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18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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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泪根本不值钱，也得不到弟弟的注意，要哭就放声大哭吧，却害怕隔壁的弟弟和父母听见，艾文杰只得忍住哭泣声，抱住自己的双膝默默的流泪。
哭完了也许就好了，哭完了什么也就过去了，哭完了自己也许就不会再爱不该爱的人了。他如此安慰自己。哭，自己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呢？这样的自己从爱上弟弟开始就什么都输掉了，赔了自己的一切。
一切都过去吧，回到儿时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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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昭尘开始后悔用这个烂到不能在烂的办法了，她后悔的几乎想放声大骂艾文聪。他为什么要是文杰的弟弟，为什么不爱文杰？而文杰为什么会爱上他，且爱的如此痛苦？她的心随着艾文杰隐隐做痛着，泛着称为“心酸”的浓液。
看着艾文杰在人面前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秋昭尘不忍看他笑容面具后面的空洞表情。太空洞了，那种空洞仿佛要吞噬他的精神和仅剩一点儿的自我。秋昭尘握紧了双拳，这个游戏不能再玩下去了，否则艾文杰会被自己给逼疯的。
秋昭尘把某个正在谈情说爱的人揪到了一个全是树木挡住的隐蔽地点后随即就把他按在树上，若非那个人合作，她也许找被某人一脚踢开了。
“你到底把我抓来干什么啊？”他刚刚还和薇晴有说有笑的，却偏偏被这个疯女人拖到了这里。他谈个情说个爱也碍着她了吗？
秋昭尘忍着怒火大声质问：“你昨天对文杰说了什么？为什么这几天他都行尸走肉的样子啊？”
艾文聪挑了一下双眉，“拜托了，我哪有跟我哥说什么啊！我只是和哥哥一起谈论薇晴而已。这应该没什么吧？”于是他又把前几天的事全说了出来。恶，这女人不知道又再搞什么鬼呀！
“完了，全都完了。”难怪文杰这几天怪怪的。
“到底什么完了？”秋昭尘怎么怪怪的？一脸死了父母一样哭丧着脸啊？“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罗。”薇晴还在等他呢。艾文聪悄悄的把失神的秋昭尘紧抓住他领口的右手。
艾文聪刚要跑却听到秋昭尘一阵大骂，“艾文杰你是笨蛋啊！比猪还笨的笨蛋，蠢蛋！”
士可杀不可辱。艾文聪目光一冷，“BT女，你又再发什么疯啊？”气死他了，他还没惹她，她竟然惹他，要是把他气到打了她可别怪他不怜花惜玉。
“你把文杰害死了。”害死了文杰她能不骂他？“文杰已经死了，彻底的死了。”文杰再也不会回来了。
“别咒我哥死。”什么死不死的，哥哥还不活的好好的？这女人怎么那么恶毒啊。艾文聪越想越不爽。
秋昭尘见艾文聪听不明白也彻底的死心了。“亏你还是文杰的双胞胎弟弟，一点儿都不了解文杰，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弟弟。”为什么文聪不明白呢？不明白文杰的心思呢？为什么啊？
“你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先是把他从薇晴什么硬拉到这里来，又说了一大堆他根本一点儿都听不懂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文杰的心死了，彻底的死了，他不再是以前的文杰了，只不过是一具活着的尸体而已。”过去那个和她有说有笑，总是藏不住心思的文杰不见了。“是你害死了文杰。”
艾文聪一愣。
秋昭尘冷冷的笑起来。“文杰现在会做一个好哥哥的，十分十分好的哥哥喔！不再是以前那个把兄弟情当爱情的笨蛋了，永远都不是了。”秋昭尘放声的大笑，扬长而去。她只能笑，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游戏里文杰失去的是自我，那文聪呢？失去的则是一个机会。他根本不晓得他自己有多么关注自己的哥哥，那不经意间的眼神是那么专注，即使有了所谓的女朋友，他的目光也总是不由自主的追啄着哥哥的身影。
文聪，你失去的是机会，一个爱人的机会。秋昭尘想告诉他，可即使告诉他她想他也许也不会相信，只当她是在欺骗他，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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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恩？”
艾文聪想说什么，却被艾文杰回头的疑惑眼神止住。
“有事吗？”艾文杰关心的问。
艾文聪垂下头，“没什么。”他想问哥哥，他到底有没有从所谓的爱情里的迷宫里逃出来，可是哥哥平静的表情让他止住了话。不能问的，如果问错了话，哥哥大概会……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不想问，也不敢问。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艾文杰回头，平静无波的眼瞳里显得有丝黑暗的空洞。
艾文聪心里一惊，他确实看到哥哥眼里的空洞，幽黑的好象可以装下任何东西。
“文杰的心死了，彻底的死了，他不再是以前的文杰了，只不过是一具活着的尸体而已。”
此时他的脑海里回响着秋昭尘的话。秋昭尘没有骗他，他看到了哥哥现在的样子真的仿佛是一具尸体，安静的让他觉得害怕。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以为哥哥看开了。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呢？没有什么可是了。
“叮叮……”
此时放在冰箱旁的电话大声的吵闹起来，艾文杰连忙接电话。“弟弟，水帮你放好了，你自己拿衣服去洗澡吧，我和昭尘有话要说。”说完连忙和秋昭尘讲话。
“哦。”艾文聪闷闷的应了一声。
又是那个女人，每次她一来或者打电话来就没好事。艾文聪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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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闹吧。”秋昭尘开心的搂住艾文杰的肩膀。
“恩。”喝了一口可乐，艾文杰点了一下头。
“反正你都要忘记了那小子了，就找个第二春吧。”秋昭尘说的正开心，突然神秘的把头压想他耳边，“这里可是有名的GayPUB喔！听说来这里的人既帅又有水平，可不是路边的低等货喔。”她可是打探的十分清楚喔。
“你打电话找我来这里就为了这个？”艾文杰叹息的说。他刚到门口时找了半天才找到着家PUB的大门，要不是秋昭尘在门口等他，他哪会想到这个看似破破烂烂的大门就是PUB的大门啊！不过里面装潢的很不错，挺有品位的。
“对对。”秋昭尘连忙点点头，“我是希望你忘记了艾文聪那小子才会出次下策的啊！”
“算了，看你是初犯我暂时饶了你吧。”艾文杰晃晃手里的杯子说。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也许他现在想堕落一次吧。他吃吃的笑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坐旁边了，你自己在酒抬上掉帅哥吧。”秋昭尘对他摆摆手，坐到下面在墙角的隐蔽桌子旁。
艾文杰漂亮的脸蛋，修长的身材，干净的气质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会儿一位长相还不错，25岁左右的男人就向他搭讪。
“要喝一杯吗？”男人有礼的问。
艾文杰只是朝他妩媚的一笑，算是回答。
男人被他惊艳的笑容吸引住。很漂亮的人，但他对人笑时的样子似乎很放荡，看来在床上也是如此吧。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最吸引人了，更何况他那么年轻。
“来一杯白兰地吧。”男人对酒保说。白兰地性子烈，看他酒量应该不行的样子应该很快就能搞定吧。
艾文杰看的出来他很猴急，但并没有拒绝白兰地。现在他的心里很空很冷，需要有人来安慰一下，即使只是做爱也可以，他需要有人抱住他，让他感受到什么是充实，什么是温暖。
看着杯子里透明无色的液体，艾文杰笑的很凄凉的一饮而尽。
原来自己已经到了这么无药可救的地步了，连这点自尊都没有了吗？想放荡一下不过是说不出来想有一种被爱的感觉填满自己的心的理由。这样的自己好悲哀好悲哀。
从来没喝过酒的艾文杰马上被一杯白兰地灌醉了，酡红的脸蛋散发着傍晚云霞的残红的妖艳的美丽，那时如云霞即将什么都逝去的美丽。
“我带你去房间吧。”男人在他耳边亲昵的说，扶上了他的腰。
艾文杰事实并没有真正的喝醉，而是被需要人抱住好好疼爱的感觉蛰疼了心。
男人带着他消失在PUB门口，迅速关上的门隐去了他含笑带泪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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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亲吻着艾文杰的双唇，解开他领口上的纽扣。“你真的很漂亮呢。”
艾文杰乞求着他：“抱抱我好吗？”好冷啊，为什么这么冷？
男人当然抱住了他，把他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艾文杰渴求的抱紧他的腰，汲取他身体上的温暖，可是感觉身体里还是那么冷。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好难过，原来根本没有人能驱走他身体里的寒冷。
“放开我吧。”他推开男人失望的说：“你没办法温暖我的身体。”他的身体不认同这个男人。“我要回去了。”
“呃？”男人错愕。
“谢谢你的招待。”艾文杰站起来，走到门口对他道了声谢便开门离开。
男人见他就这么离开，摇摇头。“昭尘也真是的，说给我介绍个恋人，看他那么漂亮结果不喜欢我，哎，真是小孩子呀。”以后再也别找年纪多小的人当恋人，自己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应付得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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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家里一片黑暗，父母这几天去了老家，只留下他们兄弟两人。艾文杰摸着黑打开灯，最后虚软的瘫在沙发上，喝了杯桌上早以冷掉的茶叶茶，解解酒。
此时门一脚被踢开，进来的竟然是气喘吁吁的艾文聪。“你到底上哪去了？”他疾步走上前去，抓住艾文聪的领口。“是不是和一个穿西服的男人开房间去了？”他恼火的质问。
艾文杰惊讶他怎么知道的，但马上便不在关心这个问题，而是偏过头，冷淡的说：“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弟弟，怎么可以不管？”艾文聪气急败坏的说：“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和秋昭尘进GayPUB，还到那里掉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男人啊，这样做和变态有什么区别？”他跟踪哥哥一进那里就被几个男人缠上了，吓得他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我就是变态那又怎么样？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说？原来他在弟弟的眼里是这么的不堪？好疼啊，胸口好像要裂开了。艾文杰使劲推开他，弓着咬抱住胸口。
“我是你弟弟耶！”他是他弟弟耶，怎么可以不管他？为什么要把他至于陌生人的行列。
“是啊，你是我弟弟，你又不能像别人一样抱我，爱我。”艾文杰几乎是哭出来的吼出来，嘶哑的声音带着从心里透出来的痛苦和绝望。“你根本就不会爱我，为什么要防碍我去找别人来爱我？”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只有弟弟一个人再这个世上该有多好没，他也不用那么痛苦的想死了。“求求你别再管我了，求求你别再管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这么管我我会觉得你对我还有一丝在意，所以不要管再我了，呜……”止不住的悲伤渐渐的化成眼泪滑下艾文杰的眼眶。
哥哥哭了，艾文聪几乎惊呆的愣住了。不想他哭，那流的眼泪把他的心都烧灼了，不想他哭。从小到大他都没见哥哥哭过几次，哥哥仿佛总是早晨的太阳一般带着和煦的笑容，比任何人都要快乐。可是他现在竟然为他哭了，是他自己弄哭了他最爱的哥哥。不要哭了，求求你不要哭了。他好象这么说，可是说不来，喉咙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可以抱哥哥的，只要哥哥不要再哭。抱紧他，希望哥哥不要哭。艾文聪只是那么想，深深的抱住哥哥微颤的身体。
在同情他吗？艾文杰任着他抱住自己，没有挣扎，却哭的更大声了。这样的自己只值得弟弟同情，这样的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
11
“我们分手吧。”
女孩子先是一愣，然后笑开了颜，把档住自己实现的刘海向后挽了挽。“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们交往的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要开这种玩笑啊？”女孩子注视着他因痛苦而微闭的双眼，“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如果是就告诉我吧。”她轻轻的说。
这样温柔体贴的女朋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而他却要放弃他，若被其他的人看到一定会骂死他的。“对不起，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在说真的。分手吧。”
女孩子温柔如水的关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你和我分手？还是你喜欢了别的女生了？”她想问清楚。
“我……”他想告诉他却说不出口来，“没发生什么事，我也没喜欢上别的女生，只是感觉很累很累。”他口是心非的说着。
“你既然想和我分手就得说出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来，也让我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女孩子露出了从来没现在他面前的坚定。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他别开头，不敢看向她的表情。“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你交往，我做不了一个好男朋友，所以我才找你分手的。”
女孩子扑哧一笑，“不就是分手嘛，干嘛那么严肃呀。”好不容易止住笑，“你也真是的，看起来落落大方，原来也是一个害羞的男孩呀。”
“对不起，我并不想和你分手，但如果我不和你分手我的亲人就会出现危险的。”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虽然我不明白我们交往和你的亲人的身命安慰有什么事，但既然你都甩掉我了，我也没什么好纠缠你的了。”女孩子听到校园的铃声想起，于是对他一摆手，“文聪，我们以后见吧。”
盯着女孩子渐渐消失的身影，艾文聪心里涌起酸涩感。为了哥哥，他连自己的初恋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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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今天你们别回来了，就在姥姥家住一晚吧。”艾文聪对电话里大喊大叫的两个人说。
“不行，今天可是你们十八岁生日，说什么我和你妈都要回。”父亲的大嗓门吼的艾文聪把话筒拿里了耳边。
“儿子都成人了，我们也用不着再操心啦，你这家伙怎么还不明白啊，走，我来接电话，免得你吓着小聪。”此时艾文聪才把话筒靠近耳边，“小聪，你和你哥都成人了，我也不想管你怎么过生日，只要你请的人别把家里锅碗瓢盆都摔坏就可以啦。还有小心别喝酒啊。”
“是是。”艾文聪对着滑动大大的说着。“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就挂啦。”
“恩，好，拜。”
听着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艾文聪总算送了口起。他哪里要请同学来家里一起过生日才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