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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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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拜过薛大人,见过公子,小姐。”

不知是否这管事的先前有所交待,四名少年温文有礼地拜过在座几人,若不是余舒先前听说他们不是书香世家就是官宦之后沦落至此,还要以为这是哪一家子养出来的四位少爷,被父母叫出来在客人面前显摆的。

“嗒”,薛睿擦了擦手中茶盏,一个个看过去,对他们开口道:“读书写字应该是都会的,一人随性做一首诗,写来我看。”

“是。”

余舒看着眼前四名少年挨个儿地上坐在那小书桌前书写,才晓得先前摆放的文房四宝是做什么用的。

“把他们的八字四柱拿过来,”趁他们作诗的空当,薛睿从这供人院的管事手里接过一张纸,转手给了余舒,“你瞧瞧,有什么毛病没。”

余舒点点头,仔细对了对手里捏的几条八字,暗暗计算,倒是没有同余小修命格相克的。

这几个少年并不墨迹,很快就有一个写好了诗,由端茶的丫鬟呈到薛睿手边,薛睿一目阅过,点点头,递给了余舒,随口打趣道:“这字写的可比你好看,你瞧瞧。”

余舒斜他一眼,认认真真地瞧了,虽她不怎么懂得诗词歌赋,但好歹瞧得出通顺流畅,至少这五言的句子,才上了几个月学的余小修就做不出来。

“余姑娘,给我也看看。”水筠伸长了手,有些兴致地向余舒讨要。

余舒便传给她,顺口问道:“水姑娘懂得诗词?”

“略通一些,我爹有教过,”水筠点点头,侧头笑看一眼景尘:“不过没有师兄学的好,余姑娘不知,我二师伯说了,要是师兄进京科考,没准儿能中个状元呢。”

“哦,是么?”余舒转头看向景尘,心情有些微妙,不禁说道:“我和你认识这么久,却不知你还懂得诗词。”

说完又觉得嘴快了,这句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发牢骚,多少还带些郁闷。不过这也是难免,再怎么说,景尘都是她一心喜欢过的人,有过携手度日念头的男子,怎么可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景尘对上余舒目光,不知是否察觉到什么,认真地说:“那时我失去记忆,就连武功和道学都能忘记,何况这些。我既不记得,你又如何知道。”

余舒眼神动了动,低声道:“说的也是。”

景尘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水筠拉了拉衣袖去看那首诗,转走了注意力。

余舒瞅着眼前这一对关系亲睦的师兄妹,憋不住有点儿不是滋味,一扭头,正好对上薛睿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睛,顿时眼皮一跳,怕被他瞧出来她的不自在,掩饰地咳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这地方有趣么,我怎么没瞧出来?”

薛睿移开目光,信手指点了下面一名少年,温声开口道:“说一说你的身世。”

被点名的,正是之前那个穿着蓝袍子,模样最为漂亮的男孩子,管事地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中毛笔,起身对薛睿施了一礼,轻轻垂头,遮去嘴角苦涩,启齿道:“小生白冉,年生腊月,祖父乃是前任江洲节度使,先父为其次子,我四岁,六岁入宗学,家母在我八岁时,因病过世。。。。。。”



第三百一十五章 愿和不愿

白冉一段身世,并无甚离奇,可也算的曲折,他祖父曾为一方高官,儿时锦衣玉食长大,然而生母过世后被继母屈待,小小年纪便有辛苦,后来其祖父白炜因两年前西北镇边一战延误军机,触怒龙颜,一家老小获罪,死的死,为奴的为奴,他辗转被人送进了供人院,如今已有一年时间。

一盏茶余,余舒是听得入神,有些感慨,也有唏嘘,更知薛睿所说的“有趣”在哪里,想来这几位落难的公子,人人都有一段故事待讲,这真人真事听起来,要比茶馆说书人杜撰那些假剧有意思。

“小生尾后,也没旁事好讲了。”白冉说完自己的故事,便黯然一张脸色,后退到一旁书桌边,继续提笔造诗,只是心思早不知飞到哪儿去。

余舒扭头去看薛睿,薛睿出声评道:“白炜武举出身,当年也算是朝中一员狼将,只是为人过于自信,一意孤行,一时大意以致两年前我朝同瓦剌在望城一战大败,罪不容赦,以殃及子孙。”

余舒向以为大安朝国富民强,这是头一次听闻周边战事,才晓得天下并不全然太平。

“举国者,本就不当兴战,输赢皆乃天意,又何怪人为。”水筠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中有大不敬,是说当日战败都该怪兴兵之人,那岂不是指皇帝,惹得一屋人扭头顾看,面露惊奇,她却安然自若,仿佛不知自己语出惊人,同时脸色不变的还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景尘。

“呵呵,水姑娘乃是道门中人,自然柔弱不争,罢,我们不论国事,再听听这其余几人身世。”薛睿一笑岔开话题,也让在场外人收回几分惊讶。面露了然。

余舒摸了摸下巴,悄悄又看了水筠两眼,两次相见,她对这天师道小师妹所知不多。但就刚才那两句话,或许是个心直口快之人。

接下来,剩下的三名童子各自讲述了一段亲身经历,但都没有那白冉语调委婉好听,余舒又将几人的字拿来比较,总觉得白冉稳胜一头,兼之他气质佳。形象好,又得她眼缘,这等人才真领回去莫说是给余小修做个书童,当夫子教他读书识字都要使得了。

但就是太好,才让余舒觉得有些不对,歪过身子,小声询问薛睿:“大哥。”

“怎么了?”薛睿侧了侧耳朵,听她细语凑近。

“依我看。这间供人院是常来客人的,就这白冉的品貌,为何一年之久都没人领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余舒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她买人是陪余小修作伴的,可不想带什么麻烦回去。

薛睿也正有这点疑惑,这白冉在供人院照养的极好,按理说早该被人挑走,留到现在想必是有猫腻,于是思索了一下,便搁了茶,将那名中年管事叫到跟前,指着白冉。脸色略冷:“这人身上可是干净?”

见他板起脸,管事的急忙回答:“干净,自然干净,大人哪儿的话,小人惶恐,岂敢糊弄您。不瞒大人您说。这人是小人亲自照看的,去年二月到现今,就连这供人院的大门都没出过一回,怎会惹事。”

薛睿脸色好转,摆摆手让他退到一旁,又问余舒:“看好了吗,觉得哪一个合适?”

余舒听到那管事刚才的话,放心了不少,并不墨迹,当即朝着那白冉扬了扬下巴,道:“就他吧,我看性子,应该同小修合得来。”

见过了好的,谁还会挑次的。

那中年管事早看出来要买人的不是薛睿,却不计较什么,毕竟供人院里,来的就是主子,出得起价,就领得走人。

薛睿点点头,对那管事道:“把他的单子拿来,还有卖身契。”

管事的欢喜道:“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去。”

站在底下,那白冉听到他们对话,秀美的脸蛋忽地一变,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薛睿,未经人察觉地打了个冷颤,哆嗦着嘴唇,兀然发出一声低语,声音不高,但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见:“我、我不愿卖。”

闻言,薛睿和余舒同时挑了下眉角,那管事走到门口,面色尴尬地转过头来,先冲着薛睿赔笑,道:“大人莫怪,他是头一回见外客,一时紧张过头,失了分寸。您们请稍坐,我带他到后头说教说教,待会儿再领他过来。”

说着,便朝门边小厮使眼色,便有人上前“扶住”白冉手臂,要将他带出去,连同其他三个没被挑上的少年。

余舒明眼看到那几张逆来顺受的脸中,唯一一个面露挣扎的白冉,少年的目光饱藏着不甘,使得她心中莫名一动,沉思一刻,开口叫住了人:“等一等,且别忙走,待我问他几句。”

管事的碍于薛睿,不好拒绝,只得让人站住,回头作答。

“你刚才可是说,你不想卖身?”余舒直言问道。

白冉硬着头皮道:“是,小生不、不愿出门为奴,宁在这供人院里关一辈子。”

余舒皱眉,说不出来哪里有点奇怪,她隐约觉得这白冉不愿卖身出去,不是因为不堪为奴侍候他人,而是出于别的原因。

“你既进到供人院中,早晚都要与人为奴,愿或不愿都身不由己,何苦要死心眼”薛睿大概看出余舒很是相中这白冉给余小修做书童,亦有几分爱惜人才,于是好脾气地劝那白冉道:“我义妹领你回去,并非有他用,她有一家弟聪明懂事,与你年岁相仿,正需要一个书童作陪。他们府上的长辈出身杏林,开得医馆济世救人,为人和善,不是富贵人家却也殷实,我义妹然是一名易客,往日也有前途,你去她家里,再好不过一个去处,别人求都不来,你还不愿什么呢。”

听他所言,白冉愣了愣,看看薛睿,再看看余舒,面露恍悟,一瞬即逝,又低下头去,过了片刻,才抬头去问余舒:“敢问小姐高姓大名。”

余舒盯着他神色,道:“我姓余,单名一个舒,无字。”

白冉嘴巴动了动,似是默念了余舒名字,又偷偷看了一眼薛睿,两手攥在身前,踟蹰片刻,一狠心,低声咬字道:“我、我愿做小姐家的书童。”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人约黄昏后

想来因为薛睿的面子,供人院没敢抬高价,余舒花去二百两银子拿到白冉的卖身契,后又领了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一个看门的护院,和一个扫地做饭的仆妇。

快到中午,薛睿有意和余舒回忘机楼坐坐,看景尘和水筠打算继续跟着,就一并邀请,两人也没同他客气,顺势应下。

这一趟,领走四个人,除了那做饭的仆妇要给翠姨娘送去,其他三个都要带回家,余舒寻思着,让薛睿向供人院要了辆马车,先将白冉他们送到赵慧家。

将人送走,出了供人院大门,余舒看看剩下那一个没有送走的仆妇,对薛睿道:“大哥,我要到我娘那里走一趟,你和景尘他们一起去忘机楼等我,让老崔送送我。”

薛睿看她一眼,转头问景尘:“道子还记得忘机楼在何处吧?”

景尘点点头,那酒楼他去过几次,认得路。

薛睿道:“那你和水姑娘先过去,我陪阿舒去一去,过后咱们在忘机楼里见。”

说完,不待景尘有什么不同意见,就一手指了自己的马车让余舒先坐上去,余舒犹豫了一下,便上了车,想一想,还是撩开窗帘对着站在路边的景尘道:

“过会儿见。”

薛睿也上了车,那仆妇被安排坐在马夫老崔边上,车缓缓跑起来,景尘看着马车在转角不见,才听到水筠叫他。

“师兄、师兄,我们也上车吧,外面有点冷。”水筠拉了拉景尘衣袖,上午天气还好,这会儿就转了阴,路口冷风嗖嗖的,吹得她脸蛋发红。

景尘扭头见她缩着脖子,方想起她刚刚病好,这边收回思绪。忙让她进了车里。

到了城东翠姨娘的角落处,余舒让薛睿在外面车里等着,领着那烧火做饭的仆妇去了小院。

翠姨娘才从纪家逃出来没几日,发现纪家没有派人抓她,平安无事后,那股子尖酸劲儿又回来,看到余舒就没好话,又骂她不孝。又怪她连累自己过苦日子。

余舒知道这妇人势利眼,大衍试还没放榜,她身无功名,不指望这一时半会儿她对自己能有什么好脸色,留下人,还有一些碎银子就离开了。连余小修被人推下马摔了脑袋,卧病在床的事都没有和翠姨娘提起。

回到马车上,余舒刚坐好,就听薛睿询问:“你娘如何,住在这地方还习惯吗?”

因两人是在义阳城相识,薛睿很清楚余舒家里的情况,知道她们母女关系不亲,但再怎么说都是余舒姐弟俩的生母,还是要适当地表示关心。

“有什么不习惯。吃得好睡得好,还没人打骂,比起纪家的柴房要舒服多了。”余舒淡淡一句嘲讽。

闻言,薛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小修今天好些了吗,头还晕不晕?”

提起余小修,余舒便晴了脸,道:“好多了,就是没什么精神。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能恢复元气。”

薛睿点点头。留了心,两人接着又谈论起后天公主府宴会的事。

“这宴席是皇上下令摆的。到那天去的客人肯定不少,不如我先去慧姨家接你,我们再一起过去?”薛睿提议。

“好啊,那我后天在家等你。”余舒乐意薛睿同她作伴,好过一个人傻乎乎地连门都摸不着。

言谈之中,马车从城东穿到城北,停在忘机楼后院门前。

四人凑了一桌吃过午饭,本来薛睿是说带他们几个到这附近的一家戏园子去看皮影儿,但水筠好像是之前吃了风,身体有些不舒服,景尘只好先带她离开。

余舒把人送到后院门外,水筠先坐上车,景尘站在车外面,临走前,才有机会对余舒说话:

“小鱼,你不知道公主府在哪里,后天我会派人去接你。”

余舒先前和薛睿说好了同行,这便摇头一笑:“不麻烦了,我和薛大哥说好一起过去。”

闻言,景尘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毛,看着站在余舒身后的薛睿,见他们两人身影相叠,不知怎地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我们回去了。”

“嗯。”

余舒目送景尘的马车离开,不由地暗吐了一口气,心情一松,不知从何时起,面对景尘,她不能再像以往轻松自在。

薛睿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却不点破,亦不开解,就等着余舒自己看淡那段关系,等待着再次出手的最佳时机。

“我们也进去吧,既然来了,我就查一查账。”她转过身,对薛睿道,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酒楼。

薛睿背着手,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

薛睿是打算和余舒一起吃了晚饭,再送她回去,但半下午,就有属下人急匆匆地找到忘机楼,薛睿不是因公忘私之人,当即和余舒打了招呼,带着人回了大理寺,当然没忘记留下老崔,送余舒回去。

余舒看完了账本,便打算回家,刚一出门,就撞见伙计贵六。

“姑娘,前头有人送信给您。”贵六拿出一封黄皮信封捧到余舒面前。

余舒接过去,一边拆看,一边奇怪问道:“什么人找我?”

贵六摇摇头,“没说,一个丫鬟子,指名让交给您。”

余舒脑子一亮,心中有数,再抖开那信文一瞧,果然是夏明明的字体,没什么文绉绉的内容,想来夏明明也知道她是个“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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