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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东方云梦谭-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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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难以放下的事物;最终令他鞠躬尽瘁;死在战场上。
    至于身旁这位公子……香菱在这方面对他不抱持什么指望;别的不说;光只是小殇出事;他就难以置身事外;而小殇根本就是超级惹事的麻烦源头。作事既狠且绝;又不顾后果;这次在重要时候玩起失踪。摆明就是后头有事;甚至可以大胆预测;她在梁山泊上等待、准备多年;就是为了此时此刻。而她会作出什么事情;自己只要稍微想想;就觉得想要尽快离开中土。
    「香菱啊;妳说……小殇会到什么地方去呢?她好像是特别和我们分开;为什么呢?」孙武放下手里的馄饨碗。皱眉道:「陆叔叔之前是说过;小殇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寻她的父母;如果真是这样;不晓得她见到了没有?龙葵女士似乎也是一个怪人;技术人员都怪怪的;不过银劫……这个父亲人选好糟啊」
    「嗯;您说得没错;但搞不好还有更糟的呢……」
    对于小殇的身世。香菱所知的远较孙武为多。这并不是谁的告知;而是自行理性推测的结果。
    龙葵是母亲;这是可以肯定的;至于银劫与龙葵生下小殇……这种事情怎么看都觉得荒唐;虽然自己没有直接证据;也还拼凑不出中间环节。不过若问自己小殇的父亲是什么人;那个人只会是武沧澜。
    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些男人在想什么?明明事情如此显而易见;却偏偏他们视而不见。姗拉朵、龙葵、小殇……甚至凤婕;这些专精于自我领域的技术天才;都是怪人没错;可是脾气怪不等于没有感情;只不过表达方式与常人不尽相同;思路自成一格而已;从当年的记录中看来;龙葵明显对武沧澜情有所锺;以她的性情;哪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她?那小殇还会是谁的孩子?
    答案根本一开始就显而易见;偏偏武沧澜当局者迷;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从这点来说;他还真有可能和孙武是父子咧。只是;这想法全没证据支持;真要深究;自己也没可能说服武沧澜就是了。
    「少爷;其实……小殇秀;她的父亲多半不是银劫;而是大武天子喔。」
    经过考虑;香菱决定先替孙武点一点;以免他后头吓得太厉害;而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孙武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不、不会吧?一下说我是;一下又说小殇才是;到底哪个是啊?武沧澜有那么能生吗?这也太荒淫了吧」
    少年瞠目结舌的样子;让香菱暗暗好笑;为了解释;她不得不忍笑道:「回想起来;当初您被认为是武沧澜的私生子;这整件事里头;就有小殇秀的促成;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坐实了这个推测……」
    「妳、妳是说……小殇她拿我当……」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她借用您来吸引别人的目光;让您成为焦点;自己则藏身后方;既不被人注意;又趁机就近操作……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个人推测;没有证据支持;不过;有一点您可以想想;每次您使出天子龙拳之前;小殇秀是否有对您作什么?或是让您吃了什么?」
    整理诸多线索;香菱决定先处理最重要的这一点;孙武能施展天子龙拳;是他被认定为武沧澜之子的关键证据;武沧澜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对孙武的身分深信不疑;但如果「只有大武龙血的继承人;才能使出天子龙拳」这点不成立;那孙武是武沧澜之子的事实;就整个被推翻掉了。
    孙武闻言也是一愣;这个问题困扰自己许久;自己曾使出天子龙拳;这点不假;还不只一次;但自始至终;这门绝学自己无法收发由心;大多数时候;怎么想使都使不出来。在龟兹保卫战的时候;纳兰元蝶让自己尝试使用青龙令;想要召唤出真龙来;藉此确认身世;结果自己也没能召唤出来;最后虽然弄出了一个超夸张的风沙长城;却是佛血舍利的影响;与自己的血脉无关。
    屡屡验证失败;自己早已起疑;听了香菱的话;细细回忆;登时想起来;慈航静殿一役;使出天子龙拳之前;小殇确实给了自己一颗胶囊;说是普通军用的兴奋药物;吃下去之后能激发狂性;战意百倍;结果自己吃了之后;战斗中也不觉得有什么狂性被激发。对上武沧澜的时候;心里照样怕得要死;硬着头皮去打。觉得那颗胶囊一点效也没有。
    ………但那一战之中;自己确实使出了天子龙拳
    「等等;这说不通啊;胶囊我只吃了那一次。但最早我和那个什么狂僧对战;使出天子龙拳的时候;我没有吃什么胶囊啊……」
    事隔已久;当时的记忆又不甚清晰;孙武拍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多增加一点记性;蓦地;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一个细节。
    佛血舍利上头染的血
    当时情势危急;小殇替人作手术;紧急取出她体内的佛血舍利;又塞到自己嘴里;在战斗中不慎被自己吞下。自己原本不知。只觉得满嘴的血腥味;非常想吐;后来听小殇解释;说是从人体内取出;上头自然沾满了鲜血;而小殇因为手术动得急。不慎弄破了手;所以好像也流了些血在舍利上。
    「会不会……小殇的血。流在舍利上;被我一起吞下去了。所以就……」
    孙武惊骇莫名;如果小殇只是普通人;她流点血在舍利上;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此刻知道小殇可能是大武龙族;那龙血滴在舍利上;会有什么影响;这就很难说了。
    香菱摇头道:「在现有记载中;从来没有任何记录可以证明;服食四灵之民的血液;就能发挥该族的异能;否则……吞服龙血能使出天子龙拳;吞服凤血也能发出凤凰之焰;那就很麻烦了。」
    事实上;类似的实验;四灵之民早期都没有少干过;确认此法不通之后;四族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否则;不只白虎一族的族人会疯狂吞噬彼此;恐怕剩下三族也会加入进来;捕食敌对部族;增强自身;以期达到以一人之身;兼具四族之能;这非但不是什么好事;还可能导致四灵之民集体灭绝。
    「不过;那些记载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在这几百年里头;一切有什么变化;那也很难说;况且;小殇秀一向掌握着最尖端的技术;她在梁山泊多年;就算早就把这技术给搞出来;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那这么说来的话;银劫……他不就是……」
    孙武的话还没说完;市集上忽然骚动起来;骚动的源头是一个流言耳语;最开始只是一处茶馆中;有人用煞有其事的口气;神秘兮兮地分享一个消息;说是自己姑妈的二表哥的妹妹的儿子;在军部作事;得到的最新消息;就是银劫已经伤重不治;死亡确认了。
    银劫的官位虽然不大;只是一个御前侍卫总管;没有挂什么军部要职;但他的地位与分量之重;朝野内外都知道;哪怕没有重职在身;他仍被视为地下宰相;而他一直以来坚持培育人才;由他培训出的人;经由任用;遍布朝中;更令他的地位变得超然;如今他的死讯传出来;哪怕是不太明白朝廷大势的普通人;也晓得大事不妙了。
    如果只是一个谣言;还不会造成这么大的震动;但类似的传言;这两天早已一再传出;人们也从最早的将信将疑;变成心中有数的笃信;这样的传闻传来传去;朝廷却没有辟谣;这无形之中也是一种说明。
    孙武还是首次听到这个消息;惊讶之余;心中忐忑;问道:「香菱啊;你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吗?」
    「如果是看以前的记录;银劫曾经诈死过;用来欺骗他的对手;让敌人掉以轻心;但这一次……很难说了;皇城之战中;银劫受的伤很重;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有得救的;算算时间;这时候传出他的死讯;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香菱说着;心里多少也有一丝疑虑;万一大武龙族有什么起死回生的通天本领;治疗银劫的重伤;让他重施故计;再次诈死骗人;那轻下判断就是一件蠢事了;再怎么说;眼下可供判断的资料太少;不该这么快就作结论。
    「少爷;目前还无法判断;或许我们……」
    「不用想了;银劫死定了;他自作自受;无疑救;这个时候多半已经死得透了。」
    一个声音;在孙武、香菱的背后响起;把他们吓了一大跳;惊吓的理由;不是因为话的内容;而是因为这个声音;那是属于一个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
    「小殇?」(未完待续。。)
    (。。 )
四三集 第六章 青梅之交 今朝殇逝章
    「哇;你们两个真是无聊到爆了;怎么会想到在这种地方吃东西啊?还没有别人过来;就你们两个单独吃;这是你们好吃独食?还是你们根本就想趁机约会啊?」
    之前刻意躲藏起来;下落不明的小殇;忽然出现在两人背后;将两人都吓了一跳;香菱尤其吃惊;因为小殇避不见面;应该是躲起来作某件事;此事需要特别躲起来作;恐怕一时三刻难以完成;不是普通的小事;此刻小殇离奇现身;莫非自己估算有误?或是她已经用闪电速度;把那些事给完成了?
    与香菱相比;孙武的反应就直接多了;他张大了口;上下打量小殇几眼;跟着就一下扑上去;两手抓着小殇粉嫩的脸蛋;用力地捏;大胆的程度;让香菱好生不解。
    「大胆孽畜;拆下妳的假面具快快现出原形」
    「……尼灾说神摸龟东七(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小殇是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这是陆叔叔那种失意中年的口气;哪可能每个人的对白语气都一样?如果真有这种事;要嘛是老天无能;每个人讲话的口气都一样;要嘛就是有妖怪扮成小殇的样子;过来欺骗我们我想可能性还是后者居高啦」
    「但……少爷;我这边不管怎么看;小殇秀……都是真的;看不出任何易容痕迹啊?」
    「哼一定是妳看走眼了;天下的妖魔鬼怪那么多;还有从天外来的;那么多种变装易容的手段;难道每种妳都认得出?」
    「不;这个就……」
    「我最了解小殇了;她个性那么恶劣;看到我们两个在这边吃独食;怎么可能只是过来开两句玩笑?起码也会在我们后头放把火;火烧屁股。或者干脆就扔个什么东西到椅子下;把我和妳炸飞上天去;才不会这样说话呢如果真是小殇。我和妳就死定;现在我说的话;也都要当遗言来听了;这个才不会是呢。臭妖怪;本座在此;休得作孽;快快现出原形;否则立刻打得妳永不超生。比银劫还银劫。」
    「………泥的衣菸说湾了吗(你的遗言说完了吗)?」
    一记击在小腹上的重拳;结束了孙武的话;自从在慈航静殿得到异种金钟加身;孙武一度觉得小殇的拳头;对自己的伤害效果被大幅削弱了;不过;此刻打在小腹上的这一拳;无疑就是自己从小至今最熟悉的感觉。五脏翻涌。仿佛肚里什么东西都要翻江倒海般吐出来。
    以前见识有限;没有太多的想法;现在战斗经历多了;有得比较;孙武觉得被小殇这样打一拳;就像被超级法宝打中一样。以刚刚这一拳来说;不算太重的拳劲。却无视护身真气;弱化防御。直接命中**;只是因为小殇本身劲道不强;才打得人只痛不伤;若是她力量和寻常高手一样强;这一拳打在身上……
    别的不说;至少在皇城之战中;天魔或陆云樵若能将本身攻击;这么有效地打在敌人身上;不出三十招;早就把敌人打得支离破碎了……
    小殇道:「才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不知死活了;你是不是妖怪故事看多了;开口都是那些三流术士的九流台词?那么想捉妖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痛快;直接超渡你上西天见佛祖吧」
    看小殇正在气头上;香菱实在想找个地方躲一躲;这个女孩身怀的绝技;还有许多未能解析之处;自己只要一天没法弄清楚她是怎么作到这种效果;就一天不想与她为敌;不过;看孙武在那边干呕、咳嗽;总不好就这么坐视。
    「小殇秀;请息怒;少爷他也不是有心的;他……」
    「他不是有心的;妳就是故意的啰?妳这只偷腥的母猫」
    一句话里;来势汹汹的感觉;让香菱好像回到万紫楼;面对那些到妓院中捉回丈夫的持刀悍妇;虽然自己没有需要害怕的理由;但这次却有一种被捉个正着的尴尬感。
    幸好;小殇在那一句之后;并没有穷追猛打;而是切换回平常的笑脸;摇了摇手;道:「不过呢;很多事情都是个人**;轮不到外人去管;不该多问的;妳说是吗?」
    香菱觉得这话不伦不类;但难得小殇不穷追猛打;自己也不想纠缠在这话题上;这女孩是皇城一战中最重要的关系人;或许就是她把人救走;也只有她最清楚武沧澜的状况;此事只能向她求证;便道:「小殇秀;妳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很担心妳的;尤其是少爷;皇城之战到最后;妳是否……」
    「喂刚刚我说的话;妳这母猫是不是耳朵不好;听不清楚啊?」小殇皱眉道:「都说了;很多事情是个人**;轮不到外人去多问;妳要是听不清楚;我可以帮妳把耳朵弄得再聋一点。」
    这个警告相当有力;香菱可不认为小殇会说得出作不到;但这个问题太过重要;自己没理由放弃;也不可能被小殇这样威胁个两句;就打住不问;一法破一法;自己不能问;还有别人可以问;当下也不啰嗦;直接把孙武抓起来;指着他道:「我只是个奴婢;确实只是外人;但少爷总不是外人了吧;难道他也没有资格问吗?」
    孙武用力点头;道:「是啊;说我是外人就太过分了;这件事我总有资格问吧?妳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上哪去了?武沧澜和银劫是不是……」
    「是啊;他们两个是同性恋的;你可以大声嚷嚷;把这消息卖给八卦小报去发财啊。」小殇面带微笑;缓缓来到孙武面前;「至于这位自己人;你千万不要怀疑自己的定位;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你非内非外;只是蠢的。」
    「什么意思……唉呀妳犯规插眼睛」
    修炼金钟罩这类硬功的人;对于罩门、身体柔软要害这些地方;总是防得比较严;孙武也不例外;但小殇这一下出手奇快;攻击更是奇诡。不但无视真气防御;甚至无视身高距离;他才动念要挡。已给小殇的指头碰着双眼;幸好百忙中闭眼转头;她双指只是在眼皮上一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如此;也痛得两眼泪水直流;半天睁不开。
    「怎么样?现在还有人坚持要探听**的吗?」
    「……没有了;暂时没有了……」
    香菱扶起孙武;苦笑道:「反正妳已经明白表态。答案也出来了;死都不愿意回答;有时候就是一种回答;这道理妳是明白的。」
    「啰嗦的母猫;妳这么说;是要我直接灭口了?」
    「如果是龙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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