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爱(父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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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要胡思乱想了。
锁爱努力说服著自己。
“锁爱？你怎麽还不动？”穿好衣服，夜皓荻转过身，只看见锁爱脸上不断变化的情绪，疑惑的问道。
“没什麽。”匆匆抓起衣服，锁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要乱想，什麽事都没有，是的，没有任何事发生，我是讨厌他的。
柴火之光在山洞中微弱的晃荡著，照在锁爱和夜皓荻的脸上也忽明忽暗。
抬头看了看神色依旧平静的夜皓荻，锁爱心里没由来的感觉有些烦躁。
“你到底准备怎麽样？”
“恩？”疑惑的看著锁爱，夜皓荻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说起了这个。
“我们找不到出口，你就准备这样在这里等死吗？”
“有何不可？”夜皓荻笑了起来。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这里老死也不错啊。
“你疯啦，你可是暗夜宫的宫主，主导黑道一派的人物耶，竟然想在这里等死？”锁爱大叫道。
他只是不想欠夜皓荻的人情罢了，欠了，他就怕自己会忘记仇恨，他不想忘记，即使知道这个抵抗已经变得越来越脆弱，锁爱还是不想放弃抵抗。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些什麽，可是只要一想到娘亲和雪，锁爱就觉得自己无法不恨夜皓荻。
“这种虚名有什麽好图的，人死了，不就化为黄土吗？”夜皓荻对於这点倒是看得很开，或许该说任何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从来就是这个一个任性妄为的人。
权利、美人、金钱，他一直都能轻易得到，所以他从来不知道珍惜，也从来都不在乎。
只是，现在锁爱已经深深刻在他的心中，要他拿所有东西换取锁爱的快乐，他都愿意。
为什麽会这麽爱他呢？夜皓荻自己都无法理解，可就是觉得无法不爱锁爱，他们身体中流著一样的血，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夜皓荻可以不需要任何人，却不能不要夜锁爱。
倒是锁爱像是听见了什麽不得了的话一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都可以去当和尚了，这麽无欲无求。”
“不，我有求。”夜皓荻笑得神秘，“因为份求太昂贵，所以我才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
锁爱愣愣的看著夜皓荻那深邃的黑眸，仿佛被吸住了神志一般，他想问夜皓荻他求的是什麽，可却有一个意念阻止他探究下去，仿佛再走一步，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还要去见无炀，我还想继续看这个世界。”锁爱移开目光，低声说道。
“既然你这麽想，那我们就一定能出去。”
“你在胡说些什麽呀？你当你是神仙吗？”锁爱用看疯子的目光看著夜皓荻。
“是啊，我是你一人的神仙哦。”夜皓荻笑了起来，火光下，锁爱觉得那抹笑容温柔的似乎像水一样，能让人融化在其中。
难怪会有这麽多人爱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有吸引所有人的本钱。
锁爱微红著脸低下了头。
“早点睡吧，如果你想要活著出去，我们明天还要去找路呢。”见天色不早了，夜皓荻说道。
“恩。”
点点头，锁爱和衣躺下，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中，大惊地睁开眼，看见夜皓荻近来咫尺的脸。
“你干什麽！”
“晚上冷呀，我们俩抱一起睡可以取暖。”夜皓荻笑得无赖。
怒瞪了夜皓荻一眼，锁爱放弃了，一来是知道和他闹下去绝对不是一会会就能搞定的事，二来是他也的确觉得很冷。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贪恋起了这个温暖的怀抱，绝对不是。
带著迷迷糊糊的想法，锁爱陷入了睡梦之中。
爱恋的看著锁爱的睡颜，夜皓荻的目光是温柔的，修长的手指描绘著锁爱柔软的唇，像是受不住诱惑似的，夜皓荻轻轻压了上去，四唇相触之时，夜皓荻险些失控。
勉强抬起头，夜皓荻不想吓到锁爱，只好继续忍耐。
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动作，一句话语就能让你离开我，我可以忍耐，但却无法忍受你离开我。
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苦尽甘来呢？锁爱，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时候呀。
夜皓荻苦笑。
看见出现在眼前的阿大等人，锁爱才明白为什麽夜皓荻会如此确定他们一定能出去。
“大少爷，小少爷，你们没事吧？请原谅我们来晚了。”阿大跪在地上说道。
“不算晚，阿大，你们做得很好。”夜皓荻满意地笑了起来。
阿大他们五兄弟可是他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死士呀，所以对於他们，夜皓荻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命交到他们手上。
“锁爱，锁爱，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莫尘骁马上飞奔到锁爱面前，仔细的上下检查起来。
“我没事。”锁爱闪开了莫尘骁上下齐手的手，微笑著说道。
见锁爱不喜欢别人碰触，莫尘骁也就乖乖的将双手放在身边。
“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如果快的话，还有三天我们就能到群鹰堡了，这样那些杀手就不敢如此大胆了。”想起锁爱掉下悬崖的那一刻，莫尘骁至今都心有余悸。
“多谢你的好意，莫小少爷，锁爱，我们也别辜负他的好意，赶紧赶路吧。”把锁爱拉进自己怀中，夜皓荻笑得恶劣的说道。
见锁爱竟然不反抗夜皓荻的碰触，莫尘骁自然心里不服气，与夜皓荻两人怒瞪了起来。
锁爱一个闪身，从夜皓荻怀中溜了出来，跟著已经等候在前的阿五先行离开了。
夜皓荻也垮下了脸。
为什麽呀，他还以为几天的单独相处会让锁爱对他产生一些好感呢，为什麽还是不理他呀。
相较於夜皓荻的沮丧，莫尘骁则哈哈大笑了起来。
“臭小子，别以为你是莫尘锦的弟弟我就会对你客气。”夜皓荻冲著大笑的莫尘骁叫道。
“怕你呢，哼。”莫尘骁不理会夜皓荻的话，马上追上了锁爱。
臭小子！
夜皓荻大恼，阿大他们则缩了缩脖子跟在夜皓荻的身後。
主子现在天天发怒，他们做下人的可就惨了，拜托快点到群鹰堡吧。
几人衷心的祈祷他们还有命到群鹰堡，而不会中途就成了夜皓荻和莫尘骁争斗的牺牲品了。
在五人的祈祷下，一行人在三天後终於到达了群鹰堡。
看著出现在眼前雄伟的城市，锁爱发出了赞叹。
“好厉害啊。”
“厉害吧，群鹰堡自从到了我父亲那一代就一定是商道的领头人物了，如今到我哥哥的手上，更是把这个位子牢牢的巩固住了，群鹰堡虽然说是堡，其实已经成为一个大城市了。”说起自己家，莫尘骁可得意了。
“你得意什麽呀，这是你哥哥做出的成绩，又不是你这翘家的小子做的。”夜皓荻马上嘲讽起了他。
“你！”莫尘骁火归火，可也没法反驳，毕竟夜皓荻说的是事实。
边吵边闹，几人就来到了群鹰堡的门口，守城的人一见到莫尘骁就马上恭敬的迎了上来。
“二堡主，您可终於回来了。”
“怎麽啦？”
“请您马上去见堡主。”话落，守城的人就拉起了莫尘骁的马绳把他往里面拉。
“喂喂喂，我会去见大哥的，你们不要拉我呀。”
看著莫尘骁狼狈的样子，夜皓荻和锁爱笑了起来，也跟了上去。
来到群鹰堡权利者居住的鹰居，锁爱他们就在大厅里看见了传说中的群鹰堡堡主莫尘锦。
初见带著半张面具的莫尘锦，锁爱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名扬天下的群鹰堡堡主莫尘锦竟然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总算知道回来了？”莫尘锦的声音是冷淡的。
“是。”看见哥哥，莫尘骁乖得像只小狗一样站在一旁听教训。
“待会再找你算帐。”目光落到夜皓荻身上，莫尘锦对著莫尘骁扔下这句话後就向夜皓荻走去。
“好久不见，夜皓荻。”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
“是啊，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呢。”夜皓荻笑眯眯的说道。
锁爱有些疑惑的看著两人，有些不太了解他们之见的关系，说是朋友吗？看起来似乎不像，说是敌人吗？最起码莫尘锦没有让人把他们赶出去，他们俩的样子看起来就只是单纯的像两个认识的人而已。
“你来做什麽？”
“来把你家小弟送还给你，顺便来见见无炀。”夜皓荻也爽快的把目的地说了出来，“不会不欢迎吧。”
“随便你。”莫尘锦垂下眼道，“织锦，你带他们去见无炀。”
名叫织锦的青年是莫尘锦身边的贴身侍从，只见他走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是我要见无炀，而是锁爱要见，我就和你找个地方聊聊吧。”夜皓荻摇摇头说明。
莫尘锦抬起头扫了锁爱一眼，微微点头，织锦便带著锁爱一人离开了。
想要马上就能见到水无炀了，锁爱不禁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锁爱曾无数次的设想过和水无炀再次相见的情景，却从来没有想过再见时会是这样。
看著这个半坐在床上的清秀男子，锁爱愣住了。
正准备起身著衣的水无炀刚一抬头就看见了锁爱，满脸震惊，连衣服只拉到一半也没有感觉，洁白的胸膛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锁，锁爱？”疑惑的叫出声，水无炀不禁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锁爱怎麽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无炀。”锁爱叫著水无炀的名字扑进了他的怀中，“无炀，我好想你。”
感受到自己怀中的温暖，水无炀这才敢确定自己并没有做梦，也没有眼花，锁爱的的确确出现在他面前了。
“你怎麽会来这里的？”伸出手抚摩著锁爱的头，水无炀轻叹一口气，询问道。
“是夜皓荻带我来的。”锁爱闷闷的回答。
孽缘呀。
水无炀叹息，想不到锁爱终究没能从夜皓荻手中逃脱。
“你呢？你怎麽会变成这样？”抬起头，看著水无炀显得更消瘦的双颊，锁爱有些内疚的问道。
“没有什麽。”笑容依旧温和，水无炀却没有正面回答锁爱的疑问。
“骗人！你身上的痕迹是怎麽回事？”一把拉开水无炀松垮垮的衣服，锁爱指著那一个又一个的瘀清问道，“我不是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了。”
皱起眉，锁爱觉得水无炀的待遇并不像莫尘骁说的那样不错，那青紫的瘀痕显然是被很粗暴的留下的，看水无炀连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他被压榨得有多彻底了。
“我是夜皓荻送给莫尘锦的礼物，就是这样。”面不改色的重新拉好衣服，水无炀微笑著说道。
“我去求夜皓荻，我去求他让你回来。”锁爱紧紧抓住水无炀的衣袖，激动的说道，“你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你。”
“锁爱呀。”抱住怀中的少年，水无炀的笑容是温和的，“不要为了我再去求他了，没有用的。”
“不，即使让我牺牲一切，我也要救你出去！”锁爱的态度很坚定。
“可是，我并不想离开啊。”水无炀柔声说道。
“什麽？”锁爱大为吃惊。
“是的，我爱莫尘锦，我想待在他身边，我不想离开。”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水无炀的脸上始终洋溢著温和的微笑，柔柔的，美丽的。
“无，无炀。”锁爱这下真的吃惊的说不出话了。
“你就不要管我的事了，你呢？这段日子到底怎麽样了？”水无炀转移了话题。
定了定神，锁爱把遇见水泉老人，被水泉老人收为徒弟，云游四方，被夜皓荻抓回，依旧来这里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水无炀。
微笑著听完锁爱的话，水无炀出人意料的问道：“那锁爱，你在烦恼些什麽呢？”
“我没有。”锁爱矢口否认。
水无炀轻笑了起来，“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的心思我还会不了解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可信任？”
咬了咬唇，锁爱下定决心才把自己心中的烦恼说了出来，“我奇怪夜皓荻为什麽会变成的这麽奇怪，变得这麽。。。。。。。温柔，无炀，你知道为什麽吗？”
听了锁爱的话，水无炀心中一片了然，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终於还是陷进去了呀，夜皓荻，你真的很厉害，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因为他爱你啊。”水无炀也不避讳，直接把夜皓荻的心思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惊得锁爱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才勉强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道：“无，无炀，你不要开玩笑啊。”
“你认为我这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水无炀反问。
锁爱沈默了。
“不爱你，何必对你如此温柔，不爱你，为何能为你牺牲生命，不爱你，为何苦苦抓著你不肯放手，锁爱，因为这些都是爱呀。”
“不，我无法接受。”锁爱大叫著。
被一个男人爱上，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的仇人，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让锁爱愣住了
“你不是要报仇吗？那你可以利用他爱你这点报复啊，因为你没爱上他，所以你掌握著主导权。”暗叹一口气，水无炀看出锁爱口是心非的样子，提出建议。
听见这个提议，锁爱眼睛一亮。
这个提议太诱人了，他多年来的仇终於能报了吗？娘亲和雪的死终於能得到弥补了吗？
锁爱陷入了自我斗争之中。
看著锁爱，水无炀垂了下眼，悠悠叹气。
锁爱，不要做出让你後悔一辈子的决定呀。
跟著莫尘锦穿过大厅，来到後花园，夜皓荻神情自如的观赏著这里美妙的风景。
“你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麽？”莫尘锦直接了当的问道。
“这麽不信任我？我真的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看无炀啊。”眨了眨眼，离开锁爱的夜皓荻恢复了往日的狡诈与优雅。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被你随便骗骗。”莫尘锦不吃夜皓荻那一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反驳。
“哎，你真是个无趣的人。”斜坐在椅子上，夜皓荻看著眼前这个年纪虽然比自己少上几岁，可作风气质却与自己相差无几的青年微笑。
莫尘锦面无改色的端起茶抿了一口，“听说暗夜宫最近乱得很，而你又在这种时机出来，怎麽都让人很怀疑你的动机。”
“我的主要目的真的是来看无炀啊，附带的解决一下宫内的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而已。”
“要我帮忙？”扬了扬眉，莫尘锦心中已经知道答案。
“和聪明人说话永远不累。”夜皓荻笑眯眯的表示肯定。
“明明自己有实力解决，为什麽还总要麻烦别人。”莫尘锦对夜皓荻的这点做法最没想法。
“能有人帮忙代劳，我干什麽自己还要去费心解决呢？反正你欠我的情，早点让你还掉不是很好，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