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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流尘往生(父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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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身上的人。

    整件外衣,已全部被剥下。一条玄色的衣带,缓缓从高高的房梁上飘下,悠悠然落到地上……

    衣下的平滑的皮肤已透出点点淡红,空气中传来被刻意压制下的喘息。微弱而痛苦。遇到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必会忍得更痛苦。

    萧墨隐轻柔地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不舒服吗?”

    “…………”

    目光下移,那目光如春风拂过柳梢一般温暖。

    萧墨隐的手轻轻把越镜尘紧抠住横木的手拿开,又绕到自己肩上,随即嫣然一笑,道:“你如此用力,若手伤了可怎生是好?”

    欲海沉浮,可是越镜尘不能屈服。只因这一次屈服的意义远不只是“一次屈服”那么简单。他不想日后与这个人纠缠不清。

    “……放手,我是你亲生儿子……”索性收紧手臂,拉近距离,让他能听到自己微弱的话语,不料对方独有的气息随着空气被抽入肺中,身体竟然又热了起来。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淡淡道:“尘儿,若你是我,你怎么回答?”

    越镜尘身体一僵,眼里讥诮之色更浓。他嘲笑的是自己。

    若他是萧墨隐,没冷笑三声以表蔑视之意已经不错了。而,萧墨隐和他,两人的某些想法本就是比较相近的。

    越镜尘会拿“血缘”当筹码去提醒萧墨隐却是犯了一个大错。他以为任何人都会多多少少在意一点伦常之情,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有着这一层关系萧墨隐还不至于对他做出什么……但……

    试问,一个曾想杀掉自己孩子的人能有多重视血缘呢?

    既然不能利用这一点,越镜尘也就立刻忘了它。凝下心神,定定看着萧墨隐,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后者含笑看着他,伏下身,柔柔地吻着他颈侧最为柔软的肌肤。

    略微湿润冰凉的异样触感……单是那么轻柔,就已起了一层颤栗。然后吻一路移到胸前……

    对方呼出的气息,与对方云一样柔软的发……都可以使他一丝不漏地感觉到那种麻痒的快感……

    于是,那黑如深夜的眸里便笼罩上了雾气,朦朦胧胧再也看不真实。

    分明是不能沉沦的感情。

    “不能沉沦”是因为太想沉沦于那样的感情。然而,越是不能沉沦,却也越容易沉沦。

    越镜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无疑,他很喜欢也很欣赏萧墨隐,但是这种感情发展到哪个程度?他不知道。

    萧墨隐把他眼神这变化看得很清楚。静静地翻身坐到横梁上,让人坐在自己的怀里,便开始细心地挑开他最后的衣扣。

    以为怀里的人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忽然听见断断续续的低语,显是用了最后的理智说出这句话。

    “……在这里……会……”

    越镜尘无力地靠在萧墨隐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眼眸半闭。

    话只有一半。然而萧墨隐一向很是了解他。

    扣在腰上的纤指骤缩,越镜尘吃痛,侧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萧墨隐。然而,后者竟然比他的怒气还大。“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越镜尘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的头上突然开出一朵花。

    萧墨隐又笑,笑得比春风还温柔比春水还温暖。“你不想被什么人看见吗?”

    若这时越镜尘还有余力,很想回他一句——难道你喜欢被人看着吗?

    可惜他没有。方才才说了几句话,却已是他全部的精力。重伤初愈,沉疴旧疾,双点重穴,还有……被挑起的欲火……

    咬咬牙,耽着真气逆转的危险,他强自逼上一口气,说了两个字:“出去……”

    萧墨隐依然淡淡地笑,笑着望进越镜尘有些黯淡的眸,双手上下左右来回游走,时不时轻擦过几次那处可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地带。

    越镜尘的喘息忽然急促了起来,被制住穴道的躯体却仍动弹不能。越是不能动,也越是难受。这几乎变成一种折磨。

    萧墨隐这时才柔声道:“许是我多虑了吧,你还好吗?”

    那声音是十足的关怀之切,听者动心。越镜尘此刻却只有讽刺地冷笑。

    可能越镜尘的表情实在是很值得玩味,萧墨隐那一丝恼意顷刻便散了。他把玄色的外袍往人几近全裸的身体上一裹,竟抱着人起身轻飘飘的纵身到楼上,再几个起落,便出了凤家的宅邸。

    不出一炷后,一人匆匆忙忙向着空荡荡的药楼跑来,急得连翻过几排阑干,脚不带沾地。

    来人一推开药楼的门便迫不及待的大声喊到:“你刚才有没有……”

    然后,凤未然停住。

    楼内空无一人。他又向内走了几步,从地上拾起一条纯黑色的带子。

    凤未然本就皱着的眉又紧了几分,显得忧心憧憧。他试探性的唤了几声,只确定了一件事——那个本该在的人,不见了踪影。

    越镜尘此时当然不在。他正被萧墨隐抱在怀中,于丛林木叶中驰骋。

    他此时的心情不见得比凤未然轻松多少。糊里糊涂地,他甚至都不记得他自己刚才好象默许了萧墨隐的某种行为?

    换个地方继续刚才的事。最后是否会演变成这个结果?

 第三十九章

    不要嫌弃……我能写出这种程度已经是飞跃了……连接不顺畅,抱歉。H比较河蟹。对于期待已久的大家,一起失望吧|||||||||

    ——————

    哧——

    越镜尘吃惊地看着萧墨隐雪白的衣裾被树枝刮开,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在急什么?”

    他身上的火热已被冷风吹散许多……难道那热并没有散失,而是传到萧墨隐身上了吗?不然为何他的身形已逐渐不稳?

    越镜尘曾看过他以绝妙的轻功躲闪从天而降的飞雪,待他从远至近蹋入楼阁,衣依然如雪,却没有雪。

    可现在,他却轻易让树枝刮开了衣服。甚至有几次差点从高高的枝头滑下去。

    他的速度象是奔命。

    但是萧墨隐回答的语气却春水一般温柔闲适,他看着越镜尘的眼略带笑意。“你分明与我一样,怎么体会不到我的感受?”

    也许他心里很急,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套。

    越镜尘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感官情绪都能压制的如此彻底,那么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怎样的教育下长大的?

    越镜尘控制住自己不再想下去。他不能。有些事本就这样,对一个人的评论若夹杂了感情,只会有失公正。最终被蒙蔽的只有自己。

    正午时分,天似穹庐,白日悬空。

    清泉石上流。踩过一泉碎石,泉水的另一侧有一道天堑。堑中有洞,直入百步,但见一室。室内装璜并不奢华,却极尽雅致舒适,四壁是精巧的雕花木栏。竟是与渊隐居七分相似!

    谁能想到离凤居不远的深山老林里还藏着这样一个隐秘之处!?

    谁有能力做出这样一个居所?除了呼风唤雨的魔教教主又能有谁。

    谁能不佩服萧墨隐的深谋远虑思虑缜密?一步步的计划定出来,沿途各地竟也已打点完毕。

    萧墨隐转手轻轻将越镜尘置于收拾得十分干净的被褥上,脱去自己被树枝刮破的外衣,然后侧卧在越镜尘身边,温柔地将他揽到自己怀中。

    红衾暖,蜡烛泪。烛光中萧墨隐的脸上带着抹工异的温柔。他一贯温柔,但一贯不是这种温柔。也许终其一生只能在他面上看见这一次这样的表情。

    空气里是熟悉的味道。俨然是渊隐居里长年萦绕着的檀香。神秘,醉人,蛊惑。

    也许是这个气味太容易令越镜尘放松,他的眼神又变得迷离。

    萧墨隐轻轻一笑,单手挑开他本就乱了的衣。衣未全褪,却是半遮半掩。手,先抚上膝,然后沿着大腿内侧,缓慢地向上移动,逐渐抚过每一寸最柔软的肌肤。

    他的手指指骨修长,手型完美。指尖一丝丝冰凉。这样的手指,每一次轻微的碰触分离便是痛苦与销魂。

    越镜尘压低喘息,几近绝望地挣扎。想要脱离那双手,却是徒然。

    他的抚摩永远象是不带任何情色的。如同他的人。

    越镜尘忽然发现他此刻恨极了萧墨隐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即便是他,也被戴着“绝尘”面具的萧墨隐弄得再难把持住自己。

    他单手撰着被单,一手用力抓着萧墨隐单臂,压抑过多,声音里却仍带着难耐的欲望。“你……住手……”

    谁知萧墨隐不仅不退,反而倾身压上他的唇。

    这此的吻不同上次,对方热烈而急切地探求着他,退一步,他进得却越多!越镜尘死咬牙关,抗拒着舔吻他唇的舌。

    骤然,萧墨隐的身体却整个覆到他身上!肌肤与肌肤相接是令人为之痴狂的温热,他竟不知何时除去了衣物!

    “恩——”意料外的快感防不胜防,越镜尘一下呻吟了一声。下一秒,狂热的吻纠缠而来犹如涛涛浪潮,一波更激烈似一波!

    唇舌被毫无空隙地压榨,被制住穴道全身无力的他却仿佛赌上全部地运起全身功力。越镜尘使尽全力,把萧墨隐推开一点。

    他墨黑的眸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激烈波动起的情感是难以控制的愤怒与不敢置信!他低声嘶吼道:“你疯了,解开我的穴道!到底为什么!”

    谁会知道!谁能想到萧墨隐竟真胆敢这样对待他!!!

    萧墨隐不愠不恼,眼波如水波,极至缠绵。他双手看似不着力,却轻巧地卸了越镜尘全部抵抗,将他双手分按两侧,又吻了上来。柔声道:“为什么?”

    身下的人依旧顽固反抗,他的视线柔柔地抚过他全身上下,忽然又温柔而坚定地道:“无纵诡随,以谨缱绻。”

    …………

    仿佛弥漫了三年的雾终于散了。

    萧墨隐却终于把话全部摊开。

    不知名地,胸中似乎突然涌上一种情感。越镜尘不觉猛然一震,抬头惊异地看住萧墨隐。然而他对上的惟有那双如同一弘秋水的温柔美眸,除了认真,再无他物。

    相视,发怔。

    象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眼中的光似乎渐渐碎裂,四散而去。

    萧墨隐在这时又轻柔地吻他的颈侧,手放开他的手,在腰线来回摸索,又向下走去。

    越镜尘忽然冷冷道:“你住手,还来得及。”也许他现在表现得很冷。但,他除了这个态度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来对待。

    回应他的是落在胸腹的吻,和一句反问——“如若不然呢?”

    越镜尘一时无语,冰冷硬朗的唇线紧抿着。半晌,轻描淡写地说:“我以后可能会想杀了你。”

    “可能?”

    “啊,可能……”他低低咀嚼这两个字,梦呓般地呢喃。心百年不遇的柔软起来。

    “可能是什么意思?”

    越镜尘低头睨了他一眼,一声轻叹,淡淡道:“可能就是——如果我爱上你,我就绝不会杀你……”

    “那你现在……?”

    “可能。”

    “可能?”

    “意思是我不知道。”越镜尘冷冷地答到,已经开始不耐。若对方再罗嗦地追问,他可能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萧墨隐笑了。那一瞬间,仿佛有莲花次第开落的声音。

    他突然一手下移握住了越镜尘,听得一声惊喘。然后他笑道:“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如有烈火,如是末日。

    如果现在越镜尘的穴没被点住,手上有一把天下最锋利的刀,再把萧墨隐五花大绑送到他面前。他大概是不会下手杀他的。而且他此刻完全想不出,若那人死了,会是怎样光景。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做的事。如果有一个人做了,要拿他怎么办?

    烛火明灭,将两人重合的身影映在镂空雕栏上。

    最初进入时的疼痛与不适隔了片刻才逐渐退去。紧绷的神经终于开始舒弛了下来。

    他几乎不能接受,默许这种事发生的竟然是他本人!

    没等他质疑自己的灵魂真伪,对方就开始温柔的抽动了起来。最初的动作很慢,浅浅地进入,再抽出。

    然而,渐渐地,那人似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动作起来。他揽着他的腰,仿佛永远也满足不料地肆动着,渴求他的身体。耳边,可以听到压抑着愉悦与欲望的声音。

    缠绵悱恻。暗红色的锦衾皱得不成样,被挤压变形。

    又是痛。这痛跟他以前受过的各种各样的伤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却是最难忍受的。

    然而他决定的事绝对不会后悔。

    线条冷硬的唇被咬的渗出血红。

    那人忽然间凑上来轻吻他的唇,一翻身将他推到侧卧的姿势,然而激烈的占有却一直不停。吻,也一直不断。

    不痛。他却开始觉得热了起来。那人身上明明更热,却总觉得贴上去会舒服一些。

    快感似乎来自那人放在他下身的手,又似乎来自那人不停的动作。再后来,竟然演变成全身上下。

    他已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忍住迎合?开始迎合?……

    任谁都抵挡不了的快感,已经让他屈服!情欲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只能随着本能,一次次回应……

 第四十章

    事实上,越镜尘也不知道他后来昏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刻——所处的居室在天堑内的山洞深处,长明灯高挂,不辨日月。

    身边传来一种温热感,还有人体的柔软。让他根本不能装作忘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偏过头去,发现那人静静的伏靠在他身边,一袭凌乱的白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正闭目沉睡。

    仔细观望,一时唏嘘。也许他只有熟睡中才会显得这么无害吧?清秀的容貌,柔丽的眉眼,唇薄而润,一头黑发如同九天之上流泻之下。竟然有一种纯粹感,柔和而静美。

    但,越镜尘同样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若那双眼睛睁开,刚才那几个形容词恐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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