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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残夜花香月满楼-第40章

小说: 残夜花香月满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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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的危害,只是服用之后会忘掉一些事情。只有在他的饮食中慢慢放置一些解药,才能为他解毒,并且让他重新恢复记忆。
    他服了这忘忧散,是为了忘记我么?一股浓浓的无力感爬上了我的四肢五骸,我忍不住咬紧了唇。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丫头,当年你留下这封信,是想告诉我什么呢?”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想他已在我的身边坐定,并且用着那无比悲怆的语气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他唤了我“丫头”,他还念下了当初我留给他的半阙《钗头凤》,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想起当初离开洛川时的萧瑟无助,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冰凉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我的脸。
    “丫头,你好狠的心。当年悄无声息地离开我,待我追到秦河边时,却只见到、、、你的一双鞋子。我本以为你、、、,如今,你连见我一面也不愿么?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可以对我言明,却、、、却又为何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呢?”他声声质问,语气也变得悲愤起来。
    听到他的质问,我不由心头火起,冷不防地睁开了眼睛:“你该明白的,楼公子?”
    迎面的如玉雪颜见我睁开眼睛,潋滟美目中染上了一份喜悦,但听得我唤了一声“楼公子”,他的脸色陡然之间变得苍白:“你、、、你是如何得知我姓楼的?”
    我冷冷一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我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了一丝痛快:“我不但知道你姓楼,我甚至还知道,当初你对我百般示好,只是为了要报复‘他’,可怜我还以为、、、”我说不下去了,闭上了嘴。
    “你、、、你当日听到了我和刘叔的对话罢!”他急急地:“丫头,你该听我解释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那该是怎样,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一直虚情假意待我,你叫我如何想你。”我没有理会他的急切,反而冷然回道。
    “你、、、便是这么想我的!”他的语气凄怆,声音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我的心有半刻几乎就要柔软了起来,但我马上就恢复了强硬:“是的,我一直悔不当初。那年从山洞中逃出之后,我不该同你去了麻石。定业十年的春节,我更是应该同孟秋哥哥一同进京的!”
    他的眼神在听到孟秋的名字后就变得冷冽起来:“说到底,你是为了孟秋罢!”
    看着他的眼神,我的心骤然一痛:既然他这么想我,我就干脆让他误会下去罢!只要能给他痛快一击,让他马上放开我,我便不想其他后果了。
    “是的,当日我离开洛川,正是去寻孟秋哥哥,此后,我便一直同他在一块儿。这次去齐哈尔城,我的目的也是为了要同孟秋哥哥在一起。”
    他抿紧了嘴唇,抓住了我的手:“即使他是大齐的四王子,即使他要娶别的女人吗?”
    “你不是马上也要举行大婚了?”我反唇相讥。
    他不怒反笑:“你是不是介意我娶别的女人?”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你娶何人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系。”他的手捏紧了我的,生生地疼:“因为不论我娶了何人,你都将会是我楼子焕的女人。更何况,你现在、、、又有了我的孩子!”
    我被他这么猝然一击,几乎就要溃不成军:我怎么这么大意,刚才大夫为我诊脉,定是诊出了我已有身孕的事实。我听见了自己无奈的恨恨的声音:“即便如此,我、、、亦不愿成为你的女人。再说,你不是恨我吗,留我在你身边可有半点好处?”
    “这是你、、、欠我的,对吗?”他低低地,突然又玩味地一笑:“前一段时间,青木堂的弟子告诉我,他们正在京中设法营救一名夫人。那名夫人与定业九年在柳家村失踪的江夫人一模一样。我是不是该告知那些弟子,这名夫人该救还是不救?”
    我猛地转过身来,怒视着他:“你,卑鄙!”
    “在你的心中,我不是一直是个卑鄙的小人吗?”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无尽的萧索和忧伤。突然他的语气一变,厉声冲门外道:“伺书,端药进来!”
    伺书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了,他的手中,正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他快速瞟了我一眼,随即用了乞求的语气对着那冷冷坐着的白衣男人:“公子爷,能不能不要、、、”
    “不行!”他的语气决然而又冷冽:“伺书,快点,服侍南夫人把药服了!”
    伺书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然后我听到了他无奈的声音:“南、、、夫人,起身把药喝了吧!”
    闻到那药的味道,我脸色一变:“这、、、是什么药?”
    “你身体虚弱,这是养身的药。”他的声音里怎么会有一种难言的苦楚。可我已经顾不上他的感受了,腹中隐隐传来了疼痛,似是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也预知了自己的命运,在做着那最后的挣扎。我紧紧地抓住身下的毯子,声音嘶哑地:“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行!”他的声音冷然中带着坚决:“伺书,把药给我!”
    伺书把药递给了他,而他端着那碗药,慢慢地逼近过来。我一阵慌乱,举手便想打翻那碗药。可他早就觉察了我的意图,伸手点住了我身上的几处大穴。我全身一麻,便动弹不得了,眼见那药就要到我的唇边了,我绝望地哭了起来:“你要打掉我的孩子,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让你恨意难平,还是它妨碍了你十五日后的大婚?不要,不要这样做,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他一直沉默不语,一旁站着的伺书突然跪了下来,头“咚咚”地叩在地板上:“公子爷,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那潋滟美目中似有晶莹水光一闪,随即他捏住我的下颌,将那碗苦涩的药悉数灌入我的口中。
大婚
           大婚
    “恨,便恨吧,总比忘了的好!”在灌我喝下那一大碗药之后,他的声音便如夕阳西坠时的残焰,凄美中带着绝望地响起。
    不到一个时辰,我便腹痛如绞。为了不在他面前示弱,我倔强地咬住下唇,不发出半点呻吟之声。腹痛一阵强过一阵,我冷汗涔涔,齿间传来了血腥味,那是牙齿咬破嘴唇的味道。就在我痛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我绝望地闭上了眼,我那尚未成形的孩子就这样一点点消逝了。
    “刽子手,你是个刽子手!”我喃喃地念着。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即便是恨“他”,即便是想用我来报复“他”,也没有必要亲手扼杀掉自己的孩子呀!
    心头的伤痛远胜过肉体上的伤痛,我在神思恍惚中忽然又回到了那一世,在滚落楼梯的那一瞬间我感到的是相似的痛。两世的伤痛,都是由他而起。我只希望我们这两世的纠缠,也能在这一瞬间能够彻底结束。
    意识迷乱的那一瞬间,我听见了他慌乱的呼唤声:“丫头,别走,就算是恨我一辈子,也不要走!”
    洛川城的城守府,喜气洋洋。大红的地毯由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厅,大红的绸缎披挂在门口廊院间,大红的喜字贴在每个窗棂,大红的灯笼悬挂在每个院落。大厅周围,各色人等打扮得花团簇拥。丫鬟仆役来往匆匆,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客人。
    我斜倚在床头,手里虽然拿着一本书,心思却不知飞到了何处。
    在越州休息两天之后,我们马不停蹄,终于在昨日赶到了洛川。东方的话言犹在耳:“南丫头,你若真心喜欢子焕,就该为他着想。他能走到今天,实是不易,娶那绮罗公主,也是权宜之计。他日子焕若能得到这江山,他疼爱你,必会对你恩宠有加,到时岂用在意一个绮罗公主!”毕竟是隔了那么多年文化的古人,在他们脑中,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很正常。我能得到楼子焕的疼爱,已属不易,即使为他做出一点牺牲,那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东方只当我在吃那绮罗公主的醋,并不清楚我与楼子焕的纠葛,当年得知此事的除了我爹娘之外,就只有柳老爷和那天人少年了!我怎么做在他们眼里都是错,那又何必再行分辩呢!
    一路上,我没有同任何人说上一句话,身心的疲惫也让我不想开口。他骑着大黑马,一直紧随在马车的旁边,但也没有踏上马车一步。我们虽相隔咫尺,却是形同陌路。
    到了洛川之后,我被安排住在书房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服侍我的丫鬟却是我的大熟人,当年那四大名花之一的夏荷。
    耳边隐隐传来了鼓乐声,看来是吉时已至了。正在收拾花瓶的夏荷抬起了头,眼含隐忧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淡淡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既已死心,我就不会再为他伤心。
    “南丫头,要不我把窗户掩上吧。”夏荷起身便去关窗。
    “不用,夏荷姐姐,关着窗户房里会太闷。”我轻声道。夏荷原本是唤我“南夫人”的,后来在我的再三央求之下,她才勉强答应仍叫我“南丫头”,不过她这么称呼我只限于人后。人前她仍是叫我“南夫人”,因为她说那是公子爷吩咐下来的。
    见夏荷仍是担心不已的样子,我便转移了话题:“夏荷姐姐,此次我在外游历,见到了一位故人,你猜猜她是谁?”
    夏荷沉思了一会儿,遂摇摇头说不知道。
    “是春兰姐姐!”我直言相告。
    听到春兰的名字,夏荷目露欣喜。当年她与春兰情同姐妹,几乎形影不离。春兰被赶出顾府后院之后,她还为此事伤心了一段时间。我把春兰的近况告诉了她,当听到春兰已经有了意中人并且还有了可爱的女儿之后,夏荷更是高兴得泪盈于眶。
    “夏荷姐姐,以后要是有机会,你真该去齐哈尔草原看看呢。那里的景色可迷人了,保准你到了那儿便不想再回来!”我含笑道。
    夏荷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南丫头,当年有一事不知你清不清楚?”
    “你说的是春兰姐姐陷害我的那件事吧?”我笑着问。
    夏荷惊讶地瞪大了眼:“你既已知道,为何还会如此、、、”
    “你是说我为何还会与春兰姐姐毫无芥蒂地谈天说地吧。”我微侧了头:“春兰姐姐当年也有她不得已的原因,再说她也没伤到我什么呀,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儿。”
    “可是、、、可是、、、”夏荷嗫嚅了半天,才道:“老爷定是因为此事对你有了成见,才给公子爷下了忘忧散,并且一手安排了公子爷同公主的婚事。”
    “你是说你公子爷所中的忘忧散是柳老爷所下?”我不禁犹疑地问。
    夏荷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你离开后,公子爷很伤心。一日我偷听了老爷与先生的一段话,他们大意是让公子爷服了忘忧散之后,便会忘掉你,然后便会允了同公主的婚事。”
    我皱了皱眉头,随即释然一叹: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原谅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于是我对夏荷道:“夏荷姐姐,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要是这话传到了柳老爷的耳中,他、、、可不一定会饶了你。”
    夏荷脸色一暗:“我知道做下人的不该偷听主子说话,可我、、、替你不值啊,南丫头,若非失去记忆,公子爷绝不会允了这婚事的!”
    “他允不允这婚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对她道。
    “公子爷的心里是有你的,即使他娶了公主,也绝不会忘了你!”夏荷语气坚决地。
    他是记起了我,可是也是他亲手毁了我、、、同他的一切!我闭上了眼:“夏荷姐姐,我乏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去前面看热闹去吧!”
    我确实是乏了,闭上眼之后不久,我便沉入了睡眠。唉,我怎么现在这么爱睡觉了呢!
    半梦半醒之中,有人一直在我的耳边说话:“不要恨我、、、我也想、、、我们的孩子,但是、、、会害了你、、、我想娶的一直只有你、、、”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而我则不耐地挥掌想赶去那令我心烦意乱的声音。我的手没能赶跑那声音,反倒被另一只手给抓住,并且紧紧地捂在一张脸上。我惊醒了过来,就见夜色中那亮得晃眼的银发。
    空气中飘来了一股酒味,他喝酒了?是啊,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定是被人灌了不少的酒罢!我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就见他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指尖有点濡湿,我下意识地将手放入了被中。
    “你走吧!”我淡淡地道。
    “你在赶我吗?”他的声音喑哑而又无力。
    “你的新房不在这儿,楼公子,你似乎走错房间了。”我冷冷地。
    他短促地笑了两声,那笑声惨淡而又凄凉,就像院子那随风飘摇而下的梧桐叶。
    “走!”不知为何我的心有点慌乱,便再一次下达了逐客令。
    “不走!”他亦霸道地回我:“今夜,这就是我的新房!”话刚说完,他便俯身吻住了我。我又急又气,开始拼命用手去推他。而他似是为了惩罚我,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倔强地回咬了他一口,随即又施展了女人的反暴绝技,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对他又抓又踢。仗着体力上的优势,他抓住了我作恶的两只手,又用双腿夹住了我的腿。
    我们俩人如同两只困兽,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张小床上,厮杀了大半夜。后来,我们俩人都筋疲力尽了,便一人占了一个床角,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直到天明。
    晨曦微露时,他唤夏荷帮他另取一件衣服换上。因为经过昨夜的大战,他的那件大红的新郎服已经被我手口并用撕破了。除此之外,他的唇也破了,脖子上和手上也满是抓痕。当夏荷进房间看见他时,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直至他大声吩咐她去取衣服,她才如梦初醒,飞步而去。
    “我欣赏有斗志的对手!”这是他离开我的房间时留下的一句话。
劝说
           劝说
    卯时将至时,下起了小雨,那雨使得天更凉了。通过半掩的窗户,我可以看见那雨珠沿着树叶的脉络而下,然后一滴一滴地滚入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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