现在身边。而花瑶簪眼里心里,似乎都把他当做了玄泉子,开始他还解释几句,后来索性懒得多说。

  花瑶簪见他武功不及“当年”,又硬是将天枢缺失的心法传授与他。楚玉为寻泠然,疲于奔命,心绪不专,练功时走火入魔,也是花瑶簪及时挽救了他的性命,并以她毕生功力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从此楚玉心中视她为师为友,而花瑶簪见他肯让她待在身边,欢喜异常,终日鞍前马后地侍奉……

  然则她应该完全明白他为何假死,却来不及问他一句,毫不犹豫地以自己的性命换了他的。

  只有楚玉知道,花瑶簪虽然年事极高,但还是孩子心性,在街上见到玻璃镜子等稀奇玩意,都觉十分新鲜,对这个世界,她还充满了眷恋。有人说,人越老越怕死,其实这话说得极对,她却愿意代他而死,没有多余考虑留恋的时间,虽然错认他为玄泉子转世,但由此可见她对玄泉子情意,丝毫不会比自己对泠然的感情差上半分。

  人既已死,不胜唏嘘之余,楚玉深深吸了口气。

  清衡子见冷了场,也没人接他的话,吹了吹胡子,道:“我驾鹤往返京城这许多日,风餐露宿,可要吃顿好的。关于你母亲和你的身世,我还有话要说,你要听就先去相思谷盘桓一夜再说。”

  闻言红绡公子冷哼一声,“道长倒不客气,只是岐黄宫却未必欢迎不速之客”

  楚玉心中浮上泠然略显陌生的新面容,想起他二人竟然躲在深山之中耳鬓厮磨了两年,此时心情与急着救活那丫头时自然不同,身形一转,一股煞气莫名升起,玉面结上了严霜,道:“待我带走泠儿,岐黄宫便是请我,也不会再来”

  “她是你的么?”

  红绡公子一句话顶过去,差点又激起火拼,幸亏危桓子刚好将坟头堆起,招呼楚玉道:“玉儿,花前辈为你而死,好歹过来行个礼罢”

  楚玉冷冷横了红绡一眼,暂时压下怒气,信手抽过清衡子身上的佩剑,白光过处,暂下一段附近大树上一截木头。

  清衡子见自己爱不释手的宝剑竟被徒弟拿来这么糟蹋,痛苦得面上肌肉扭曲成一团,赶紧以袖掩上眼睛不忍看。

  也不见楚玉怎样用力,那截木头在他手上就像豆腐似的,很快就被他削成一块木牌,他再上头刻了几个字,走过去到花瑶簪的坟头,单掌摁在木头顶部,木牌缓缓嵌入土中,这才把宝剑抛还给师父。

  清衡子手忙脚乱地接过来,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见完好无损,这才露出笑容。

  楚玉撩起袍子,神情肃穆,在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红绡公子不禁有几分动容。他们两人虽然向来不睦,但他对楚玉也算十分了解。

  楚留香自小十分宠爱这个独子,大约自楚玉晓事以来,楚家已掌握了大明的命脉,他年方十四时就从军出征,可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用在他头上最为合适,他见君不朝,见父不拜,对师父清衡子,也全无尊卑之分,如今这么认真在花瑶簪坟前磕头,可见对她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喻。

  拜完之后,危桓子召唤下各人所骑的黑羽鹤,他和清衡子各有一只,花瑶簪人已死,她的黑鹤又特别庞大,危桓子便道:“天色已晚,为了尽快赶到相思谷,玉儿你和岐黄宫的少宫主同乘一鹤吧。”

  楚玉冷笑一声,红绡已稍一拱手道:“不必,诸位再次光临相思谷,尚不知家师是否欢迎,先走一步。”

  “莫非你想先去相思谷藏了泠儿?”

  楚玉冰冷的一句话叫红绡公子不免也生出怒气,“如果我要那么做,适才花师叔祖就救不了你”

  清衡子师兄弟讪讪地看看楚玉,他们心里从不将红绡公子看作敌方,尤其是清衡子,刚才与红绡斗了一场,人家一口“仙气”就吹得他苦修了数十年的剑式完全施展不出来,真若要斗,他和师兄联手也必然不敌,所以红绡说要干扰花瑶簪救人,并非空话。

  危桓子向红绡稽首道:“少宫主既然不愿与玉儿同乘,贫道自请与你亲近亲近,还望不要嫌弃。”

  红绡知道这几只鹤的速度,也担忧楚玉先赶到岐黄宫,见危桓子说得客气,也不推辞,与他同乘那只最大的鹤,四人冒风赶往相思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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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礼拜很冷清啊》_《

  第一卷 二五零 一个就够

  收费章节(12点)

  二五零 一个就够

  红绡公子离开相思谷已过多日,因他是不告而别,泠然开始时还以为他不过出去一会,倒也没有多想,后来日日到谷口的石梁上眺望,也不见踪影,心急如焚,便出谷寻找。

  每日寻不了多久,渡梦仙子便会派人将她唤回谷中。

  经历过这一次的生生死死,泠然感觉自己的心境又成熟了许多,除了担心红绡出事,竟以为他是故意避而不见,想成全她对楚玉的一番心,不由甚是懊恼。

  渡梦仙子怕她闲极了出岔子,便分派了许多手上的活计给她。

  夜已深了,泠然也不知师兄还会不会再回来,想起两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难受,也睡不着,便搬了许多药材纸张,捣药罐和药杵,飞上岐黄宫最高的尖顶上坐下,一边默默做着白天师父吩咐的事,一边控制不住脑中万马奔腾一般,前生后世所经历的事像放电影一般都在她脑中回荡了一遍。

  每个人都会有为难的事,沐浴在极其出色的两个男子赤忱的爱恋中,泠然本该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现在她不但不觉得幸福,还十分苦恼。

  从前她心底一直很坚定地认为只要治好了病,就出谷找楚玉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原来被另一个人疼爱太久了,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她对师兄的心,好像不仅仅是感激那么简单。

  尤其在红绡这一次莫名其妙的不告而别之后,她觉得度日如年,就是不敢在师父和杭莫儿她们面前哭鼻子。

  自从红绡离开相思谷,每次泠然追问,师父总是轻描淡写地一句:“霖儿那傻孩子,他舍得离开你么?你至今还不知道他对你的心么?”然后附赠一到两颗爆栗,敲得她现在额头还肿着。

  杭莫儿则会讥讽地白她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你也有今天”

  她们都不急,都认为红绡肯定会回来。

  泠然却不这么想,但凡太好的人都会做出傻事,比方说为了给她恢复容貌他就甘愿老死……

  有一下没一下地舂着药罐里的花叶,她的脸上凉凉的,已经落下了泪。

  虽然想了很多,但是她不敢想楚玉,她将她藏到心底最深的一个位置,轻易不敢去碰触。

  就算师兄不回来,她也不打算再出谷去寻找楚玉,为了信守她的诺言,她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有时候残缺的爱也会很完美,而且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心里,可以装下两个人。

  别说渡梦仙子最近爱揍她,泠然也恨不得拿药杵一棒子敲在脑袋上把自己给敲死,那就不用在最完美的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既伤害这个,又伤害那个

  问题是,感情的事,懂得道理并没有用,心是不受控制的。

  夜深露冷,不知岐黄宫里还有谁也睡不着,随着一声巨响,宫前的空地上突然升起一窜美丽的烟花。

  泠然这才想起已经是正月初一了,又是新的一年,然而,渡梦仙子和她,似乎谁都没有过年的心情。

  又是一朵五彩缤纷的烟火飞上天空,绚烂了一方的夜空,随即,点点绿色光芒似漫天流星徐徐坠下,似在yin*人们对它许下愿望。

  泠然丢下药杵,胡乱抹了把眼泪,对着烟火的方向跪下,双手交叉握在鼻端闭上眼睛,许下一个愿。

  空中风声更大,将她的发丝吹得乱舞,当她觉察到什么睁开眼时,顿时惊呆了。

  一直盘旋在她心上不去的一双妖孽竟然一左一右出现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宫殿顶上。

  她眨了眨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

  红绡公子温柔地看着她,已解下自己的外袍打算替她披上,“傻丫头,你是在许愿么?烟花本就短暂,对着它许愿有什么用?”

  他的声音和煦如春风,瞬间向她心上吹进了一阵暖风。

  然而在他的袍子披上她的肩膀之前,楚玉就像一个妖界的魔王,带着满身的煞气挡在她的眼前,低头俯视着她问道:“你刚才……许的是什么愿?”

  他看似冷厉,可是微微颤抖的语调出卖了内心的紧张。

  两人毕竟已经分别了两年,泠然在最初的惊愕之后,重新看到楚玉,双方的眼神刹那间的纠缠,就令她嘴唇哆嗦,像是瞬间有一枝箭射中了她的心口,脸色唰地白了。

  红绡公子明明可以施展手段绕过他到泠然的另一边,可想起是楚玉以自己的性命换回她,手脚像被无形的绳索缚住,这一步就是跨不出去,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你甚至可以为他去死刚才许的愿,恐怕也是为他罢?”楚玉无比痛苦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眼光从她的面上移开。

  眼前的小人儿比以前高了,更美了,可是他和她之间却像隔了千山万水,他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意。

  多少个不眠之夜,几百度疯狂地虐杀土匪强盗,都难消他对她刻骨的思念,可是,红绡就像是他命里的魔星,先是抢去了父亲的宠爱,现在连他最心爱的人,也为了他去死……

  在发现泠然枯萎断气的时候,楚玉完全来不及计较任何事,一心只想她活,可是如今她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一桩桩一件件浮上他的心头,让他感觉像是抓住了出轨的小妻子,满心郁闷,濒临爆发。

  “玉娃玉娃你躺了七日,滴水未进,好歹先吃喝点东西再与这丫头论个短长”清衡子驾着鹤出现在宫殿顶部,用充满诱惑的口气道:“而且,师父疑心花落痕并没有死,这还关乎你的身世,你都不想听么?”

  他这两句话委实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仅楚玉听了极为动容,斥了一句:“我还能有什么身世?”

  连红绡公子也道:“道长莫要信口雌黄,祖师爷的遗体就在地宫中。”

  被清衡子一搅,三人之间暧昧紧张的气氛总算暂时缓和,楚玉伸臂一展,就想揽着泠然下去。

  红绡公子黯然垂下了眼,却见泠然竟像受了惊的小兔一般一闪,转到他身边,执着他的袖管瑟瑟发抖。

  楚玉难以置信地转头盯着她,妖异狭长的目中顿时一片潮红。

  泠然心中其实万分难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瑟瑟抖着。

  她激动得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很想投身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比两年前更显劲瘦的腰身哭个够。

  她好想他,那份思念就像在地窖里藏了太多年的酒,一下子打开来,香气四溢,中人便要醉……可是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要一辈子守着师兄……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再次投到楚玉的臂弯里?

  泠然无比痛苦纠结,可是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落在楚玉眼中,就完全是在害怕……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极其失望地看了眼这个外形变得有些陌生的女孩。

  她竟然怕他搂她?她的相貌变了,难道心也变了?

  曾几何时,他们是那般亲密,两人缠绵恩爱的场景日日在他心中萦回,伴随着他渡过了多少漫漫长夜

  而今……他愿意为她死千百次,她的心却向着另外的人。

  刹那间,他感觉到一种剥肤之痛,生不如死。

  红绡将袍子披在她的身上,泠然依旧微微颤抖,望着楚玉无比怨念的眼神和身体语言,她清楚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两年的相思,却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这并非她的本意,她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喉头哽着一个好大的块垒,却只能保持缄默。

  因为一开口,她必然会流露出真正的情绪——她对他,怎可能无情?

  清衡子看不过眼了,心疼徒弟得要命,嚷道:“岐黄宫的人都自私成性丫头你可知玉娃他为了你……”

  楚玉右臂袍袖一挥,一股旋风自他身上四散开来,阻住了清衡子下面的话。

  他是一个骄傲至极的人,爱情不需要靠恩情来攫取,如果泠然真心里向着别人,他会立刻离开。

  泠然脸色本就白得似纸,这时抬头,不经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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