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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三帝国的兴亡-纳粹德国史-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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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空三军都隶属其下。希特勒是它的最高统帅,在他下面有一个参谋氏,却有一个叫得很响的头衔:“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长官”。这个职位畀予了奉承拍马的凯特尔,后者设法一直担任到底。
  戈林本来一直自以为是能够继任勃洛姆堡的职务的,希特勒为了减轻他自尊心的伤痛,授予他元帅的称号,这使他成为拥有第三帝国最高军衔的军官,显然使他欢喜不置。为了消除公众的不安,希特勒宣布勃洛姆堡和弗立契“因健康不佳”而辞职。这样,弗立契甚至在没有得到军事荣誉法庭审讯以前就永远地被摈除了,因为希特勒是知道这种审讯会使弗立契洗清冤枉的。在高级将领们看来,这似乎特别岂有此理,但是他们对此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因为他们也在同一命令中被排斥了。其中16人,包括冯·'319' 伦斯德、冯·李勃、冯·维茨勒本、冯·克鲁格和冯·克莱施特这些将军在内,被解除了指挥权,另外44个被认为对纳粹主义不够热心的人,被调职了。
  希特勒在经过一番踌躇后挑选了瓦尔特·冯·勃劳希契将军继弗立契统率陆军。勃劳希契将军在将领们中间名声颇好,但是后来证明,在碰到希特勒喜怒无常的脾气突然发作时,这位将军却和勃洛姆堡一佯软弱恭顺。在这个危机中间有几天里,又出现了一个会使勃劳希契像勃洛姆堡和弗立契一样丢官的两性问题。因为这位军官正要离婚,这是一件贵族军官们所看不惯的事。永远好奇的约德尔在日记中记下了这桩错综复杂的事情。在1 月30日,星期日,他记载凯特尔召来了勃劳希契的儿子,“以便打发他去见他的母亲(他要去取得她对离婚的同意)”。两天后约德尔记载勃劳希契和凯特尔跟戈林碰头,“为了讨论家庭问题”。戈林似乎已自任为将军们性纠纷的仲裁人,他答应研究这个问题。同日,约德尔又写道,“勃劳希契的儿子带了他母亲的一封非常得体的信回来”。意思是她不会妨碍她的丈夫。戈林和希特勒也不反对离婚,这位陆军新司令在就任新职几个月后实现了这件事。因为戈林和希特勒都知道,他要娶的夏洛特·施密特夫人,像乌里希·冯·哈塞尔所说的是“一个百分之二百的过激的纳粹分子”。婚礼在当年秋天举行。
  它将证明——约德尔可能会再度指出——这又是一个女人影响历史的事例。希特勒2 月4 日的整肃不是只以将军们为限。他还把牛赖特清除出了外交部,而代之以思想浅薄、态度恭顺的里宾特洛甫。两个老资格职业外交官,驻罗马大使乌里希·冯·哈塞尔和驻东京大使赫伯特·冯·狄克森,也被免职。驻维也纳的巴本也是如此。不中用的丰克正式被任命继沙赫特为经济部长。
  第二天,2 月5 日,《人民观察家报》刊载着这种触目惊心的[320 ]标题:一切权力高度集中于元首手中!只有这一次,这家纳粹党报没有过甚其词。1938年2月4日,是第三帝国历史上的一个重大转折点,是它走向战争的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不妨说,在这一天,纳粹革命完成了,妨碍希特勒走上他久已决心要在德国一旦充分武装后走的道路的最后一些保守分子,已被清除了。勃洛姆堡、弗立契和牛赖特是兴登堡和老派保守分子所安置,是要他们起遏制纳粹党的过分行为的作用的,后来又添了一个沙赫特。但是在争夺外交和经济政策的控制权以及德国军事权力的控制权的斗争中,事实证明他们不是希特勒的对手。他们在道义上既没有足够的骨气,在政治上也没有足够的本领来和希特勒对抗,更不必说要胜过他了,沙赫特洗了手。牛赖恃让了位。勃洛姆堡,在他自己的袍泽的压力下辞了职。弗立契,虽然遭到了匪徒式的诬陷,却也毫无反抗表示就接受了解职。16位高级将领温顺地接受了解职——还接受了弗立契的解职。军官团曾谈论过军事政变,但仅仅是谈论而已。事实证明,希待勒一直到死都对普鲁士军官阶层保持着轻视,这证明是完全有道理的。他们一声都不吭地让冯·施莱彻尔将军和冯·布莱道夫将军遭到官方认可的谋杀,他们现在又因循苟安地听任他们的高级将领被黜免解职。柏林多的不是急于想代替他们,急于想为希特勒效劳的年轻将领吗?陆军军官们所自诩的团结精神在哪里呢?它不是个全属子虚的神话吗?
  在到1938年2 月4 日这个冬季日子为止的5 年中,军队一直拥有推翻希特勒和第三帝国的实际力量。当他们在1937年11月5 日知道他在把他们和德国引往哪里去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尝试这样做?弗立契本人在下台后作了答复。1938年12月18日,一个星期日,他在索尔陶附近阿希特堡的宅邪里宴请被解职的大使冯·哈塞尔,这所宅邪是陆军在他退休后拨给他居住的。
  哈塞尔在日记中记下了“他的见解的要旨”:“这个人——希特勒——是德国的劫数,不论是好还是坏。如果他现在走向深渊——弗立契认为他会这样做的——他将把我们统统拉着与他同归于尽。我们是没有办法可想的。”
  外交、经济和军事的决策大权已经集中在他的手里,武装部队也直接在他的统率之下,希特勒现在就沿着他的道路前进了。他以前没有给弗立契一个洗雪名誉的机会就把他解职了,现在为时过迟地给了他这种机会,设立了一个军事荣誉法庭来听取这个案件。由戈林元帅充当主席,陪审的是陆军总司令冯·勃劳希契将军和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海军上将,另外还有两个最高军事法庭的职业法官。
  这次不许报界和公众旁听的审讯,于1938年3 月10日在柏林开始,但是在这一天还没有过去就突然中止了,前一个晚上深夜从奥地利传来的消息,使元首大动肝火。别的地方正迫切需要戈林元帅和冯·勃劳希契将军。
  第十一章 德奥合并:强夺奥地利
  1937年快结束的时候,由于我的职务从报纸报道改为广播报道,所以我的驻足点便从柏林转到了维也纳。维也纳是我在10年前还是一个青年记者的时候的旧游之地。虽然在今后的决定性3 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仍将在德国度过,但是我的报道整个欧洲大陆的新任务,却使我有机会高瞻远瞩,相当全面地来观察第三帝国,而且恰巧在希特勒的侵略发生前和发生时把我安排在成为侵略对象的那些邻国里。在那些日子里,我仆仆往返于德国和当时正好是希特勒发泄怒火对象的那个国家之间,因而对现在要加以叙述的事件有了亲身的经历。这些事件无情地导致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流血最多的战争。虽然我们亲自看到这些事件的发生,但是我们对它们如何会发生的真相却知道得非常之少。阴谋诡计、背信弃义、事关命运的决定、优柔寡断的时刻、主要当事人的戏剧性的遭遇——所有这些决定时局发展的情况,都是在表面的掩饰下秘密发生的,瞒过了外国外交官、记者和间谍的窥伺的眼睛,因此许多年来,其中大部分情况除了少数当事人外,公众仍然不知道。
  我们不得不等待大批使人眼花缭乱的秘密文件的出现和剧中尚存的主要演员的作证,他们中间大多数人当时不能自由地叙述他们的经历,有许多人陷在纳粹的集中营里。因此,下文中所叙述的情况,主要是根据1945年以来所搜集的大量事实。但是,叙述这样一段历史的人在发生一些主要危机和转折点时刻亲身在场,或许是有些用处的。例如,在奥地利停止存在的1938年3 月11—12日那个值得记忆的夜里,我正好在维也纳。
  维也纳的居民比我所知道的任何地方的人都要来得和蔼可亲,更会享受当时那样歌舞升乎的生活。可是一个多月以来,这个多瑶河畔充满了巴罗克式建筑的美丽的首都却生活在惶惶不可[323 ]终日的忧虑之中。奥地利总理库特·冯·许士尼格博士后来把2 月12日到3 月11日之间这段时期称为“痛苦的四个星期”。在1936年7 月11日的奥德协定的秘密附件中,许士尼格对奥地利纳粹党作了影响深远的让步。* 自从那时以来,希特勒的驻维也纳特别大使弗朗兹·冯·巴本,一直在孜孜不倦地破坏奥地利的独立和促使它跟纳粹德国合并。在1936年年底,他打了一个长篇报告给元首,叙述他的工作的进展情况。一年后他又向元首打了报告,这一回强调说,“只有使联邦总理' 许士尼格' 受到在可能范围内的最强大的压力,才能够获得进一步的进展”。他的建议,虽然几乎是多余的,却很快就照办了,而且其十足的程度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整个1937年中,奥地利纳粹分子在柏林的资助和唆使下,已经加紧了恐怖活动。奥地利几乎每天都有地方发生爆炸事件。在山区省份里,纳粹党人大规模的而且常常是暴乱的示威,削弱了政府的地位。政府抄获的一些计划表明,纳粹凶徒们准备像杀害许士尼格的前任一样干掉他。最后,在1938年1 月25日,奥地利警察搜查了一个叫做七人委员会的团体在维也纳建立的办公处。当初设立这个委员会的目的是促成纳粹分子和奥地利政府之间的和解,但实际上成了非法的纳粹地下组织的中央机构。警察在那里发现了由元首的代表鲁道夫·赫斯署名的文件,表明奥地利纳粹分子将在1938年春天发动公开反叛,如果许士尼格企图镇压的话,德军将开入奥地利来防止“日耳曼人内部流血”。据巴本说,其中的一个文件要当地的纳粹分子谋杀他本人或者他的武官莫夫中将,以便为德国的干涉制造借口。如果说殷勤巴结的巴本知道了根据柏林的党领袖们的命令他又一次成为纳粹暴徒们的暗杀对象以后感到不快的话,那末2 月4 日晚上打到维也纳德国公使馆来的一个电话也使他感到难受。国务秘书汉斯·拉麦斯从柏林总理府的电话上通知他说,他在奥地利的特别使命已经告终了,也就是说,他已同弗立契、牛赖特和别的好几个人一起被免职了。
  巴本后来回忆说,“我几乎惊奇得说不出话来”。他冷静下来以后认识到:希特勒既已清除了牛赖特、弗立契和勃洛姆堡,他显然已决定要在奥地利采取更为剧烈的行动。事实上,巴本冷静下来以后,决定做“一些对一个外交人员来说是不寻常的事情”——这话是他自己说的。他决定把他和希特勒的全部通讯文[324 ]件储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后来弄清楚是瑞士。他说,“第三帝国的一些毁谤运动,我是太熟悉了”。我们已经看到,这种毁谤运动曾经几乎使他在1934年6 月间送掉了性命。
  巴本的解职也是对许士尼格的一个警告。他并不充分信任这个态度殷勤的前骑兵军官,但是他很快就看出,希特勒派这个狡猾的大使来,除了来跟他捣乱以外,一定还有更坏的主意,这位大使至少像他一样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而且是个绅士。在过去几个月中,欧洲的外交发展情况对奥地利并不有利。自从罗马一柏林轴心建立后,墨索里尼更靠近希特勒了,对维护这个小国的独立也不像在陶尔斐斯被暗杀时那样关切了。当时墨索里尼曾赶紧派遣4 师部队到勃伦纳山口去威吓德国元首。在张伯伦领导下新近采取姑息希特勒政策的英国,以及受到严重的内部政争牵制的法国,最近都没有表示有多大兴趣要保卫奥地利独立,如果希特勒动手的话。而现在,同巴本一起,德国军队和外交部里过去曾对希特勒的巨大野心起着一些抑制影响的保守领袖也都去了职。许士尼格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但是,在他的限度以内,也还是个聪敏人,而且消息很灵通,对他的日益恶化的处境并不抱什么幻想。
  正如他在纳粹杀害陶尔斐斯后曾经感到过的一样,现在又是进一步姑息这位德国独裁者的时候了。
  巴本虽然已被解职,却提供了一个机会。他决不是一个挨了一记耳光而怀恨的人,如果这记耳光是上级打的。在被免职后的第二天,他就匆忙地赶到希特勒那里去“了解一下情况”。2 月5 日在伯希特斯加登,他发现元首由于跟将军们进行了斗争而“精疲力竭和心不在焉”。但是,希特勒恢复精神的力量是相当大的,这位被免职的使节很快就使他对一个建议发生了兴趣,这个建议是两星期前他们两个人在柏林商谈时曾向他提出过的:为什么不同许士尼格亲自解决一下?为什么不请他到伯希特斯加登来亲自谈一谈?
  希特勒觉得这个想法有点意思,顾不得他才把巴本免了职,就命令巴本回到维也纳去安排这次会谈。
  许士尼格立即答应了,但是,他的地位虽然是软弱的,却仍提出了一些条件,他必须预先知道希特勒希望讨论的是什么具体问题;他必须预先得到保证:1936年7月11 日签订的协定将保持不变。在这个协定中,德国答应尊重奥地利独立和不干涉奥地利内政。此外,会谈后发表的公报必须重申两国将继续遵守1936年的协定。这是因为许士尼格不愿存到虎穴里去播虎须的侥幸之心。巴本赶紧回到上萨尔斯堡去和希特勒会商。他回来时带来了元首的保证:1936年的协定将保持不变,元首只是想讨论自从这个协定签订以来“继续存在的那些误会和分歧”。这并不完全符合这位[325 ]奥地利总理的要求,但是他说他对答复表示满意。会谈定在2 月12日上午举行。*2月11日晚上,许士尼格由他的外交部次长吉多·施密特陪同,在严守秘密的情况下乘专车前往萨尔斯堡,次日上午乘汽车越过边界到希特勒的山庄去,后来事实证明,这是一次决定命运之行。
  伯希特斯加登会谈:1938年2月12日
  巴本到边界上来迎接奥地利客人,而且,许士尼格觉得,在这个结霜的冬天早晨的空气中,巴本似乎“心境极为愉快”。巴本叫他的客人们放心,说希特勒这天情绪极佳。接着来了第一个警告。巴本和蔼他说,元首希望许士尼格博士对3 位将军偶然也在伯希特斯加登不要介意,他们是新任最高统帅部长官凯特尔、指挥驻在巴伐利亚—奥地利边界军队的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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