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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柳残阳邪神门徒-第67章

小说: 柳残阳邪神门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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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踏出门外,江青已看到自己等人日前所乘的六匹健马,已拴在篱外,大旋风白孤及夏蕙诸人,正冲着自己窃窃而笑。

  竹篱外,肃立着两名身看灰衣的长离岛属下,江青才行出门外,二人已躬身说道:“小的奉岛主之命,引带各位往柳庄,何时启行,尚请谕示!”

  江青笑道:“二位别客气了,吾等这就前往。”

  说着,他像忽然记起一件事情,快步行至他日前坐骑之前,目光向鞍上一瞥,始微微舒了口气。

  这时,众人齐翻身上马,招呼一声,抖缁而去。

  战千羽坐在马上,向江青一笑道:“四弟,你马鞍之内,可是蕨有什么对象?”

  江青带马靠近,低声道:“不错,便是日前愚弟展露给大哥等看过的那株万钻朱兰!”

  战千羽轻呼一声,急道:“啊,四弟,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如此贵重之物,岂可随意轻置?若万一丢失,再到那儿去寻这价值连城的宝物?真是粗心!”

  江青迎着扑面的晨风,深深呼吸了一口,笑道:“大哥说得是,不过,愚弟却对此宝并无兴趣。其实,上次若带在身边,于那再世牢中,便不会吃那么多苦头了!”

  战千羽颔首道:“是的,这万钻朱兰上的‘辟火’‘辟水’二珠,定可助你逃离那再世牢中的火窟、鬼池二险。”

  说话中,马蹄翻飞,急骤如雷,二十里的路途,已在半个时辰左右便已行到。

  迎着朝阳的万道金光,一排排的柳树,正在摇曳生姿,自柳树的枝桠间隙望去,一片零落的房舍,已呈露眼前。

  前行引路的两名长离岛人,将坐骑勒住,回头抱拳道:“前面即是柳庄,蓝翼铁骑会的朋友便暂驻其中,小的任务已达,恕不远送,更祝各位侠士一路顺风!”

  江青等还礼道劳,两人已掉转马头,绝尘而去。

  大旋风白孤哈哈笑道:“四弟,为兄昔年亦曾闻及两湖之间,有蓝翼铁骑会这个组织,听说那蛟索飞锤岳扬,亦是条没遮奢的好汉!”

  江青一笑道:“不错,只是这位岳老哥哥,脾气太过毛燥一点!”

  说罢,他回首向身后的天星痲姑一眨眼,已放马行去。

  方骑飞驰中,天星麻姑钱素讪讪的向并辔而行的夏蕙道:“夏姑娘,那岳老儿人倒不坏,只是他那群手下,却尽是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夏蕙抿唇一笑,并不作答,瞬间各骑已来至村落之外。

  在江青意料中,这时原该有大群的蓝翼铁骑会之人出来迎迓才对,但是,此刻庄内在外,却静荡荡的,一片岑寂。

  他愕然止马而立,疑惑的道:“奇怪,闻说岳老哥哥率众三百人来此,为何目前如此静寂?”

  天星痲姑尖声道:“莫不是岳老儿摆什么噱头?这三百多个人总不会完全睡死了吧?”

  红面韦陀战千羽小心的环目四顾,他沉声道:“情形可能不对,这柳在仅得数十户人家,按说农人例惯旱起操劳,但这时日已高升,却未见有人下田做活,而岳扬手下之人更是一个不见,莫非……”

  江青略一沉吟,道:“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否则,昨天长离一枭卫老前辈焉会不知?”

  战千羽亦十分迷惑,他正待仔细察视——大旋夙白孤蓦然厉叱一声,身形呼噜噜自马背飞起,向一家农舍后疾扑而去!

  瞬息间,大旋风白孤已转身而出,手中尚提着一个身着布衣,农家打扮的青年。

  战千羽向这青年细一打量,只见他满面惊惧之色,口中不断哀告,手脚亦在簌簌而颤。

  这农家青年生像十分纯厚,而且皮肤粗糙,衣着朴素,不似是江湖中人假扮!

  大旋风白孤五指如钓,紧抓这青年后领,他大吼道:“憨小子,你适才鬼头鬼脑的躲在屋后偷看什么!莫非活得腻味了?”

  这青年被白孤吼得面青唇白,吶吶不能出言。

  战千羽向白孤使一个眼色,飘身下马,行至青年身则,和颜悦色的问道:“小哥子,你可是这柳庄人氏么?”

  那农家青年这时被白孤放了,他喘了两口粗气,惊悸的道:“我……我是这……这柳庄居民,你们可……可是与那带着个小猩猩的怪人,一伙的么?”

  战千羽微微一怔,道:“那一个带着小猩猩的怪人,柳庄内可发生了什么事?”

  农家青年此刻惊魂甫定,他望着面前这六个男女不同,丑俊各异的人,从各人那迷惑的神色中,他已可断定这六人与昨晚入庄之人,必然不是同路。

  于是,他又喘了口气,吶吶说道:“啊!昨天夜里,可真把人吓坏了。各位既然与那索命阎王不是同路,可真是谢天谢地。”

  大旋风白孤叱暍一声,怒道:“那来这么多废话,老夫间你,你们庄内,那些蓝翼铁骑会的人呢?”

  这青年一哆嗉,继续的道:“这……这位爷说……说的可是那些穿着胸……胸前绣有一对翅膀的好汉们么?他们已在昨天日落之后,分批离开了。”

  战千羽沉声说道:“小哥子,你不要慌,我们都不是坏人,不会加害于你的。来,告诉我,那些入全部都走了么?昨天夜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农家青年望了白孤一眼,嚅嚅说道:“那些好汉并没有完全走光,尚留着十多个人在庄尾赵大户家里,由一个大胡子领着,听赵大户家里的长工大牛告诉我,他们好象在等一个人。”

  战千羽心头一宽,急问:“他们是否尚留在庄内?他们要等之人,便是老夫等六人。”

  那青年啊了一声,惶然道:“这却不妙了,昨夜大概是三鼓左右吧!我正在睡觉,却被一阵杀喊之声惊醒。啊!那声音可真叫人害怕。我躲着我爹,壮着胆子溜到外面,悄悄一看,妈呀!地下巳死了好几个人了,都是那些胸前绣着一对翅膀的好汉。那位大胡子好生了得,手中拿着一条带着铁锥的绳子,正在和一个披发头陀打得难分难解,另一个白净汉子,却被一头黑色猩猩逼得左蹦右跳,眼看就要完蛋。在黑影中,尚站着一个穿着黑衣裳的中年相公,他那付生像,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人味道,就似从棺材中爬出来的殭尸,看得我直发毛……”

  江青在一傍听着,越来越觉不妙,他急急说道:“后来呢?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那些胸前绣着翅膀的好汉,通通完蛋了,那白净汉子也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站在黑影里的中年相公好象说了一声什么……啊!他说,找不着正主,先从你这草包身上开刀,不怕那小子不来。大胡子好汉一听之下,哇哇直叫,冷不防就被那酒肉头陀五指扫中额际,又一掌打在肩头,他怪叫了一声,像飞似的跑了。村里人有闻声出来的,连地保也到了。但一看这吓人场面,谁也不敢喘一口气,那中年相公就告诉庄里人,谁敢声张,便要将全庄杀个鸡犬不留,所以,今天早晨,大家连起来做活都不敢……”

  江青早已厅得全身发抖,目毗欲裂,他咬牙切齿的道:“定是乌猱秀士木灵这厮。好!我誓不与他甘休。”

  战千羽双眉微锁,道:“乌猱秀士?这怪物下手也太狠了,他如此不分皂白,枉杀无辜,便是四弟昔日未曾与他结有梁子,吾等亦不能袖手不顾!”

  大旋风气得哇哇直叫,吼道:“好的!老夫在黔润之时。便已听得这乌猱秀士之名,这一次,非要与他硬碰一下不可,看看这混账东西到底凭什么如此猖狂!”

  战千羽又问道:“那赵大户居于庄尾何处?小哥子,烦你指引一番!”

  农家青年用手一指庄尾,道:“就在庄后第三家,门外围看土墙,还栽着两棵白杨树的就是。”

  战千羽自怀内摸出一锭银元宝,塞在这青年手中,不待他说话,已翻身上马,沉声道:“咱们快去,看看事情到底如何!”

  说话中,六匹铁骑,已泼刺刺的直往庄内驰去。

  尘土飞扬,只有那农家青年仍自张口结舌的站在当地、怔呵呵的不知所措。

  而在一排浓密的柳树之后,正有一对阴沉而冷森的眼睛,目注着六骑进入庄中。

  

  



邪神门徙虹闪飞头



虹闪飞头

  六匹铁骑,在片刻之间,已来到庄尾一家以土墙围起的人家,土墙外的草地上,尚有着零乱的践踏痕迹,已经干透了的紫黑色血渍,正斑斑洒落四周,但是,却看不见地下的尸体。

  江青心头十分焦急,坐骑尚未停下,他已掠身飞入土墙之内。

  一排红砖砌就的房屋,正呈现眼前,天井中,赫然以白布蒙盖着七具尸首,气氛异常阴森。

  江青身形未停,已急急往正中的厅房冲进。

  他脚步始才踏入那厅室门内,一个沙哑而惨厉的声音已蓦然叫道:“好朋友,老子这条命也给了你吧!”

  随看语声,一片凌厉的金刃破风之声,已猝然袭至江青背后!

  江青一听声音,已不由心中一宽,大旋身,左掌如电伸缩,已将一条强韧的蛟索抓在手中。

  他同时大叫道:“岳老哥,是我,我是江青啊!”

  厅门之后,已闻声现出一个虬髯绕结的魁梧大汉,江青目光瞥去,已认出正是那豪气凌云的蛟索飞锤岳扬!

  他这时衣衫不整,满目红丝,头上尚里缠看一片白布。

  江青急急向前行近两步,颤声道:“岳老哥,小弟来迟一步,以致骤生巨变,这全是愚弟之罪!”

  岳扬嘴唇啽动,仔细向江青面孔一瞧,已大叫一声,扑了过来,伸臂将江青紧紧抱住,语不成声的道:“啊!果然是你。贤弟啊!若不是老哥哥我拼死突围,只怕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狗娘养的乌猱秀士,贤弟,咱们必不能将他放过。”

  江青轻声道:“岳老哥,你平静一下,这些事愚弟已经完全知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轻易罢手的!”

  岳扬心头一阵安慰,激动的情绪已稍见平复,他向江青凝望了一阵,又道。”贤弟,你走时也不通知为兄一声,莫非嫌老哥哥这几手把式太不中用么?我率领属下急速赶到,又被长离岛的人阻止,将我们安置于此,并通知我你今日赶来相见,那知为兄吩咐属下昨夜离去后,乌猱秀士这混账东西却乘虚狙击,唉!我们可栽了大跟头啦!”

  江青急切的安慰了岳扬几句,门外人影连闪,红面韦陀战千羽等五人已连袂而入!

  蛟索飞锤岳扬正瞠目瞪视,江青连忙为各人引见。

  岳扬知悉各人的名号之后,不由急急双手抱拳道:“岳某久仰各位侠士大名,只是老夫昨夜忽遭惨变,心绪不宁,若有礼数失周之处,万祈各位海涵!”

  战千羽等连道不敢,目光转处,已发觉厅室之内,一间宽大的卧房中,正躺着三个大汉。

  岳扬又请客人落坐,他唉了一声,道:“老弟啊!昨天夜里,乌猱秀士带了一个披发头陀同来,妈的,那头陀也不知出在那个破庙,连听也没听过,不过手下却十分了得,老哥哥连五十招也抵不过,便被他指尖扫中额际,又在肩膀上挨了一记,手下儿郎亦伤亡了十个!”

  江青剑眉微竖,沈道:“岳老哥,依愚弟看来,那乌猱秀士主要目的是要寻找愚弟报那一掌之仇,他向你们出手,不过是等于先给愚弟一个难堪而已!”

  大旋风白孤亦怒道:“四弟,岳兄是为你而来,木灵这厮又是冲着你而下此辣手,这已明着向我们兄弟挑战。哼哼!咱们兄弟怎么说也要接下,乌猱秀士,还狠得过烟霞山庄不成?”

  岳扬双掌一拍,叫道:“贤弟挫败烟霞山庄之事,早已盛传江湖。妈的,这乌猱秀士竟恁般不知死活,他昨夜之举,莫不成吃了熊心豹胆?”

  红面韦陀战千羽略一沈吟,开口道:“闻说那乌猱秀士木灵,素来行动皆是独来独往,而且,又正在四弟名声傅扬之际,他竟亳不考虑后果,冒然上门寻仇。据老夫看来,这厮除了豁出一命之外,便定然带有其它帮手。否则,此人未见如此愚蠢,明知不可为尚为之!”

  大旋风白孤道:“这小子当然带有帮手,适才岳兄不是说过,有个披发头陀陪他同来么?”

  战千羽摇首道:“决然不会只此一人。因为东海长离岛,为了四弟大举进犯烟霞山庄之事,现在已可说尽人皆知,长离岛威名震慑天下,与四弟关系又深,这木灵武功虽高,却也不敢轻捋虎须。但是,他既然有心报还四弟一掌之仇,便得准备与长离岛人万一动手,是而,他突然来此,必然有着武功绝佳之高手随行!而且恐怕不止一人!”

  战千羽此言出口,厅中诸人巳不觉沈默下来,各自在心中忖思。

  忽然,天星麻姑向岳扬呲牙一笑道:“岳瓢把子,我劝你先宽宽心,如此板着面孔,像个阎王似的,叫人家看了心里多难受!”

  岳扬瞪了天星麻姑一眼,真是哭笑不得。

  江青清咳一声,道:“岳老哥,受伤的几位兄弟,可严重么?”

  岳扬道:“还要不了命,其中以庄头领伤得最重。被那乌猱抓伤了十七处,险些连招子也挖出来!”

  江背目光环转,又道:“这户人家的主人呢?怎的一个不见?”

  岳扬低声道:“妈的,他们还敢出来,几乎连粪带屎也吓出来了!”

  坐在一傍的云山孤雁夏蕙,不由粉面微红,十分尴尬,天星麻姑己咯咯笑道:“大瓢把子,你说话文雅点不行么?也不看看有谁在座,真是个老粗。”

  江青转头白了天星麻姑一眼,斥道:“不要胡说。”

  岳扬知道天星麻姑为了自己手下与她发生冲突之事,必然心中尚怀气忿,他也并不在意,低声道:“嘿嘿,好男不同女斗。而且……唉!天下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各人闻言之下,正自莞尔,江青已蓦然神色一变,身形如闪电般掠出门外。

  红面韦陀战千羽亦随身而起,跟踪跃出。

  门外天井中,已赫然悄无声息的站立着四个人。

  江青正冷漠的面对着眼前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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