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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黄金穗 作者:齐佳芜(起点榜推vip2014-06-04完结)-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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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路想着文家的事儿,一路往回走,不料稍稍走神之际,突然与人撞个满怀。

    金穗站立不稳,退后两步才没摔倒,忙去看迎面撞向自己的人,却是一个青衣小少年,那小少年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

    他刚刚被金穗撞得一个趔趄,这让他大大失了颜面。

    金穗暗暗揉了下被撞疼的胳膊,她的脸挂到那人腰上的荷包,偏他荷包上不知绣的什么线,刮地她脸颊生疼,却不好这时候去揉。

    再者,金穗一听他口音,便知他不是本地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连忙首先道歉:“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说罢,急匆匆地要走。

    小少年却抓住她的胳膊,叫道:“你撞了人,这就想走了?”

    “那,你想咋样?”金穗顿下脚步问道,细细弯弯的柳眉轻轻颦起,若不是她这副身子年纪小,她肯定会喊非礼了。

    小少年道:“别急。”

    说完,摸了摸身上的荷包以及袖子,连前襟里的内荷包也摸了几下。

    金穗哭笑不得,这人竟把她当做行窃的偷儿了。

    尽管猜到小少年的想法,金穗仍不开口戳破,装作不知他的怀疑,上下瞧了几眼小少年的装扮。

    这人打扮明显是谁家的小厮,因他腰间挂个腰牌,上面写了个极古的字——好吧,其实是金穗不认得那个字。一般人家的少爷公子也常会在腰间挂个有字的玉佩之类,而这小少年的腰牌却是铜牌,因此,金穗判断他是谁家的小厮。

    他面色为古铜色,却与常年在地里做农活的黄老爹的肤色有些区别,不过,他虽打扮得像个小厮,衣裳的料子却是极好,只怕比珠黎县有些富贵人家的少爷穿得还要好。

    金穗暗道,不知这人是从哪里来的。越发不敢得罪小少年,暗笑,幸好他搜的是自己的身,而不是她的身,看来这也是个懂礼的,就是太粗鲁了些。

    小少年发现自己没丢东西,讪讪地放开金穗,面子上却过不去,依旧横眉怒目,恶狠狠地道:

    “下回记得看路!地上又没金子,你猛往地上瞧,还能盯出块儿金子不成?”

    金穗“嗯嗯”着点头,小少年终于松开她。

    她舒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只听有人问:“冬儿,你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金穗莫名觉得这声音里含着一股阴气,她打个抖,本欲回头看看是谁,却直觉不安全,于是,连忙走开了。

    “大掌柜,一个小女娃走路没长眼睛,撞到我身上,我还以为是小偷儿呢。”冬儿挠挠头,忙跑了过去。

    “行了,你小子我还能不知道!别东张西望的,打听到来福客栈在什么地方了吗?”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冬儿忙回应道,“这小县府里竟然还有一家济民堂,来福客栈就在济民堂对面。”

    “哼,他们两个倒是成邻居了!”

    “……”

    ps:

    感谢魔幻仙姑和秀发起舞两位亲的粉红,加更表示对本月投票亲和打赏的亲的感谢。

 第198章 腰牌

    “大掌柜”这个词金穗觉得有些耳熟,几乎没怎么思考,她就想到了金玉满堂有个大掌柜,这么一对比刚才隐约听到的几句话,金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那个人,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后怕地拍拍胸口,真如连年余所言,小孩子最好不要与陌生人说话,她与那叫做冬儿的小少年不过才说了两句话,竟然差点招惹上了这样一个人物。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她跺跺脚,转个方向往来福客栈跑去。

    如果“大掌柜”真如她揣测的那般,是个心狠手辣到害人性命的人,恐怕此番到珠黎县是来者不善。

    这时候她可不敢独自回家,万一“大掌柜”记恨席氏救了姚家的孙子,她和黄老爹可得遭池鱼之殃了。

    金穗气喘吁吁到了来福客栈,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她站在原地寻思了会儿,刚转向济民堂的方向就听见瞿麦问:

    “金穗,站在门口想什么?怎么不进来坐?”

    “顾大夫回来啦?”

    金穗吃惊,因为大多数时候瞿麦会和顾曦钧一起去采药,偶尔会被顾曦钧指派照顾他的病人,做的是跑腿的活计。

    既然顾曦钧也在,这里基本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瞿麦回答道:“我们爷掐算易经八卦,说是今儿怕是有今夏的头一场暴雨,因此早早地回来了。你爷爷也在里面,正在拣药草。”

    金穗抬头望了望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然后笑了笑,顾曦钧竟还会掐算,不知他有没有掐算到金玉满堂的大掌柜到了珠黎县。不过,连年余与大掌柜是对头,顾曦钧一个大夫。应该与他无碍。

    这样就更好办了。

    金穗心事重重地进门,调整了下心情,缓步到了后院,黄老爹正和几个小药童搬草药。

    金穗喊道:“爷爷!”

    黄老爹转回头来,笑呵呵地问道:“你咋到这儿来了?文太太和文姑娘有没有受惊?”

    文华母女何止受惊,两个女人家,一个是死了父亲和丈夫的寡妇,一个是尚且为姑娘的少女,整个家被烧了,纵火的人还是自家的亲人。焉有不痛心的?

    金穗便记起了文太太家小桥流水的后院,院中那条如唱着欢乐的歌的小河,不知今后还能唱歌否?

    不过。现在不是伤怀这个的时候,金穗拉住黄老爹的袖子,瞧了两眼高粱杆扎的席子上的药草,摸清了规律,便和黄老爹一起把晒得半干的草药收进药方。边里里外外地穿梭,边回答黄老爹的话:

    “爷爷,我想你就过来了,嘿嘿,谁晓得你恰好回来了。

    “我刚刚看望文伯娘和文姐姐回来,文姐姐正忙着。她在打理家事儿,指使小丫鬟指使得团团转,可威风了。哦。我从客栈出来的时候,看到文伯娘和连掌柜说话,连掌柜说啥让文伯娘考虑之类的。”

    说到这里,金穗顿了顿,利落地将同一类的草药装在一个半人高的竹篓里。因她个字小,要踮着脚才够得着。不一会儿,便累得趴在高粱杆席子上喘气。

    黄老爹笑了笑,放好竹篓,从屋子里出来时,搬了把凳子出来:

    “金穗,你坐会儿吧,莫趴在药草上,药草味道冲。”

    金穗依言爬到高高的靠背扶手椅上,黄老爹又笑道:“你咋偷听连掌柜和你文伯娘说话呢?连掌柜要不高兴的。”

    “我可没有偷听啊,爷爷。是连掌柜和我坐在一辆马车上,他就坐在我边儿上,我听不到也难。不过,也不晓得他说让文伯娘考虑啥事儿。”

    “哦?是连掌柜送你来这儿的?”黄老爹松口气。

    金穗扭着身子,眼神一路跟着黄老爹,脑袋也跟着一百八十度旋转,闻言,不慌不忙地回答:

    “也不是,是我回到家里,不见晋奶奶和晋爷爷两个,想着左右无事儿,他们肯定是在菜市场里,就去了菜市场,咱们住在他们家,白吃白住的,我能帮忙数个铜板也算是尽了一份心。

    “菜市场的老板却说,晋奶奶听说昨儿的是文家失火,回去文家了,我想跟她说,文姐姐和她娘亲住到了客栈里,又追不上她,只得先来这儿,问问连掌柜肯不肯把马车借给我。”

    金穗有些失望,或者是心里本能地排斥,其实并不希望今日碰到的人是金玉满堂的大掌柜,因而总也不愿胡乱猜想那人的身份,那些具有导向性的话很难出口。可不说的话,万一是真的,倒霉的不是连掌柜以及自家吗?

    过惯了安定的日子,金穗极不愿打破目前的宁静。

    黄老爹停下手中的事儿,回头责怪:“以后可不能这样淘气了,你才多大点儿,不晓得人心险恶。这回就算了,下回千万不能自己一个人往外跑了。”

    金穗忙不迭地点头:“我记住了,爷爷,以后再不敢了。”

    顿了顿,见黄老爹神色并未多少紧张,又接着忙事儿,金穗才接着缓缓地说道:

    “爷爷说得对,外面的拐子可多。我今儿的想早些找到晋奶奶,免得她着急,谁晓得跑得急了些,撞到一个小哥哥,小哥哥就抓住我胳膊不让我走,还自己把自己身上搜了一遍,最后才放我走。

    “他不说,我也晓得,是把我当做小偷儿了。我可听我娘亲说过,路上有很多这样的小……”

    “穗娘儿!”黄老爹忽然打断金穗天真而庆幸的声调,着急地拉着她上下看。

    金穗忙道:“爷爷,我没事儿呢,莫担心。那小哥哥好像是谁家的家仆,我听他唤一个人做‘大掌柜’,那个‘大掌柜’叫他冬儿,还说济民堂和来福客栈住了谁成了邻居。爷爷,以后再见了那个‘冬儿’,你再给我出气,今儿的可算是吓到我了,我长得咋也不像个偷儿啊!”

    金穗眨着忽闪的大眼睛,洁白的小脸上尤带几分怒气。

    黄老爹却听呆了,任由金穗说下去,呆了几瞬,才问道:“你确定那个冬儿叫一个人大掌柜?有没有看到长啥样子?”

    黄老爹心有余悸地扶住金穗的肩膀,脸上是后怕,眼中带着几分后悔。

    “没有,我怕他们合伙儿把我拐走了。我娘亲原先说过,街上有这样的人,装作被偷银子,然后合伙儿坑人的。幸亏我跑得快。”

    金穗摇摇头,一脸的小得意。

    黄老爹见此,忙教育金穗日后不可单独外出,等金穗认真答应和保证之后,又细问起那个叫冬儿的小少年的长相。金穗着重形容了下他的衣着和腰牌。

    黄老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向小药童交代几句,急匆匆出去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小药童看好了金穗,不许小姑娘乱跑。

    金穗无奈,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日头正好,晒得人懒洋洋地想睡觉。

    这哪儿是要下雨啊?金穗想,顾曦钧这回估摸掐算错了,不是天要下暴雨。

    黄老爹直接到了来福客栈的三楼贵宾房,小厮见他神色有异,不顾打盹儿的连年余会发脾气,直接入内通传。

    “什么事儿啊?”

    连年余约摸心情不错,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问道,见是黄老爹,忙把长大的嘴巴掩住,讪讪地笑了笑,从软榻上坐直身子。

    黄老爹把金穗街上遇到一个叫冬儿的人跟连年余提了提。

    “冬儿?大掌柜?”连年余惊疑不定地问。

    黄老爹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是在默认连年余的问题。

    连年余这下子瞌睡虫全跑了,迟疑地问:“怎么可能呢?黄老汉,你……知晓我们家的事儿?”

    “我如何能晓得你们家的事儿?不过早些年在扬州的时候也听过一点儿,你们家有个格外厉害的大掌柜,好像是姓傅,也不晓得对不对。我听穗娘儿说的,那小少年腰牌上的字似乎是个‘姚’字,去年我在平安当典当的时候,好像看见贺掌柜戴过这样一枚腰牌……”

    黄老爹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傅池春与姚家的恩怨。

    “噢,原来如此。所以,你猜想那个冬儿是我们的家人,而那个‘大掌柜’是我们金玉满堂的大掌柜?”

    连年余踟蹰不定地问。

    黄老爹反而露出怀疑的神色来:“连掌柜,我还以为你听说你们家的大掌柜到了我们珠黎县会很高兴。不过,可能是我想左了,看你的神色,大掌柜应该不会来我们这个小地儿才对。”

    连年余忙掩饰道:“不是,我只是奇怪罢了,你猜的也没错儿,我再去打听打听,说不得真是我们家的大掌柜。”

    黄老爹点点头,连年余估计有的慌,有的忙了,他不多做打扰,遂告辞出来,没错过连年余脸上瞬间的惊慌失措。

    连年余竟然没有问金穗是在哪儿遇到的傅池春及他的家奴。

    黄老爹走后,连年余一面立刻派人去伯京送信,一面让人在珠黎县各个地方打听傅池春的落脚地,等送信的人刚上马,他又从高高的窗户上叫着让人回来。

    恰好黄老爹收完草药,和金穗出来准备回家,连年余看见金穗,又把金穗叫上楼细问。

 第199章 腰牌(二)

    金穗不敢有所隐瞒,细细地答了。

    连年余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牌子上画的是什么字儿?”

    金穗摇摇头,又点点头。

    连年余连忙让小厮端来笔墨,舔了墨汁,硬是把毛笔塞进金穗手中:“你把它画下来给我瞧瞧。”

    金穗瞬间愣住了,她根本不认得那个字,手下犹豫着不肯下笔,半晌后道:

    “连掌柜,我只记得左边似乎是个‘中’,右边却像五条蜿蜒的小河。”

    边说着,她边在纸上随手“画”出这个字。

    连年余口吻急迫,似乎遇到了十万火急之事。金穗倒不介意他的态度,平常时候连年余对她也算是极为和蔼可亲的,因他把她当做小主人的救命恩人的女儿的身份,因救命恩人已经归西,对金穗就越发可亲可敬。

    连年余眼睁睁看着金穗画出一个不像字的字,有几个瞬间,他没有呼吸,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

    “这是‘姚’字。黄姑娘,今儿这个字从你笔下出来的,你可得记清楚了,是个‘姚’字,是金文。”

    金穗无语,估计这会儿连年余精神恍惚到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个字约摸在古人眼中特别形象,而在她金穗眼中则抽象得和鬼画符差不多了,难怪她认不出来。

    连年余却忽然面色一变,有点点苍白和困惑,飞快让楼下停着的一人一马去伯京。

    “连掌柜,是遇到啥事儿了吗?有我老汉能帮得上的忙,尽管说。”

    黄老爹不由关心地问道。

    连年余吸了口气,勉强笑道:“没事儿。对了,黄老汉,自从你农忙回来后。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家的牌坊建得怎么样了?”

    他说着,搓了搓手。

    这大热的天儿。

    金穗暗自摇摇头,连年余是个忍不住脾气的人,平常和顾大夫对嘴从来不肯吃亏,这回落了下风,下回定会找机会赢回场子。难为他这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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