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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学泡妞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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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她大喊旁边的一个女孩,“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子走了过来。   
    “我想请你做个证。”她对女孩说完把脸转给我说:“请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什么?”   
    “你不是刚才说但愿我以后怎么怎么的!”   
    “好!我服你了,行了吧!”于是我把书包一背,怒气冲天地出了阅览室的门,那一刻我听到腊梅在我背后哈哈大笑。   
    回到宿舍后我开始绞尽脑汁计划报复的方案,最后我有了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我打电话给我一个朋友从他手里要了一张一百元的假币,他是个喜欢收集此类东西的收藏家,我曾经给过他这种东西,那是我在报社时给一个商家帮忙,他送给我酬劳时夹在里面的,后来被我发现后就送给了我那个喜欢收集此类东西的朋友,这次我正好可以用到它。   
    我又开始到图书馆借书,每次我都找腊梅,她知道上次对我糊弄过,我已经对她有了警惕,所以没有再冒险捉弄我,但我们彼此就象是陌生人,每次说话不到三句。也可能是因为她觉得上次对我的确过分了些,对我的态度也还算客气。   
    有一天我借了本《论平等》的哲学书后,我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图书馆去,我一直拖了有两个多月,然后才去还书。   
    “你书过期了!”她这次没有上次的兴奋,而是就事论事。   
    “我知道,又是要罚款了吧!”   
    “对!”   
    “那就把上次你欠我的算上吧!”   
    “不行!你上次的钱不够!”她冷冷地说。   
    “怎么可能?”我故意暴跳如雷,“你这是故意整我!”   
    “没有人整你。你看日期,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不可能。”我接过书仔细看了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头一垂,无奈地摇着头,嘴里小声咒骂:“妈的!我真是个猪脑子。”   
    “还要交多少钱?”   
    “二十。”她并没有对我有任何同情和怜悯,依然是那样冷冰冰的。   
    “不能免了吗!”我用可怜的语气问。   
    她摇摇头,说:“不行!”   
    我真怕她说可以,因为那样我的计划就实现不了了。   
    我于是万般无奈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元和五元的票子,但只有不到十元钱,于是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她。   
    “我没有零钱,你给我找钱吧!”   
    “我找不开!”   
    “那我没办法!你想办法了。”   
    她见我的确没有办法,就把我的钞票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于是从自己包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五张十元的钞票,她把一张五十和三张十元的递给我,把两张十元扔进了抽屉,把百元钞票塞进自己的钱包,然后给我开了张罚款收据。   
    我满脸愁苦地接过罚单,在唉声叹气中离开了。   
    当天下午,我在下班的路上截住了腊梅。   
    “你好!腊梅。”   
    腊梅很久没有听到我这样称呼她了,对我的态度感到好奇。   
    “你——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们那有没有如何鉴别伪钞的书。”我说。   
    “你什么意思?”她见我面带狡诈的笑容,感到我不怀好意。   
    “是这样,我朋友刚告诉我,他前天给我的一百元钞票是一张伪钞,我正好今天找给你了。”我脸上依然笑容不止,对她柔声细语。   
    “什么?”她大惊。急忙把钱包打开,从钱包里拿出钞票对着光线鉴别。   
    “你仔细看水印,”我小声说,“里面的水印头像很粗糙,很显然是伪钞。”   
    “你——怎么敢——?”她提高嗓门想质问我。   
    “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承认我给了你伪钞,你也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我给了你伪钞,所以你就自认倒霉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这不都是你教的吗?你不也曾经故意把借书日期乱添么?我的行为并不比你差劲多少啊!如果说无耻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你——”她张口结舌。   
    “不要太难过!我有个建议,如果你同意陪我吃饭我就把那个假钞换回来。怎么样?交易公平合理吧!”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她恨恨地说,“你等着吧!我总有方法收拾你。”   
    “哈哈!”我笑了起来,“欢迎你捉弄我,我一直很欣赏你这种性格,其实自你那天吐了我一身,让我回去洗了个凉水澡,让我病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那时我就想你一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所以我才考了你父亲的研究生来设法获得你的芳心。所以你看,你的魅力对我来说真是无与伦比。”   
    “小流氓,我可告诉你,你别指望我会改变对你的态度。我非常非常讨厌你这种不学无术的社会混混,如果你胆敢再靠近我,我会让我父亲把你扫地出门。”   
    我笑了,我感到腊梅是一个多么让我着迷的女子,她生气的时候比她笑的时候更加可爱。   
    “你用什么理由呢?”我问,“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你吗?可那并不是什么罪过呀!要么就是我曾经调戏过你,可那样你不觉得会败坏自己的形象么?你当时可是靠在我身上吐了我一身呀!”   
    腊梅冷笑了起来,说:“你别得意!我要整你就总有办法。你就等着瞧吧!”说完她趾高气扬地走了。      
 我为了能取得伍老先生的好感,所以尽量装得很虔诚的样子去办公室找伍老先生探讨问题,我每次找伍老先生之前总要做一番准备,把要讨论的内容列一个大纲,然后找相关的资料,尤其是某些不被人注意的细枝末节,所以当我向伍老先生请教问题的时候,他常常对我某些细致入微的提问感到惊奇。   
    找伍老先生是我博得他信任的第一步。第一,我要给他一个勤学好问印象;第二,我要和他亲近起来,然后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这样就可以为我最后的目的打好基础。   
    我接近伍老先生其实在我入学没有多久就开始了。当我和腊梅相互捉弄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中断过对伍老先生的接近。这个世界投其所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对年老的知识分子更是如此,这些老年人最喜欢别人恭维他的学识,研读他的理论,所以在我的书桌上伍老先生的著作是我的饭前饭后必读的书籍,尽管我对伍老先生的许多观点并不欣赏,但我依然让自己去熟悉他的作品。   
    学习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我对学习从来没有烦恼过,而是感到快乐,我喜欢从书籍中获得知识来充实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更富于幻想、更强大、更有力量,但我从来不会被书本中的东西左右我的头脑,我有自己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意识,所以即便我有很多社会上下三烂的朋友,喜欢与他们一起放任自流,喜欢粗俗低等的生活节奏,喜欢喝烂酒、打架、狂野,但却不会让他们的价值观左右我的思想。于是我成了个在文明国度和野蛮疆界的夹缝中生存的人,我有文明人的知识和理性,也有野蛮人的狂燥和骚动,在文明的空气中我是个谦谦君子,在灰暗的世界里我则是个无赖。   
    我喜欢腊梅,这我毫不否认,我梦想娶她为妻,因为她高傲、清纯、美丽,最关键她有一种不愿被人征服的性格,这是我万分欣赏的个性。   
    令我遗憾的是我了解她这些,但她并不了解我的本质,她只看到过我丑陋的一面,看到过我的无耻和肮脏,所以我在她心目中是个下三烂,然而我伟大的、不凡的一面她从来没有看到,我的深刻思想、不屈的信念和坚强的意志,我的抱负和志向,我的勇敢和果断,我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她都没有看到,所以我感到悲哀。   
    我从小就不认为伟人是所有高尚品德的集合体,伟人身上龌龊、丑恶的东西一点都不比贫贱的下等人少,世人总是看到伟人的伟大之处,因而连伟人的丑恶也被忽略了。实际上一个伟人之所以伟大,许多情况下是因为他身上的丑恶比常人要多的缘故,伟人常常能将自己的丑恶变为深刻的思想,并形成理论,于是丑恶就成了高尚的道德。   
    所以,腊梅现在看不到我身上的伟大之处,是因为我的丑恶还没有孵化出灿烂的明珠,我用以蛊惑腊梅灵魂的东西还没有成熟,所以我还没有力量。   
    腊梅说是要惩罚我,但她似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我自从开学到她家去了一次后再没有去过,我与腊梅见面也只是在阅览室而已,我照例挑逗她,给她开玩笑。   
    元旦来临,研究生们都按照惯例去导师家里过新年,我和钟慧自然也不例外。   
    我出钱钟慧跑腿给导师和师母各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导师的是一个数字血压计,因为伍老先生有高血压,给师母买了老年人用的电子健身牙刷。   
    我和钟慧进了导师家门后,伍老先生的其他四个弟子已经早到了。他们中就有腊梅钟情的人沈文凯。   
    沈文凯是一个拘谨、腼腆的男孩,人也长得不错,个头和我差不多,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他是二年纪的学生,而我是一年级,论年龄我们相差无几,他有过工作经历,以前曾是历史系的学生,毕业后在机关工作几年又考上了伍老先生的研究生。   
    沈文凯是我的情敌,所以我对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关注,我很想知道这个人的个性和想法,我曾试图接近过他,想要捕捉他的弱点,但他很不屑与我这样的人交往,对我保持一种冷淡的姿态,所以我就放弃了对他的探究。   
    这是一个学究式的人,我心里想,对付这种人容易也不容易,他缺乏激情、缺乏活力和冲动,所以在爱情的追逐中,这种人往往是失败者,虽然现在腊梅对我有天大的偏见,但我有办法来改变这种偏见,因为我在不断努力,而他则期待腊梅对他火热,期待用美德的力量来赢得腊梅的欣赏,所以他即便现在跑在我前面,我也不是非常惧怕,因为我所拥有的力量是生命的本能冲动,这种力量是无法阻挡的。      
   我故意积极地在伍老先生家里四处张罗,那种随意在我一进家门就显露出来,象我这个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人对赢得主人的好感是轻车熟路。我一边帮师母摘菜,一边和她聊天,开始我问师母一些如何能提高炒菜质量的诀窍,从而抬高师母的成就感。后来我也给师母讲我生活中那些逗乐的笑话,诸如我小时侯在回老家时如何偷地里的西瓜,如何上树掏喜鹊窝,或是如何下河抓水鸭子的故事,期间也穿插我当记者时看到听到的滑稽可笑的事情、我的采访经历,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那些未曾被暴光的内幕消息,于是师母被我高超的描述和动听的表达搞得哈哈大笑,那笑声甚至传到客厅和书房,连在书房写东西的伍老先生都感到好奇,因为他很久没有听到妻子这样爽朗的笑声了。   
    此时在伍老先生家里只有一个人是满怀愤懑在焦躁中度过,这就是腊梅,她自从我进了门后就一个人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甚至钟慧叫她都不理。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这样,当然除了我之外。此时我非常快乐,因为我让腊梅感到不舒服,这是我非常得意的事情。   
    一会开始上菜了,钟慧和另一个女孩跑了过来把菜端了出去,我则跑到客厅给凉菜加调料、搅拌。   
    “叫伍老先生。”我对钟慧说,“该吃饭了。”   
    于是钟慧跑到书房把伍老先生拽了出来。   
    “还有腊梅呢!”有人说。   
    “她病了!”钟慧说。   
    “什么病?”我问。   
    “不知道!她不想吃饭。”   
    “嗨!这小丫头。”我故意不解地说。“看我的手段。”于是我把手中的家什放下,走出门在楼梯口用手机给伍老先生家打了个电话,钟慧接了电话,我变着嗓子对钟慧说我要找腊梅,完后我进了家门。   
    钟慧立刻去敲腊梅的门,“嗨!腊梅,有你的电话。”   
    腊梅当然听到了电话铃声,所以只好开门出来了。她脸色凝重,对我视而不见,我也装模做样一幅无所谓的态度。腊梅接了电话自然没有任何回音,她很纳闷。   
    “谁来的?”她问钟慧。   
    “一个男的,没有报姓名。”   
    “什么人这么无聊!”腊梅嘟囔着放下电话,然后又想回屋。我笑了起来,给钟慧使了眼色,钟慧立刻会意,于是拉住腊梅的胳膊把她按在座位上。   
    我看事情已经了断,为了避嫌我离开了桌子,进厨房给师母帮忙去了。   
    大家都认为沈文凯和腊梅之间有那么一种朦胧,所以我给大家这种挑逗他们的机会,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会有怎样的表现。   
    师母此时正手忙脚乱,她正一边炒菜、一边剥葱。   
    “道文,快来帮我剥葱!”师母见我进来冲我喊。   
    我立刻就服从了师母的指挥,我很乐意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在家里就是这样帮母亲打下手。母亲对我的感觉是那样温馨,她去世多年后,我突然在师母身边又有这种感觉。   
    “师母,我觉得你很象我母亲。”我大胆地说。   
    “什么?”师母瞪大了眼睛。   
    “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我就常常这样帮她干活,我现在似乎又有了这种感觉。”我此时的话很真诚,是我的心里话。   
    “你母亲过世了?”师母一边舞动炒菜铲子一边惊讶地问。   
    “对!已经过世快十年了。”我带着伤感说。   
    “苦命的孩子!”师母似乎有些感动。“你现在家里还有谁?”   
    “我父亲,还有个妹妹。”   
    “你父亲没有再给你找个妈么?”师母似乎对这种话题丝毫不避讳。   
    “没有,我父亲自我母亲去世后就一直独身。”   
    师母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勺子从炉子上的肉锅里舀起一大块瘦肉递给我,“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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