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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弃女的奋斗史 作者:花半开(晋江vip2013.09.27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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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风迎突然惊醒,全身所有的血液瞬间涌至脸面,这迟到的脸红让她手足无措,视线无处落脚,最后瞥见眼前的人一脸戏谑,她彻底怒了,慌乱间猛然跃起,抱过卫瑜桓的头,亮出自己锋利的牙口,在他唇角死死地咬了下去。
    一场年少的暧昧□就这样止于一场血光之灾。
    事后卫瑜桓邪笑着舔着被咬破到红肿的唇角,继续调戏她:“真看不出来,你这刚刚及笄就如此凶猛,以后我怎么受得起啊?”
    她一听他如此形容,正待发怒,忽然又意识到他话语间的另一层意思,忙忙地收了手脚,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以后?谁让你受了! 你以后就离我远远的就好了!”
    说完她又摘下发间他刚刚插上去的发簪,作势就要扔掉,卫瑜桓一把拉住她,嘴里告饶:“不要不要,是我说错话,阿迎刚刚及笄就如此娇媚可人,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她一听,眉头皱得更深,这都什么形容啊! 突然又发现他话里有话,又要开口骂他,却再一次被封住了唇。
    这一次两人终于都用了心,是一个真真正正缠绵悱恻的吻。 息风迎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经验,吻得自己晕乎乎不知所以,瘫软在他怀里。
    那根簪子最终还是被他悄悄地插到了她的发髻上,那是一根木制的发簪,尾缀一朵雕刻的木槿花,繁复的花瓣,就是他们初遇时的那种样子。
    她最后在他怀里软软地问他:“明天你来我家好不好?让我母亲见见你。”
    他又在她额头上偷了一个吻,才有些抱歉地回她:“明天和人约好了要去临郡,估计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所以我今天才一直在这里等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息风迎知道他一向到处游荡,类似于江湖游侠,连个固定的居所都没有。 时常离开南郡去了其他地方,然后就会消失一两个月。 刚开始她还不高兴,渐渐也就习惯,他也有他的人生,不能就因为自己而改变。 于是这一次她照旧妥协,她点头答应他说:“好,那你快点回来。”
    没想到他这一去,回来时却没有了机会。 她的母亲终于撑不住病痛,撒手去了。
    再之后便是漫长的孝期,她连出门都少了,更别提与他见面。 那时她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整日整日地戴着那根发簪,紧张得胜过了她任何一件宝贝。 现在想来,其实不过是场笑话,他贵为元帅之孙、公主之子,怎会是个落魄的流浪儿?那及笄之夜亲手赠予的礼物即便粗陋,当初看来却也是最最珍贵的宝贝,是他满腔的情意。 等一切过去之后她才发现,那大约也只是他掩盖自己身份的工具罢了。
    当假象被打碎,真相被揭开,剩下的碎了一地的都是她绝望的痴念。
    ————————
    此刻南槿将那根发簪从自己袖口抽出,轻轻地放在了墓碑前。 她似是不肯再多看一眼,转身又捡了几颗石头,将那簪子埋在了下面。
    一场孽缘,早就该结束了,她其实不该来的。
    她接过迎风手中的灯笼,将它放在了墓碑旁边,转身时将唯一的一息火光吹灭了。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显漫长,没有了火光,只能依靠薄弱的视线,四人在山林中的小路穿行,周围静得可怕,偶尔踩到枯枝发出噼啪一声,也能产生惊心动魄的效果。
    两名护院一前一后,迎风搀着南槿走在中间,从上山起,就再没人说过话。 南槿一步一步稳妥地走着,脑中纷繁记忆片段一个一个地闪过,最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终于下得山来,迎风搀着南槿上了马车,帘子撩起,南槿钻进去半个身子,又退了出来。 她拂下罩着头面的披风帽子,仰头再看了眼这黑逡逡的一片暗影,终于钻进车内。 马车启动带起一阵喧嚣,顷刻又恢复平静,留下一片暗沉天地,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却不想待马车声息全无之后,树林中几个暗色身影悄悄走了出来。
    仔细看是几名男子,夜色中看不清面容,只为首一人肤色偏白,一张脸反射出微弱夜光,竟是皎如皓月。
    几人都只是沉默站立,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良久,为首的男子才转身率先向山上行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停下,只为首的那人还在往前,最终却正好站在刚刚几人离去的那座墓碑前方。 他像是颇为熟稔地找到一块石头坐下,从身旁扒拉了一些干草过来拢做一堆,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光瞬间将眼前的黑暗掀开,来人那暗沉不见底的眸子,也在看清墓碑旁边放置的灯笼时被点燃了,那眼中的焰火却更胜却实质,将他一脸冷凝焚散,洒落满满的惊讶与不可置信。
    此人正是应该远在京城的现任卫家当家——卫瑜桓。
    他有些木然地伸手,够了好几次才抓住那灯笼的手柄,手柄上仿佛还残留有刚刚离去那人的温度,炙烤着他的掌心,一片滚烫。 他有些恍惚地甩了甩头,心中脑中仿佛被巨雷碾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不可能是她的,她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脚下这块土地里。 或许是她的朋友,她的兄弟姐妹,或者是息家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刚刚明明有一名女子做妇人打扮,息家还有哪个年轻妇人能在这样的时刻前来探望,甚至还带来了她生前之物?
    那灯笼他不可能记错,是他第一次见她的那晚,她手中提着的那只。 那上面有模糊的木槿花图案,她甚至曾经跟他说过,从那以后,她就特别爱这种花,而那灯笼,她也好好地收着,每日里都点上灯,看着它,就仿佛看着他一样。
    又或许只是她哪个姨娘为了讨好她父亲呢,息闵疼这个女儿疼到骨子里,又因自己对她的伤害而愧疚至死,他那几个小妾或许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自己果然要疯魔了么?在她死去的两年多以后,在她的坟前捕风捉影,哪怕抓住一丝的可能,都只想让那些不可企及的念想圆满。
    他一定是疯了,被自己造下的孽逼疯了。
    天亮后,南疆城中一栋毫不起眼的宅子里,卫瑜桓沉默地听完属下的报告。 前一天晚上那辆马车果然回了息家大宅,那几人必定是与息家有关无疑,不然也不会拿着风迎的东西。
    他掩在袖子里的手掌紧了紧,那木簪上的花纹就嵌进了肉里,他忽又松开手,将手掌摊开在眼前。 那人拿去坟前的都是与他有关的东西,连这个簪子都能拿来的,在息家还能有谁呢?
    有谁在阿迎死了两年多以后,还会带着他与她之间丝丝缕缕的联系来到坟前,在那样暗黑的夜晚,悄无声息地来去,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
    此时的他就像走在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前路暗淡无光,他甚至辨不清方向,所有的动作、每一个步子都只能全凭直觉。 而前一天晚上的遇见,让他唯一能依靠的直觉波动不已,心底有声音强烈而执着地想要左右他,他却仍只是茫然而无从下手。
    最终他唤来一直在南疆城监视息家的属下,又嘱咐了一番,才带着贴身的几人,匆匆往京城赶去。 他本应一直驻守卫家,在这个时候跑来,只是因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了。


 ☆、16第十六章 小混蛋的忧虑
    南槿并未在南郡多待,只停留了三天便启程回了抚郡。 息闵心中不舍,一意挽留,甚至想让她们母子自此不要再回姜家,却都被南槿拒绝,她在姜家还有未完之事,不能救这样撒手不管。
    梓商自第一天见到外公后就一直粘着不放,让息闵乐得不能自已。 他心里偷偷地比较了母亲和外公的区别,觉得外公简直就是来拯救他免于母亲蹂躏的。 这天要离开了,南槿头痛地看着这小混蛋扒拉着他外公不放手,于是跟他打起了商量。
    “梓商这么喜欢外公,那就留在外公家好不好,妈妈自己回家了哦!”南槿威胁他。
    小家伙将头从外公脖子里扭出来,看了他娘一眼,又看了眼外公,然后冲他娘坚定且迅速地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妈妈明年才会再来看你哦,还有四叔在家里,以后你都见不到他了哦——”长长的尾音,无尽的诱哄。
    小家伙抬起头来想了想,这次连看都没看他娘一眼,又直接将头埋下去了。
    南槿心里已经开始暴躁,面上却是泫然欲泣的一副模样,她抬手揩了揩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辛酸苦涩无奈地说:“那好吧,那娘亲就只好回去再生一个儿子了,梓商以后就跟着外公好好过啊,娘亲以后会带着小弟弟回来看你的!” 说罢真的扭头做要走状。
    果然这次奏效了,小混蛋迅速抬头转来问:“那要多久?”声音糯糯的发不清楚,意思却很明显。
    南槿背对着他眼睛一亮,脸上促黠一闪而过,又转身一脸哀伤地看着自己儿子紧张的眉眼,道:“大概好几年吧,等弟弟长到你这么大的时候,要好久呢吧!”
    这一招简直立竿见影,一岁多的小娃儿立马感受到了来自未来弟弟的威胁,又思忖了下自己长到这么大费了好大力气、好久时间,估摸着他娘这一去真的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了,他两颗葡萄一样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立刻蒙了一层水雾。 他又扭头看了看依依不舍的外公,再转头看他娘时,他娘已经走出了好几步了,于是一声凄厉的呼喊响彻云霄:“娘亲————”
    迎风头疼地看着这一对母子,真恨不得自己一人走了回去,眼不见为净啊,她得少操多少心啊!
    最终是南槿一手搂着小混蛋上了马车,小家伙在她怀里挣扎扭动,好不容易抬起头朝远远的外公扬了扬手,他外公眼眶一下就红了。
    但其实心情最糟糕的是南槿,她强撑着笑脸跟父亲招了招手,马车就启动了。 直到那方身影缩成黑点再也看不见,南槿才湿了眼眶。
    小家伙在她怀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难得没有察觉到他娘此时的情绪,他还沉浸在他娘带给他的威吓中。 他抬起仍旧红着的眼眶,有些瑟缩地问:“妈妈要再生个小弟弟么?”
    南槿被他的问题打断愁绪,忽然生出坏心,于是点了点头道:“嗯,生个弟弟陪梓商玩好不好?”
    小家伙没有点头,挤着嗓子问:“梓商说不好妈妈就不会生小弟弟吗?”
    南槿看他那样子心里喷笑,不顾一旁迎风不赞同的表情,皱眉为难地说:“还是会生的。”
    小家伙眼泪瞬间又溢了出来,他把头埋到南槿的腿上蹭了蹭,有抬起来哽咽着声音问:“妈妈是跟四叔生孩子么?那要是你们有了小弟弟,你们是不是都不要梓商了?那梓商一个人要怎么办?”
    南槿“......”
    迎风“......”
    南槿最终花了好大力气收拾自己搞出来的残局,说服小梓商相信她不会再生小弟弟,尤其不会跟四叔生,才让小家伙脸上挂着的两个水阀给关上了,她自己又好气又好笑,不知不觉间,之前的低沉情绪也一扫而空了。
    回程比去程又快了些,到达姜家的时候姜怀岳与长安在门口等着,姜怀岳难得地拄着拐杖,惹得南槿一脸的不赞同。
    小梓商在一路遭受精神迫害下,一见到姜怀岳就立马飞扑了过去,幸得长安眼疾手快在一边扶着,二人才险险稳住,不然只怕就被扑翻了。
    南槿一手拎起小家伙,跟着姜怀岳一起往宅子里走,又不时看看他的腿脚,最终还是没忍住:“那轮椅不好用么?”
    姜怀岳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低头道:“没有,当然没有! 只是我最近想或许我的腿脚还有救。”
    南槿还没反应过来,一边的长安就忍不住聒噪:“前两天四爷专门请了大夫来过,大夫说四爷这腿要正常走路也是可能的,只是需要先多受些苦痛。”
    姜怀岳迎着南槿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虽然我这腿脚有先天毛病在,但也不是就此全无希望。 大夫说可以先试试他教我的方法,尽量像正常人一样使用这两条腿,少借助外力,说不定一两个月能见到些成效。”
    南槿一听,这不就是现代所说的复健么?可是一般人们都是遭遇外力损毁才用这种方法,而姜怀岳却是内里的病因所致。 或许是因为遗传基因的问题,姜家的男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比如姜怀中四十岁就去世了,姜怀山三十二了还没有孩子,姜怀岳从十几岁开始双腿渐渐失力,只有最年幼的姜怀林还没显现出什么异状来。
    姜家是大户人家,说请不起好大夫是不可能的,但邪门的是还真没有哪个大夫给出过有效的方子来,连病因都查不到,只说应该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但这几个儿子却是不同的娘,所以最后推论结果只能是他们的爹有问题。
    但他们爹活着的时候都没办法,更别说人都死了。 是以眼下姜怀岳说的这个方法,南槿其实是抱着很大的怀疑态度的。 姜怀岳看出她心中所想,又忙急着补充:“其实也就是每天多走走路而已,我也没什么好损失的,也没有多难以接受,总之不会更差。”
    南槿看着他走了这几步就满头冒出细密的汗来,心疼得不行,从没听说哪个做复健的不痛苦的,将原本损毁的部分再生生掰回原位,那是比受伤时的一次性剧痛更难以承受的漫长的痛苦,不止肉体上,还有精神上。 不断地跌倒,再不断地爬起,不停地开始,然后又不支而中断,意志稍微薄弱一些便不能走下去。 普通情状的尚且如此,更何况姜怀岳这种特殊状况。 他都已经有七八年没有正常走过路了。
    南槿心中是极为不忍的,如果以她自身的立场而言,姜怀岳哪怕一辈子瘫在床上,她都能照顾好他,让他不必经受任何风吹雨打,更不用忍受如此痛苦。 但如果是以姜怀岳自身的立场而言,独自支撑着站立,才会是他真正想要的,即便这要的坚持与忍受不一定有结果。
    最终南槿还是冲他笑了笑:“怀岳,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支持你。”
    姜怀岳原本忐忑的眼眸瞬间被点亮,即便额头渗出的汗已开始顺着脸颊流下,他仍是极为明朗地笑着朝南槿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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