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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流尘往生(父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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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墨隐不语,神色淡漠却复杂地居高临下俯视着越镜尘。“若你真爱他……你们之间,必不会有结果!”

    一阵风吹来,带起点飞砂走石。越镜尘下意识阖上眼,再凝眸,那袭绝世的白衣已无影无踪。

    阴风冷寂!

    “呵……轻功还是一样的好……”不在意地微笑,越镜尘对着夜色深沉淡淡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只是因为无力才没有反抗。”

    没有人回应他。

    但越镜尘知道,以那人的功力一定听得见。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解释……

    想不通就不想。这是他的名言。

    就象他为什么要解释和凤未然的误会。

    嘴角拉出自嘲的弧度,一时,越镜尘懒得起身。

    但,又过片刻,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淡淡的眸一扫四周,夜色里萧墨隐早已不见。远望,一样景物摄入眼帘。越镜尘瞬间心中明了,冷然轻笑。

    ……还是去找他吧……

    总觉得这人今天说的话……凤未然又要倒霉了?真是可怜啊……

    ◇ ◇◇◇◇

    ……

    柳水城郊有一座山,名柳山。山不高,站在山巅却可俯瞰整座城的风景。

    若放在白日,可谓车水马龙,游人络绎不绝。然,到了深夜。便只有黑漆漆的幽深树林独立,蜿蜒向上的石阶更如一条不归路。

    此刻,冷清的山崖上坐着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柔美宁淡如月的脸,乍看如霜雪,再一眼看去却惟有无限的淡然,别无他物。

    高崖独坐,绝世独立。这样的人,仿佛生来合该就超拔于漫卷红尘。

    ……

    俯瞰柳水城,万丈凡尘,夜深千帐灯。清风明月伴人眠。

    然,清风明月本无情。纵然千岁风流,一切良辰美景终究是身外之物。生,死,不随,匆匆路过。以一生为时的轮回,向死而生,这一段时间内,一个人注定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陪伴。

    蓦地,背后传来空旷的足音,由远至近。泛着冰意的眸淡淡转过,瞳孔因惊讶而略微放大。

    衣其以夜,一个面带浅笑的人静静伫立在道路的尽头。

    “父亲大人真是残忍,我这样的身子上山下山的可真是不容易啊……”调笑说到,越镜尘一双黑眸含着冰冷的笑意凝视着席地而坐的萧墨隐。优游自在的神态看不出一分疲惫,惟有额头上覆一层薄汗肯定了他的话。

    “父亲大人或许需要人陪?”淡淡道,越镜尘不待对方回答便走过去坐到他身旁。

    并肩临风坐着,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入夜的山上,寒气犹如身处腊月。

    当时间过了许久,久到越镜尘早以为他不会回答时。

    萧墨隐忽然风清云淡地说:“或许……”

    “呵,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说。”越镜尘的黑眸染上分难以觉察的嘲讽与冷漠。

    “尘儿,我不是神。”缓缓侧过头,白衣男子柔美平和的面容上依旧淡到没有任何表情。

    薄唇轻启,吐出这样几个冰冷的字眼。

    “你当然不是。”越镜尘微笑,凝神望着身边的人,悠然地淡声道。

    “有些事,我不能让你决定……”男子思索,眉头不仅皱起,甚至开始斟酌起了字句。

    “比如?”

    “有些人,你不能爱……”

    “为什么?”越镜尘追问。然,却没了下文。

    蓦地,黑暗中低低一叹。

    “因为……你到底是,我的骨血。”

 第二十六章

    人,哪一个人是真正无情?

    “你到底是我唯一的骨血……你将是未来的冥神教教主!”

    说到底,不光我的一切,连我也没有的一切,都会属于你!包括爱与幸福。

    “你要记住,这个人,一定会让你后悔……”

    ……

    “你想太多了,父亲大人……”越镜尘淡淡一笑,忽地便转开话题,“最近是多事之秋?”

    从桂城出来后,这个人便一直未休息过。若单是一路上接连不断的鼠辈倒也不值他如此,更多却是因为魔教各分部接连不断传报来的消息。

    不知他在忙什么,只知一路上不断听到武林人士谈论一个个震惊江湖的噩耗。

    ——行路山庄上下一千多口在一夜之间被斩杀殆尽,庄内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天随府许多秘密据点被连根拔除,损失巨大。

    另,于试剑楼卧底的试剑楼二楼主,也是赤天护法,被教内以办事不利名义处决。

    ……

    然,到现在,就让这些告一段落。

    “的确。”萧墨隐看了他片刻,静默绽开柔柔的轻笑,温柔如潮水般涌回那双淡定美丽的眸。那一刻的宁静神圣如莲花次第的开落。

    重心向旁边人倒去,白衣男子轻轻地靠到越镜尘的肩头。蝶翼般的睫毛扇动几下,柔若秋水的眼渐渐拢上,竟是打算就此睡去。

    “喂,不要欺负伤员啊……”越镜尘低笑,调侃道。肩头上传来酥麻的感觉,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的身体有些紧绷。越镜尘费了点功夫才习惯了这样的姿势。

    到底是谁受伤了?为什么这人可以压着他的肩睡得这么舒服?

    境迷离,一半班驳一半惘。天光云影,生命里,最初与最后的羁绊。

    谁共我,长孤独。

    长夜无边,星月寂寞。

    可怜越镜尘因为那难受的姿势一夜无语问苍天。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肩头上那飘渺空灵的人。

    这位父亲大人的思维,很难懂啊……

    但是不懂并不妨碍任何事不是吗?懂或不懂,时间都是一样过去,没有任何不同……就象无论如何,他对待萧墨隐都是这样的态度。所以,没必要劳动自己的脑子一定要弄懂。

    该怎样对待就怎样对待。

    ◇◇◇◇◇

    翌日。太阳高挂。

    凤未然一脸隐忍地站在客栈门口,狠狠地看着由远至近缓步走来的两人,一口贝齿咬的咯吱作响。

    “你们两个!自己看,都什么时辰了!”他控制不住地怒吼。

    昨晚是因为谁惹出的祸才让他半宿没睡,好不容易浑浑噩噩逛回客栈,休憩不了片刻就起来备车,结果这两人不知跑到哪里去,让他站在太阳底下等了一个时辰!更可恶的是居然还精神百倍!

    呃,如果忽略掉那少年那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让公子久等了,失礼。”含笑垂眸答礼,萧墨隐柔声道。

    凤未然一下泄了气。

    又是这种腔调……难道还能冲这样的人发脾气不成?

    “你们要用膳么……”他郁闷地问。

    “不必。”越镜尘冷冷道,一转身坐到马车上,他后一句话却是转向了萧墨隐,“我可以坐在外面透透风吗?”

    微笑颔首,了解地睨了前者一眼,白衣男子撩开车帘,弯腰进了车厢。

    凤未然更加郁闷了。

    我还存在吗?

    他不禁幽怨地在心中念叨。

    然,即使郁卒,他还是紧挨着越镜尘坐下,手握缰绳,轻软的一鞭抽到前方的马背上。

    “你坐过去一点!”凤未然不客气地把越镜尘往旁边挤了挤。

    虽然面对那个男子发不起脾气,可不代表他不会对那男子的儿子发脾气!

    仅容一个车夫坐下的位置本就小,现在的越镜尘,半身悬空。凤未然一人占了大半的空间。车一动,身子一晃,若不是仗着有几分武功在身,越镜尘差点没掉下去。

    偏头打量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的红衣美人,只见其红唇嘟着,琉璃色的凤眼似乎还在冒着实质性的怒气。

    懒懒地靠上车板,越镜尘轻佻道:“还在气我昨天打扰你春宵?”

    …………

    哪壶不开提哪壶!

    僵僵地扭头,凤未然神色阴冷残忍,用目光凌迟着旁边的人,唇里幽幽飘出一句话。

    “你是在提醒我缝你的手时不要用麻药吗?”

    “……当我没说过吧……”越镜尘愉悦地笑了起来,顺着凤未然的意往下说。

    “赤裸裸地威胁病人,有你这样的大夫?”

    “现在不就见过了。”凤未然没好气地说,下一秒挥鞭,破空之声惊人地凌厉,只是落到马背的力道却柔软如常。

    缄默淡笑,越镜尘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到凤未然红若烈火的衣襟上。

    “你要再敢说什么‘胜似骄阳’我一定会好、好、地在缝你的手时多用一点药。”刻意加重了几个字,凤未然冷声道。

    原来,初见时越镜尘调笑的话语他仍旧在意。

    “不敢,”被威胁的人漫不经心地说,“这里太挤,我到里面去了。”

    说罢,他闪身进了里面。纵然在驰骋的马车上,他行走转身却如履平地般平稳自然。

    见他进来,静坐的萧墨隐抬起头,温柔如风的眸里带着探询之意。淡淡一笑,示意越镜尘坐到他身边。

    ——他还好?

    ——没事。

    两人的视线的空中交集,作无声的交流。

    ——没事就好。

    柔得化不开的眼波里传达出这样的信息。过了一晚,终于想通,那两个人,本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身旁的人看那个美得惊人男子的眼光里,并无爱。只是当时,没有给他任何的分析时间。

    只是需要阻止!

    谁都可以,只有这个人不行。

    ……

    “喂,还没有问过你的姓名。”车外明朗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

    凤未然从不会没事找萧墨隐说话,所以越镜尘便知道,那是问他的。方欲开口,却听一个轻柔宁淡的声音早一步替他回答。

    “他单名一个尘字。”!?

    为什么不说他叫萧栖尘!?难道这人连他儿子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越镜尘疑惑而惊讶地看着旁边笑得温柔的人,却见萧墨隐回他以一摸含义不名的浅笑。

    迟疑几秒,恍然了悟。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自己也不必用个假名遮遮掩掩了。想来这人是看他不排斥尘这个字,才会说他单名一个尘字。

    控制不住想要微笑的欲望,浅淡地划开一弯快意的弧度。

    或许,有些事,可以改变。比如对一个人的印象。

    萧墨隐真的无情吗?是,也不是。

    可以一直有情吗?是,同样也不是。

    越镜尘淡淡道:“不,他说错了,我的名字是镜尘。”

    听到这样值得惊骇的话,萧墨隐依然温柔如水地笑。眸平淡地看着地面,眸里似有流光旋舞,轻柔婉转。

    “姓呢,姓呢?你又不是没爹!”凤未然不爽。等下到了家让他怎么跟他自己的爹介绍……

    这算什么回答!明显是推搪!

    这一次,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算……有总比连个名都没有得好……”凤未然再度泄气,“前面就可以看到我家了……”

    帘幕应声被挑开。

    映在三人眼前的是一片碧蓝的湖水,和一座秀雅的山。

    仁者爱山,智者乐水。

    凤家世代行医,可谓享誉一方的书香世家。息凤居是凤家几代传下来的古宅,依山傍水,别致清雅。

    马车未至,远远便见一个眼角已带皱纹的中年男子侯在门口。他一袭淡青儒衫,同样笑得儒雅温和,只是远及不上萧墨隐笑得那种离世飘渺。

    “是他……”萧墨隐忽地低低说,声音只有他身旁的越镜尘才能听得见。

    “认识?”百般聊懒地扫了眼那个青衣的男子,越镜尘兴致缺缺。

    “尘儿……看来这次我们要被扫地出门了……”萧墨隐温柔地摸了摸越镜尘的头,神色却无一分担忧,维持着淡然平和的笑容不变。

    “你早就知道是他了吧……这种事你能不事先打听好?”越镜尘一针见血点破。

    虽然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

    萧墨隐但笑不语。

    “爹。”凤未然半途就跳下马车,冲过去抱住男子的脖子,开心地唤,美目里面竟带上一分撒娇的意味。

    男子悠悠回抱他,笑着说:“早就接到你的书信,料想你这时也快到了,便出来看看……”

    放开男人,后退两步。凤未然忽地郑重道:“爹,我这次带了一个人回来,要治好他的伤,可以让他住在家里吗?”

    宠爱地看着他生得绝艳的养子,男子点头认同,“自然,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本是你应该做的。不请你的客人进来吗?”

    凤未然几步跑回车旁,示意犹自悠然旁观的二人随他过去。

    越镜尘先一步下车。昨日的白衫被撕破,今日他着着一身黑衣。少了丝淡泊绝尘,倒多了几分疏离孤傲与诡谲之魅。

    “是他了……呃,名镜尘……”凤未然却又暗自翻了个白眼,“另外一个就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青衣男子走近,面带微笑。却在看清那张脸时,愕然怔住,好半天才魂不守舍地颔首。

    报以一个慵懒的笑,越镜尘眸光一闪。

    ……看到他的脸就如此惊讶,看来这人必是与那所谓的“母亲”有关联,难怪萧墨隐会认得。

    如果说男子看到越镜尘时笑得勉强,那么在看到随即步下马车的白衣男子时,那笑就完全僵住。

    “爹?这位不知如何称呼……你听到了吗?”

    萧墨隐淡笑着走到越镜尘身边,温柔如水的目光静静的停在男子脸上,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手已捏得青筋暴起。

    “不……知道如何称呼?”男子出口的声音却平静得异常,宛如暴风雨将临,“我告诉你吧……萧墨隐……萧教主!”

    男子带着恨意的目光已收敛起先前所有的温文儒雅,甚至有些狰狞。

    闻言轻笑,萧墨隐柔柔道:“许久不见,凤致先生。”

    冷笑一声,男子咬着字,一字一顿说:“别来无恙,萧教主。教主大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竟与十年前无一分别!”当时,这个男人是那么绝世出尘,十年后,他风采依旧!音容笑貌一如往日,一无岁月的痕迹!

    “然儿,这两个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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