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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黄金穗 作者:齐佳芜(起点榜推vip2014-06-04完结)-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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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穗莞尔道:“大姑娘若是紧张,就深呼吸,可以缓解一下。”

    姚莹莹微微点头,慢慢地深呼吸,做了三个回合,果然缓解很多,姚莹莹正要说什么,姚真真扶着姚老太太过来了,姚大太太、姚二太太也来了。

    金穗忙起身行礼,几位长辈拉着姚莹莹挨个说话,连平常话最少的姚二太太也哽咽着笑道:“大姑娘从此后要把江夏王府当成我们姚府,把王府里的长辈当成我们这些长辈来孝敬。姑娘在家时是娇客,出了门子便是媳妇……”

    再看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两人悄悄抹泪。

    金穗朝姚莹莹点了点头,静静地退了出来,大喜日子的气氛消散不了离别的感伤,她转过走廊,准备去湖那边看丹顶鹤,散散心,却见姚真真伏在走廊栏杆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压抑着声音,肩膀一颤一颤的。

    金穗移步过去,坐在廊下,问道:“二姑娘,今日是大姑娘的大喜日子,哭什么?”

    姚真真听见有人过来,忙忙地拭泪,扭过头,红着眼睛破泣为笑:“黄姑娘吓我,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大姐姐出嫁,我为大姐姐高兴,但是想到从此后,大姐姐成了别家的人,我心里就跟猫爪似的难受。”

    金穗拍拍她的肩膀,看向张灯结彩的汀兰水榭,迎面吹来微凉的风,道:“每个女孩子都得走这一遭。”

    “……我听说姑娘做了媳妇,就要听凭公婆姑嫂打骂,还要给婆婆立规矩……”姚真真很为姚莹莹的未来担忧,又从姚莹莹的身上联想到今后自己也会如此,手中的帕子绞成麻花。

    金穗好笑道:“二姑娘听谁胡说的?二姑娘瞧瞧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还有欢大奶奶、津二奶奶、源三奶奶,哪个受公婆打骂过?”

    杞人忧天的姚真真揪紧的心一下子松开了:“黄姑娘说的也是。”

    “这个是要看缘分的,像你说的那样的人家也并非没有,但是不能用在江夏王府里。江夏王好歹是从宫门里走出来的皇子王孙,江夏王妃是名门闺秀,家风都是顶顶的好,二姑娘莫自己吓自己了。”金穗温和地劝说道。

    最重要的是,江夏王世子嵇延清是姚老太太特意为姚莹莹挑的夫婿,姚老太太定是对江夏王府摸得透彻了。

    姚真真缓了口气,冲金穗一笑,道:“多谢黄姑娘……”

    一语未完,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忽地大振,把姚真真后面的话掩盖了过去。

    金穗和姚真真不约而同地朝声源处望去,忽然有小丫鬟跑进来眉飞色舞地大喊:“老太太,新郎官到巷子口了!”

    姚真真又惊又喜,金穗亦有同感,忙和姚真真朝室内走去,只见姚莹莹一双泪盈盈的星眸被一张红盖头缓缓地遮掩住,姚大太太给她塞了柄玉如意抱着。

    欢大奶奶刚进门,姚老太太便道:“欢哥儿媳妇,你和莹丫头说几句话,一会子该去前面了。”

    说罢,姚老太太似欣慰似不舍地看了眼姚莹莹,在姚大太太和姚二太太的搀扶下先一步去荣禄堂。

    姚真真和金穗给姚莹莹行个礼,说了几句吉祥话,便也去了荣禄堂,把空间留给姚莹莹母女俩。

    到了荣禄堂之后,金穗作为客人让小丫鬓们引自己入座,月卜姚府本家的人是没有资格观礼的,金穗也不例外,只听堂上的司仪高声唱礼,直到最后一声落下,四周响起叫好声。过了片刻,金穗从窗口望出去,只见姚莹莹坐在椅子上,被她一个堂兄背在背上,那青年长得人高马大,背了一张椅子一个人,竟如履平地,步伐稳健,不见半点瞒珊。金穗方觉出几分趣意来,姚真真挨着金穗笑道:”那是我二叔祖的长孙,年轻轻便在西南军里做到了校尉。瞧着力气大吧?〃

 第378章 交锋

    金穗点了点头,力气确实很大,她更惊讶的是,姚真真向来不屑姚家族亲,竟对这位“二叔祖的长孙”青眼有加。

    金穗正好奇,姚真真又神神秘秘地附耳道:“大堂兄才干是好的,可惜凶神恶煞了些,至今还未娶亲。”

    金穗恍然道:“怪不得二姑娘会留意这位大堂兄。”

    姚真真嘿嘿而笑:“族里难得能出个人才,老太太念叨夸赞过几回,我心生好奇,与大堂兄见过两回。头一回见面时真是吓煞人也。”

    前院,姚长雍和姚三老爷姚季白笑脸迎客。

    男客比女眷多,黄老爹得排队进门,送上礼金和贺仪,满脸笑容地恭喜姚长雍和姚季白,姚长雍大方得体地回应招待,亲自将黄老爹送到席位上,方才转回大门口。

    黄老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以前他没有发觉,姚长雍对他们家的确是不同的,今日的姚府客人云集,但他放在在门外瞧得真切,只有他是被姚长雍亲自送到席位上的,便是梁州的方州牧、王刺史都是由小厮引着入座的。

    而姚长雍刚走回大门口,准备迎接下一波客人时,连年余满脸喜色却是眼含忧虑地匆匆走来,轻声道:“四爷,傅掌柜没离开伯京一步,他的儿子傅临冬过来了。同行的,还有……七姑娘,慕容霑。”

    姚长雍双眸眯起,似不可置信:“慕容霑?”

    “是的,四爷。七姑娘和傅临冬形影不离,一路从伯京到了锦官城。刚进城门,问了路,正朝我们府上来。”连年余回答道。

    “我晓得了,慕容王府今日是谁来贺喜?”姚长雍又问道。

    “哦,慕容王府今日来的是三爷慕容霖,”连年余微愣,心头微颤,“慕容雪也来了。”

    因慕容雪冒犯姚老太太。姚府上下皆直呼其名。

    姚长雍唇角微勾,眸中划过一道精光:“傅掌柜是我们府上的姑老爷,傅临冬虽说从前是个奴才,如今却能叫我一声表兄弟。连掌柜,稍后觑个空传话给周管事,傅临冬和慕容霖都是我的表兄弟,没得厚此薄彼。索性安排他们同桌。”

    那么跟随两人一起来贺喜的慕容雪和慕容霑也要同桌了。

    连年余霎时觉得头大,雍四爷什么时候学会恶作剧了?口中却迅速地应诺。

    “对了,临冬‘表兄’初次来锦官城,我们锦官城的风俗与伯京的虽大同小异,却不能错了这‘小异’,你着人细细提醒临冬‘表兄’。”姚长雍含笑朝迎面来的客人走去,把连年余留在原地。

    连年余假作抹汗。傅临东如此被人提醒,在人眼里不是不懂梁州婚俗,而是不懂规矩,那么他还有什么脸面可存?

    当小厮高唱傅临冬的名字时,姚长雍神色如常,姚季白满脸震惊,喃喃道:“怎么是他来了?”

    眼前的傅临冬器宇轩昂,却和他的养父一样满脸阴沉,但他的阴沉不像傅池春那般经过长年累月的岁月沉淀,阴沉中透着一丝冷峻。含笑未笑的眸中夹杂着邪肆和张狂。

    姚长雍双眸沉静如水,镇定地迎上傅临冬肆无忌惮的打量目光,他低声对姚季白道:“三老爷以为姑老爷会亲自来么?”说罢,静静地等着傅临冬上前。

    姚季白怔了下方才反应过来,姚长雍口中的“姑老爷”指的是谁,不由地嘀咕道:“谁稀罕他来啊!算的哪门子姑老爷。”

    傅临冬拱手道:“恭喜贵府好事成双,祝一对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多谢临冬‘表兄’的美意。特意千里迢迢从伯京赶来锦官城。”姚长雍不动声色地笑道。

    这句“表兄”让傅临冬的眉一挑,眼含深意地道:“雍弟不必道谢,我们两家是姑舅表亲,理该如此的。”

    姚季白咬碎了一口牙。只因碍着是大喜的日子才没动手去揍嚣张的傅临冬,尤其是傅临冬察觉到他眼中传来的强烈敌意,很是挑衅地朝他看了一眼,越发激起姚季白的怒火。

    姚长雍若无其事地笑道:“来着是客,连掌柜,临冬兄从伯京而来,与你最为相熟,便劳你跑趟腿,请临冬兄在府里走走。”

    连年余嘴上发苦,方才不是还说另请个小厮为傅临冬引路么?细细一寻思,姚长雍说的是叫个小厮提醒傅临冬当地风俗和规矩,可没提起为傅临冬引路。连年余再次抹汗。

    “临冬兄,今日太忙,恕小弟招待不周。”姚长雍拱手道,一句话打发了傅临冬。

    傅临冬意外地耸了耸眉峰,笑道:“无妨,今日是贵府大喜之日,忙一些是应该的。”

    他以为姚府会将他拦在姚府门外么?姚长雍微微勾唇,到了梁州的地界,他若是还落了下风,那他就不叫姚长雍了。

    谁知,傅临冬又添上一句:“素来听闻金玉满堂的少东家是个大度的人,传言果然不假,别人园子里的桃花确实别有趣味啊!”说罢,哈哈一笑。

    姚长雍的拳头瞬间攥紧,胸腔里腾起怒火,却仍是狠狠地压下,眉眼深沉:“我竟不知临冬兄喜欢花蕊蛀虫的桃花,如今晓得了,我必定会多送几朵,何须临冬兄去抢。”

    说罢,他从执笔管事面前的插瓶里,取出一支开得正灿烂的桃花,摘了一朵递给连年余,连年余硬塞在傅临冬的手中:“表少爷请吧。”

    傅临冬脸色变了变,斜睨着再次打量一遍老神在在的姚长雍,进了院子,他一把揉烂花骨朵的花瓣,恰巧露出里面的花蕊,他失笑:“还真是烂掉的花蕊。”

    连年余暗中冷嗤,他站在姚长雍身后瞧得真切,桃花骨朵外面瞧着是好的,可是花粤上有个小小的虫眼,那花蕊定是被虫吃过的。连年余特意领着傅临冬高调地转一圈,这才亲自引傅临冬入座,因此面生的傅临冬很快引起大家的注意,连年余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吩咐一个机灵的小厮道:”这位是我们家姑老爷,也就是金玉满堂大掌柜,傅掌柜的儿子。表少爷从小长在伯京,不熟悉我们梁州的风俗,你可得多多提醒。”

 第379章 交锋(二)

    众人惊愕,居然是傅池春的儿子!年前,姚长雍中毒,傅池春是头号嫌疑犯,可没人敢触姚太后的逆鳞去动傅池春。姚长雍中毒一案便成了悬案,直到如今也没有任何线索和进展。

    突然之间,众人看傅临冬的眼色便带了颜色,今日来姚府道喜的皆是姚府的贵客,不是姚府的亲族便是梁州的高官豪富,但历年来傅池春从来不到锦官城,他害了姚府上下那么多人,到梁州来,无异于闯进龙潭虎穴。

    那么,傅池春让他养子在姚老太太重孙女大婚之日上门道贺是什么意思呢?就不怕傅临冬有来无回么?

    且连年余对小厮的吩咐着实有意思,傅临冬在认傅池春为养父之前是挂在姚府下的奴才,连年余一句话指出了傅临冬没有见识,没有规矩,更有监视傅临冬以免其在婚宴上闹事之意。

    傅临冬抿唇而笑,半分怒气也无,反而顺着话道:“多谢连掌柜美意,我头回来梁州,正怕冲撞了新娘子。”

    连年余心底冷哼,面上笑道:“表少爷多虑了,我们姚府的婚俗,只有族亲和亲族女眷方可观礼。”

    傅临冬面色又变,连年余暗暗警醒,这个主儿早不来晚不来,今日来还不能触怒了他。

    可傅临冬只轻轻一笑,淡定地入座:“这样的婚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能得窥新娘子一面当真是遗憾。”暗指“姚府的婚俗”让新娘子见不得人。

    连年余略蹙眉,说道:“来日表少爷可拜访江夏王府,表少爷是江夏王世子妃的表叔父,世子妃定会接见的。”

    傅临冬嘴上占不到便宜,便不再接话。

    连年余便道:“表少爷请先用茶点,府中有诸多事务打点,恕不奉陪了。”

    傅临冬轻轻颔首,他今日不是来闹场的,闹场的另有其人,没得他在这里丢人现眼。横竖他只有一张嘴一个人。是算计不了姚府的。他淡淡地抿唇,慕容霑丢人丢的也只会是姚老太太的人,跟他有何干系?坐看姚府见了他犹如惊弓之鸟般上下戒备,他甚至觉得有些荣幸。

    他端起热茶,轻抿一口,嘴角的笑意随着热茶逐渐变得凉薄。

    连年余一拱手告辞,出门叫了四个小厮来,让小厮们盯紧了傅临冬,他刚回到大门口便见着了慕容霖。慕容霖身边跟着的是慕容雪,慕容雪戴着帷帽。但是她露出的一双黝黑的手,不是在昭告他人。她就是慕容雪么?

    连年余奇怪的是,慕容雪一个姑娘家怎么不走偏门,偏要跟着慕容霖走正门,又是来耀武扬威,咋咋呼呼地宣称自己是“尊贵的嫡脉”?真是好笑,她的嫡脉姚府的人根本不买账。

    慕容霖先春风满面地跟姚长雍道喜,后低声道:“雍弟。王妃娘娘让我带慕容雪来跟老太太谢罪……”他面上泛起为难。

    慕容霖心中大叹倒霉,因他那时得空便走了一趟襄阳城,未曾料到慕容雪泼辣至此,竟敢对姚老太太动鞭子,把慕容雪送到伯京后,不仅慕容雪得了慕容王妃的斥骂,他也遭了池鱼之殃。因此,他对慕容雪没有半分好感,一路上不愿意理睬她。但想想她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到底是一条血脉上的亲人,心底仍存着一分怜惜。

    且慕容雪这一路安安静静的,瞧着本分了很多。

    姚长雍温雅道:“今日不是理论的时候,改日再说不迟。”

    慕容霖微愕,他没想到姚长雍连推辞都不曾推辞,居然一口答应了要慕容雪向姚老太太赔罪。转念一想,姚长雍是姚老太太的孙子,是姚家的掌家人,慕容雪落的不仅是姚老太太的面子,还有整个姚府的面子。他心头震动,或许,慕容王妃答应管教慕容雪就是为了让慕容雪受今日之耻?

    让她知道什么廉耻,再让她来赔罪,的确是比在她“不懂廉耻”的时候硬押着她低头来得让她记忆深刻,更为羞耻。

    慕容霖念头转过,还记得是在姚莹莹的婚宴上,微不可见地叹口气道:“王妃娘娘有话,七姑娘昔日的举止让老太太受辱,且坏了雍弟的姻缘,闹得人尽皆知,只有当着众人的面承认错误方能挽回一二。王妃娘娘对此事心存愧疚,还请雍弟向老太太说明王妃娘娘的一片拳拳之心。”

    这话是对姚长雍说的,也是对身边的慕容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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