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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预谋 by 西北偏北(虐恋+黑帮)-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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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的味道充满了彼此的口腔,她的嘴唇和舌尖已经被他咬破。
  
  这个谋杀般的吻持续了很久,一直到那声锦帛被撕裂开的声音突兀而起。
  直到她赤裸裸的肌肤接触到了空气,直到他的吻延伸到她的胸口。
  他舔弄的舌头使劲的勾缠着她的身体,他灼热的手已经探求到了她的分开她的双腿,除褪她丝薄般的最后一道防线,任意地抚摸着一个女子的禁区。
  她本能的僵硬住了身体,绷紧了双手,性侵略对于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会让她害怕的。
  谢舜慈同样不可遏制地发颤着,牙齿都在微微地磕打着,发出‘喀喀’的声音。
  但是,她没有反抗。
  她平躺在床上,即使刚刚流完了会使人虚脱的鲜血,她也不是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她不反抗。
  她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克制着,就让自己克制着。
  她知道宋可要干什么,她也知道宋可要报复她,想要从她这里掠夺什么。
  只是,她不能反抗,她想目前她能做的,只是接受。
  人,有时是奇怪的,你想不出如何去偿还一个人的债务的时候,会想用生命或者是等同于生命的某样东西去做抵偿。
  谢舜慈想的就是用她本人偿还对于宋可的债务。
  
  赤裸的就像婴儿一样。
  她没有一点遮避的在他的身下,苍白的脸上是挣扎和矛盾。
  此时此刻,不管宋可他愿不愿意承认,躺在自己身下孱弱惊惶的她依然对于他有着紊乱心神的作用。
  他的呼吸没有办法不变得急促而恣情。
  他很久没有碰过一个女体了,不是他不想,也曾有过生理上的需要。
  一个男人,一个二十岁精力旺盛的男人想要发泄他的欲望是很正常的,只是,他每一次去到欢场招妓,看见那一个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他就感到厌恶。一种由衷对于女人的厌恶和愤怒。
  可是现在,对于她,居然他竟没有一点恶心,这个让他痛苦的始作蛹者居然就是他灵丹妙药?
  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了。
  这让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愤怒,一种受伤般地隐痛。
  但是眼下,这个女人对他而言,让他的理智随着手下那白皙光滑的身体逐渐塌陷,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欲火,和绝对的掌控权所带来的亢奋。 
  
  于是,他抬起了她的臀部,他的欲望一触即发。
  谢舜慈没有经历过欢爱,但她明白接下去的是什么。
  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对话,是做爱吗?
  那么,他们这样算什么?
  交媾?
  身体在无间隔的接触,甚至是深入的碰撞。
  可是,为什么竟然是会如此的悲哀,如此的绝望?
  没有一点温度呢?
  
  “不。”
  她微弱地呢喃着这个字,轻微地只有她自己听见。
  
  这样的宋可让她绝望。 
  这不是宋可。
  现在她才真的了解上天的惩罚,很残忍。
  
  “呵………………。”
  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觉得奇怪。”
  “是你欺骗了我,是你背叛了我,是你要开枪杀了我,是你把我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可是为什么哭的总是你?”
  就像骤然而来的暴风雨一样,它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就在此时,却停了下来。
  没有进攻她。
  原来是她哭了。
  
  不可思义地是他的手居然轻轻地覆盖在了她的眼上,慢慢地抹掉了她不知是何时流下的眼泪。
  “把你的眼睛睁开。”
  “你到现在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呢。”
  
  她不敢。
  她不敢睁眼,从头到尾。
  她害怕她睁开眼去看他,因为她不敢认,一旦认下就是她的罪。
  他替她受的罪,她害怕去看。
  
  “睁开你的眼睛。”
  他最后的一句话带有威胁和命令的口吻。
  
  谢舜慈放弃般地咬了咬上嘴唇,终于看见了就在咫尺的那一抹刺眼的银光。
  她骇然窒息了。
  前所为有的昏镢和刺痛弥漫在她的心里。
  
  “你还记得我吗?”
  “你还想我吗?”
  
  他诡异地温柔笑着,左脸的疤却莫名地让她就像一记猛垂打在胸口。
  “怎么不说话?”
  他亲昵地环抱着她颤抖的肩膀,右手从后面圈过她的腰靠着他的胸前。
  她没有赧然地想要避开。而是双眸震惊地死死盯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变了。
  虽然也知道再见面时,宋可一定会有所改变,但是没有想到这变化如此之剧。
  那道狰狞的疤痕不是改变他形象的要害,关键是他的脸型和气质不一样了。
  原先少年特有的柔和弧度如今全被坚硬的直线所取代。
  棱角分明,眉棱,鼻梁,脸颊,腮骨,唇线,都含有一点狷狂刚烈的锐度。
  像是一只蚕从艰难地从蚕蜕中脱生,稚气柔嫩的少年外壳被蜕下后,遭遇了外界的某种粗暴的磨砺和历练,终于形成了眼前的状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起了那一根白发。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见面时喜欢对她的恶言恶语的少年。
  不喜欢她为自己准备房间的少年。总是像个孩子,霸气又任性。看着她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会微微上扬会为她认真准备饭菜的少年。喜欢看着她发呆。容易情绪激动总是讨厌自己不能过更多的把心放在他身上,而要嫉妒的少年。
  为什么………………
  为什么曾经的少年变成了这样?
  阴翳,寂寥。
  
  她突然哑了,千言万语堵在那儿就是发不出声音。
  泪却不能受到控制般地,一颗一颗簌簌落下。
  
  “请你不要再哭了。”
  “不要再作出你要为我哭的样子。”
  “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不知在琢磨思忖着些什么,凝视着她的脸,然后冷冷地抬起她的手。
  “你知道疼吗?”
  他用力地咬着她柔嫩的左手手掌,尖锐的牙齿已经陷进肉里了。
  可是她不抽手,就那么任他咬着。
  直到,宋可品尝到了一丝腥味,这才发现他把她弄伤了,牙印深深的留在了她的手上。
  他望着她被蹂躏的手掌,愣了愣,有片刻恍惚似乎不能确定这是他自己干的。
  然后,他俯下头慢慢地舔着那个自己造成的渗血疤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抱歉,我忘了你的左手还会有痛的感觉,毕竟我的左手已经残废了很久。现在就算你用火去烤它,用刀去割它,它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了。”
  “它废了。不能举,不能抬,它只是一个装饰而已。”
  
  他清晰地听见空气里有一声倒抽的冷气。
  
  谢舜慈犹如沸水浇心。
  当初她开的那一枪,并不曾料到居然造成他终生的残疾。
  她看着他,看着那道疤,还有她给他留下的伤痕。
  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心房。
  
  她缓缓地抬起一只手,简直是颤抖地抚摸到了他有点惊讶的脸颊。
  “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样?”
  怎样?
  宋可不太了解地蹙起了眉头。
  谢舜慈如同一个囚犯一般地垂下了头。
  “我对你犯下了罪,我知道你恨我。”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
  
  然而,
  宋可的眼神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变的温暖,反而出人意料的倏地寒冷鸷悍。
  “如果,你想要补偿我的话,那么会很痛苦。”
  
  深夜里,泊在车道上的房车已经发动了,他却还是不太放心地转过脸问道。
  “舜慈,你就这样回去行吗?”
  不放心地瞧着她苍白憔悴的面容,叶春寒有些担忧和疑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再次劝说她的决定。
  “不如明天再走吧,你才刚刚打了针,现在回家没有人照料你啊。”
  说实话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她刚解完了毒就要坚持回家,却不愿留宿一夜在这里。
  “我可以的,你别担心我了。”
  她虚弱地摇了摇头,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可是,………………”
  叶春寒颇为心疼地望着她的疲倦的脸。
  “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今晚我去留在你家陪你好了。”
  谢舜慈一愣,下意识地朝站在一旁的沉默不语的男人看了一眼。
  有些怪异的尴尬和不自然地垂下了眼帘。
  “我没事,不用你照顾的。”
  “不行,你的伤才刚好身体还很虚弱没人照顾你,你万一晕倒了怎么办?”
  叶春寒的好意眼下对她而言简直就像打结的麻绳,接不是,退也不是。
  心绪很紊乱的她,此刻根本没有精力去想到一个完满的拒绝借口,顿时只能安静颔首不答。
  
  “这样吧,我来。”
  始终在途中安静的他,慢吞吞地开了口。
  似乎替他们彼此都想到一个解决之道。
  叶春寒略有困惑地看看这名神奇地救下了谢舜慈的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提议。
  “你?”
  他来照料谢舜慈?
  “是的。”
  “谢小姐的身体还需要调样,她的状态也不是很稳定。可能还会有出血的症状,所以,我陪在她的身边是再好没有的。叶先生。”
  这话说的没有一点纰漏,不由得叶春寒不信。
  只是,让个陌生人到她的家里去,只怕……………………
  他询问地瞧了瞧沉默不语的她。
  “舜慈,你的意思呢?
  谢舜慈在昏暗的灯光下内复杂又掩饰地笑了笑。
  “就让这位医生照顾我就好了。你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就好了。不用送我。”
  叶春寒思考了片刻,不再疑心有他。
  到底天色已晚,僵持在路上让她的身体更加不适也不好。
  “那好吧。就麻烦你好好地照顾姚小姐了,希望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对方姿态很低地礼貌又谦恭的笑了笑。
  却在下一刻引着谢舜慈的手交握在他的脖子上,叶春寒尚未反应过来时,这位有着丑陋疤痕的面具医生已经径直自动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走向了车座。
  
  漆黑的暮色里,叶春寒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像是在思考猜测什么般地不可辩查地微微迷起了双眸。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新婚的夜晚。
第 28 章

  
  即使是躺在床上,也不能阻止食物的香味从不远处飘来勾起她饥肠噜噜的食欲,尤其是一股淡淡的烘面包散发出的麦黼香简直可以让她发出赞叹。
  嗯,她的厨房和家里很久没有飘出过这么美好的味道了。
  她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似乎从一场冗长沉重的梦中被这充沛的阳光,满满一屋子的香味温柔的叫醒。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安静平和地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她有些晕眩和迷惑地睁开眼睛。
  谁在厨房?
  混沌的思维还没有完全的清醒。
  
  她光着脚背慢慢地走下了台阶,一级级地,不敢相信的轻轻地走。
  直到看着那个背对着她正在阳光下的高瘦的身影越来越清楚。
  是真的吗?
  穿着黑色衬衣站在那儿的男子?
  还是…………昨天的梦境尚在继续?
  也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那个身影慢慢地转过身来。
  目光相交,他们谁也没有动。
  逆向阳光,他因为阴影而模糊了面容。
  谢舜慈,垂在两侧的手轻轻地动了动。
  
  “小慈?”
  “为什么站在那里发呆?”
  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发现原来她已经在那里站着的桓天予困惑地说道。
  这才留心有另一个人在场的她,如梦初醒地收回目光,掩饰般地笑了笑。
  “天予,你怎么来了?”
  “傻瓜,我还能不来?你身体这么糟昨晚怎么就自己回来了呢。这儿除了我有谁照顾你?你啊,连饭都不会煮,自己回来岂不是要被自己饿死。”
  “你说对不对,宋医生?”
  天予墩厚地笑了笑,玩笑般地对一旁的男子眨眨眼。
  他双手绞在一起冷冽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出声。
  只是讽刺的眼神悄无声息地扫过她的脸。
  谢舜慈的眸子不由地暗淡了下来,咬了咬嘴唇。
  
  那两人的气氛总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异常和尴尬。这种微妙的变化,天予感受的到却不能明白是为什么。
  他试图打破这样的沉闷和安静。
  “大家坐啊,一起来尝尝我的手艺。”
  “尤其是宋医生,禹晚再三说要是没有你的话,小慈这次就完了。我可要好好地谢谢你呢。过几天我们准备几个好菜,喝几杯怎么样?”
  说着,天予热情地去厨房端菜。
  就剩下他们两个,谢舜慈沉默地看着地板。
  宋可走到了长桌旁坐下。
  拨弄着花瓶里插着的白色康乃馨,不闲不淡地语气。
  “看样子,抢着要照顾你的人可真不少啊。”
  “我………………”
  她一时语噎。
  
  “小慈,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我会替你向老板请假的。反正叶………………”
  桓天予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把面前的餐盘端了过来一点一点地把食物切开。
  不经意地抬头却瞧见她如同梦游般的表情。
  天予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慈?”
  “小慈!!”
  “啊?”她总算是像人推醒了的样子。
  “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哦…………哦。不是。”
  宋可睨了一眼天予手里的刀叉,忍不住挑了下眉。
  “谢小姐看来还是身体太虚弱了。”
  虚弱地连食物都要假他人手来切割。
  桓天予没有听出对方话语里的讽刺,反而推波助澜。
  “是啊。小慈,你听见了吧,连医生都这么说。”
  谢舜慈没有接话,只是食不知味地嚼着嘴里的面包,惴惴不安地忖度着究竟他想要盘算什么?
  而天予见这位冷冰冰的男子终于开口,也就试着和他对攀谈片刻。
  “对了,宋医生,您今年多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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