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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永恒时空之谁在忘川 作者:遗失千棵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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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说的没错。现在的我玩真的话,是斗不过月神。但现在的月神…。。
“你觉的月神变了没?“
小方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愣,沉吟着道,“说实话,他没以前那么死气沉沉,开朗了好多。眉宇间也不再那么忧愁。感觉上好象脱胎换骨似的。…。”
“你觉的他是月神吗?”我问。
小方皱眉,“虽说他变了很多,但我敢肯定他是月神!对敌的感觉是最准的。”
我相信小方的感觉,我自己的感觉也不会错。只是…。心中的疑虑还是没消除。“若他是月神,他怎会不记得我还有你们呢?他最厌恶的就是你和小球。”
小方笑道。“缘缘,若不是我今天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他为了让花神重生。拔除了月心石,失去了一半功力,还有他的记忆。”
…。心口好痛!
“缘缘!你怎么了?”小方大惊失色的叫道。
我勉强一笑,挥手,“没。。没事。。老毛病了…”
小方将信将疑的摸摸我的额头,又把了把脉。点头,“嗯!你刚刚吓死我,脸色一下就白的跟什么似的。”
“这件事…。也是我师兄告诉你的?”我哑声问道。
小方笑笑点头,“我还真服了衡师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
我笑。“是啊!师兄…很厉害的…”心头的苦涩一阵一阵的。
失去月心石,失去记忆。为了心爱的女人重生…
“缘缘!”小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如果…。衡师兄还活着的话,你还会拒绝他吗?”
我看着一脸认真的小方,轻笑,“我…不知道…我欠师兄的太多了…”
小方皱眉,“衡师兄要的不是你的内疚!”忽又疑惑的看着我,迟疑的道“你不是天界那些死板的老头。。你该不会是。。”
我右手轻按疼的快死的胸口,若无其事的笑。“要真是排斥,我还会撮合你和小球?”
“那也是。”小方自言自语,“那你…”
我打断小方的话。“只能说…我和师兄…没有缘分吧。”我微笑。“或者…。我注定了就是要当孤家寡人…。”
小方默然无语。
元神重新拼凑起来的我,宿命路上没有我的名字。轮回轨道上也不可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当这个元神凝固的肉体消失的时候,我这一缕孤魂又该往哪去?所以,我欠师兄的,注定了,还不了…。
但是,我会听师兄的话。不会再与月神纠缠不清。我会让一切就在五千年前结束。
再也不会有任何希翼。
樱花树下。那抹身影悲伤的凝望着沉睡的脸。
我静静的看着。有些绝望和异想天开的想,什么时候,那抹身影也能这样的看着我?
心神一恍惚,那锋利的刀刃就刺进了身体。
“你听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那些肮脏的意图!”
肮脏的意图?我茫然的望着他,直直的望着他的眼,厌恶,鄙视,还有仇恨。
呵…。。还丰富的眼神啊。真好,不再空空的。
“除了零落,我再也不会爱任何一个人。再也不会!”他说着,斩钉截铁。
你…用不着这样…。。
真的,用不着这样。
…我从来就没奢望过
能得到你的哪怕一个眼神…。
花恋月,月恋花。
谁都知道,天界的月恋着花界的神。
为什么…。会这样难过…
睁开眼,香暖红着眼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小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剑离还是小球?你怎么哭的眼睛这么红?跟小白兔似的?!”
我不说还好,一说,香暖就扑进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到底怎么啦?”我无力的翻着白眼。右手拍着香暖的背。一下一下的。终于哄的我们香暖大小姐不再哭了。
抽着鼻子,“我,我…进来想叫缘缘起床的…可是看到你流眼泪。。一直一直在流…我就忍不住哭了。。”
我一呆。我流眼泪?
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湿湿的?
“枕头也湿了…。”香暖抱起枕头给我看。“缘缘,你梦到什么了?”
我傻笑,“哦…。我梦到一只要把小暖儿给吃了的大老虎。。我一急就哭了…呵呵。。”
若在平常,天真的香暖一定会被我给糊弄过去。可今天的香暖似乎变聪明了。她很专注的看着我。那清澈的眼睛看的我直发毛。突然她紧紧的抱着我。大声的说,“缘缘,不管发生什么事!小暖不会离开缘缘的!”
我心头一酸,若说我有什么要谢的,就是谢谢让我有这么可爱的好妹妹,而且不止一个。
“好了!小暖,快下去吃饭吧。你要再不下去,剑离就要冲上来了。”蓝黛提着药箱进来说道。
香暖抹抹脸。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我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快下去吃饭吧,我没事。下去之后,可别乱说哦。”我最后不放心的叮嘱道。
香暖嘟着嘴,“我才不会乱说!”
香暖走后,我看着蓝黛有条不紊的拿出药箱的东西。这么多年。元神凝固而成的肉体,十分脆弱,一直都是靠着义父和干娘才能活到今天。在蓝黛学会我的医术后。就接手了义父和干娘的工作。
“来,把脸抬起来。”
“做什么?”我不解。但仍合作的抬起脸。
“就你这样,还怎么下去见人啊?”蓝黛轻声道。
我苦笑。我有哭的这么惨吗?
“月华少帝就是月神?”蓝黛问。放下手中的药膏。转而拿出药瓶。
没什么好瞒的。我点头。
蓝黛倒出药丸,递给我一瓶水。突然提议道。“缘缘,有小球和小方保护我们。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和月华少帝分手吧。

我点头。没有异议,这本来就是我的计划。“我正想跟你说呢。你也跟月华少帝他们一起走吧。”
蓝黛皱眉,“我跟阿无说了。我要跟你一起上少林。”
阿无?我眨眼,两公婆和好了啊?
我诡笑,“那他不就要独守空房一阵子了?”
蓝黛脸刷的就红了。“胡说什么呢你?”
“他不妒忌我啦?也不猜疑啦?你告诉他我们是兄妹?”我好奇的连连追问。“还是因为这次他受伤,你害怕失去他,所以就原谅他了?”
蓝黛跺脚。嗔道。“你还有完没完?!快点下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啧,蓝黛还真小气!
下楼。一群人都围在桌边。小方和小球低声细语着,不时有些亲密举动。绿絮和香暖见怪不怪的。慕容无就很畏惧的瞪着他们。水瑶池坐在一边好奇的望着小方和小球。剑离就沉着脸瞪着和小球不时说笑的香暖。
而月神呢?站在客栈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我一下楼。小方就笑笑的迎上来,在我耳边低语,“花神今天会到。”边朝门口的月神看了看。“还真痴心啊,失去记忆还忘不了前世恋人。”
我微笑。“你怎么知道?”
小方神秘的笑了笑。“龙神的消息。”
我惊讶扬眉,“你什么时候和龙神有这层关系的?”前世斗的不可开交的两人。怎会…
小球上前,瞪我,“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白痴。拿命跟人赌救了他,他还敢找我们的茬?”
和红波上少林的真是那条龙?
呵呵…。怎么一堆有关系没关系的都聚一块了?
坐回桌边。小方吆喝道。“我说你站在那里想站成望妻石啊?快坐下来吃饭吧。”
月神回头,笑了笑,看到我时,他走了过来。眼睛亮亮的。“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微笑。
“待会我的表妹零落就要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介绍我们认识?我笑,“不用了。吃完饭我们就要走了。”
他微笑。想坐到我身边。但小球快他一步的坐到我身边。还冲他不屑的冷哼。他淡淡的扫了小球一眼。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误会…”他突兀的开口,对小球和小方。
小球脸色一变,小方深思的看着他。
“我不是月神!”他很认真的说。“我不会伤害君缘。”
刹时,大家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他。笑了笑。“你是不是月神,一点都不重要。”
他凝视着我,“是吗?那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上少林?”
“这阵子,麻烦你了。现在我的朋友来了。你不必再担心我们的安危。你也有你的事要忙吧。”我继续有礼的笑着。打着圆场。
他深沉的一笑。“君缘!。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月神,我要你偿还欠我的东西!你会不会留下?!”深不可测的眼神盯着我。我竟感到莫名的压力。
他这话一出口,小球和小方马上挡在我面前。
深吸一气,他在激我。他不可能记得过去。我越过小球和小方。站到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别这样,夜扬。”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们是朋友,我现在只是担心红波,想早一点到少林而已。不与你同行是不想让你为我的事烦心。实话跟你说吧。杜紫合逼我交出七色石的时候,我骗她说。七色石必须配合月神剑的泪石才能许愿…。。”
说到最后,我有些心虚。
他沉默的看着我半晌,淡淡开口,“泪石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他伸出手,握着我的肩,眼神幽暗。“是朋友,就别跟我说分道扬镳的话!”
小球在我身后不耐烦的叫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老是缠着缘缘做什么!”
月神看着我轻笑。“缠着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幽幽的语气。好像我辜负了他似的。
我瞪大眼,我没听错吧?!然后我便听到众人抽气的声音。以及一声哽咽的——“表哥!”
四,离伤
坐在亭子里我仰望星空。。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在没有月亮的夜里仰望星空。特别是心烦的时候。看着星星我就会平静下来。
我的父亲。前世的父亲。巫氏一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族长。我最崇拜的人。
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总会带我去看星星。指着天上的星星给我讲,关于天上界神仙的故事。我就是在那时有了仰望星空的习惯。
多少年了从未改过。
若没有违抗天命的事,我想我现在应该在那个轮回时空中投胎转世吧。或者我会再遇到父亲,再做一回他最骄傲的儿子。可惜,我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违抗天命,与神为敌,还…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一个神。
师兄说过,如果我父亲知道我所做的事,他一定会支持我,可其中不包括爱上一个神吧。
这是一个禁忌。
小方和小球可以痛痛快快的去爱,去和天界抗争,但我不行,别说我爱的人不爱我,就算他爱我,他是谁?他是天界的月神啊。掌管时间和黑暗的神。我呢?我是谁啊?
当我发现我已经不可自拨时,我就知道我的下场了。
于是我下了一个赌注。
拿我的宿世的命和我的一切。
设计了一场完美的局,让天上地下所有的神都入我的局。
最后我赢了。
巫氏一族从此脱离天界的掌握,脱离灭族厄运。妖怪们可以继续生存不必再害怕追杀和驱逐。
月神…也可以和花神在一起…
什么都在我意料之中。惟独师兄还有我的重生。
到底千算万算。我还是算漏了。
我到底算漏了什么?
轻呼一气,今晚有点凉。翻起右手。手心里有细微的刀疤,那是和月神决战时,月神留在我手心的,一直以来我都小心翼翼的保留着,不敢让蓝黛知道。
我对月神的感情,除了师兄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当然,月神那个家伙是知道的。
那个家伙。他是脑袋进水了吧。
竟会说出“缠着我是喜欢我”的胡话!啧,看花神今晚那伤心落泪的模样。还真让人心疼。一直苦恋着的两人怎会这样?我明明救了花神的。是谁又让她失去性命呢?看今天她见到脸色惨白的模样她是记得我的吧。找个时间问问看吧。
胡思乱想之际,温暖环住了我,熟悉的味道,令人心醉的温暖。
“在想什么?”低柔的声音。总是很容易就让人动摇。但是已经习惯他的冰冷。现在这样,略微挣扎了一下。他却更紧的抱住。
“君缘…。。”他低叫,“别这样!”
我放弃,没那个力气,也没了斗志。今夜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回忆让人觉得累。很累。
于是,他就这样环着我。我就这样靠着他的温暖胸膛。不管这样的我们看起来有多么暧昧。有多么不合礼数。
真的爱一个人。爱到可以不顾一切的时候。世人的眼光还会在意吗?我还会在意吗?
我唯一在意的是。他是否真的忘了一切?
他说的。“缠着我是因为喜欢我。“,真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握住我的右手,翻开我的手心。大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抚着那细微的疤痕。只是这一个轻抚,我就觉的天昏地暗———
他记得!
破碎的回忆闪电般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尖锐的,清清楚楚。
脚下一空,身子直线滑落——
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偏偏是什么捉住了我不断下坠的身子。
睁开眼。是他比以往更加幽暗的眼。
他的手紧紧拽住我的左手,他的月神剑插在光滑的岩壁上!
只是一个恍惚,他眼看也要跟着我跌入地狱。
——不!
右手抓住月神剑的剑身,快速。果断,——斩断左手。
紧接着右手翻掌击出——
哈,我笑看着。他惊愕的脸,渐渐模糊。。。
当时。他那么死命的拉着我。是因为我曾是他的好友吧。
收回右手。“明天我们就分开走吧。”我说,轻描淡写。
他沉默。仍环着我。
我笑,“别这样…。。好象我要跟你永别似的。…。”拍拍他的手。“零落真美,兄弟,你眼光真不错。”我叹道,半眯起眼,好象看到他和花神零落在满天飘扬的花瓣中相拥的情景。
他却更紧的拥着我。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要。要珍惜…知道吗?如果…不珍惜,说什么在一起又有什么用…。”
他一震,缓缓的放开我。
我起身。身后是死一般的沉静。我笑,仰起头,星星是那么的清晰,好象伸出手就能触摸,可是为何,我没有伸出手?
因为你知道。它离你很远很远。
“君缘。我说的是真的。我会缠着你,死死的缠着你。”
闭上眼,不听。
“君缘。你可以逃。想逃多远就逃多远。”
向前走一步,我该回房了。
“我会追。一直,追到你为止。”
衡师兄曾很认真的说过。我是一个大傻瓜。
那时,我笑呵呵的回答,没你那么傻。
衡师兄很不服气,你比我傻。
我当场就吵了起来。不对,你比我傻。
衡师兄也难得的发一次疯。那次是我和衡师兄吵得最激烈的一次。而吵架的焦点是。谁比谁傻。
骄阳当照。我,小球,小方,小蓝,蓝黛,绿絮。香暖。还有死活要跟着我们的水瑶池,终于受不了太阳的热情爱抚。决定躲进阴凉的树林。在和月神分开的这三天。前前后后遇到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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