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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雪止天晴by鱼(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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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冷…还有别的方法…忘了吗?…你可以暖我」随着语声,祁沧骥使力将自己的身躯倒入残雪怀中,两手绕过他的腰身环抱着,一连串的动作让他又痛的眉头深锁,却是牙关紧咬不发一声,想在美人怀中安枕,这点代价还是得付的。 
「姓祁的!你该死的给我放手!」想伸手扯开祁沧骥环绕的双臂,却在同时感觉到他瑟缩的身躯正打着颤,残雪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后只得万般不情愿地默许他抱着自己。 
「好冷…别咒我…我今晚…已经被你念的…地府游了好几回」故意不隐忍冷意造成的颤抖,祁沧骥用着梦呓似的语调低声抱怨着,更蜷缩着往残雪怀里躲去,整张脸埋在他胸口汲取温暖。 
看不见祁沧骥的表情,残雪只能感觉着怀中冰冷的身躯簌簌地发着抖,不由地将放下的双臂圈叠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包覆着阻断沁寒的凉意。 
「喂,别又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温暖了,拥抱的身躯逐渐地不再轻颤,沉寂的静默却又叫残雪担心祁沧骥是否又昏睡了过去。 
「是…遵令…要不…你说个故事好了」难得逮到这么好的机会,祁沧骥索性得寸进尺地要求着。 
「说故事?」要他说故事?残雪怀疑这姓祁的家伙是睡昏了头。 
「对…你说个故事提神…我没力说」把所有的笑意藏在残雪怀里,祁沧骥闷声要求着,他是很疲惫没错,只不过情况没他表露出的这么严重。 
「我没故事好说」想也不想,残雪断然拒绝这强人所难的差事。 
「有…我想听…残雪跟初晴的故事」原本只是开玩笑的要求,突然的念头让祁沧骥出声试探。 
「…你…你好象很喜欢揭人疮疤,有趣吗?」残雪僵直了身体,冷硬的声音,字字都像似指控祁沧骥的残忍。 
「你喜欢哪一出戏码?欧阳家的夜半灭门还是初晴的魂断异域?你想听到什么样的故事?要我说一个赚人热泪的故事好取悦你吗?还是你想看到凶手痛哭流涕的忏悔才满意?将军阁下」被踩着痛处的残雪,言词极尽尖锐地反击着。 
「残雪,看着我」半转过身,祁沧骥勉力举起手触摸着残雪僵冷的面容,两只灿眸坚定地望进残雪冰封的眼中,语声载满了不容怀疑的诚挚。 
「为什么要说这些违心的话?你明知道我不会有半点欺辱你的意思,明知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更接近你一点…有些伤口不是放着不碰就能痊愈,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懂…为什么…还要…逃避」撑着一口气说完话,祁沧骥已是白着脸直喘气。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转过头躲避着祁沧骥的碰触,残雪硬是不许自己去看那眼神蕴藏的深意,不去听那一言一语包含的情感,就怕会牵扯胸口那股无名闷灼的痛楚。 
乱了…一切都乱了…夜,总是有着让人沉沦的魔力,残雪很清楚两人已跨过了那条谓之〃敌〃的安全界线,界线之后的陌生却混乱的叫残雪感到迷惘,第一次,他不知道横在终点前的会是什么,再一次,他让未来溜出了掌控,未知的恐惧一点点侵蚀着他淡漠的面具。 
「…。好…我不问…你的伤…我还没资格碰吧」祁沧骥缓缓地收回手,看样子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对他的影响力,似乎只要一遇上跟这小子有关的事,自己引以为傲的脑袋总会出错,连一向敏锐的直觉都变得迟钝。 
呵…真是陷的太深了,从什么开始的呢?什么时候与他之间变得不再只是场游戏?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再也洒脱不了? 
祁沧骥终于了解这样的追逐已让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对他,再也不是笑一就可以潇洒地抽身离去,只因就在刚被拒绝的瞬间,心口那种紧缩的闷痛是他从不曾有的体验,该值得庆贺吗?这第一次的认真… 
雪止天晴(下) by 鱼 
叛心(五) 
「…谁都没资格…谁都没有…说故事…总是很容易,尤其是很久很久前的故事」沉寂了许久之后,残雪的语声才幽幽响起,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软弱地给予响应,但绝不该是因为见他那落寞的神情才心软… 
为什么!疑问强烈地撞击着心口,残雪不懂,明明一再告戒着自己,明明知道未来有太多是他无法付出,明明清楚那拥有后失去的孤寂滋味是何等凄凉,却为什么这冷漠的武装如今只因他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裂了道口? 
眼前的家伙,让自己遏止不了那一点一点被他释放出的情感,管不住自己冰融的感情在心底泛流,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贪恋他给予的温暖,会如此渴求着有他参与的明天…面对这样的自己,残雪只能紧握着拳徒自懊恼。 
「你说错了件事…会愈合的才叫伤口,初晴,是一段过往,虚渺的连我都握不住,你又要怎么去碰触?你可以拿针线把伤口缝起来,但这段记忆,你能叫我拿什么抹去?」 
一次就好,只有今夜,也许可以容许自己暂时软弱地将悲伤释放,可以放肆地任记忆奔流,就让那久远的创口在今晚一次痛个够,等天亮起,将这一夜拋在记忆的彼端,他又可以重新做回那个无血无泪的残雪,那个不在乎天塌地崩的残雪… 
残雪在黑暗里勾起了唇角,表露出难得真实的笑容。 
「残雪…你…」尽管星光昏暗,祁沧骥依旧看的清那抹淡淡的笑意,带着点悲伤,带着点落寞,就连透出的语声都是他未曾听过的轻柔,面对如此反常的残雪,他不禁怀疑自己做错了,担心地想阻止。 
「别打断我,难得我有兴致想说说故事,你不是想听吗?」长长吐了口气,残雪顺势向后微倾,只手撑地,随意曲起一腿做枕,让祁沧骥仰躺的舒服些,另只手则不自觉地玩起祁沧骥披散在他腿上的长发。 
「残雪,初晴…爹说我们是在雪融时分出生的,从有记忆起,我们就是彼此的影,她就像是另一个我,只要眨个眼,抿个唇,我们就能懂得对方在想什么」噙着抹柔和的笑意,残雪娓娓道诉着。 
「故事其实很简单…我七岁那年,一个夜里,欧阳家被所谓的盗贼血洗满门,大火噬尽了一切,最后只有我娘带着我跟晴晴随着一名老仆逃出来…喔,晴晴,我一向这么叫她的」笑意悄悄地凝结在唇边,残雪漆黑的双眸变得更加深黑。 
「却不知怎么地,盗贼变成了仇家,百里追杀,或许从来就不是盗贼的问题…就这样,我们一路不明所以地逃着躲着,不能够歇息,也不知道终点在哪」轻柔的语音平淡冷静,祁沧骥却在其中读到了淡淡的情绪,那该是属于个七岁孩子的恐惧与伤悲。 
「日子一天天过去,逃亡的人也一天天疲弱」轻轻地闭起眼,残雪回忆着那段没有明天的日子「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官家夫人能拿什么喂饱两个稚龄孩子?尤其是当他们根本不能停下脚步时…」 
「你知道发黑的馒头是什么味道吗?带粪的馊食又是什么味道?」残雪睁开了眼,含笑低头望着祁沧骥「很香的,你相信吗?这些东西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就如同满汉全席那般丰盛」 
「就连人血…尝起来都如琼浆玉液般甜美」浓的化不开的伤悲自残雪朦胧的眼中缓缓浮起,语声也变得飘忽细微。 
「逃亡的某天,娘出去找吃的,我跟晴晴则在破屋里躲藏着…晴晴在哭,她肚子绞痛着,许是饿过头了,许是病了,我不知道,我只能抱着她,哄着她,盼着娘快点回来」 
「初晴哭着吵要回家,说她会乖乖听爹的话,不再偷懒贪玩…她已经迷乱地忘了家已经没了,爹也早就死了…我把晴晴抱的好紧,好怕她会连我都忘了,好怕她等不着娘回来」 
再次伸手探向残雪的脸庞,祁沧骥心疼地抚着那张带着茫然的面容,这一次,残雪没躲开,反而翻掌覆上他的手紧紧握住。 
「最后,娘是回来了…我却宁愿她那天从不曾回来…永远都…别回来…她要我去睡会儿,抱过晴晴轻声哼着歌,就如以往在家时的每个夜晚那般,至今我还记得娘那时的歌声有多温柔…」 
「你猜我是怎么醒来的?」虽然残雪是扬声问着,祁沧骥却从他没有焦距的眼神中明白他不需要答案,或者说,他问的是记忆中那个七岁的男孩。 
「是在一阵漫鼻的血腥味里醒来的,娘正端着只碗在喂我,入口的感觉是那样的浓滑温热,味道却是腥膻的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当我张开眼,就看见碗里盛满了一片鲜红」 
「这红…很熟悉的,它曾溅洒了我跟初晴一头一脸,这一瞬间我想也不想的就呕出那些入腹的鲜血,娘却突兀地捂住我的嘴,厉声叫我咽下,我想反抗,却看到娘身后的初晴奇怪地躺着」 
「等看清她的模样时,我早吓的忘了挣扎…她的手腕被划破了道大口,那涌出的血泉就被她手臂下的大碗盛着」迷乱地闭起眼,残雪又彷佛见着了那一地的腥红。 
「我慌着想帮她把伤口堵住,娘却拦着不让我过去,说初晴太累了,该好好的休息,我不应该去吵她…我不懂,初晴明明受了伤流着血,娘为什么不救她,我更不懂,初晴应该要哭着喊痛的,她却是扬着一脸的笑,就好象她只是睡着了,正做着好梦…」 
「很久…很久以后,初晴手上的血不再流出,娘才放开我,将那大碗拿到我面前要我喝下,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是牺牲了初晴让我活下去」 
「残雪…」轻声唤着,泄漏了祁沧骥满心的不舍与怜惜,他没料到残雪这段所谓的故事会是这般残忍。 
「别同情我,不值得…在我知道娘做了什么以后,我没有吵没有闹,连为晴晴掉滴眼泪都没有,我就在她面前一口一口吞下她温热的血」缓缓地睁开眼,残雪的眼里有着无比的疲惫与沉重。 
「别责怪你自己,那时候你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你无能为力的!」 
「无能为力?对,我是无能为力」残雪闻言笑了,迷蒙的双瞳瞬时变得清澈明亮「我不恨天地,不怨鬼神,甚至这一切的始作庸者我都不怪,我就恨我的无能为力,恨那女人自以为是的偏颇!」 
「那女人?你恨你娘?」祁沧骥迷惑地轻摇了摇头,这小子绝对不是宽容慈悲之人,却为什么竟恨自己的母亲甚于毁家灭亲的仇人? 
「没错,我恨她」清晰地吐着每一字,虽然残雪的声音依旧轻柔,祁沧骥却明显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怨意「我恨她摆脱不了女人的传统束缚,恨她就为了欧阳这个姓氏可以狠心牺牲自己的女儿,恨她竟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晴晴,更恨她这般残忍地拉我一道做凶手」 
「别说了…残雪,她纵有错,也是因为爱你…她希望你能活下去」心疼残雪的自责,祁沧骥却不希望他恨那可怜的女人,他很明白残雪如果不能释怀,这股爱恨交织的痛楚只会继续转嫁到残雪自己身上,成为更沉重的罪恶感。 
「凭什么!凭她自以为是的爱?就凭这个可以决定晴晴的生死、决定我的痛苦?这叫爱我?她爱的是她自己!她只是怕做欧阳家的罪人!呵…她凭什么以为活下来对我来说会是好?你觉得我现在活的好吗?」 
「残雪,选择权在你,你可以决定你要怎么样过日子…逝者已矣,你的机会既是牺牲初晴换来的,那么你更应该好好珍惜不是吗?…也许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你就能把这一切看的更清楚」 
「…想看我哭吗?」有趣地睇视着祁沧骥,残雪笑了,之前的哀伤与怨怒随着这一笑消失无踪,彷若真只是个故事而已「呵…来不及了,大将军,我的泪早留在那一天,这双眼已经干涸了十二年,它不会为你破例的…好啦,故事说完了…天也要亮了」 
「再说个吧…你是怎么成为黄泉杀手的?」看着残雪神情的迅速转变,祁沧骥知道残雪的裂口已经收起,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开心自己又更接近他一步…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他绝对有毅力与能耐敲进他这层壳里,把他的心掬在手上呵护。 
「姓祁的,别得寸进尺」残雪低下头瞅了眼祁沧骥,却在下一刻转离回避着那灼人的视线「…算了,你这家伙若不占点便宜大概就不姓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故事,黄泉只是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他救我的命,我替他杀人,互相利用而已」 
「满意了吗?祁大将军,有力气说这么多废话表示你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伸手将祁沧骥自腿上搬移开,残雪起身伸展着僵屈一夜的躯体,就看着绚烂的初阳自地平线缓缓升起。 
又是新的一天…残雪迎着朝阳闭起了眼…这一天又该怎么过呢?晴晴… 
浮(一) 
「别躺在那耍赖,想学我找揍挨就该有本事承担后果」头也不回地掠着话,残雪缓缓睁开干涩的双眼,深吸了口早晨沁凉的空气,藉以平复这一夜杂乱纷踏的心绪。 
「我没听错吧…你承认你是欠揍?」古怪地瞥了眼残雪,祁沧骥伸手扶着岩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经过残雪的帮忙与一夜的休憩,耗损的内力已恢复了三四成,胸前的鞭伤虽疼,倒也勉强还可以行动。 
「哼,至少我没被人摆平在地过」半转回头,残雪不屑地瞪了眼祁沧骥。 
「是,别人光听你老大名字…魂就已经掉了半了」低声咕哝着,祁沧骥脑中又闪过残雪话语的片段「喂,照你说的…你爹也是在朝为官吧…欧阳…欧阳…吏部恃郎欧阳磬?」 
「我说过什么来着?祁将军是在做白日梦吧」轻描淡写地否认祁沧骥的问语,子夜般的黑眸中再无一丝昨夜软弱与迷惘的残影「别拖拖拉拉的,往那儿走?」 
「…」凝视着残雪被朝阳照着发亮的侧脸,祁沧骥心底不禁感慨着…自己是向前跨进了步,可这小子却也跟着退,这样下去,他得到哪一天才抓的住这小子飘摇的心绪?看样子往后的日子还有得磨了… 
「往牛角坳,我要魑魅带人去那…小雪儿,在走人前,我看我们得先招呼招呼这些客…」犹在思忖着怎么抓住这团雪的心,祁沧骥就察觉出周围不寻常的气氛。 
不待祁沧骥将话说完,残雪早已激射而出,身形曼妙地翻腾旋舞在圈围的人群中,周身缀饰着片片银芒与朵朵艳红,若非是刺鼻的血腥味提醒着,简直叫人误将杀戮当作场华丽的舞。 
这些倒霉的家伙…祁沧骥不禁摇头感慨,打心底可怜那些还搞不清状况就被杀的七晕八素的家伙,这小子八成是将昨晚失常的懊悔趁机发泄在这些不速之客的身上。 
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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