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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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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是薛睿总坐的那一辆,但站在车外的瘦高个子的车夫,余舒却在薛睿身边见过几回,那次薛睿带她去拜访夏江家,就是这名叫“老崔”的车夫驾的车。 

    余舒很想绕道走了,但是那车夫眼尖,老远就冲她挥手臂,让她想装成没看见都不行,只好含笑走上去。 

    “老崔。” 

    “姑娘请上车,小的送您到太承司。”老崔笑呵呵地卷起车门帘子。

    余舒没想要为难一个下人,就上了马车,这车里熏过暖,同外面是两样天,当中摆着一张小巧的圆几,茶水是温热的,点心摆了两碟,卖相精致的让人不忍心吃,坐铺上衬着一层厚厚的皮子,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光滑又柔软。 

    余舒在上头坐了一会儿,是又觉得舒坦,又觉得不舒坦。她确是个乐于享受的人,上辈子干的缺德事,赚的钱一大半花在于磊身上,可她也从没亏待过自己,该吃的该穿的,只要是她能负担得起,就少有不舍得花费,她变得抠门,还是穿过了之后的事。 

    然而她中意的享受,是自给自足,哪怕赚的是黑心钱,那也是她的本事,不似这般,坐享其成。 

    好在马车跑得快,轱辘唧唧就到了城北。 

    司天监下属分有五司,这太承司是其中之一,也是门庭最大的一处,坐落在西华府大街上,占有十亩之地,门前一条宽敞的大路,能容四五驾马车并行其道。 

    但今天这条街上却拥堵十分,来的都是考生,别说是马车,人都不好挤进去,余舒在街口就下了车,拎着书箱,顺着人群来到了太承司大门前。 

    大门前守有两排十二名官差,腰跨刀,手持棍,十分威严,故而那门前空荡荡的,不到入考的时辰,不许人近。 

    门外榜墙上贴有告示,许多人都围在下面看,人声鼎沸,好不嘈乱余舒抱着书箱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到前面,抬头看榜,原来张贴的是一份公文禁令,类似于考生注意事项,余舒一一记下,有看不明确的地方,就笑脸去问旁人。 

   闹了半天这女学考试要从另一个门进,余舒忙问了路,重新挤出去,在快到街尾的地方,找到了太承司西大门。 

    这里人要少许多,入目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当然也有几个同余舒一样是穿了易客长袍,头挽皂髻。 

    大约又等了两刻左右,余舒才听到一阵钟鸣声,从内院响起,四周骚动起来,都向门前涌去,余舒踮着脚,就看见大门前走出来一群七八名官员,个个冠戴乌纱,身穿青棕官服,有一人手端着水漏,仔细对辰,未几,对着那官差头领打个手势,言语交代了一声,稍整,就听门前十二名官差齐声长喝: 

    “备——考生入院!”



    第214章    并非善类

    大衍考第一科为易理,考场设在太承司,男女易客并不一处,一在东院,一在西院,两座门前排起长龙,入门皆要搜身,以防考生随身夹带,不同的是西院门前负责搜检的是几名女差。 

    余舒随着人群排着队,一边打量着前后的考生,是发现这里头没几个年长的,大约都是十多岁的小姑娘,穿戴精致,显然出身良好。 

    余舒还想着会不会在这儿同纪星璇碰上,但这里人实在太多,瞄了一圈都没有看着纪家四小姐那标志性的面纱,她便没再特别留意,反正考都来考了,倒不怕被她撞见。 

    一个一个挨到门前,余舒被女差拉着手臂上下拍打了一遍,又被翻了书箱,最后领了一块号牌,在一旁笔官处登记后,才被领进太承司大门,分到一个队伍当中,人数一过三十,就在几名官差的带领下,沿着高墙入了内院考场。 

    “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东张西望,跟着前面的人走!” 

    在官差的喝令下,考生队伍保持的相当安静,气氛很是沉闷,一个个不管是不是认识前后。人,都只低头看着前面的路,人人都怕一个不小心出岔子,丢了这三年一等的大好机遇,莫敢造次。 

    余舒入院之前,想象过考场的摸样,以为是曾经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的很像是牢房的地方,但真被领到了地方,才发现并不是那等封闭的场所,或者说,还不如那牢房一样的考场。 

    说是考场,不如说是一座十分空旷的天台,东西各有一个入口,十六层台阶上去,天台上纵横交错设列着数以百计的短桌靠椅,已有不少考生都坐在位子上,数十毡毯铺陈在过道上,围栏处每隔十步,立一役,红绿花白的旌旗被瑟瑟的东风吹的到处飞扬。 

    余舒愕然无语,这大冷的天,还要户外考试! 

    尽管她心里千百个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考官身后,凭借着手中号牌,被安排坐进了考场中,屁股一挨椅子,一阵小风儿吹过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手揣进袖子里先捂着,免得待会儿手冻僵了写不成字,趁机偷偷转动眼珠,打量着两旁。 

    据闻大衍试的女易客最多时也只有男子的一成不到,这考场上,她目测不下于五六百个座位,每一个考席前后左右都隔有半丈距离,每一过道都有两名役人来回走动巡逻,动动头就能将四周考席尽收眼底。 

    除此之外,正南正北各设一暖棚,内坐本场几名考官。前方传来擂鼓声,有十二遍后,余舒就看见最前面有役人抱着一摞卷子下发,她不慌不忙地拉开书箱,将纸墨等物摆在桌上,不急着磨墨,等到卷子拿到手里,先扫了一遍。

    一共有六道题目,皆用易理之学,用余舒的眼光看,这当中四道都是解答题,只要是认真通读了易理诸部,基本都能答出个子丑寅卯,难得是那两道辩证题目,要知道她是个实打实的理科生,最头疼就是咬文嚼字。 

    于是就在四周考生大多都开始奋笔疾书时,她却在那里捧着卷子发愁。易理一科的历年考卷,通常是会出上一道辩证题目,难得遇上今年出了两道,只能说是她运气不好了。 

    好在余舒心态放的端正,借着磨墨的时间考虑了一晌,才提笔答卷,并不急躁,就算是有题目答不上来,但务必要将字写工整了。 

… 

    这一考就直接过了中午,余舒将能写上的都写上了,能掰扯的都掰扯了,被风吹得鼻涕一个劲儿往下流,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手冻的早没了直觉,她才放下笔,抬眼扫一眼前面,见有不少考席都空了,才吸吸鼻水,磨磨蹭蹭地举高了手。 

    于是就有考官上前,拿着朱笔在她卷头标上记号,卷起来用绳子绑好,示意一名役人带她离场。 

    一下天台,余舒就猛地搓起了手掌,一边往手心里呵哈气,一边轻轻跺脚,恨不得现在有一盆火让她跳进去,真是冻死个人,难怪这一科考完要隔上三天,要就这么连着考下去,八千个人得有七千个都病倒,还考什么考。 

    从西门出了太承司,余舒的步子这才轻松起来,三天过后下一科是风水她不打算去,等着再下一科星象,中间能闲个好几日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初三她还要去看毕青和裘彪被砍头。 

    大门前有不少人都在翘首等着里头的考生,有的是家眷,有的是丫鬟小厮,一见到要等的人出来,急忙就上前迎着,帮着拎书箱,递手炉。 

    本来余小修和景尘是想要要接送余舒,被她以麻烦为由拒绝了,实则是不想这天寒地冻的让他们两个在外头等。 

    可是这会儿她看着人家出来都有人接,嘘寒问暖声声入耳,她孤家寡人一个,不免就有些羡慕。 

    车夫老崔就在街头上等她,远远地看到她人影,便冲着她招手,生怕她瞧不见他那么大个子一样,余舒心里一乐,加紧了步子,小跑到马车边上,冲他谢声道: 

    “唉,老崔,这寒天里让你等在外头,真是对不住。”

    老崔笑着拉起车帘:“小的没事,姑娘冷了吧,快上车坐着。”

    余舒应了声,赶忙爬进避风的车厢,顿时被里面的暖和气儿激得打了个哆嗦,舒坦地呵了一口气,不得不念上一句薛大少爷的好来。 

    “姑娘饿一上午,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老崔问道。 

    余舒从桌上的盘子里捏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囫囵吞了,冲他摆摆手,道:“不了,麻烦你送我回家。” 

… 

    余舒回到家里,先是倒了盆热水洗了洗冻僵的手脸,景尘看她冻得鼻子都红了,就将他屋里那只火炉也搬到她的房间,将炭火添足。 

    余舒架起锅子,拍了一块老姜丢进去煮着,吸溜着鼻水,对着到厨房找她的景尘鼻音道:

    “不行了,我得床上去躺着,景尘你看着灶火啊,等下水煮开就给我倒碗里端进来。” 

    说完就一溜小跑进了屋,脱掉鞋子夹袄,抖开被子上了床,盖得严严实实的。 

    金宝蹲在床尾睡觉,被她这番动静弄醒,滴溜溜沿着床边跳到她枕头边,冲着她“唧唧”叫着,一条细长的小尾巴轻轻扫着她的额头,颇有点撒娇地意思,这是饿了。 

    “去,我还饿着呢。”余舒一根手指推到它,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了摸,翻出一个荷包,将藏在里头的黄霜石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搓动,没多大会儿,就觉得手掌热乎了。 

    她如今知道这小珠子金贵,今天考试都没敢带着,就怕搜身时候来回再不小心弄掉了。

    手里捏着黄霜石,余舒仰面躺在床铺上打量,这弹珠大点的黄色小珠子光不溜秋的,细看是能见到上头一些天然的石纹,区别于玉,她还记得那天在太史书苑的藏书阁看到纪星璇将它戴在手上,是用一条红绳坠着,十分好看。 

    想到了纪星璇,余舒思维一跃,又跳到了另一件事上——云华易子当年参加大衍试的那一份考卷。 

    那份卷子被她拿来换回了黄霜石,现在纪家手上,同时变向地证明了她的猜测,今年大衍试中有一道旧题,就是二十年前那一道三星知兆。 

    当时她一心都在如何拿回黄霜石上,并未多考虑其他,现在回想起来,云华易子对于那一道题目的解答,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行年将有一子呈大运而应祸生。 

    这一句话,从字面上看,大约是说有一个承载了大福大祸的人将要降生。 

    琢磨着这一解答,不禁就让她联想到了景尘,有大福的人她不认识,但是在她所知当中,再没有什么人比天冲计都星的景尘更担得上这“应祸生”三字。

    有意思的是这一份卷子刚好出在二十年前,这是一道笔试题,所以当年的考生并未实际看到这样的星象,就不知出这道题目之人,是在什么时候瞧见此种星象,若是刚巧就在那一年出现了此种星象,那云华易子的解答,就耐人寻味了。 

    这个呈大运而应祸生的人,算算年纪,是该在二十岁上下,同景尘年岁差不多。 

    要不是景尘并不符合那“呈大运”一说,不然她真怀疑这题目上头所预兆的那个人,就是他。

    同一道题目,时隔二十年再次出现,不能怪余舒多心,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或许另有深意,二十年前,答上这一道题的云沐枫成了云华易子,那二十年后再答上这一道题目的人,又会逢来怎样的前途? 

    余舒手指在下巴上轻轻划拉着,微微冷笑,出于种种考量,她是不准备去答这一道题了,如此一来,她原本很有把握的星象一科,就只能泡汤。 

    不过,自己占不到便宜,那纪星璇也别想顺顺利利地考上,关于这一道三星知兆的题目,不论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她都得给它搅黄了。 

    真当她是什么善类,会有成人之美吗,嘁。

  

    第215章    看杀头

    古时候,死刑通常是在秋冬处刑,而不发生于春夏,是故有秋后处斩一说。 
   
  行刑的地点多为人多热闹的街市,大庭而广众,一为警醒百姓,二则是借着人多阳盛之气压制死犯阴邪,故行刑的时间通是定在一天当中太阳最高的午时。 
   
  腊月初三,余小修出门上学前,余舒将家门钥匙挂在他脖子上,又塞了一角银子给他,嘱咐他下午回来在外面吃晚饭,她和景尘两个出门要晚些回来。 
   
  余小修懂事,知他们两个要去看杀头,见余舒没有要带上他的意思,也没闹着要去,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地模样出了门。 
   
  余舒趁时间还早,把昨天买来的三斤鸡蛋都囫囵煮了,街上的茶叶蛋要十五文钱一个,淡的没个滋味,她口味略咸,就按着她的喜好自己煮,这大冬天放不坏,早上能充早饭吃,饿了就能剥一个。 
   
  锅子在火上炖着,余舒洗洗手,到景尘房里给他手上换药,伤口长了快一个月,血痂还未完全脱落,拆下纱布就见,四根手指关节上横着一条,掌心横着一条,活像是爬了两只长虫,让余舒看得眉头直打结。 
   
  景尘试着握了握手掌,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和余舒商量道:“不疼也不痒,不必再上药吧?” 
   
  余舒:“不往手上抹药也行,那明日起就改成喝汤药好了。” 
   
  景尘乖乖把右手伸给她,比起把药喝到肚子里,还是抹到手上好一些。 
   
  药换好,茶叶蛋煮好,两人整理了一番,余舒包了几个热乎乎的茶叶蛋,斜挎着一个小包,锁上门头和景尘出了门。 
   
  自从来了京城,景尘几乎就没有白天出过门,今天要去的地方也巧了,正是不久前大雨那天他们两个换回黄霜石去过的长春街。 
   
  因此,余舒就没有让他戴那顶特征明显的斗笠,是怕纪家的人不死心,还在暗中找寻他们,反正有她同行,不怕他同别人有什么接触,身上带着黄霜石,余舒特别地踏实。 
   
  “喏,尝尝我做的,有没有孙二家铺子卖的好吃?”余舒剥好了一个茶叶蛋,先递给景尘,随手将鸡蛋皮丢在路旁,不怪她不讲文明,这古时候路边可没有垃圾箱,更没有带袖章巡街的大姨大妈们,乱丢垃圾随地吐痰都还犯不着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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