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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女学生的男老师-第48章

小说: 女学生的男老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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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电的思绪越来越纷乱,他在追忆、回想、探究,往事如潮袭来又退去,他竭力借雨丝洗刷自己落尘的记忆,于是一缕缕的记忆又开始清亮起来,可关于袁芳的记忆却无法用雨水洗亮,越来越混沌、渺茫、隐约、依稀,若即若离。
    风中的花、雨中的草都在动,而赵电的目光却定定的,没有游移,目光如网,在生活的水面上打捞所有关于袁芳的琐忆,可撒下去的都是空网。
    赵电在雨中穿行,洒下一路的心情,他想在生命的路程上拾起那一片美丽的叶子,而那叶子又被风吹到那渺不可测的未知世界,令他心意阑珊。
    眼前有雨淅沥下着,心头有雾飘渺。路侧的楼房静谧而安详,雨中的树带着文静的神韵在承受风雨。花儿昂立枝头,或娇美,或凄艳,一切都是肃穆的,在赵电的心中又都是有灵性的,它们都在风雨中凝望着他。
    赵电恨不得用血写一封信,一表挚情,放飞心头的鸽子,在风雨中飞行。
    整个世界都在下雨,生活总是凄迷吗?我的命运注定是压抑吗?心灵的歌音悠悠扬扬,可谁能听见?心瓣的清香幽幽袅袅,有谁欣赏?美和快乐总是在虚空中短暂显现,眸中的纱帐和青雾却时时翻飞飘渺。
    赵电扎一纸花,抛向水中,在细雨阴霾的天气里,静伫水边,看流水把纸花送向远方。心灵的河流于是波涛汹涌起来。
    雨点带着心情飘零。
    晚上,赵电辗转反侧,千百次地呼唤袁芳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把袁芳的芳名放在嘴里咀嚼,想用梦造一栋世界上最华美的房子让她住进去于每一个夜晚。
    每当深深地想起袁芳时,心就不由得发跳,咚咚!像生命之钟被重重地撞响,又像感情的弦被狠力地拨动,赵电痛苦地体验这种心跳的感受。
    他想到袁芳那里去表白一切,然而总鼓不起勇气,真正爱一个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怕她,发自内心的爱往往是一种莫大的畏怯,真正的爱情是严师,在她面前,你永远是战战兢兢的学生。
    梦乡总是甜蜜,因为梦中有袁芳!可一到清晨,打开眼帘,那轻柔的梦便被不备的放飞,美梦难留,如轻烟不知飘向何方!
    啊,袁芳的迷蒙的美是赵电忧愁凄清的海。袁芳的捉摸不透的形象,是赵电无边无际的沼泽。赵电在生命的丛林中彷徨,袁芳就是一片云片。
    情人如花隔云端。
    赵电在读书时,龙城师范的四舅经常带报纸给他看。现在,赵电自己编报纸了,反过来也带报纸给四舅看,并请四舅提点建议。
    1998年的圣诞节,赵电带着下半年的《西林日报》来到四舅家。四舅看到了非常高兴,他拿出最近的几份报纸浏览了起来,特别留意了一下赵电负责的第三版。
    看了一会,四舅放下报纸,笑笑,说:“赵电呀,报纸编得不错啊!有相当高的水平!一定要保持下去,不要虎头蛇尾。”
    赵电说:“四舅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您可以说说,也许对我办报很有帮助。”
    四舅抹了下脸说:“我已经老了,思维跟不上了,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现在只要保持下去就行了。”
    四舅看看赵电说:“赵电,西林的新闻,我当然关心,但我更关心的是你的新闻,婚姻方面的新闻――现在谈婚有进展吗?”
    赵电叹口气,说:“四舅,没进展。袁芳和我分手已有两年半时间了,到现在都没给我回信。”
    四舅说:“赵电,你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比你大的,比你小的,比你强的,比你差的,都结了婚,生了子,就你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过活,还在打晃荡。你就不感到急吗?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呢?你看你都不如你二哥,他是小学毕业,结婚已两年多了,孩子都两岁了。而你是个大学毕业,工作也很好,马上就要升为副主编了,竟然到现在还单身。你不用和别人比照,你比照比照二哥就行了。”
    赵电低头不语。
    四舅接着说:“你要是个根本就找不到对象的人,我们也不会去想这事。问题是你并不是个平庸的人,在某些方面还十分出色,找对象很容易。”
    四舅叹了口气:“人世间的事很难说,过于容易的事情反而难以完成。赵电,由你谈婚,我想到了我乘车的经历。有时乘车,车子上的空位很多,我不知道坐哪个好,结果犹豫了半天时间,还坐不下来,竟然在那么多空位间站着。有的时候呢,只有一个空位,反而很快就坐下了,而且坐得很塌实很舒服。”
    四舅的话很有哲理,让赵电听后很受启发,他对四舅笑笑,说:“四舅,您讲的话很有哲理。但我不属于您讲的那种情况。我不是选择的艰难,恰恰相反,我是不去选择才拖到了现在。虽然袁芳和我分手了,但我放不下她,无法舍弃她,而别人又不在我选择范围内,除了袁芳,其他的姑娘我根本就不考虑的。我跟您讲一句心里话,我不知道这话当讲不当讲:对我来说,我真正需要的是袁芳,而不是婚姻。如果我真的那么需要婚姻的话,我早就放弃了袁芳,随便找个人算了。”
    四舅说:“作为长辈,我要是指责你追求纯真的感情,你会说我这个长辈没水平,差劲。但你也要现实点:你母亲瘫痪多年了,她随时都有可能死的,你是她最心爱的儿子,她哪一天不盼望着你在她有生之年结婚?如果你母亲没看到你成亲,她会甘心离开人世吗?你不感到遗憾吗?她现在病成那个样子,管不着你,但我作为舅舅,不能不管你!”
    提到母亲,赵电非常伤感,他说:“四舅,我的确对不起妈妈,我是个不孝子!我这么大岁数了,没能给苦难中的母亲一个安慰,我真的好愧疚。四舅,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和袁芳没戏的话,任您安排!”
    四舅一听任他安排,就接过话茬说:“这可是你说的哟!跟舅舅说话可不能翻脸不认帐!”
    “我说话算数,绝无戏言!”
    在四舅家吃过午饭,赵电要回去看望母亲。路过文化广场时,一个看相的缠住了他。看相的说:“小伙子,我来给你看相。”
    赵电匆匆赶路,说:“不看!”
    看相的跟着他,说:“看不看随你的便,我讲一句话,你看准不准。”看相的手对赵电胸口一指:“你胸口的正中间有一颗痣。”
    赵电眼对他一白,说:“哪个人胸前没有痣?这跟说我头上长了耳朵有什么区别?”
    看相的摇摇头,说:“大部分人的胸前都有痣,这我承认,但你的那个痣,是长在正中心,如果不是长在正中点,我立刻滚蛋!”看相的手指点着赵电的胸口,说:“就在这个位置,如果我指偏了,从今以后我绝不给人看相!”
    赵电心里清楚,在看相人手指之处,确确实实有一颗大痣,他心中暗惊:这个看相人太厉害了!
    赵电问:“这个位置有颗痣难道不好吗?这叫胸有大志!”
    “我没说不好啊?”看相的说,“今天遇到你,也算我们有缘分,我送你一句话,免费的!”
    “讲吧。”赵电说。
    “今年快要完了,我说明年。明年你将有两桩喜事同时到来。”
    赵电听后笑了笑,看相的说:“想知道什么喜事吗?赏五元钱,我给你说个清清楚楚!”
    赵电心想:看相的专门说好听的,哄人家掏钱!我才不上他的当!他说:“钱我装着,话你装着吧!”说完一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到了家,妈妈躺在床上。父亲唉声叹气,说:“赵电,你看你妈妈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大小便都在床上,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现在没衣服换了。床单也是。我也累得快要不行了!”
    赵电听了父亲的诉苦,十分难受。他把母亲房中的脏衣服拿出去洗了洗,又把母亲的便桶倒了,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扶母亲坐在椅子上,给母亲理了理头发。
    母亲一脸的憔悴,赵电感到母亲的生命真的是风烛残年,日薄西山。看到母亲那样子,赵电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和悲凉。
    他拿出刚买的蛋糕喂她吃。母亲边吃边支支吾吾地说:“你不回家,我想想想……”说着还用手拍拍胸口。
    赵电说:“那有什么办法啊?我在工作呀,怎么能天天往家里跑啊?”
    妈妈叹了口气。
    妈妈又支支吾吾地说:“我活着太受罪了!真的想死!但没看到你成亲,我死不了!你什么时候结了婚,我什么时候就死――死了就再也没罪受了!”
    父亲也在过问赵电的婚事,他说:“真的要结婚了,别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有的说你身体有毛病,有的说你精神有毛病。三十岁了,还不结婚,要拖到什么时候啊?”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赵电的心里很矛盾,既想妈妈死,又不忍心去想她死。赵电有种预感:如果他结婚了,估计不出两天,母亲就会去世。
    但是妈妈活着就幸福吗?父亲就幸福吗?子女看到妈妈在苦海中挣扎,就幸福吗?
    久病床前无孝子。理智告诉赵电:人活千岁总有一死!何况妈妈活得那么痛苦呢?!
    赵电暗下决心:一年之内必须结婚!就是妈妈去世,也了无遗憾!如若和袁芳不成,就彻底作罢!一切任由天意!绝不能让妈妈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大结局大结局
    1999年元旦,报社召开迎新大会,张社长在大会上宣布赵电升为副主编,与会者报以热烈掌声,大家都认为这对于赵电是名至实归。
    时间在静静地流驶。
    一晃到了1999年的5月,报社为了集中报道建国五十周年大庆,派赵电到北京采风。赵电得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一者,他可以体验一下首都人民的火热生活;二者,他可以饱览首都的名胜美景;更重要的,他可以借这个机会见见袁芳。
    到了北京,赵电决定:公私兼顾,但先公后私。先完成采访任务,后见袁芳。于是他忙开了:他深入到各个地方去采访:有名的地方和无名的地方,古老的地方和崭新的地方;北京人和外地人,中国人和外国人;企业、学校、社区、公园、商场、街道……而且不分白天和夜晚。
    赵电写了大量的稿子,写尽了建国五十年来首都人民生活的变化。
    短短几天的采访很快结束,在离开北京的前一天傍晚,他想无论如何要见到袁芳。
    但是,他又无法预测和袁芳见面后,袁芳会有什么反应,他是既想着,又怕着。为了妥善起见,他想先和同在北京上学的白薇薇联系一下。
    白薇薇到北京上学后,曾经给赵电写过信,寄过贺年片。
    赵电来到东亚企业管理学院,找到了白薇薇。白薇薇一身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比在高中时要丰满些,成熟些。
    白薇薇对赵电的突然出现,非常惊讶。她问:“赵老师,你怎么来了?”
    “《西林日报》社派我到北京采访,顺便来看看你。”赵电说。
    白薇薇笑笑。
    赵电请白薇薇到咖啡馆坐坐。
    白薇薇早就听说赵电和袁芳订了婚,就说:“赵老师到袁芳那里去了吗?”
    “没有呢。三年前我们就分手了。”
    “分手了?是谁提出分手的?”
    “她。”
    “她为什么要提出分手?她是很爱你的呀。”
    “是一场误会吧。”
    “后来,你和她联系了吗?”
    “我给她写了不少信,但她没给我回一封信。”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想见见她,和她谈谈。但不知道袁芳什么态度,她现在的情况我也是一无所知!”
    “赵老师,据我了解,袁芳受你的影响太深了,她是无法把你忘怀的!”白薇薇说,“我告诉两个情况:一是她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二是你给她写的信,她全保存着。今年刚开学的时候,我到她那儿玩。袁芳打开她的大包拿东西,我无意中看到她的大包里装着许多信,估计有几百封,我以为是哪个男生写给她的情书,出于好奇,我就伸手抢出一个信封看看。一看信封上的字迹,发现是你的字迹,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被你发现了这个秘密,她恼了吗?”
    “没恼,她还笑呢。”白薇薇说,“赵老师,从这两个情况可以看出,她依然爱着你。如果她不爱你的话,她会把你写的信全撕掉的。所以你现在一定要主动地约她,我相信她会非常激动的。”
    听到白薇薇这么一说,赵电大受鼓舞。他说:“要不这样吧,你到袁芳学校去一下,把她叫出来。我在北海公园门前等你们,不见不散。好不好?”
    白薇薇点点头,说:“好吧。”
    说罢,两人分头出发:白薇薇到衣韵服装学院,赵电到北海公园大门。
    赵电在公园大门里徘徊,忐忑不安地等着袁芳的到来。
    大概在六点半左右,白薇薇和袁芳来了――两人是打的来的。
    只见袁芳上身白色短袖衫,下身是淡青色西裤。看起来比以前要消瘦些。
    赵电站在门边,袁芳翩翩地向他走去,嘴唇止不住的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赵电也是。
    白薇薇看到两人那么动情,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就趁袁芳不注意,悄悄地对赵电摆了摆手,赵电点点头,白薇薇就走开了。
    袁芳走到赵电面前,猛的抱住他,放声大哭,那样子比死了亲娘还痛苦!赵电也泪流满面。袁芳头伏在赵电的肩上,哭着说:“我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度过的!”又说:“我一直等着你到北京来找我,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说着还用手捶着赵电,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赵电也哭着说:“我怕你不理我!”
    袁芳敲打着赵电的背,说:“怎么会!怎么会!”
    赵电松开了手,拿出手帕给袁芳擦去泪水,说:“好了,不哭了。”
    袁芳止住哭,说:“还有一个多月我就毕业了,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赵电点点头,再次抱住袁芳,深情地说:“我爱你――”
    两人互诉衷肠之后,一起到一家小饭店吃晚饭。晚上,袁芳带赵电到北京的王府井大街玩玩,玩到十一点多钟,袁芳就没回学校,和赵电一起住在宾馆里。
    袁芳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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