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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柳残阳邪神门徒-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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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青连战连捷的消息,如春风般播散开后。已被武林中一些好事之徒,公赠给他一个名号:“火云邪者”。

  江青目下在江湖中名头之大,只要是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已全然知晓,只是江青本人末与外界接触,故而尚不清楚罢了!

  这时,大旋风白孤将江青称号的来处,及他目下名声在武林中迅速传扬之事,简略的述说出来。

  江青聆听之后,微微苦笑道:“白前辈,这“火云邪者”的名号,晚辈实在不敢恭维……”

  白孤尚未说话,红面韦陀已大声说道:“江大侠,这火云邪者的称号,正是阐明阁下来历乃是身继当年厉老前辈的衣钵……昔有邪神,今有邪者,不是相得益形吗?”

  铁千羽说到这里,又正色道:“老实说,厉老前世虽然乃是介于正邪之间的雄才,但是,老夫却对他老人家异常钦仰,俗语云:“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若心地光明纯正,为人信义磊落,则又与我道中人有何分别?是而,武林中黑白两道之分,实是表面,其真正的分野,尚在于各人存心之间……”

  江青十分感激红面韦陀战千羽的这一番话。

  因为,他自下山以来,所见所闻,倒有多半是对邪神没有好感的。

  虽然,邪神厉勿邪的名声震惊寰宇,但是,在精神上,他却是孤单的啊!

  江青诚挚的对战千羽道:“战前辈这般明晰达理,甚令晚辈铭感,晚辈义父一生所为,尽以其寸心之念为主,自来便不拘俗礼,故而今日武林中对他老人家的评断,俱皆歪曲事实,横加渲染,难得前辈竟能如此了解在下义父,实令晚辈心仪……”

  战千羽门言之下,哄然大笑,连道不敢。

  大旋风白孤却已洪声说道:“江……江什么?”

  他一扭头发,又道:“干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卖个老罢,称他一声贤弟好了!”

  战千羽闻言之下,鼓掌称善。

  江青却是红看脸速道不可。

  红面韦陀战千羽坚决的道:“江贤弟,并非老夫等要抬高你的身价,试看厉老前辈如今已逾百龄大寿,两老夫等始不过六旬左右,你是他老人家的义子,老夫等若强自居尊,岂不是便等于与厉老前辈平行了?呵呵,老时说,老夫的先师,恐怕也高攀不上厉老前辈呢……”

  江青眼看推托不下,只好默不作声。

  大旋风白孤又大叫道:“贤弟,怎么不将弟媳给老哥哥引见一下呀?”

  江青玉面一红,急忙将羞怯的云山孤雁夏蕙与天星麻姑钱素、祝颐等人,为二老一一引见。

  战千羽手抚下颔,呵呵笑道:“好标致的姑娘,贤弟,老哥哥等着喝你的喜酒啦!”

  江青面孔又红了起来,但是,他却欣悦的悄悄会向夏蕙。

  这时,大旋风白孤一拍大腿,说道:“战兄,咱们也不用进城了,干脆到前面不远的“三姓集”歇下,愚弟尚有许多话要与江贤弟一谈!”

  红面韦陀战千羽颔首道:“也罢!反正咱们进城也不过是游逛,走!咱们先到三姓集喝他一杯再说,那张家掌柜与老夫素识,他尚有一缸陈年烧刀子……”

  说看,一行六人又纷纷上马,同看夕阳已斜的天边急驰而去。

  这时,秋风又起,一层茫茫的暮色,已笼罩在大地上……

  

  



邪神门徙金梭传柬



金梭传柬

  夜幕低垂,一轮皎洁的明月,若银盘也似,自东方缓缓升起,柔和的光辉,轻轻笼罩大地,也笼罩着一片只有数十户人家的荒村。

  这小小的村落,便是三姓集。

  这时,在三性集村尾,有一栋孤零零的土屋,门前,尚挂着一方色褪漆落的招牌,上面写着四个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字“张家老店”。

  店门口,这时却极不相衬的栓看六匹高大的骏马,这六匹矫健的骏马,拴在这破旧的店门外,不是透着有些离谱么?

  但是,这却正是大旋风白孤、红面韦陀战千羽及江青等四人所驻足的那家酒店啊!

  这家残破的酒店,只有一间正厅,里面摆设着几张简陋的桌椅。

  这时,正厅内的木桌,己完全并排在一起,上面摆满了热腾腾的菜肴。

  江青、夏蕙、钱泰、祝颐与白孤、战千羽等六人,正围桌而坐,吃喝得兴高采烈。

  酒店掌柜的,乃是位年约五旬左右的矮胖老人,他正为厅内加燃起两盏油灯,马不停蹄的来回张罗看。

  坐于首座的红面韦陀战千羽,这时喝了一口酒,说道:“来,江贤弟,大家不要拘束,尽量填饱肚皮……”

  大旋风白孤笑道:“好不容易吃到战老儿一顿,今天非叫你大大破财不可!”

  战千羽大嘴一咧,手抚秃顶,洪声道:“老旋风,钱财有如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如流水自指缝泻逝,哈哈,老夫绝不肉痛……”

  这时,江青已举杯与白、战二老连干三杯。

  白孤一面提壶为江青斟酒,一面说道:“老弟台,适才你骤见老夫之际,恐怕已准备与老夫功手了吧?”

  江青面上一热,腼腆的傻笑了一声,白孤又道:“这也难怪,若老夫昔日未明真相,今天见到你,也非要大打出手不可!”

  白孤这番话说得夏蕙等三人如坠五里雾中,他们尚不知晓,到底江青与白孤二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误会。

  江青低啜了一口杯中醇烈的烧刀子,说道:“昔日白兄未待小弟解释,便骤而出手相逼……其实,杀害白兄拜弟之人,实是那黔灵三魅中,老二仇忌所为。”

  白孤用力颔首道:“不错,老夫当时眼见拜弟惨死,死因又似是中了苗荒千盅子那灭魂香雾之毒,故未怀疑到黔灵三魅身上,当时急怒交加之下,便几乎使江弟对老夫终生怀恨。”

  江青一笑道:“在下甚为了解白兄当时心情,所以一直欲寻白兄解释此事……那日在下被黔灵三魅老大胡同,劈落壁间深洞后,便遭到”轮回神火”的烤炙,恢复如今面目,若不是有白兄这一段事插在其中,小弟却未见得会如此幸运哩……”

  白孤眼见在座各人,全以迷惑的神色,聆听着自己二人的谈话,他明白各人尚不知晓自己与江肓之间,昔日到底有着什么梁子。

  于是,白孤便略约将三年前,阴阳崖底紫龙秘穴夺宝及自己拜弟因而丧生之事,为各人扼要的讲述了一遍。

  他此刻又呵呵笑道:“若不是黔灵三魅的老大胡同,一掌将江贤弟震入崖洞之内,江老弟怎能恢复如今的俊俏模样?老夫又怎会对胡同起了疑心?”

  江青这时急急问道:“当时白兄又怎会怀疑到胡同的身上呢?”

  白孤微微一笑道:“老夫当时只是一时悲愤蒙心,却不是个三岁幼童,那胡同出人意料的一掌将你震落崖洞后,老夫不由得疑心大起,因为,你身上当时尚怀有几件龙穴异宝,大家想抢都来不及,如何尚会没头没脑地将你震落崖洞呢?胡同此举,定然含有深意……老夫细一寻思之下,立时恍然大悟,定是那胡同因你知道一件秘密,而这件秘密,又关系他切身的利害,故而他才宁舍异宝而将你劈落崖洞,以图灭口……老夫又猜忖你所知晓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对他如此不利呢?而令这老小子在你正待开口与老夫说话之前,便猝然出掌暗袭?经老夫细一推敲之下,便得到一个结论,便是,你定然知晓那杀死老夫拜弟之人,而欲向老夫言明,胡同猝而暗袭,分明已暴露出他的弱点,因为,他若不是暗算老夫拜弟之人,便不用着如此急切……”

  “想不到大旋风白孤,头脑竟如此细密,只是,当时他却太也鲁莽,险些将自己一条性命送掉……”

  想着,他又启口道:“未知白兄事后如何处置?”

  大旋风白孤傲然一笑道:“嘿嘿!老夫拜弟的一条命,岂是如此廉贱么?当老夫推想出来之后,那胡同早已暗中溜走,老夫顾不得其它,当时即纵身追去!”

  江青急切的问道:“追上了么?”

  白孤又哈哈一笑道:“这还得感激老弟你呢!那胡同因早先与你对掌受伤,故而逃去不远,便被老夫追上,他当时尚图狡赖,坚不承认,但老夫费了一番手脚,将他制服后,又给这老小子吃了一顿苦头,他因忍受不住,始将情形全盘说出……”

  江青明白,在白孤知道拜弟死因之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仇人的,因此,他便没有再问,目光却向桌上凝神倾听的四张面孔微微一瞥。

  白孤举杯喝了口酒,一抹嘴角酒渍,又大声道:“老夫闻言之下,不由怒火中烧,一掌便将那老杀才劈了,又四处找寻那黔灵三魅的老三朱昆,可恨这小子却是命大,一直未把他找着……”

  江青忽然插口道:“黔灵三魅中的老二仇忌,已然在紫龙秘穴之中毙命。”

  白孤颔首道:“不错,这个老夫也听那胡同述及。”

  他说到这里,又一举手中酒杯,大笑道:“来,老弟台,老夫敬你这杯水酒,一则向贤弟赔罪,二则亦是感激老弟在紫龙秘穴中,将那杀害老夫拜弟的仇忌宰了,也等于替老夫洗雪此仇。”

  江青连道不敢,举杯与白孤干了。

  这时,红面韦陀战千羽哈哈大笑道:“自古以来,英雄不打不相识,咱们全体干一杯,庆贺白、江二位老弟化干戈为玉帛。”

  说罢,众人齐齐举杯一干而尽。

  杯觥交错中,云山孤雁夏蕙悄然一扯江青衣角,轻声道:“青哥,你那些英雄往事,怎么从未讲给我听过呀?”

  江青目光迅速向桌面上一瞥,亦低声道:“蕙……这些事情,我早晚也会给你知道的,以后的日子正长看呢!”

  夏蕙嫣然一笑,玉手轻握在江青手背之上。

  这时,天星麻姑钱素,向大旋风白孤道:“白前辈战前辈尚不知道,我家主人今日又将那白马红绫给挫败了。”

  白孤及战千羽闻言之下,不由微微一震。

  战千羽急切的问道:“江老弟,此事可真?”

  江青微微颔首,遂将日间客栈发生之事,娓娓道出。

  红面韦陀战千羽那红润的面孔,此际已被烈酒烧得更加油亮,他这时微喟一声道:“白马红绫这对小夫妻,在江湖上能博得今日名声,亦颇为不易,此二人行事正直,丝毫不苟,唯性情过于傲慢,目高于顶,因此,却得罪了不少武林朋友……”

  白孤又接口道:“白马红绫二人技出昆仑,尤得昆仑五伏罗漠之首,伏龙罗汉明月大师之宠爱,贤弟将那司徒宫打伤,只怕昆仑派不会干休……”

  江青心中虽然微有惊愕,却绝不畏惧,他哂然一笑道:“多谢战、白二兄指示……”

  他说到这里,又突然道:“不知昆仑派除了‘五代罗汉’外,还有些什么厉害人物?”

  白孤手捻着稀疏的胡髭,略一沉吟道:“昆仑派除了掌门人明禅大师外,便属‘五伏罗汉,青黄双绝’的武功为最高……那青黄双绝,乃是青衫客展平兴黄袍书生赵二忌,这青黄双绝与五伏罗汉,一在僧,一在俗,皆为明禅大师之师弟,金发红绫便是黄袍书生赵二忌的掌珠……”

  白孤正说到这里,心直口快的天星麻姑却急急问道:“白前辈,未知这些人的武功,较之龙虎追魂束九山等人如何?”

  白孤尚未及说话,红面韦陀已洪声道:“昆仑派掌门人明禅大师,闻说功力盖世,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只是明禅大师佛理精深,名利之争看得极淡,世人从未见他亲自出手过……至于那五伏罗汉、青黄双绝,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只怕也不会在龙虎追魂束九山之下……”

  此言一出,钱素立时惊得哑口无言,不安的向江青瞥去。

  江青豪迈的一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昆仑门下只要寻及在下,那么,即使利刃加颈,在下亦只有倾力以赴。”

  大旋风白孤一拍双掌,赞道:“好骨气,老夫到时定然助你一臂之力!”

  红面韦陀战千羽这时微一沉吟,缓缓的道:“白老儿如此一说,倒令老夫好生为难……”

  白孤环眼骙睁,大声道:“战兄,你有什么为难之处?”

  战千羽苦笑道:“昆仑派约五伏罗汉,虽与老夫素无交往,但青黄双绝中的青衫客展平,却与老夫有数面之缘……依老夫之见,不若由老夫出面,为江贤弟尽力从中斡旋……最好能化解这场兵凶之危……”

  白孤又紧接看道:“若是昆仑派不肯答应呢?”

  战千羽略一沉思,毅然道:“若昆仑门下,不肯赏予老夫这付薄面,那么,老夫亦只有得罪他们了……”

  大旋风白孤豪迈的一笑,一拍战千羽肩膀,洪声道:“老哥哥果然豪气干云,呵呵!昆仑门下虽然难缠,老夫便不信,他们就能把吾等给压扁了……”

  江青眼见红面韦陀战千羽,萍水之交,却如此维护自己,不禁由衷的感激。

  大旋风白孤的这股忠义之情,更是令江青难以忘怀。

  他激动的双手学起酒杯,朗声说道:“白、战二兄竟如此抬爱在下,更不吝下助,江青虽然未见畏惧对方,但对二位这关怀热情,却永铭五内。”

  在白孤、战千羽二人狂放的笑声中,三人又连干数杯。

  忽然,在江青以酒就唇之际,骤而又停杯不动,面色亦转为凝重。

  白孤及战千羽二人,目睹江青此状,不由皆感微怔。

  但是,随即二人面色亦倏然一寒。

  云山孤雁夏蕙等三人正感有异,大旋风白孤己狂笑一声,身形猝然急旋而出。

  但是,比大旋风更快,就在大旋风白孤身形始动的一剎那,一条淡淡的青色身影,已似闪电般先他掠出门外。

  大旋风哈哈一笑,笑声又逐渐摇曳而去……

  红面韦陀战千羽静坐不动,面含冷笑,他沉声对夏蕙等三人道:“吾等适才饮酒之际,已有道上朋友在屋外窥视……嘿嘿,老夫眼皮之下,还没有见过如此大胆之徒。”

  战千羽目光炯然,向这土室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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