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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红魂玉之妖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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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看她是想从这方面着手,先断了傲龙山庄的财源,降低卫逸之的威信。再与伊曜联手,颠覆武林。当武林正派人心惶惶之时,才施计将矛头指向傲龙山庄,借此弄垮傲龙山庄。”
    “傲龙山庄一垮,卫逸之失去了依靠,怕是再也无法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原来夜晚打着是这个主意。”
    “不,她想的恐怕还要更深。双管齐下的方法能让卫逸之生不如死。先毁了傲龙山庄,让卫逸之失去倚仗,施计激发傲龙山庄与武林正派地矛盾,让身为庄主地卫逸之在武林上再无立足之地。还有一点,乘机削弱武林正派的力量。到时候,武林怕是会乱成一锅粥了。”
    “她竟然……”闲画呐呐不能语。
    凤若行单手支住下巴,喃喃自语,“她昏迷之后醒来,竟然恢复了先前地决绝。真是十分奇怪……”
    “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凤若行回过神,轻蹙眉头,“如若她只是单纯报复卫逸之,我们可以不管。但是,她与伊曜合作准备颠覆武林的举动,我们不能不管。”略一沉吟后,吩咐,“你派人通知闲意,要她暗中留意着浣纱楼的一举一动,施法牵制住她们,务求不能让她们做得太过。傲龙山庄一毁,武林必乱。”
    “是。”
    凤若行抬头望向纱窗,透过纱窗看着庭院的景色,院中的大树叶子落尽,光秃秃的一片荒凉之景。他无声的道:“快十二月了……”
    闲画立在一旁,看着他嚅动唇瓣,暗叹一声。
    “你去准备一下吧。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是。”
    寒风吹过,树枝一阵摇曳。 
一百三十四章 捣乱婚宴(上)
           一幢气派恢宏的府邸坐落在繁华的街道边上。几十级长长的石阶,将红木大门隐藏起来,成功地隔断了行人的窥探,而这幢府邸也因此成为了隐在闹市中的建筑。
    天色已近黄昏,府邸张灯结彩。色彩鲜艳的红绸缎和大红灯笼将红木大门装扮得热闹喜庆,华美非常。
    大门两侧的石狮子,庄严而古朴。它们的脖子上被绕上了大红的长缎绣球后,失却了平日的威严,乍眼望去倒觉得亲切可爱,喜气洋洋。
    络绎不绝的宾客手持贺礼,踏阶而上。在大门相遇的宾客们行礼寒暄,笑容满脸,给喜庆的场面再添了一份喜气。
    在街道旁有一棵供人纳凉的大树。时值冬季,大树上的树叶已经七零八落,仔细看去,一名女子正慵懒地坐在光秃秃的枝桠上,背靠着大树树干,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热闹非凡的府邸。她身穿素衣,头戴白色花珠,不施粉黛,赫然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样。
    女子嘴边噙着一抹冷笑,脸上看不出喜怒,全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看来,喜宴快要开始了。”女子自言自语。
    “现在进去吧。”女子再次出声,声调与语气竟然与先前有很大的区别,好像是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的存在。如若有旁人在,必然会被她吓得魂不附体。因为她只是一个人,却不时自言自语,仿佛在与自己对话,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分别同时演绎着两个不同的角色。
    这名女子便是两人同用一体的陶篱竹与夜晚。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如今可以随心所欲地共同控制着身体了。
    “夜晚,我在旁边瞧着便可。身体主要由你来控制吧。”陶篱竹轻声道。
    夜晚点点头,从树上飞身而下,朝着府邸后院飞奔过去。身形一闪,无声无息地从围墙上跃进了府邸。
    “夜晚,你的轻功似乎恢复了哦。”陶篱竹笑言。
    夜晚轻啐一声,“哼,还不及我原来的十分之一。”
    “啊一道凄厉的女声响起。伴随着尖叫声的是器皿跌落在地地砰声。
    两人控制着身体,疑惑的转过头。发现身后正站着一名侍女,侍女正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两人心中当下明了,定是这名侍女听到她俩“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了。
    侍女瑟瑟发抖,手心出汗。站在她面前的那名女子。白裙曳地,脸容苍白,头戴白色珠花。白色地珠花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幽幽亮光,与女子地苍白脸容互为映衬。显得哀怨凄厉。
    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凄惨而死。死不瞑目,誓要报复世人,决要勾魂夺魄的厉鬼形象。她的小腿颤抖着,几乎就要不受控制地跪坐下来。今天是她家小姐的大喜之日。她之前有听姐妹们说过,她们的新姑爷非常受女子欢迎,而在小姐姑爷成婚之前,有一名非常喜欢姑爷地女子凄惨地死去了。眼前这名“女鬼”莫不是那名女子?难道她要在姑爷的大婚之日前来索命?想到这里。她心一慌。再也抵挡不住这种吓人的恐惧,眼皮一翻。昏迷过去了。
    看到侍女戏剧性的在她俩眼前昏迷,陶篱竹轻声笑道:“你瞧,吓到人了吧?!”她也知道她俩地确吓人,尤其是别人不知道这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地情况下。不过,当别人知道了这具身体有两个灵魂,会更加吓人吧?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再次轻笑。
    轻快如银铃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如柳絮撩面般挠人心神。
    夜晚正想出声讽刺,便被一个突兀的声音吸引,没了下一步动作。
    “小篱?!”低沉悦耳的呼喊迟疑地响起,当中夹杂着欣喜、惊疑,矛盾,还有许多意味不明的……忧伤?
    夜晚立刻感受到在同一具身体内的她地颤抖,刚想询问,便发觉她已遁到身体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是谁?她为什么要避着他?带着这些疑问,夜晚独自控制着身体,转过身。
    一名身穿紫衣地男子站在长廊边上,背着灯光,隐在长廊木柱的阴影下。映在廊道上地影子被灯光拖得长长的,显得寂寞孤廖。他整个人完全笼罩在幽暗中,让人瞧不清他的脸容。寒风吹过,长廊上的灯笼随风摇曳,灯光也随之闪动,忽明忽暗之间,她看到了这名男子有着宛如湖水般幽深的眼瞳。
    庄皓玉默默的注视着她,眼眸深处涌动着她看不明白的情绪,似在犹豫是否要踏步上前。
    好半晌,他慢慢的走下那几步石阶,朝着她走来。庭院中清冷的月色映在他俊美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泽,一种高贵慵懒的气质在月光底下展露无遗,虽不似璀璨的阳光那么耀眼,但也有着一种乱人心神的震撼。
    她疑惑的轻蹙眉头,“你,是谁?”
    她似乎可以看到男子脚步一顿,高大的身躯蓦然一震,似有摇摇欲坠之感。定眼望去,男子步履依然沉稳如昔。寒风吹起他的发丝,乌黑的发丝随风飘荡,一缕一缕地悠荡出他特有的散漫。优雅的笑容下带着不易察觉的孤寂,俊美无涛的容颜似乎染上一抹若有若无的苍凉……这名男子,为何如此地悲凉?
    庄皓玉在她身前站定,幽深的眼瞳紧紧地注视着她,声音不复刚才那般富有磁性,此刻带着点沙哑与干涩,“小篱,你怎么来了?”
    夜晚皱着眉,心念一转,故意道:“我不叫小篱,我叫夜晚。你,是谁?”他究竟是谁?竟让陶篱竹唯恐不及地仓惶逃避。
    庄皓玉笑容一滞,垂首默然。
    他忽然明白了“咫尺天涯”的含义,隔着咫尺的距离,仿佛隔着天涯那么远。明明触手可及,却永远触摸不到。咫尺的距离,永远是最残忍的距离……悲痛,哀伤,遗憾,一点一点的吞没了他的理智。心脏又漫起了熟悉的抽痛感。只是,这种抽痛感在此刻却比不上心头的失落。
    相见不相识,相见不相识……窒息感汹涌而至,似要将他吞噬。她是故意假装不认识自己,还是,真是将自己给忘记了?这个念头刚起,心脏猛然一阵抽搐,心中似乎就要生出绝望的害怕来…… 
一百三十五章 捣乱婚宴(下)
           夜晚看着眼前男子如湖水般幽深的眼瞳忽然变得空洞,呆滞,毫无生气,内心蓦然生出了愧疚,只为他那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容以及那落寞的身影。她垂头思索着他的身份,他在小篱的心中必定有着很重要的位置。这么想着,脑海中慢慢地搜索着她没有参与的过往,蓦然,灵光一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庄皓玉清晰地看到了她脸上略显迷惘的神情,心中知道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心脏仿佛有无数根冰针狠狠地扎了进去一样,带着寒意的痛楚瞬间蔓延全身。
    他疲惫的垂下头。他该怎么办?明明就是注定无法企及的爱情,明明就是注定无法相交的身份。他还要继续沉沦吗?原来已经打算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了,为何还会生出怅然的失落感?为何心脏还会抽搐得无法自抑?
    他不断地反问自己,心中却一片惘然,无法给出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突然觉得来参加这场婚宴是一个错误。喜气洋洋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心中越发苍凉凄苦。
    他自嘲地笑笑,收回了迷离的神思。注意到她的装束,留意到她肩上的包裹,他突然知道她想干什么,本就苍白的脸容变得越加苍白。
    他脑中不期然地回荡起数月前她那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宛如杜鹃啼血般悲痛欲绝。而当时,他却一动不动,默默地注视着擂台上嚎啕大叫的她。心神俱震之下竟茫然不知所措。原来。他与她中间早就隔着一道名为“正邪不两立”的鸿沟……
    饶是如此,他还是无法看着她步入危险而不出言阻止,他艰涩地开口,“你单身前来,怕是无法应付在场众多地武林高手,我看你还是……”
    一语未了,便被夜晚出言打断,“谢谢你的关心。来之前我已作了万全之策,不劳你费心了。”
    庄皓玉呼吸一窒,牵强地扯出一抹笑。“那你小心一点。”边说边转身,步履不稳的往前走去。他闭上眼,心中发苦。她,不需要自己的提醒。也对,自己有什么资格提醒她?
    夜晚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皱眉轻声说:“真不够洒脱。明明很在乎,为何又假装不在意?既然已经决心放弃,为何又一副不舍?哼,庸人自扰!”停了半晌,不悦道:“你该出来了吧?”
    一声轻叹从她口中溢出。声调却是与她之前的清冷截然不同,“你为何要假装不认识他?”赫然是陶篱竹平常说话的语气。
    夜晚轻哼,“先前我的确没想起他是谁。你就喜欢这样的人?看似温柔深情之人实质最是自私,也最是懦弱!”
    陶篱竹轻叹一声。“你要笑就尽管笑吧,喜欢一个人是毫无理由地。而且,他并非如你所说的一无是处。”
    夜晚看向长廊上随风摇摆的大红灯笼,冷然道:“愚昧!我实在弄不明白你,也弄不明白小……”
    最后那字虽轻。但陶篱竹也听出是“痕”字,她暗叹一声,知道夜晚还在为月痕的死介怀。
    夜晚抬脚向前,“前头的婚宴开始了,快走吧。”
    前厅热闹非凡,一对新人正在拜堂。
    宣礼人站在新娘身侧,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新人双双依言跪在团蒲上,面朝外向着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激昂的男高音再次响起。
    大妗姐扶起新娘子,朝着空无一人的主位拜去。主位正中摆放着一个灵牌。
    “夫妻……”激昂的男高音突然戈然而止,换之而来的是“呀呀”声的痛苦低吟。
    新郎与新娘子面对面站着,等着宣礼人地唱词。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新郎卫逸之猛然转头,朝着厅门看去,而盖住喜帕的新娘子陆子雅更是娇躯一震。大妗姐忙上前扶住她。才不至于令她跌倒在地。
    场上宾客俱是一惊,满脸错愕。心中却隐隐知道来者为何。
    宣礼人不断地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呀呀”地叫着,似乎在告知众人他被点了哑穴。但众人却是无暇顾及他,纷纷转身朝着厅门看去。
    夜晚看着乱哄哄地宾客,双脚踏进厅门,勾唇一笑,声音却是异常清冷,“诸位请见谅,地湿路滑,夜晚来迟了,请继续吧。”
    听到她的声音,陆子雅伸手扯下喜帕,待看清夜晚的装束与她手中所捧之物时,身子摇摇欲坠,恨意瞬间从心头泛起。
    夜晚双手捧住一个长方形且有底座的灵牌,牌位上方挂着白幡。白色的锦簇绣球缠在灵牌上端正中,两侧地帷带垂了下来,随着她的步履而飘荡不止。
    宾客们面面相觑,手持灵牌前来参加婚宴,这种触霉头的行为很明显是挑衅。本地风俗是大喜之日不能见“白事”。新婚见白,夫妇婚后的生活会受到影响,美满和谐不成。子孙后代也会受到影响,健康运程不利。
    宾客们纷纷摇头低叹,夜晚此举十分恶毒。
    陆子风皱着眉扫了夜晚一眼,下意识转头望向卫逸之。发现他脸上神色变幻,有惊讶,有错愕,有伤感,最后竟全化成一抹释然。他在庆幸有人来破坏婚宴!一瞬间,陆子风心中生出了一阵怒意,继而又涌起一份悲哀。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为无声的叹息。
    陆子兰站出来,脸带怒气地朝着厅门前的护卫冷喝,“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将这位来错地方的客人请出去?!”
    夜晚停下脚步,冷然笑道:“陆大小姐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来错地方。”她特意将“我们”两字发音咬得重重的。
    陆子兰心中恼怒,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灵牌,只觉白得异常刺目,心中更是像插进了一根尖刺,钻心地疼痛迅速蔓延全身。她紧握双手,暗忖,发生争执打斗只会将婚宴搅浑,加之众多宾客在此,更是不能失了礼仪,让小妹往后抬不起头来。想到这,她纤手一挥,制止住蠢蠢欲动的护卫。
    她寒着脸,冷声道:“夜楼主,今日舍妹大婚,实在招呼不周。来者是客,子兰自是应当设宴招待,还请夜楼主随子兰到偏厅饮宴,好让这对新人继续行礼。”
    夜晚轻笑,“陆大小姐的好意夜晚心领了。相对于坐着的饮宴,夜晚与月痕还是想站着观礼,新郎新娘子请继续吧。”
    陆子兰怒得咬碎一口银牙,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朝着厅门外地护卫们使了个眼色,命令他们将夜晚擒住,赶出大厅。
    夜晚唇挽冷笑,静站在大厅中央,冷眼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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