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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与你有关的事+番外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晋江非v高积分2012-01-28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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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远想了想,还是抹干了脸上的泪,翻出手机,拨通温行之的电话,这一次,她不管那头通没通,拨下号码就只管说:“我知道我是个笨蛋,你也拿我当个笨蛋,可我现在不能再把自己当个笨蛋,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随便便地欺负我,不拿我当回事。我告诉你,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从现在开始!”
  她自以为非常果决,也非常满意。充满气势地告别,抹了把眼泪,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看到显示屏幕时,惊呆了——
  电话竟然接通了!
  她不可置信地把电话又重新放回耳旁。
  那头是温行之难得有些急切的声音:“温远,不许挂电话!”

  28、

  温远呆呆地看着手机。
  手机还保持着通话状态,不是她不敢挂,而是她此刻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她刚刚,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来着?
  你别以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
  温远一声哀嚎,扣掉电话左右张望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抚抚额头,温远觉得自己不能再在学校呆着,很明显他是正在往学校这边来。背起包,温远要逃。却不幸地在夺门而出的那一刻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往这边开来,直直地停在了校门口。
  温远愣了两秒,往后退两步准备往回跑,却被快步走过来的温行之抓住手腕先发制人。
  “你跑什么?”
  这回,他没打伞。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衬衣,而且还被淋个通透。
  温远被他握住钳制住,鼻子不自觉地皱起,“放开我!”
  温行之扫了眼一旁警卫室里那两个满脸好奇的保安,说道:“跟我上车。”
  “不去!”温远梗着脖子,“我要去大礼堂!”
  “湿成这样怎么去,跟我上车。”
  “我说了不去!
  温远使出吃奶地劲儿地要挣脱,一只手能够到的东西全部往他身上招呼,手脚并用,定然是要伤到他的,却还不见他松手。
  一时间委屈难当,温远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讨厌,你太讨厌了!”
  该是多生气,才说出这样的话。
  温行之也从没这么狼狈过,不过他并不在意,沉默了片刻,才伸出手来。只是还没碰到她,就被打了回来。
  “你不许碰我!”
  她红着眼睛怒瞪他,像一只受惊又愤怒的小兔子。
  心里些许不安终于褪去,温行之平静地看着她,不躲不闪的对视,终于在她被他看得炸毛的时候,掉头要走的时候,被温先生伸手拉住。
  温远照样还是要挣扎,但他似是并不生气,唇角微微勾着,声音有些无奈,还有一些她无法听懂的复杂情愫。
  “好了。”本身她已没劲,温行之一使力,不顾她的反抗将她钳制进了怀里,“先跟我回家。”
  28、
  温远觉得自己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了。
  接连遭受不大不小的变故不说,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发起了烧。
  B市东郊,傍晚。
  几日连续的阴雨让这个城市变得有些凉,不到七点,天便全黑了下来。温远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再给她打针。微疼的触感让她动了一下,接着便有一双手扣住了她,不带强制,却也让她动弹不得。
  一针过后,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再次被热醒。
  浑身发了点儿汗,将醒未醒之际的温远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好不容易进来了一丝凉气,她舒服地几乎要慨叹一声的时候,有一双手伸过来,给她盖好了被子。
  温远尚未清醒,只知道凭借本能再一次将被子拉开,没成想那人又伸手过来,这一次将她裹了个严实。
  温远怒了,嚯地一下睁开眼睛,正要直起身的时候,看到俯身在她上方的人——温行之。
  这次发烧来势汹汹,温远脑子早就被烧得不好使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
  她转着眼珠打量了一下这房间,又将视线落在温行之身上。
  “醒了?”
  他的声音直接就让她回过神来,温远抿抿唇,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顺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是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浑身也热得难受,闷在被子里不舒服极了,只是存了心气他。不想她在里面闷了好一会儿了,却听见咔嚓一声关门声,那人不在房间了。
  温远气得直接撩开被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是难受又是委屈。找不到鞋,索性光着脚下床。
  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正要出去时,房门倒忽然开了。
  温行之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药进来,看着她立在房间中央的模样,眉间微微一动,“光着脚干什么?”
  温远气愤愤地回他一句:“要你管。”
  翻了他一眼,开始四下找鞋。
  一双拖鞋及时地递到了她的面前,还是她上次来这时穿过的那一双。鞋面刷的干干净净的,应该是没有人再穿过。
  温远蹲在地上,瘪着嘴瞪着这双鞋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穿上。穿上了就要往外走。
  温行之见状不紧不慢地喊了她一句:“过来先把药喝了。”
  温远原地站定,一口回绝:“我不喝。”
  温行之看她一眼,眉头微微蹙起:“你发烧了,喝药这事不能商量。”
  谁跟你商量。
  温远暗自咕哝了一声,“我好了。”
  温先生并不理会她的说辞,直接递过来一小瓶盖的药,出乎意料的,原本的一片大药粒已被掰开分成的四粒,和另外三粒裹着糖衣的药片挤在小瓶盖里。
  看上去,就像小时候她生病时,成奶奶哄她喝药一样。
  温远有一点点的迟疑。
  他还是记得的不是?
  那次他生病,她存了心捣乱,把药片掰成四片,给他一个大人吃。那么反过来,他就这么方法哄她这个小孩儿。
  他是个大人,总有能耐,总有办法,在她这个小孩儿受了委屈之后,施一点点手段,哄得她不再任性。
  温远讨厌他总是把自己当个孩子,却每每却控制不住自己被哄住。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对自己是上心的。
  她真真的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不是孩子了。”温远似是忽然失了斗志,觉得很累,蜷坐在床边,声音因为伤心而略微有些沙哑,“我长大了,你别想这样就能哄住我。”
  她闷闷地低着头,用余光看见他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又看见他伸手为她整理衣领,随即,听见他清晰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他理了理她因为折腾被子而略显凌乱的头发。异常温柔的动作,引得她抬头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温行之看见她有些泛红的眼眶。
  “有的。”
  她取出一直被她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兔,玲珑精巧,鲜润可爱。温行之看着,心中是有些意外的,她竟然一直带着。都说玉有灵性。人养玉,玉护人,是真是假没人知道,所以他买来送她,无非也是求个心安。她做事莽撞得很,就像上次,若不是她还机灵,没过多纠缠直接上了一辆出租,恐怕便不是一场车祸那么简单。人为了钱,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收回思绪,温行之看向温远:“还有别的?”
  “多着呢。”她下意识地嘟嘴,“不过我不是跟你算账的。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现在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孩子看,当孩子哄。”
  此刻她的神情格外的认真,像是一个成熟了的大人,试图跟你讲道理,把她放在跟你同等的位置上,让你明白她的心情。
  可温行之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成熟的。
  “温远,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唔?”
  一下子话题被拐走,温远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她。
  “之前我问过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B市,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回答他的?
  温远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就随便搪塞了一句,就没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你说我哄你,那你这算不算是哄我?”
  温远低头不语。
  温行之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不知道,很多事情,你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很多。”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一次,温远没有沉默。
  “知道什么?”
  “我的身世,还有我妈妈的病,你不都一清二楚吗?”
  未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温行之反应了一下。
  这短暂的沉默似是激起了温远的怒气:“那你为什么还答应我要考T大,还说要帮我,你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温远瞪他,“你还帮妈妈给我换学校,还指责我哄你,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离开B市,我讨厌这里,我不要做温家人,不要做你的侄女,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够了吧?!”
  她说完,呜呜地哭了。
  她就说他最讨厌了,每次总是让她有理变没理。
  “所以我说,我是个笨蛋,我现在不当笨蛋了,不喜欢你了,免得你为难,这样你高兴了吧?”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没想到她这样一同爆发,温先生难得有些怔愣。反应过来,一股复杂的情绪向他袭来。
  说不出来,有些无奈,有些释然,又有些——欣喜。
  良久。他敲了下温远的脑袋,将装药的小瓶盖放回她的手中:“难为你替我着想,我为不为难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就知道是这个样子,温远瞪他。
  温先生不受影响地为她倒水:“至于你,笨了不是一两天,真要改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所幸也别为难你自己。”
  温远使劲地瞪他,正要拒绝他递过来的水时,她嚯地睁大眼睛,完全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温行之耐下性子问她
  “想想这两年,给你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我对你,是不够好?”
  温远发怔ing:“可你是我小叔——”
  “我不是。”温先生显得很认真,“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温远继续发怔ing
  “所以,温远你自己说,我有什么理由对你好?”
  “理由……”温远不发怔了,她眼睛发亮,并且有些小心翼翼:“你,你也喜欢我啊?”
  温先生不置可否,将手中的水杯塞到她手里,回答她两个字:“喝药。”
  温远瘪瘪嘴:“你又哄我。”
  温先生终于不淡定了:“我哄你做什么?”
  “说不定这是瞌睡药呢。”温远睁眼说瞎话,“趁我睡着了把我送回家,再偷偷换了我的学校,谁知道呢。”
  她背起手,一副你很能耐你做什么都有可能的表情。
  温先生隐隐有些头疼,他是真想谢谢她对他的抬举,可想想又觉得好笑,他跟她置什么气。
  “我为什么要换你的学校?”
  “我妈说的。”她哼一声,“她说你人脉广,想让你帮我换个B市的学校。而且还说你答应了。”
  温行之皱了皱眉。
  “胡说八道。”他看着温远,“这样的话,你也会信?”
  温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也有些委屈。
  “为什么不信?你又什么也不跟我说。”
  “那很好,若我说我巴不得你到T市读书,你信不信?”
  温远愣住,她今天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这一时半刻她根本消化不了。温行之也不迫她。
  手中的水已凉,看来又要倒一杯。只是他还没走开,便被某位小朋友抓住了衣袖,他一转身,便被她抱住了腰。
  “你不是真的吧?你肯定是谁冒充我小叔的,你不是我小叔!”
  温行之微哂,“温远,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亲近我都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我不知道,我忘了。”她耍赖。
  “忘了?”温先生打算让她想起来,“冬天,在雀岭山。你喝醉酒——”
  “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她抬头,捂住他的嘴,却跌进他盛满笑意的双眸之中。有宠,也有庆幸。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得离自己近一点儿。瘦小的人,很容易就揽在了怀中。
  “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我有点儿亏。”
  他意有所指,她双目发亮,两颊透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温行之微微低头,温远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似是在退缩。
  因为这一下,温行之顿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有懊恼,又有期盼。像是之前,他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也是这样的语气。
  “怕了?”他问她
  温远鼓起勇气直视着他,“不怕!”
  温行之微勾唇角,继续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蜻蜓点水一般,却让她的灵魂都开始颤栗。
  良久,
  她红着脸闷在他的怀里,“你怎么能这样?”
  温先生不疾不徐,“不是你说,你长大了么?”
  温远切一声,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怒视他:“都是因为你,我成人礼都错过了!”
  温行之真觉得自己有些冤,但没关系。
  “我补给你。”
  来日方长,他欠她的一切,都待他慢慢地补给她。

  29、

  T市,九月
  虽已是夏末,但T市的天气仍旧蕴着一股热气。百年老校T大内到处是枝繁叶茂,直耸遮天的古树,为这炎炎夏日凭添了许多阴凉。
  T大建校早,放眼望去,还能瞧见带着苏式建筑特色的楼房。在楼房前摆了许多桌子,后靠的大树上扯了许多条幅,上面无一例外是这几个大字——欢迎新同学。
  新学年开学这一天,永远都是最热闹的。
  无数的新生和老生纷纷涌入这个学校,让安静了一个暑假的校园顿时又沸腾起来。
  学生宿舍里,到处都是新生和新生家长。一个提着行李箱在这中间穿梭的瘦小身影便显得比较特殊。
  那是——温远。
  九月一日报道,温远赶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的报道过程简直太曲折了,从进入校门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在问路。
  在校园里溜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众学院中找到了经管院的报到处,不幸的是今年各大高校都扩招了不少,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各个报到处前都围满了人,两张桌子拼成的报到处被这些人围在了中间,看上去甚是拥挤,温远一个小身板,挤在里面异常痛苦。好不容易办好了手续,学院还算负责,派一个学长带路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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