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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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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杀了那个凶手。恐怕现在又是另一种局面。”
  刘昙也有些庆幸地点了点头,心底虽觉得有点不对,一时说不上来,也就抛在了脑后,总之,眼下的局面是他喜闻乐见的。
  “且按先生的话,既然宁王和刘翼都被牵扯了进去,案子也移交给了郭大人,外祖没有提醒,我便无需动作。静观其变吧。”
  贺兰愁笑笑,转而又问:“王爷见过了女算子,有向她提起未来王妃吗?”
  “嗯。”刘昙神情转担显然没兴致多说此事。
  贺兰愁知趣地不再打听。
  “月底王府竣工,会记司选好日子,下个月十五乔迁,宴客的名单正在拟定,明日送来给先生过目一遍。或有不妥,再另行更改。”
  贺兰愁应是,三月双阳会后,他便正式做了刘昙的入幕之宾,住进别馆内院,凭着博学与善辩。渐得刘昙重视与信赖,俨然已是心腹。
  ***
  待刘昙走后,余舒和薛睿出了门。
  “敬王此举倒有意思。大婚之前想见一见女方,找我俩作陪,这就不算私会了吧?”
  薛睿笑笑,对于刘昙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不说出来,是不想让余舒徒增烦恼罢了。
  薛睿跟着余舒去了城南。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了贺芳芝的医馆。
  薛睿的刀伤不浅,虽然在沛县缝合了,又敷用了上好的金创,但余舒不放心,觉得最好是让贺芳芝亲自给看一看。
  她倒没多想,薛家这样的势力,请位太医出诊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医馆外面挂着御赐的招牌,白天人来人往,前面堂子里光是抓药的伙计就添置了三个,还有一个个子稍小的,踮着脚站在柜台后头,拿着一柄铜秤量药。
  薛睿看见那孩子,便扭头问余舒:“小修怎么在这儿?”
  余舒也奇怪,今天又不是沐休,大上午的,余小修不去上学,怎么跑这儿了。
  “小修。”
  余小修正数着药材,冷不丁听到了余舒的声音,抬头一看,便见了同行的薛睿,咧嘴笑道:
  “姐,薛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余舒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敲,虎着脸道:“我要问你呢,不去学堂跑来这儿,你是不是逃学了?”
  她是许了他跟着贺芳芝学医,却没许他耽误念书。
  “哪是,今天教课的陈夫子病了,院士见天热,就许我们回家去了,”余小修赶紧否认,怕余舒不信,便指着蹲在不远处墙根斗蛐蛐儿的小胖子道:
  “喏,胡天儿跟着我来的,你问他。”
  余舒有阵子没见到胡家小公子,今天一瞧,这小孩儿胖了两圈不止,差点没认出来。
  “胡天儿?”
  听到余舒叫声,胡天儿方扭过脸,见着人,挠挠头,扭过来打招呼。
  “余姐姐,薛大哥哥。”
  薛睿摸摸他脑袋,胡天儿是郭槐安的外孙子,同他自然是相熟的。
  听余小修说,贺芳芝这会儿正在后堂帮人接骨,一时转不开手,薛睿和余舒就等在外头。
  余小修也不忙活了,给两人搬了椅子,坐在柜台角上说话。
  “薛大哥,你手怎么了?”余小修很快便发现薛睿左手不方便。
  “你薛大哥和一个杀人犯斗凶,被人家砍了一刀,手臂差点叫人砍掉。”余舒危言耸听。
  面对两个少年惊恐的眼神儿,薛睿无奈地看了余舒一眼,对余小修道:
  “只是划了个口子,你姐姐吓唬你们呢。”
  “我说实话,怎么也成了吓唬人。”余舒拉过余小修,“你跟着干爹学了这些日子,望闻问切会了没有,给你薛大哥把把脉去。”
  余小修杵着不动,干巴巴道:“姐,我刚学了辨药,穴位还没认全呢,不会看脉。”
  余舒掐掐他脸蛋,笑骂:“真没用。”
  余小修嘿嘿两声,并不生气。
  薛睿看着这对姐弟,心有疑惑。
  贺芳芝腾出手来,便到外头招呼,听余舒说了薛睿的伤势,就请到后堂清静地方,为他诊查了一番。
  “还好,这伤处清洗的干净。没有炎症,口子也缝的及时,没伤着筋骨,就无大碍,小心养两个月,皮肉长出来就好了。”
  贺芳芝说的都是余舒能听懂的,他又问了薛睿这两天吃过什么汤药,余舒说了方子,他修正了几味药材,余小修端着纸笔在旁边记下了。
  最后叮嘱薛睿几件日常忌口。益补之物。
  。。。。。。
  薛睿和余舒两个人从医馆里出来,薛睿才问她:
  “小修如何学起医来了?”
  余舒道:“他喜欢,就让他学了。”
  “他年纪还小。又要念书,又要学医,再同你学易,会不会太累了。”薛睿知道余舒将余小修送到百川书院去学些基本道理,将来必是有意让他一脉相承。
  余舒摊摊手:“所以他要学医。我就不必传授他易术了,这也是他自己选好的。”
  闻言,薛睿倍感诧异。听余舒这么轻松说出来,好像这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实际上,易师的传承。又怎么会是小事呢。
  尤其是余舒身怀易术绝学,还是一个年轻未婚的女子,后代尚无。眼下有个嫡亲的弟弟,不亲自教他,反而纵容他去学医,在外人看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更关键的是。有余舒这么一个姐姐,比起学医。余小修实在是学易更有前途。
  薛睿踟蹰道:“小修年纪还小,或许是一时拗性,你没有劝劝他吗?”
  余舒背着手走在他身侧,扭过头看他:
  “十二岁还小吗,我算算,朱家二公子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才十四五岁,他父亲是当今大提点,天下易首,身为独子,朱青珏还不是学了医么?”
  说起来,朱青珏那天找到她求助,她之所以会答应帮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在朱青珏身上,看到了同余小修相似之处,才会心软。
  “我知道大哥你想的什么,我是能人所不能,这身本事,原本是要传给小修的没错,可他另有志向,我不愿勉强了他,让他不快活,他是我余舒的弟弟,我是乐见他有出息,但他就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他还是我弟弟。”
  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她欣赏大提点的为人,从朱青珏能够顺风顺水地当他的朱二公子,而不是像辛老五一样,被他老子逐出家门,憋憋屈屈地在窝在一间扇子铺里,就可见一番。
  听完她这一席话,薛睿不由停下步子,深深看着她:“阿舒,你总比旁人想的更明白。”
  这一刻,他很是羡慕余小修。
  血缘亲情,本该如此。
  “你这算是夸奖我吗?”余舒冲他挑眉。
  “是实话。”
  “哈哈,我就爱听实话。”
  薛睿侧首笑她:“是因为你爱说谎吗?”
  余舒语遥
  两人走在街上,之间一直保持着两尺距离,不近不远,刚刚好听得清对方说话而已。
  白天跟着他们的眼线,从这角度,完全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亲密的样子。
  回头禀报上去,也只会说,今天女算子和薛大公子一起去了趟医馆问诊。
  * * *
  司天监
  太曦楼外,一如既往的清静。
  景尘被召来,听完座上人的话,波澜不惊的脸上方露皱色。
  朱慕昭看他样子,神情和蔼道:
  “你勿用多虑,我本来就属意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年轻易师来担当这一职位,刚好就有余算子这么个合适的人选,你又是代任的右令官,往后你们同在一局是上司下属,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好过你寻不到机会与她亲近。”
  景尘少许沉默,慢慢点了下头,只是脸上,却不见什么喜色。
  朱慕昭知他性情寡欢,也不计较,笑道:
  “待我拟好了委任状,发下调令,便由你前去告知吧。”
  
    第五百六十章 情敌

  每逢五、七、九,便有方子敬的奇术讲学,余舒十九日晚上跑了一趟沛县,在那待了几天回来,倒没影响课业。
  今儿是六月二十五,有早课,余舒这两天住在家中,没往忘机楼跑,薛睿好像也有事,两人是又隔开了。
  这回薛睿遭到刘灏那个伪君子算计,险些着了道,余舒就觉得他是阴私的案子遇多了,所以走霉运,便想将那柄桃木玄丝扇提前送他,可是一扭脸又找不见他人,只好作罢。
  余舒昨晚上睡得不错,早晨起来,便有兴致,没让马夫送她,自己牵了小红出了门。
  若是薛睿知道她才骑过两三次马就敢一个人打马上街,一准要好好教训她一通。
  幸而小红不愧是裴敬从北方马场精挑细选出来的良驹,性情温驯,不骄不躁,被余舒这个二愣子新手拉上街,从人多热闹的市集上穿行,也不惊慌,十分淡定地驮着她一路小跑,避着行人,让往东绝不往西。
  于是一人一马溜溜达达,没走弯路,竟然顺利地穿过城南到城北,来到太史书苑正门前的街上。
  余舒快到门前才下了马,牵着缰绳,捋了捋马脖子,笑眯眯道:
  “怎么样,我骑得还不错吧。”
  小红听不懂余舒的话,甩甩头,无视她。
  太史书苑是不许畜生进的,余舒之前问过辛六,知道可以将马匹寄放在对面茶楼酒馆,好饲料看着,不过一天要一角银两,百十个大钱。
  她正要牵着马去托管,就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那茶馆二楼窗边的位置上坐着个圆脸带笑的年轻公子。正向她抬手示意。
  “余姑娘!”
  瑞林?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余舒还是一下子就认出这人是薛睿的好友之一,那位伯爵府的小爵爷,瑞林是也。
  余舒牵马走近了几步,仰头道:
  “瑞公子一大早怎么在这儿呢。”
  瑞林半身探出窗沿,同她说话:“寻你寻不着,只好上这儿来等了,你这会儿不忙的话,可好上来喝一杯早茶?”
  余舒犹豫了一下,看时辰还早。便答应了。
  年初京城张皇榜寻找景尘这个道子下落,她被司天监抓了去审问,最后还是瑞林仗着任少监小舅子的身份。带着薛睿闯进了司天监打救她。
  余舒承他这份人情,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
  然而,等她上了楼,才发现,今天瑞林不是一个人来的。
  。。。。。。。
  余舒和扮作男装的瑞紫珠面对面坐着。几样热气香香的茶点摆在中间,还有一只细长的锦盒,瑞林刚刚借故走开了。
  “余姑娘,我。。。。”桌面下,瑞紫珠攥着袖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见到余舒面后,又弱了下去。
  余舒不着痕迹地皱皱眉,“瑞小姐有何话说。不妨直讲吧,书苑上午有讲课,我待一会儿就要走了。”
  她是欠了瑞林的人情,可没欠这小姑娘的,就凭瑞紫珠在芙蓉君子宴上胡乱编排她的行为。她没再和她计较,这小姑娘就该烧高香了。还敢在她面前晃荡。
  余舒最恨一种人——我不招惹你,你偏来惹我,我饶得了你才有鬼。
  “我是特意来向你赔礼道歉的,”瑞紫珠半垂着头,将桌面上那只锦盒推向余舒,细声道:
  “那晚宴会上,我误信了息雯郡主,就与她们一起造谣你,实在是我一时糊涂了,望你不要记怪我。”
  闻言,余舒没看一眼她的赔礼,只摆摆手道:“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我没那么小心眼,不怪你就是。”
  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反倒是她们几个丢了人。
  瑞紫珠大概是没想到余舒这么好说话,浓密的睫毛眨了眨,面上一喜:
  “你真的不怪我了?”
  “嗯。”余舒只想着赶紧把人打发得了,不在乎顺着她的话说。
  瑞紫珠很松了一口气:“余姑娘不知道,那天回去后,哥哥就训斥了我,我早想着当面找你道歉了,可是、可是——”
  她犹犹豫豫说了出来:“息雯郡主请了我过去,她同我说,你为人十分好记仇,有怨必报,要我当心你。”
  余舒喝了口茶水,抬了下眼皮,目光落在对面人身上。
  她以为这小姑娘是个憨的呢,没想到是她看走眼了。
  瑞紫珠被她一眼瞧得心慌,抿了抿嘴唇,硬着头皮道:
  “我觉着、觉着你不像是坏心之人,不然,薛大公子也不会认了你做义妹。”
  余舒勾了下嘴角,没有接茬。
  见她笑容,瑞紫珠仿佛得了鼓励,一鼓作气说道:
  “余姑娘若不记怪我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
  这还顺杆子往上爬了,余舒问:“是何事?”
  “我知道下个月初九就是薛大公子生辰,便想着要送他一样东西,可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余姑娘你们关系亲近,肯定清楚他喜好,就帮我出一出主意好吗?”
  按说男女私相授受是大忌,但正经的节礼寿礼,却是不碍,是以瑞紫珠羞是羞赧,可还是提了出来。
  余舒好险没笑出声,这哪门子的破事,一个女孩子爱慕与她相好的男人,为了讨他喜欢,竟来找她这个情敌出主意。
  她与薛睿挂这一块兄妹招牌,多少人信以为真,害得他们两个只能装蒜。
  要不就忍一忍,敷衍瑞紫珠一下子,帮她出个主意?
  “不好。”余舒两手抱臂,面色微嘲:
  “我与你又不是多好的关系,干嘛要帮你出主意,你爱送什么就送什么,问我作甚。”
  薛睿是她相好的,就算没人知道,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忍个屁。
  不管瑞紫珠愣愣的样子。余舒没了耐心,起身告辞:
  “时辰到了,我就不等令兄了,先走一步。”
  说完,她就扭头下了楼,至于桌上那只赔礼的盒子,没有多看一眼。
  瑞紫珠咬咬嘴唇,没有尝试挽留。
  瑞林见人走了,就从旁边一堵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到她身边。摇头道:
  “我都说了,这个余舒不好相与,别看着她面善。该不客气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客气,你这样找到她,就是自讨没趣。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父亲与薛家议亲,别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了。”
  瑞紫珠扭过头,嗫嚅道:
  “余姑娘与薛大公子。真的只是义兄妹吗?”
  “那还有假,睿哥亲口说的话,这种事怎么撒谎,”瑞林古怪地看着她,猜到她心思,可笑道:
  “说了要你别乱想。睿哥他喜欢的是十公主那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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