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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黄梁 上部 是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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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水荣为何不索性放弃?”施毅的印象中水荣并不是那种恪守遗命不计代价的人,更何况当年邵忆萱一大半是为了他的利益才费尽心机手段对付李凇萍的。 
“大哥那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水华说了半天,面上已有厌倦之色,一向灵动的大眼睛变得凝滞,但她仍然惯性地往下说,“虽然大哥已在执事之位,但父亲去后他到底失了怙卫强助,无论怎么说水总归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是化学工程师又有管理学位,并且一直在PHG这样的大公司任职,连妈妈也认为大哥身边多个能干的自家人没有坏处。” 
“你累了,水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今天够你受的。”施毅起身进浴间结束了谈话。 
放好水出来水华兀自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呆呆出神,被他的脚步声惊动略仰了仰头,一边疲倦地以手搓揉着面颊,“幸亏只得李凇萍与爸爸生了孩子,否则如此大的时间心力,妈妈如何吃得消。” 
“嘘,别再想了,都过去了。”施毅上前环住她的肩臂以示安慰。 
水华转过脸,神情木然:“噢,我忘记了,你是庶出,我们立场是不一样的。” 
“但你以后仍然可以在我身上使用妈妈的那一招,我不是你父亲肯定毫无还手之力。”见水华思维陷入定式,施毅有些担心,便抓住她这句话回口试图刺醒他,跟着又径自转了话题:“你估计妈妈会答应你上我们那儿住一阵子吗?” 
施毅鲜少与她针锋相对,水华显然吃惊不小,半晌才晓得应对:“你怎么知道我想接妈妈过来住?” 
“都写在你脸上呢。”施毅扬了扬眉,伸手扯扯她的头发,“去,洗澡,水要凉了。” 
水华一时无语,手轻轻触抚施毅的眉眼唇颊直至颈间玉扣,双眸中的火热饥渴眷恋不安层次分明地一一显现,声音轻得犹如梦呓:“聪明如你,却从不曾主动要过我,哪怕是一个吻。施毅,你叫我如何放心?” 
一瞬间施毅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恍惚,这种眼神语气他肯定是在哪里经历过,熟悉的感觉令他的心脏阵阵抽缩。 


十九 

“你干嘛?”见施毅动手解她衣纽水华以为他在以行动回应,一时面红耳赤地推拒起来,“不要,施毅,今晚不行,施……” 
“你的意思是今晚你打算穿着衣服洗澡?那好吧。”在她反应过来以前施毅已将她打横抱起往浴间走去。 
“什么?不,讨厌,你干嘛?快放开我,我脱还不行!”见施毅真格准备将她连人带衣扔进注满水的大浴缸,水华吓得哇哇大叫,挣不过施毅的力道只得使劲巴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讨厌,你,干嘛吓我。不要碰那里啦,痒啊!”一番扰攘,水华软绵绵地窝在了施毅的怀里,轻柔的浴香丰富的泡沫外加施毅沉稳的心跳终于令她放松下来恹恹欲睡。 
直到水华安稳地卧在床上沉沉入睡施毅方才长出了口气,拉下浴巾换上T恤长裤轻轻下楼,他需要喝一杯理理思绪。 
不过看来显然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吧台处水蓁正捧着杯威士忌缓缓啜饮,看见他来便也就手替他斟了一杯。 
“谢谢。”施毅接过略冲他举举杯也不加冰一饮而尽,趁他帮着续酒的当儿静静打亮他。 
水蓁是水华二伯父水永沣的长子,每次说及这位堂兄水华总是一脸厌恶,原因是他自小便喜欢联合两个同母弟弟欺侮异母幼弟水若,手法恶劣不遗余力。 
水若的母亲原是水永沣的秘书,生下水若不久便患了严重的肾病,庞大的医疗费用全仰仗着水永沣的慷慨,是以水若面对三位兄长的欺辱打骂只是一味生吞从不抱怨,等到终于取得律师资格时已几乎百忍成金。他尝试带着母亲离开水氏另立门户,但没想到母亲对水永沣却留恋依旧执意不肯,而水永沣对这个幼子也甚为钟爱,力劝他进水氏律师团效力,并转了5%族股予他以示栽培器重。水若虽然最终应允留下,但与三个异母哥哥却始终无法消除芥蒂,倒是与素来维护他的水荣更加亲近一些。 
按照水华的说法,水蓁的嫉妒心强得异乎寻常,其实水若为人十分乖觉,他却总认为这个幺弟分薄了父亲的关注宠爱,日久天长这份心态便延展至生活中变成为极至的贪欲,表现出来就是家中所有利益他都千方百计想拿大份,知道父亲将手中族股分给水若一份,他便利用同水荣较量执事之位的机会将父亲及小叔叔水永洪手里所有的家族股纳入了自己的掌控,若非水若主动将手中股权转予了水荣,加上水蓁委派二弟水茁去处理加拿大一宗污染案子偏偏关键时刻砸了锅以致上千万投资悉数打了水漂连累他在家族会议上大大失分,水荣的胜出便绝没有那么简单。 
“我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认为他和大哥相象。不错,他在生意场上的确够狠,手段也多样,这一点是与大哥不相上下,可是他有一样不如大哥,他没有亲情手足的概念,对内对外同样毒辣。”水华当日议论起这事时很不开心,怕施毅对水荣不以为然还特为解释道,“比如大哥虽然也力主将家族股尽力集中,可是我打赌如果此事被水蓁得逞,家中所有子弟迟早被他赶尽杀绝,尤其大伯那里负责的水氏旁系亲戚更会首当其冲遭受清洗。而大哥就绝对不会这么做。” 
施毅记得当时他就着水华的谈兴特地将水氏族股的分布情况做过详尽了解,知道老爷子水约翰同兄弟水保罗共同继承了家产,几番争斗之后老爷子与两个儿子永清永湛占据了全部族股的55%,而水保罗只留给了三个儿子永沣永沛永洪45%,水华的大伯父水永清是职业律师,手中执掌的10%族股由他及水氏律师团负责运营以承担水氏旁系子孙的利益分配。 
不知为何施毅今晚面对水蓁时,脑中总是想起水华当初的这段谈话,他静静沉思的当儿,水蓁也默不作声。看来沙漠生活不错,一年不见他益发胖得失了棱角,已经完全是一副脑满肠肥的殷商模样,与水华口中的刻薄阴毒相去甚远。 
慢慢喝完杯中酒,水蓁笨重地立起身点头离去。 
“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前后脚功夫水荣也来到吧台,一边替自己开了罐冰啤一边没好气地发问。 
“事实上他只是替我倒了两杯酒。”施毅答得漫不经心。 
“你离他远点儿,那家伙一肚子坏心眼。”水荣一气下了半听啤酒,有些烦躁地扯开领口,“你怎么在这儿?小华呢?” 
听他问及水华施毅放下酒:“水荣,可否请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令妹并没你想象中的坚强,你的烦乱已经开始困扰她。” 
水荣不响,又吞了两口酒才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澳洲?” 
“还要过几天,水华想接妈妈一块儿过去住一阵子。” 
“也好。”水荣点点头,伸手抹了把脸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出声又拿了罐啤酒反身离去。 
四周安静下来,海浪声声近在咫尺,施毅小口啜着威士忌,满脑子都是水华刚刚的眼神,那种隔世般的记忆感胀得他悸动不安,手下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玉扣,良久以后方才放弃似地摇摇头起身上楼。 
暗影里水荣倚墙而立一动不动,施毅清俊面容上茫然无助的神情离去时挺峭落寞的背影令他瞧在眼中忍无可忍地捏扁了手中啤酒罐头,汁水淋漓中他喃喃自语:“我可真是要疯了。” 


二十 

水华的嗲声求恳,水荣的信誓旦旦终于劝得母亲同意前往澳洲小住散心,送机时水荣还以施毅半年后毕业他要去观礼为由再次劝说母亲多住一阵子。邵忆萱只是不允,借口是放心不下爷爷,实际大家都明白她真正担心的是水荣。怕万一有什么大动静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一路上水华出尽百宝也无法令到母亲愁眉尽展,加上她自己心中也十分牵记大哥于是整个人一并跟着郁郁起来,最后还是施毅一如既往的沉和稳定令得母女俩渐渐安宁下来。 
抵达珀斯后邵忆萱作客的心态并没维持多久,原因倒并非是女儿女婿的表现令她宾至如归,而是那种简单静逸的家常氛围让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感。 
施毅的日常生活十分忙碌,他的论文试验都已到最后关头并且仍在坚持打工。为配合他的作息水华也是黎明即起,等他晨跑归来已将早餐备好,之后施毅便开着他那辆N手老爷车出门直至晚上才会回来。水华自己则忙着采买家务并且每周四次去一处英文补习学校授课。晚上时间施毅多半伏案做功课,水华则是听音乐看书看电视自得其乐。 
开始时,邵忆萱十分诧异,因为想象中少年夫妻的新婚生活应该热闹许多,不过很快她就发觉这两人其实乐在其中,施毅的斯文含蓄令得水华偶尔旁若无人的撩拨甚是鲜活诱人,虽然施毅从不巧言令色,然而邵忆萱看得出他其实在很多方面都颇为纵容水华,两人间有一种属于老夫老妻的默契与温馨。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她便被融汇在其中,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两个月一晃而过,等惊觉过来邵忆萱愕然发现她长久以来已是习以为常的一份牵肠挂肚正在悄然懈去,少时克己复礼的成长之后小心翼翼的择偶再以后兢兢业业的相夫教子绷了她几乎一生一世的疲惫仿佛竟被这幢小小的花园洋房成功地阻隔在了万水千山之外。她甚至开始参与社区活动,大家主母的做派手腕用在如此细处别有一番挥洒裕如的成就感。 
发现母亲面具般的矜持微笑温婉举止日益失控,水华欣慰之余不住添油加醋,直至有一晚施毅归来发现门前开起了烧烤晚会,音乐声里邵忆萱正与一众邻居翩然起舞,舞姿一扫往日社交时的生冷规矩十分活泼恣意,舞伴是一位举止儒雅活力十足的白人老者,这一次连施毅也意外地怔住,那样子的欢畅步伐流转欢笑若非亲眼所见如何能与那个娴雅压抑的华人贵妇连在一处? 
“哇!”冷不防被一位年轻人手中喷出的香槟淋了一头一脸,施毅连退两步颇为狼狈地笑起来,热带女郎妆扮的水华看见他那样子的笑眼神立即如同服饰般如火如荼起来。察觉到她目光中的热意施毅马上不动声色地往屋里撤,可惜终是慢一步,被水华堵在了门阶廊柱边。 
“小华,我们进屋可好?”众目睽睽之下水华浓烈持久的激吻终于窘得施毅出声讨饶,没想到结果适得其反,水华益发得寸进尺起来,藉着酒意她大胆而轻柔地触碰着施毅的私处,施毅被挑逗得热血上涌,实在害怕出丑当场只得反客为主地牵引水华来到舞动的人群中。 
在爱人的怀抱中激烈旋转着,意乱情迷的水华很快便懵里懵懂地被施毅带上了车子。 
是夜星光灿烂,不远处的海滩有不少他们这样的情侣,对对双双掩映在礁石嶙峋的暗影中。 
…… 
微风轻拂,海浪漫卷,水华酒意渐退,回想起方才的轻狂放纵不由羞涩地将脸埋入施毅赤裸的胸膛。 
“很晚了,再不回去妈妈该担心了。”施毅一边穿衣坐起一边哄掇着她自海滩起身。 
借着施毅的托扶,水华懒懒站起,惬意地抻了抻胳膊:“大哥下午来电话说他下周到。” 
“这么早?”施毅原以为水荣观礼之说只是戏言。 
“是啊。他想弄明白你到底有什么本领不仅将她的小妹收服,如今居然连老母也乐不思蜀。” 
“那我岂非大祸临头?” 
“才怪!他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妈妈肯定念紧箍咒着他早日成家立室生儿育女。” 

水荣并没有通知接机,他有意看看母亲与妹妹的真实情况,结果正好撞见那位自巴黎来此探亲度假的教授与母亲在院中喝茶聊天,母亲的精神状态是记忆中不曾有过的饱满简约,相形之下水荣倒觉得自己看起来老气横秋暮气沉沉。 
到底是目光如炬明敏伶俐的人,不过两天功夫水荣便开始有些明白母亲与小妹的闲适从容来自何处。 
表面上施毅住着岳家的房子,每月的有限收入也大都交予妻子支配,家中诸事更是由水华全权打理,然而他仍然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之主,他从不干涉妻子岳母的生活节奏活动空间,但那两个女人却非常愿意多花些时间心力将家中各处收拾得舒爽整洁,因为不仅水华,连邵忆萱也很喜欢见到施毅捧一杯餐后酒坐听她们母女叙谈当日见闻的安静恬然模样。 
水荣默默反省,那时候父亲总是一方面要求母亲做个贤良淑德的优秀内助,另一方面又不停在外面的温柔乡中过着花团锦簇的逍遥日子;而自己则是一面享受着母亲的诸多辅助另一方面又不住嫌避她以关爱阻掣自己的人生自由。不能说他与父亲不爱母亲,然而他们从未想到过她所需要的或许并非是他们习惯付出的。面对母亲的絮叨妻子的眷恋他们都做不到施毅那样不动声色的包容宠纵,故而他们自然也就享受不到这种简单纯粹的天伦安逸。 
水荣很是想不通,施毅也就23岁的年纪,为何他身上就没有普通年轻人的棱角贪欲。即没有怒视一切的叛逆,也不是毫无思想的随波逐流,即不曾野心勃勃的躁进,更不是淡泊消极的避世。他只是非常识事务,懂得顺应机会命运避重就轻。 
是的,顺应命运,水荣在二楼客房拍案而起,这便是关键。 
世人多半不大服帖命运,强者奋斗不止,弱者抱怨不休,只有少数智者懂得应该早日与命运握手言和。毫无疑问,施毅属于智者。然而…… 
Stop!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可以去做以施毅为名的哲学论文了。 
水荣勉力遏住思绪,烦躁地在屋里转圈,踱至窗前突然觉出饿来,该死,施毅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回来老妈小妹便不肯开饭。不耐烦地探头往楼下张望,却意外看见水华正在院中勾了施毅的脖子缠着要他背,禁不住娇妻痴缠施毅伸手拧拧她的面颊弯下腰。 
时值黄昏,夕阳如火,两人贴在一处的身形为晚霞所炫,如梦如幻耀目生辉。 
被他的眼神惊动,水华若有所觉地仰头寻视,发现了凭窗而立的水荣,寥落的神色萧索阴森,水华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当晚纽约急电,爷爷突发脑溢血,危在旦夕。 
二十一 

“施毅你让学校把证书寄往纽约,我们一起走。”听见大哥沉声下令,水华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浓重的不安,她用力攥紧施毅的手臂,一脸的惶急。爷爷这根定海神针一旦倒下势必引发滔天巨浪,她的确想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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