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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迷by堕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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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灵光一闪的回忆,多余地想起了别的事,苏伟毅越发脸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答不出来。

“伟毅?”

看见他的脸竟然比刚刚喝完了酒还要红得厉害,黄海晏有些担心地伸出手来想试探他额上的温度。

“叭叭叭——”

突然闪,门外的车喇叭声惊天动地的响起,却是在车上久候的苏永琪不耐烦地在狂按喇叭催促进门半天了还没舍得出来的人——黄海晏的手尴尬地停留在苏伟毅面前的空气里,良久,颓然地落回身侧,低声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你也要小心开车。”

刚刚肌肤快要接触的一瞬间,空气无形中变得凝重起来,直到他的收手离去,苏伟为那种气氛而聚然加速的心跳此时才恢复了正常,胡乱地点头应了一句,逃也似地进了卧室,从窗台上可以看见那辆别克驶出了巷口,愈行愈远。

“真是的胡来!”

把脸埋到柔软的枕头上,苏伟毅私下一个人时,才敢抱怨儿子的任性与蛮横,那种柔和的醉意实在太过舒服,令他身心舒坦。

倒反舍不得入睡的苏伟毅趁着微微的酒意,把锁在杂物间的脚踏车牵了出来,擦去车把上的锈迹,给轮胎打足了气,心里竟然为这小小的脚踏车重游故地之旅兴奋起来。

仔细地锁好门窗,骑在脚踏车上的苏伟毅全身沐浴着清爽的晚风,感觉比坐在大别克里又干又涩的空调要自在多了。

一一走过他曾经生活、工作过的地方,在路过那一处想忘了也不忘的江滨住宅区时,还是忍不住也拐了进去,在可以望见那扇窗子的路上站了好一会儿,怔怔地出神。

那帘记载着他当年跟一个高中生胡天胡地地过荒唐岁月的窗子,现今内里透出橘黄色的光亮,有一个人影被拉长了投在淡青色的窗帘上,时而走动着,时而又呈现出一个静止的坐姿。

苏伟毅只是一直看着,他可以想象出里面那个人是怎样地走到桌前泡了一杯牛奶,然后又走回来坐在窗边的老位置上看书。

看着,看着,一种心酸的感觉铺天盖地地滚来,让他一下子没留神扶稳停靠在身边的脚踏车,那老式的高大车身跌落到地上,发出“咣当”好大一声响。

似乎屋里的人也被这异常的声响惊动了,那扇透出光亮的窗被推开了,慌乱间一个照面,与一双黑白分明的执著眸子对上眼后,苏伟毅手忙脚乱地扶起车子落荒而逃!

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的

听着耳边呼啸过的风,苏伟毅模糊地掠过这样的隐忧,酒也全醒了。

******

第二天,比闹钟更早到访的是惊天动地的门铃声。

因为昨天的意外事件,又是大半夜辗转难眠的苏伟毅在满屋的烟气中被惊醒,心想搞不好又是儿子的“人来疯”,不敢怠慢地赶紧去开门,可是一个呵欠都还没打完就被门外出现的意外人物给惊呆了。

“果然是你!”

在没戴眼镜的模糊视线中,那个疑为魏执的男子这样说着,抢在他关门前用脚抵住了门框。

“……”

太过震惊的神智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现实,苏伟毅放开门把飞也似地向卧室逃,可是却非常不幸地在逃进里屋前被人一把抓住了。

一把拉住他的魏执牢牢地牵着他的手,看了一眼他一心要逃进去的半掩的门扉后,不发一语地拖着他向外走,甚至连让苏伟毅恳请换件衣服的要求都置若罔闻,但一出门听到苏伟毅立刻不敌寒意地打了个喷嚏后,却又站住了,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细心给他披上,还带着人体温的衣服立刻就抚平了刚刚冒出来的寒栗,因为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直表情很严肃地不开口,苏伟毅只好任由着他把自己拉到了公园的长椅上,看着默默为自己买来罐装牛奶跟面包的魏执,苏伟毅只好勉为其难地吸啜了几口还是温热的牛奶。

秋天的公园一早没什么人造访,空旷的环境倒是非常适宜进行不宜在大庭广众下倾谈的事。

“你再婚了?环球旅游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他只喝了几口牛奶便停止了进食,似乎一直窥视这边等待适当时机说话的魏执立刻开了口,问出的却是叫苏伟毅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的话。

哦,对了!他几乎忘了,苏永琪跟魏执说过的那个谎言。

难怪他刚刚死活不肯让他进里屋,大约生怕还藏着一个女人在床上吧。

“是……是啊!昨天刚回来的。”

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思路去答话,嚅嗫的语气不知怎地总有一点心虚的感觉,苏伟毅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终于,那道笔直地凝集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移开了,魏执淡然地吐出符合他们目前关系的普通问候。

“很好啊。你呢?几年前听说是出国去了?”

“嗯,考取了美国圣路易华盛顿大学医学院,正巧我对医学也蛮感兴趣的,家里愿意给我出这笔学费,现在至少可以自立了!”

当医生是全然凭本事吃饭,而且薪水普遍较高,这两个条件都符合魏执急于脱离那种家庭纷争的要求。更何况,当时他有着不得不离开理由——被心的动摇所影响,那个无措的高中生必须得逃避一段令人害怕的感情。

转头看了一眼不自觉地又掏出烟来点上的苏伟毅,魏执为他连睡衣里都藏着烟盒与火机的事实而皱眉。

“少抽一些烟,对心肺都不好,也影响血液循环。”

至少还是忍不住地在看他已经开始焦灼地抽上第二根烟时,强行把烟支从他手上夺走,魏执以全然的医者关怀口吻说着,末了又抱怨道:“你新娶的老婆也不管你?”

无论如何,如果要关爱一个人,首先得关爱的是他的健康!

魏执看着从精神到形体都比他离开前更萎蔫了的苏伟毅,简直有想冲到那个莫名其妙就把那个人从自己手上夺去的女人面前、质问她到底是如何照顾自己心爱的人的冲动。

“呵……呵,我习惯了。”

失去了可以做防护网作用的烟雾,那两道逼人的目光直接地投注在皮肤上的感觉更不好受。

苏伟毅全身都不自在地僵硬着,生怕那目光能一寸一寸地自肌肤侵蚀,看透自己的内心。

“改一改吧,自己的身体要自己注意。”

听起来有点哀求的语气,苏伟毅心酸地想着:为什么在知道自己已经娶妻重婚后,他还没放弃对自己的关心呢?让他这种不干脆又没什么情趣可言的老男人自生自灭,早早地如香烟一样燃烧到生命的尽头不好吗?

“嗯。”

总之不管是什么都先答应下来吧。苏伟毅暧昧地点了点头,魏执仍不放心地再强调了一次他应该节制抽烟的事实。

“对了,听说你现在已经搬迁到另外的地方定居了?给我你的地址。”

他那种强势地索要联系方法的方式让苏伟毅无从拒绝。

老实地在纸片上写下T县的住址与电话放到他的手心,魏执突然合拢手掌把他的手合在手心紧紧地握了一握,他的手指冰凉,掌心却灼热。

“回去吧,别着了凉。”

跟来时一样突然,先站起身来的魏执体贴地站到了挡风处,那种体贴入微的照顾人的方式,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当上医生后养成了关心人的习惯,还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加懂事了。

总之,他收敛去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执念,转而以这样一种体谅他人的温柔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与爱护,倒也是好事一件。

苏伟毅这样想,对分别了四年多的那个人又有了新的认知。可惜他还是忽视了魏执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天生的那种“执着”。

******

经历了短暂的省城之旅,到底还是决定等一稿完成后再接手缮改任务的苏伟毅重新回到T县。

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过,只是在儿子造访过的那家饭店意外发现自己成了名人。身为被服务生夸得天下少有的帅哥的父亲,苏伟毅对那突然热情起来的态度哭笑不得。

由于极不习惯过多关注的视线,索性连门都少出了,在密闭着空气不好的室内一呆就是大半天,一段时间过后自己都可以感觉到的孱弱。

在秋冬之季交接的某个晚上,一夜间气温骤然下降了十度,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雪球,体质过差的苏伟毅裹在羽绒被里仍抵挡不住那瑟杀的寒意,他病倒了,双目赤红、鼻子象坏掉的水龙头的开头一样不停地淌鼻水。

心想至少得趁还能自己走到医院的时候去看诊,不然等哪天真的病得昏沉沉的睡倒在家里几天都无人知道就麻烦了。

于是苏伟毅穿上最厚的大衣独自走向县城唯一一家大医院挂了门诊。

在排老长的感冒人群中等候着,苏伟毅在取药中途路过走廊时意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想着“不会吧”的追上去后,自己都不敢置信那个猜测竟然是正确的!

他又见到了那一双执着的眸。

魏执——那个明明拥有着名牌外国医学院学位的高材生,竟然主动申请调到了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医院就职,并且已经渡过了他获得极度赞誉的实习期。

见到他病得东倒西歪的可怜样儿,魏执毫不客气地斥责了他一通“为什么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然后熟练地给他看诊,一点儿也没有劳作到他病体地就直接从药房取了药,还打来了温开水盯着他把一次的药量吞服。

“还好,没有发烧。回去后要注意夜间保温,平时要经常打开窗口疏通空气,这几剂药吃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从他腋下取回体温针,魏执看着上面的温度松了一口气,细心地叮嘱着回家加强疗养的注意事项。

“嗯……喔!”

被这意外地异地重逢弄得心慌意乱,心里乱成一团麻的苏伟毅出了医院还觉得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被这太过突然的事实给吓的!

结果,翌日本来按说吃了药后会好一点的病情根本没有好转不说,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记起魏执交待的要开窗疏通空气,在满屋的烟雾中挣扎着走到窗边的苏伟毅一推开窗就看到魏执站在窗下的身影——他也不知道在那儿等多久了,肩头上积了相当厚的雪尘,衣服都有些濡湿了。

苏伟毅赶忙下楼开门。

“你有没有好一点?记得吃药了吗?”

等候了一个早上的人原来只不过是想问这两句话,苏伟毅没来由地湿润了眼眶——也许是病中感情和泪腺都特别脆弱吧。

“我已经吃了药……你不进来坐坐?”

老实地告诉自己已经遵从医嘱,不过苏伟毅没敢把自己仍没感觉舒服,甚至觉得更糟的事实说出来。

他知道问题不在于魏执的医术或是用药上,而是他长期刻意忽略的身体,借着病一口气把所有隐患都暴发出来了。就好比一个内里已经被虫钻蚁蛀过的枯朽木头,外表上看起来还好好的,但稍加一点外力就会无法挽救化作飞烟泥尘。

“我不进去了,你记得按时吃药。”

不知道为什么,魏执总是不愿意进苏伟毅现在的家,对那一扇薄薄的门简直是讳莫如深。

这次也是这样,匆匆交待几句后,魏执转身就走,在扶梯转角时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却刚好看到俯下身子正欲跟他告别的苏伟毅因低头猛了,一个扶持不稳就头重脚轻地一头栽倒。

“苏伟毅?”

在苏伟毅渐渐离去的意识中,魏执焦急的脸在黑暗中无际扩大。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

空寂的室内没有旁人,点滴的声响都几乎可以在房间里造成回音般的感觉。寂寞的空气,在没有烟雾包围的环境中愈显凄清。苏伟毅下意识地摸向床头的柜子,打算寻找可以使这诺大空间变得暧昧混沌的毒草。

“你还敢抽烟?你知不知道你血检里的尼古丁含量有多高?”

一个挟带怒气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满脸疲色的魏执眼睛布满了红丝,显然在自己昏睡的期间他没有得到好好休息。

“这次你是感冒并发了肺炎。不过,你知不知道你的血红蛋白系数低得可怕?”

从上次重逢后,几乎已经不会在他面前发怒的魏执显得咄咄逼人。

虽然知道他这样的愤怒是因为担心自己,但那象是在教训小孩子般的语气让病中有点任性的苏伟毅闹起别扭来。

小声地嘟囔着:“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是吗?你真正了解了你的身体多少?肺部已经开始出现炎症,要不是发现得早,很快就会变成黑斑;呼吸系统方面也有了问题……”

耳尖的魏执听到后,更是气得不行。三下两下欣开重压在他身上的被子,现出瘦弱得可怜的身躯,以手在单薄的胸腔上一一描绘出器官形状图,丝毫没有温度的冰冷眼神,简直象是在解剖病例分析般的解说,那机械一般冷酷的腔调让苏伟毅每一个字都清楚地听清了自己的情况到底有多糟。

被他们这一床凝重的气氛吓到,巡查的护士都不敢多嘴,轻手轻脚地换好点滴瓶后快快走开。

静寂的室内,只剩下以眼神交流的两个人。

苏伟毅大口地喘着气,抱紧了自己开始感觉寒冷的身躯,但仍止不住地打抖。

好可怕的感觉!刚刚好象真的被这个男人开腔剖肚一样,唤起了他对死亡的本能恐惧。

“你……算了,我去叫你家人来照顾你吧!顺便也要给她上一堂基本医疗护理课。三分病,七分养,老人家的话没错的。”

看到他的可怜样,魏执叹了一口气,换回了温和理智的面孔,打算去见他最不想见到的……苏伟毅的再婚妻子。

“等一下!我根本就没有结婚,那是小琪编出来骗你的!”

这样的呐喊在心里明明已经叫得力竭声嘶,可是现实中的苏伟毅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

怔然地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心想不知道等他自己发觉了那个真相后会气成什么样?

一想到这个苏伟毅就害怕,怕得想溜出医院远远的逃走,可是无力的腿脚让他最后只能采取了鸵鸟的方式,把自己连头带脑地埋进被子里。

滴答滴答,半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明明应该回来的人至今没听到声响。

感觉自己至少要在临刑前再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苏伟毅悄悄地从被窝里伸出头来,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热烈燃烧般的眸。

魏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回来了,这样静悄无声地看了多久?

苏伟毅的脸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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