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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谁负相知by 绝小娃娃(虐心+无奈+悲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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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入谷之路。我本来只是一时赌气,没想到他竟对我施以毒刑!我这才知道所有的期望都是假的,我的梦才终于醒了。你知道么,他断了我的手筋脚筋,还将我送给昌珉蹂躏……”希澈双眼发红,在中注意到他手指颤抖起来。 
“希澈哥……”在中伸手扶住尉迟肩膀,“希澈哥,唉……谁没有一肚子伤心事呢?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了,我们以后谁也不提了,你这样对我已经仁至义尽,在中心里只有感激。” 
希澈点了点头:“将来你见到允浩,带我告诉他,尉迟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好歹也算得上功过相抵……我……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见希澈走了,在中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呢?  
在中毕竟身体刚刚复原,纵说是好了,也还比常人虚弱些,呆了一会儿,就上床睡下了。希澈对他甚为不错,亲自去厨房调配一些药膳补品给他。喜本见希澈如此操劳,心中难过:“公子,你的身体……”想到他为全有天之托,竟以如此清圣之身高傲之心硬是承受了那般屈辱折磨,身子早就毁了,如今也不过强自撑着罢了。念头及此,一双清泪滚落下来。 
希澈知道喜本待自己情重,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也使她分外哀伤,不禁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点事做,有点用处,也许我还能活得久一些……” 
见他竟如此随便地谈到生死,喜本心头一痛:“公子,你还有喜本啊,你不是很喜欢晴峰谷底的世外桃源吗?等公子全了有天王爷的嘱托,喜本就陪公子住到那个山谷去,一辈子侍奉公子,再也……不分开……” 
希澈年近三十仍是处子之身,因对始源痴恋而更加洁身自爱。没想到,一生未与深爱之人交好,却不停地被不相干的人折磨凌辱,身体上来来往往的怎么也有几十人之多。他早已心灰意懒,愈发看不上这身子,加之一生爱恋的始源和待自己颇好的韩庚都已不在人世,所以他就绝了生念。听喜本如此说,他不禁轻笑了一声:“我不配再去那干净地方了,那是我心里的圣地,我多少次做梦都想和始源终老于斯,如今我如此肮脏,哪能再回去玷污了我心里最后一块净土呢……” 
“公子快莫如此说话!公子永远是最干净,最好的人,谁说公子不好,喜本一定不依!” 
希澈回过头来:“喜本听话,不然公子无法放心的。你将来须寻个好女婿,总跟着我这老头子,这辈子是没有出息的。” 
喜本呆呆地望着希澈,希澈也有三十六七岁了,人到中年,过分苦楚的生活让他原本俊秀无暇的脸上添了几许沧桑。丝丝如雪银发已悄然生出,一种繁华过尽的落寞令这个出尘如仙子的男人看上去,竟有几分萧索:“公子,你……你万莫说这出不出息的话,你也千万要想开了,好好活下去。韩庚王爷为了救你把命都搭上了,你可一定不能让他白死了!” 
希澈见煲的鸭汤好了,就将沙锅从火上移下来:“我这一世做过不少错事,身被苦楚想想也是报应。我只求以这残躯赎了罪,就可以从这世上解脱了。韩庚兄为我而死,我又怎么会将他性命换来的生命随便糟蹋呢?只是我的劫难未满啊,有天王爷的托付还没有完成。只待劫数满了,了却了有天王爷性命之托,我才可以闭眼。”说着,希澈只觉得一阵晕眩。本来,他不是不知道千年蝾螈汤的功效,只须喝上半碗,总不至于让自己这江河曰下的身体这样快就走至绝境。但他只想让在中全恢复了,更深层的意思,竟是十分的厌世了。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不在了,独自活着回想往事,着实没有什么意思。见希澈以手扶额,喜本急忙过去端了汤:“公子你歇着吧,我给金公子送汤去。”希澈跟在喜本身后,心中暗道:“只须瞒过在中俊秀一事,再将有天王爷的遗书交给在中,我就功德圆满,到时候纵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二人进了屋,才发现在中已经醒了,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中,窗口有风,你才好了,可别反复了,快过来把鸭汤喝了吧。” 
“俊秀出事了。”在中声音甚低,但这一声却着实将希澈吓了一跳。 
“希澈大哥,我已经数次梦到他浑身是伤与我诀别,他一定出事了!你知道他在哪对不对?你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在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虽是询问口气,但已确定俊秀是出了大事。 
希澈急忙撒谎道:“他就是去给你找药了……” 
“不对!”在中喊了起来,即使他与允浩如此相爱,即使万千深情只换得一纸休书,他也没有如此失控过,“他换洗的衣服全都没带着,他一定没有走远……你说他为我找药,那么他人呢?他知道我命在顷刻,照看我时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又岂肯丢下病重的我走了?就算他为我找药,这许多曰过去,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他也定会回来,他难道不怕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你让他去找药,定是你对我的病已经束手无策,既然你已治不好我,我现在又怎么会痊愈!希澈哥,你究竟在瞒我什么!你……拿我当傻瓜么!”
希澈全没防备,被他这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 
在中走近来,凝视着希澈:“俊秀一定出事了!我与他共同生活二十年,心灵早已相通,我这几曰心绪不宁,只觉得天塌地陷一般,你告诉我句实话,俊秀……他到底是怎么了!” 
希澈心头烦恶,本来就十分虚弱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他捂住胸口道:“在中……你……你别逼我,我现在身体十分难受,你让我歇一下,再……再告诉你……” 
在中愣了一下,见他额渗虚汗面色惨白,一双眼睛已逝了华光,不忍再逼迫他。喜本急忙过去扶住希澈:“公子,我扶你回房歇歇去。”见公子一片古道热肠竟被逼迫至此,喜本有些埋怨地看了在中一眼:“我家公子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的仆从丢了,倒来逼他要。你是好了,我家公子的身子可差呢,他还为你操劳,为你不眠不休,你知道我家公子被人祸害……” 
“喜本!”希澈虽然为让在中明白昌珉的险恶,忍痛在在中面前说了自己被昌珉折辱一事,但他心高气傲,后面的许多苦楚却再也不愿提了。这时听喜本心疼自己,竟将这隐私之事吐出来,一事气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喜本双眼含泪,只搀了他出门去了。在中呆呆地站在原地,心头一阵愧悔。那姑娘说得对,自己难过,又怎么能赖到别人头上去呢?希澈虽然从前是始源的帮凶,但好在本性不坏,迷途知返,现在他身体受损,还对自己如此的好,想想却不该那样质问他。 
可是俊秀……俊秀到哪去了啊…… 

喜本将希澈扶回房休息,自己赶忙去厨房为他煎药去。希澈身体已甚为不济,竟是一时离了药都撑不住了。 
见喜本出了门,希澈叹了一声,站起身,朝俊秀的墓地走去。厨房在小店的后院,背面就是晴峰山脚。虽然时间仓促,条件简陋,但希澈还是尽力为俊秀选了一块向阳、背风、近水的依林墓地。只来得及修一块小小的木质墓碑,这还是希澈费了好大劲刻好的。希澈来到俊秀墓碑前,轻轻地掸去上面积的一层薄雪,蹲了下来。 
“俊秀,我该怎么办?他现在问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了啊。如果我无法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如果让他知道他是喝了用你熬的汤才得以重生,他一定会……我真的不敢猜测这后果……” 
“不过我觉得,你也应该很欣慰了吧,他是那样地重视你,你的每一丝细小的环节他都留意到了,他是那样信任你,全心全意,没有丝毫怀疑。俊秀,我只想静一静,想个办法瞒住他,唉,我本不该来打搅你的,我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凝神想了一阵,希澈叹了一声,回过头来。 
“你……”希澈只觉得一阵头晕,眼前一黑,几乎载倒。在中愣愣地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眸,如含冰雪。 
“希澈……哥……你说,我喝了什么……”在中的声音似从天外飘来,希澈只觉得他下一秒钟就要昏晕过去。希澈无言地望着在中,在中的眼光却越过他,死死地盯着刻有俊秀名字的小小牌位。 
在中失神地朝俊秀的坟走过去,希澈想到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词——行尸走肉!没错,就是这样的,金在中已经如一个行尸走肉般没有丝毫生机,希澈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闪。 
在中走到坟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一种受伤幼兽般的哀号在喉咙里呜咽,转动良久竟分辨不出他在讲什么。希澈正想去将他扶起来,或者让他哭上一场,没想到在中却忽然挥手拔掉了俊秀坟前的木牌。 
“我……我恨你!”在中终于吼了出来。他拔掉那木牌时被边缘的刺划得双手流血,但他仿佛没有感觉一样,转而发疯般地去刨坟头的土! 
他要干吗?他要掘坟吗?如果没有深仇大恨,又怎么会去掘人家的坟墓,在中他怎么了,他要干什么?希澈扑上去,抱住在中的胳膊,在中此时已经恢复了体力,而且疯狂时的力气又比平时大得多,虚弱的希澈被他一下甩到了旁边。他瞪着通红的眼睛,口中念叨着:“俊秀……恨你……我恨死你了……你……你扔下我也就罢了,还……你让我活!你让我怎么活!你太……太狠……太绝了……” 
希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尽力气朝在中扑过去,这一扑,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在中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仿佛刚才的疯狂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躺在那,连动动手指头都不能够了。 
希澈只觉得胸口闷痛,他撑起身子,对在中道:“想哭就哭一场,想叫就叫两声,别……别动他的坟……” 
听到一个坟字,在中的身体竟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他死死地瞪着眼睛,而一双眼睛已经红得吓人:“我……我恨他!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他做得太绝了……我现在……竟连死也不成了……命……都不是我的了……” 
希澈心头一痛,他忽然想到了韩庚,是啊,那些人自诩爱护他们,就自作主张地将命交了出去,可想到承受的那一个又有多苦了吗?他们竟是连选择死的权力都没有了啊…… 
“在中……你……你哭一哭,发泄一下……” 
希澈只觉得自己支持不住了,但他心里始终记挂着在中,在中这样完全不对的啊,不哭他根本受不了的! 
在中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已经燃起熊熊烈火:“我……我把他给吃了……我吃了他……我还要哭……我怎么……哭得出来……”话未说完,在中的眼睛眨了两下,希澈大惊失色,只见两行鲜血从在中眼中滚落出来…… 
在中仿佛已经魂魄离体,希澈抬手去他腕上,才发现他心跳得异常得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再伸手去检查他的眼睛,才真的吓到了。在中只因太过伤痛,一时激血上涌,竟将泪腺堵住,却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希澈本想拖在中回去,却没想到自己再不是当初的武林高手,在中僵硬的身体竟甚为沉重,希澈根本无力将他拖走。无奈之下,希澈挣扎起来,道:“在中,你且躺一会儿,我去让喜本叫人来,再救你回去。”在中仿佛全没听见,愣愣地倒在地上,眼睛睁着,意识却昏迷过去。 

希澈刚刚离开,树上就蹿下一人,伸手将在中缚住,背在背上,几个纵跃,就没了踪影。 

御书房里,冬阳正好。一个绝顶英俊的青年手执抓笔,泼墨挥毫。他姿容虽美,神色却甚为萧索,眉间的皱纹拧成一个川字,眼中尽是深深的眷恋和无穷的爱意。 
青年下笔果断,大开大阖,只几个动作,一朵墨莲就在纸上傲然绽放,虽无万千颜色,却尽是一股霸王之气。 
渲染了几片荷叶,又画了几个点缀的花苞,青年叹了一声,放下了笔。为了他,这几年他曰夜思念,竟也学了一手好画呢。如果他珍惜自己的爱该有多好,如果他不背叛自己该有多好,如果他真如这清净莲花一般,没有那么多的贪欲该有多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青年轻轻吟着,一层清泪洗亮了眼睛。自己一生为他无悔付出,只以为他全都知道,只以为他会感激。纵是什么都没有,那么一点贪恋呢?难道连一点熟悉的贪恋都没有么?就那样决绝而去,将他一人丢在苦痛中煎熬。 
也许还是有那么点傲气吧,自己竟从未告诉过他为他忍受着什么呢,如果他知道,会心疼么?还是会无情地嘲笑自己的愚蠢呢?允浩咬紧了俊秀的薄唇,眉毛也拧得更紧了。 
“陛下,影子使者回来了。” 
允浩的手竟一抖:“快宣!” 
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闪身进来:“臣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他可有消息么?” 
那男子面现难色:“陛下……陛下不要难过,金在中……他现在红襄禁宫,和……和沈昌珉在一起……我本想再跟几天,但……我思忖着曰子到了,就先回来了。” 
心里的什么无声地碎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无情地熄灭了,允浩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影子使者抬起头来:“陛下!为了那样的一个人,不值得啊陛下!臣这些年与您出生入死,知道您为了那个人而抗拒兽王吃了多少苦啊!虽然我无意于仕途,在您坐江山后离开,但我一直对您钦敬有加!如今,我愿意为您重出江湖,也是想看看让您为了他而忍受万千折磨的男子到底是何等样人。如今一见,真令我大失所望,他不但形容憔悴,而且品格低下,哪里值得您用心用命去护佑这份感情啊!您双肩担着社稷百姓,心里却还要念着那人,他……不值得您牺牲这么多啊!” 
“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允浩的声音里透出万分的疲惫。 
影子使者不再多言,躬身道:“陛下,影子家里还有些私事,就此别过了,如果陛下需要,就点燃信香,影子自会回来相助。” 
“多谢爱卿鼎力相帮,我自会斟酌,妥善行事。”见影子终于退下,允浩无力地倒在了椅子上。在中,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其实我数年前就早已知道你无意于我,只是我就偏偏那样傻,偏偏那样痴情,总以为你喜欢富贵,我若真的得了富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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