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 >

第161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1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崔,你怎么在这儿?” 

  老崔咧嘴一下,指了指身后车里,就见一只手撩开了厚重的皮帘子,里面露出薛大少爷半个玉树临风的身形,微微皱眉看着她,道: 

  “先上来再说。” 

  余舒“唉”了一声,满心狐疑地上了车,心想: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一上车,不等余舒发问,薛睿便开口,问道:“我办完事,下午去家找你,听慧姨说你去了纪府,又说你娘生病便顺路过来看看,怎么样,你娘病情如何?” 

  其实薛睿是听赵慧说,纪家三老爷来将余舒领走了,才不放心赶过来看,担心她会被纪家扣下。 

  余舒不知薛睿心想,她这会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纪家办那破事儿同他讲,说吧,让他跟着她一起烦,可是不说吧,怎么同他解释往后一段日子她要住在纪家。

    薛睿看她脸色,就知这丫头现在心里一准正想着法要糊弄他,素道:“你也不用瞒我,我都听贺郎中说了,你替赵慧爬公堂告状,得罪了纪家,要被他们知道那回事,一准不会放过你,你老实和我说,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余舒心里嘀咕,为难是为难了,可不是为了告状那茬。 

  “咳,这里面有几件事,不大好说清楚,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别问了。”余舒含糊其辞,口气稍显不耐烦。 

  她还是打算瞒了薛睿有关纪家拿大衍试威胁她那段子,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被欺负了回去要告家长,再说了,薛睿也不是她家长啊。 

  薛睿目光一闪,当即冷笑,道: 

  “我同你认识这么久,从义阳到安陵,够不上知交,也是好友了,你平日喊我一声薛大哥,我自愿照应着你,凡你有事我能帮得上忙,绝不说二话,那是我欣赏你的为人,愿同你结交。我诚心待你,你却处处和我见外,如今问你一句实话,你都不肯和我讲,实在寒了我的心,往后你也别再叫我薛大哥,听着刺耳。” 

  余舒一听这话,就知薛睿是真生气了,想想也是,谁高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关心还遭嫌弃的。 

  知说错了话,她立马坐直了身子,急急忙地一口否决道: 

  “哪里,我这不过是怕说了让你心烦,才懒得讲,你可别误会。” 

  薛睿两手交臂,睨着她道:“我不心烦,你说,我听着。你要还当我是你薛大哥,就老实地说。” 

  余舒郁闷了,这爷难得使一次脾气,不讲还不行了是吧。 

  罢了、罢了,和他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家今天这口气把她给憋得难受,有个人诉诉苦,好过她一个人独吞。 

  “其实,是这么一回事,”余舒泄了口气,娓娓道来:“这是说来话长。” 

  就这么一句,薛睿支着耳朵等了半晌,她却没了下文,他可气地挑眉道:“说啊,怎么又不说了。” 

  余舒挥手道:“别打岔,都说了话很长了,你得让我先想想怎么讲啊。” 

  薛睿便不再催她,藏了嘴角的笑,等她慢慢想。心道这小无赖,也不能总对她好了,真当他是个没脾气的,才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余舒组织好语言,再开口:

    “这前头还有一段故事,我不就不细说了,简单点,一年前我还在义阳老宅住的时候,纪家的堂口里供奉了一位老道长,因缘巧合就看中了我,传授我易学本领,当中有一门奇术很是了得,就是那次我同你去定波馆赌易,猜酒杯用的铜钱卜,真名叫做‘六爻断法’,乃是真传不露世的绝学,可是那次被纪星璇给认出来了。” 

  她讲到这里,薛睿打岔:“不是真传不露,她又怎么认出来的?” 

  余舒撇嘴道:“那老道长之前教过纪星璇一阵子星学,想来是在她面前露过这手本事,又提到过,她就怀疑了我。那天过后,她有一次找到回兴街,试探了我真假,就提出让我教她,还拿出东西交换,我当时没答应,谁想她回去禀明了纪家太老爷,那老东西就把我给惦记上了。” 

  薛睿皱眉,倒不是因为余舒嘴里对纪怀山不敬,而是因为这事儿算起来,竟还是因他而起,若非那日赌酒为他卜卦,她也不会露陷。 

  “然后呢,你今日去纪家,他们为难你了吗?”薛睿问道,两眼辨着余舒脸色,免得她又糊弄他。 

  余舒冷笑,道:“何止是为难,纪老头为了能让他宝贝孙女学上这门术法,你绝对想不到他拿什么要挟我——他让人抄了我易理一科的卷子,如我不答应,就要抽了我那一科,让我栽在今年大衍试上。” 

  薛睿脸色瞬变,沉声问道:“他果真这样威胁你么!” 

  余舒把手伸进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团皱巴巴的纸,递给他,正是她那会儿趁乱从纪怀山眼皮子底下顺出来的,纪怀山让人抄的她的答卷。 

  薛睿看后,当知真假,这下是真的恼了,若纪家是使的别的损招也就罢了,然而余舒考大衍试,是他鼓励去的,考试流程前前后后也是他给操办的,现在却被人拿来当成了把柄威胁她,逼她就范,你说他能不恼吗! 

  “你答应了吗?”薛睿攒着那团纸,低声问道。 

  余舒看他脸黑,就开始后悔告诉他,支支吾吾,“嗯”了一声。 

  “嘭!” 

  薛睿一拳头猛地砸在了面前的黄梨木茶几上,震的茶杯茶壶都跳起来,吓了余舒也跟着一缩脑袋,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干咽了一口唾沫,一股脑地说道: 

  “我虽是答应了,但也没白答应,讹了他们一笔银子,还顺势让我娘离了纪家。你,你别生气啊,千万别想着帮我讨公道。” 

  薛睿这头火还没下,又被她加了一把,瞪她一眼,冷声道:“你若早把这件事告诉我,就不会有这么多幺蛾子。” 

  余舒嘀咕道:“早告诉你也防不住啊,纪老头能抽了我的卷子,你还能给我塞回去不成。” 

  薛睿暗道,他是塞不回去,可他能让他们不敢抽!

    

    第250章    兄妹相交

    薛睿发了一回脾气,又冷静下来,他虽是生气这么大的事余舒没找他商量,但同样清楚她是个什么性子,出了事就喜欢一个人挨着,能自己解决的就打死不求人,如今能让她老实说告诉他,已经不容易了。
  
  思索片刻,薛睿问余舒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余舒看他脸色好转,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纪家老太爷让我收拾了东西明日就搬过去,我准备慢慢地教那纪星璇,拖到大衍试放榜才能安心。”
  
  薛睿皱眉道:“你还真甘心将所学交给旁人?”
  
  学易者,敝帚自珍,哪怕一个小窍门,若不是同门师传都不肯轻易泄露,况且是一门绝学,当之千金不换。
  
  余舒捏了捏额头,道:“不甘心又如何,若纪星璇是个愚钝无知的也就罢了,我大可以仗着她不懂,糊弄她一通,可她天资非常,又对易学钻研颇深,我若哄她,时间一过,必为她所觉,只能拿出来点真本事教她,却不至于倾囊相授;她若不满足,我再另寻推辞就是。”

  六爻断法除了一篇起卦得卦的总纲,下又分成四篇章,依次是:国事天下、天灾人祸,前途吉凶、姻缘和合。每一篇都有一套口诀,只知总纲并不能解卦,需要配合上相应的口诀才能窥探天机。
  
  上回在定波馆,她所用正是前途吉凶一决,才知选了哪杯酒给薛睿喝,她自己会平安无事,那天她运气实在也好,平日六成的准头,愣是全中了,才会被纪星璇给盯上。
  
  既被她知了,若要教,只有教她这个,不然还能用姻缘篇凑数当初不就那么唬了夏明明么。
  
  薛睿听她的话,言语中有无奈,却没丁点向他求助的意思,只当他是个听众罢了他是想气又想笑,心情上下来回一阵子,最后说道:
  
  “何苦为难,明日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理会他们,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你的哪一科卷子都会安安稳稳地待在司天监中,没人能抽得动。”
  
  余舒眼皮一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察觉到他眉宇还留有一点恼怒的痕迹,突然失笑,先前在纪家受的憋屈不由淡了,是说:
  
  “我知你好意为我出头,你或也真有这个本事可是我另有打算。实不瞒你,我向纪家提了条件,想借此机会将我娘从纪家接出来这才是紧要。”
  
  若不是有这个前提条件,说破天她都不会随了纪家的心愿。
  
  留着翠姨娘在纪家,她始终得项上有根绳子,牵的她不能轻举妄动,这次要断,就断个干净。
  
  算起来,这或许也是纪星璇该有的一份机遇,青铮没有教她六爻,转头来她还是要学,今日且送了她个便宜日后,再双倍讨回来。
  
  六爻之于余舒,不过是为补八字缺失,没多大用处,她真正的杀手锏,却是那一套尚待开发的术数法则。
  
  想到这里余舒不由起念,晴雨法则和祸时法则她一日日熟稔补全了,是该时候琢磨琢磨,研究新的法则出来。
  
  薛睿听了余舒的话,顿感意外,他以为她存不住这口气,可事实上她比他还要冷静一些。
  
  因余舒这番态度,薛睿不禁沉下气,多了几分思量,想想也是,他是不将纪家的威胁放在眼里,可是余舒不能,他是薛家长孙,当今后宫薛贵妃的亲子侄,他本身交友广阔,素日里皇子王孙见了也要给他面子。
  
  但那是他的脸面,他愿意护她,她却还要考虑考虑,她自己凭的是什么,她要的是什么,而不是仗着他肯帮忙,就有恃无恐,这么没脑子的事,她怎么会做。
  
  余舒看薛睿走神,就知他还在想着怎么帮她,说没点感动那是扯淡,让薛睿为了她的事费心,这不是一回两回了,她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少不了心生愧疚,再忽一回想,年前他离京公差之前来同她告别的那天晚上,她拒绝人家说的那些话,此时面对薛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咳。”
  
  薛睿听到余舒清嗓子,回了神,没察觉她心思变化,是问:

    “你做这决定,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余舒道:“忘了什么?”
  
  薛睿冷笑,道:“你忘了和我签有契子吗,大衍放榜之前你都得待在我的忘机楼里,现在你要去纪家教那纪星璇奇术,酒楼谁来管。
  
  余舒一愣,随即便红了脸,暗骂,纪星璇她爷爷的,自己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
  
  薛睿看她神情,心中了然,哼了一声,不说话。
  
  余舒自知理亏,搔了搔脖子,赶紧地端茶倒水递到他面前,赔罪道:“薛大哥,你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忘了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上午在纪家教纪星璇那门奇术,下午就去酒楼帮忙,两头不误。”
  
  薛睿看看她毕恭毕敬捧到面前的茶水,从没见过她对他阿谀的模样儿,十分新鲜,就愈发觉得日后不能一味顺着她的脾气,他故意没同她笑,也不接茶,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同她说话:
  
  “你这样来回跑,我是没什么咬紧,反正忘机楼里不需要你天天过去,但是纪家会由着你三天两头不见人吗?这样吧,明日你收拾好了就在家中等我,我起个早,亲自送你去纪府,好赖让他们知道,你后头还有我这个大哥在,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余舒乍一听到他这么讲,脑袋蒙了蒙,糊里糊涂,薛睿还是要替她出头,这她听明白了,可他说的“大哥”又是个什么意思?
  
  薛睿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中知她糊涂,便接过她手里的茶,正经道:
  
  “年前你病那一场,我不是说过等你考完了大衍试,要找你谈一谈。这阵子忙,没有顾得上,刚好就今天一并和你说了吧,你还记得你考试前一天晚上我去回兴街找你,你送我时说的话吗?”
  
  余舒万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迟钝了一下,才讷讷道:“记得。”
  
  那时她因察觉到薛睿对她有别的心思,就一回告诉他,要他别白费工夫,还说她有了喜欢的人,是想断了他的念头,免得日后不好收拾,谁知道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他一直都没有给她回复,到现在为止,她也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歇了那心思。
  
  薛睿轻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淡淡道:“不用胡乱揣摩了,你猜的不错,我那时的确对你有意,然还没有开口就被你无情拒了,后来我独自想了想,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你认识我这么久,应当明白我的为人,我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品吗?”
  
  余舒摇摇头,薛睿的为人,她是知道一些的,他还真的没有那股子小家气,做什么都大派,不记仇,不较真,不然也不能至今还同她来往,早该因为她那几句话恼了。
  
  薛睿接着往下说:“你既对我无意,我也无心强求,然而我欣赏你的为人做派,不愿因为这点犄角就和你断绝来往,白费咱们一场交情,今天把话和你说明白,就是不想让你心存犹疑,当我图谋你什么似的。我知你上无兄长,姑且托大这一次,你若能摒弃芥蒂,再喊我一声大哥,全当我认了你这个妹子,从今往后,我们就以兄妹相交,互不猜忌。”
  
  余舒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只以为耳朵听错,不敢相信她发愁了多少日子的烦心事,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余舒没急着答话,仔细瞅着薛睿表情,看他神色坦然,不似作假,又把他的话琢磨了两遍,觉得没什么不妥,当即就信了一半,这要是骗她,又何苦呢?
  
  再一深想,她和薛睿又没有什么性命相交的真情,又不同她和景尘朝夕相处的情义,想来薛睿那会儿即便是对她有意思,也远远地够不着情根深种,说要放下,并不多难,这就又信了三分。
  
  凡事皆留寸分疑,八分真切便可信。
  
  余舒心中一定,一块秤砣子“咚”地落回心盘里,又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