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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斗铠+番外 作者:老猪(起点2013.7.14完结,热血)-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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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玄的声音中带着感慨。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祸,要说他心中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他能怨恨谁呢?当年东陵卫的镇督是霍鹰,他当场就死了;霍鹰的助手叶迦南,当年也死在抵御北魔的战场上。要说恨东陵卫嘛——可现在东陵卫的镇督是孟聚,他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曾帮助过自己家人的恩人,自己又怎能对他恨得起来?
  谁都没法恨,只能怨命了。因为有过漂泊江湖的经历,经历的生离死别多了,秦玄年纪虽然轻,看事情却比常人更多了几分豁达,反倒反过来安慰孟聚了。
  两人叙谈了一阵,秦玄才记起正事:“镇督这么早就急忙找我,可是有什么差遣吗?”
  “对,有一桩事,让旁人去,我不放心。”
  孟聚合上了茶盏,他说:“在城南的驿站里有一伙人,听说是南边来的,找我也不知有什么事。你去把他们带走安置好,摸清他们的身份和来意再回来报我。记住了,这件事,不要跟人说。”
  “南边来的人?”
  秦玄微微一愣,明白了孟聚的意思。他深深望孟聚一眼:“明白了。他们有多少人?”
  “听说有十几个人。”
  “那就没问题了,我能处理妥当。不过,我去驿站领人走,还需要一个信物。”
  秦玄曾是黑山军的暗桩,跟三山五岳的好汉们都熟络,要把十几个南朝来人藏起来自然不会为难。孟聚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让他去办这事的。他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根签令来:“这是东陵卫的签令,你拿去办事吧。如果怕不稳妥,你可以叫上胖子一块去,但不要跟他说得太多——胖子的嘴不是很紧,喝多了就爱吹牛,你知道的。”
  “明白,我会看情况的。”
  秦玄起身拱拱手:“我这就去办事了,镇督还有其他吩咐吗?”
  “就这些了。你查明他们身份来意,速来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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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二百七十八 求证(中)
  秦玄的动作果然很快,孟聚早上刚刚吩咐下去的事,午还没吃午膳呢,秦玄已经报来结果了:“启禀镇督,您所料无错,来的果然是南朝朝廷的使者。来人是襄阳镇守府的护军长史林仲茂,是南朝的五品官。”
  “林仲茂?这人我不认识啊。这位林长史找我何事呢?”
  “他不肯透露,只说想见镇督您一面。没得镇督您允许,我也不敢动粗拷问——镇督您看如何是好?”
  孟聚沉吟良久,却是不知如何决断。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这帮南朝人来得蹊跷。自己是北府的鹰侯,南朝朝廷如果有意联络自己的话,自然会通过易先生传递消息给自己。但现,北府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帮人就不告自来了,这让孟聚觉得很不靠谱——若不是现朝廷已经崩溃了,白无沙也死了,他还会以为这是鲜卑朝廷拿来试探自己的阴谋呢。
  “小玄,我该去见他吗?”
  秦玄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镇督,这是咱们的地头,他们都被我们控制了。见他一个孤身的远客,您顾忌什么呢?”
  孟聚如梦初醒:是啊,自己想得太多钻牛角尖了!见面听听来意又何妨?不管这帮南朝人有什么样的目的,只要自己不愿意,难道他们还能强迫自己不成?自己的地盘上,他们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既然如此,小玄,今晚吃过饭,你把那位林长史带过来。”
  晚饭后,秦玄依约带来了人。
  孟聚客厅恭候,一见来人,倒也只是平常样貌的年人,只是胡子修饰得很整齐,一身青色书生袍,像是饱读诗书的人。他的眉宇间略带阴郁,像是心事重重。
  见到孟聚,林仲茂也愣住了——房间里,只有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白衣书生坐主位上,他眉目如刀,顾盼之间,目光如电,甚有威势。
  只是,这个脸色略有苍白的年青书生,就是那威震天下的大魏朝第一猛将孟聚吗?这怎么可能?这该不会是他的幕僚或者亲戚?
  很快,林仲茂心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年青书生从座位上起身,深深作揖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上国使者不远万里而来,孟某有失远迎,实罪过,还请大人宽恕。”
  原来这书生真的是孟聚!
  压抑心的震惊,林长史亦是同样深揖回礼:“不敢。下官冒昧前来,叨扰了大都督的清净,该说失礼的是下官才对。”
  “大人客气了。来,请上座。”
  俩人分了主客坐下,侍从上来奉了茶,俩人用过了一盏茶,这才开始叙话。
  “林大人远道而来,着实辛苦了。原遍地烽火,这一路上,大人没遇到什么麻烦?”
  “某是从汉经陕西过来的,倒是没经过战区。但这一路确实也不怎么平静啊。”
  林仲茂叹操着一口淮南口音说:“各地盗贼丛生,天灾**,民不聊生,官府不思体恤,不思剿匪,反倒对平民加横征暴敛,民怨沸腾。以某家所看,只怕北朝的气数已是所剩无几了。”
  孟聚喝了一口茶,笑笑没出声。虽然自己平时也常常叹道朝廷气数已,但这话让一个南朝来客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好受——见面就说北魏就要完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岔开了话题:“说来也是惭愧,大人远道而来,吾等只知是上国使者,却不知大人南朝担任何职呢?”
  “不敢劳大都督动问,某是大唐襄阳镇守府军机参赞长史。”
  “原来是襄阳府的长史,倒是失敬了。只是长史大人不远千里而来,不知有何要事呢?要知道,孟某还兼着东陵卫镇督的职,林长史这么贸然就表明了身份,难道就不怕孟某翻脸把你抓起来向朝廷邀功吗?林大人,作为襄阳的长史,您的分量可是不轻啊!”
  说罢,孟聚脸色一沉,脸寒若水,一股杀气凛然而生。
  虽然明知孟聚是试探,林仲茂还是心一凛。他镇定地说:“镇督是开某家玩笑了。且不说现鲜卑鞑子的朝廷自顾不暇,还有没有余力、敢不敢来抓捕我大唐的官员,且说大都督您——您自己就是江都禁军的五品鹰扬校尉,岂有抓捕自己人的道理?”
  孟聚定睛望着对方好一阵,后露出个笑脸:“开个玩笑,长史大人莫怪。”——对方既然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官职,那自然是真正的南朝官员。倘若对方说不出的话,孟聚就真的打算翻脸拿人了。
  既然确定了身份,孟聚倒也敢放胆直言了:“长史大人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呢?可是奉了朝廷的旨意,对孟某有何命令差遣?”
  林仲茂微一踌躇:“正是。下官奉了上官的命令,有事需得向大都督问询的。”
  孟聚刑案官出身,心思十分机敏。林仲茂说得含糊,他却是立即觉察到不对了:自己问的是“朝廷的旨意”林仲茂答的却是“上官的命令”二者虽然近似,但却并不是一回事。
  他心暗暗提高了警惕:“大人既奉上命而来,不妨直问就是。孟某知无不言,言无不。”
  “如此,下官就冒昧了。下官听闻,今年月,大都督曾洛京近畿扶遂县的叶家庄园逗留,不知可有此事?”
  孟聚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虽然他做了南唐的鹰侯,但跟南唐之间多的是协助和合作的关系。现,南唐却是插手监视他,这怎能不令他恼怒?
  看到孟聚神色不善,林长史急忙解释道:“大都督勿要生气,事情是有缘故的,并非我们无故监视您。今年月,我们北府的两名鹰侯志士叶家的庄园内壮烈牺牲。关于他们的死因,却是扑朔迷离,颇有疑点。我们碰巧得知,大都督那时恰好就叶府做客,也是场人之一,所以特意不远万里前来向大都督求证来了。”
  孟聚神色稍缓,他问:“两位鹰侯是怎么死的?林长史,你不妨说说,看我可还记得。”
  “这……据说他行刺叶家家主叶剑心的时候遭杀害的,但具体情形,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还得请教大都督了。”
  看到孟聚毫无表情木然的脸,林长史不得不继续说:“大都督事忙,或许未必记得了。但有个人,大都督该是记得了:北府河南司参事沈惜竹,那时她也场。
  我们襄阳府叶家也派遣有卧底,他来密保,说是听到消息,是沈惜竹为了自保,亲自动手杀害了北府的两名志士。但因为那卧底不曾场,只是听闻传言而已。不过,他说了,那时场的,还有北疆大都督阁下,大都督您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某特意千里前来,就是为求证此事真伪了。”
  提起沈惜竹来,孟聚微微阖上了眼睛——怎么可能忘记呢?那如花骨朵一般的娇美少女,手持利刃,砍斫同伴,血腥扑鼻,那尖利的惨叫声和刀刃砍斫骨头的钝响声不时他的噩梦响起。
  孟聚睁开了眼睛,剑眉斜挑,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林长史,您是襄阳府的护军长史?”
  “正是。”
  “抱歉,我久北地,对朝廷的官制不熟——不知襄阳府镇守府的长史是官至何级,担当何职呢?”
  “有劳大都督垂问,按照我朝官制,护军长史是五品官,乃一军幕僚之长,平时主持帅府一应日常策划事务,主帅、副帅缺席之时,某将担当襄阳府的统帅职责。”
  孟聚明白过来,所谓护军长史,就是跟后世军区的“参谋长”差不多,算是军的第三号人物,甚至隐隐是第二号人物。因为久东陵卫,他对南唐的情形也是知道的,襄阳镇守府是南唐实力雄厚的第一大军区,它南唐,就相当于北疆镇北魏一般重要。
  能这种大军区做上掌握实权的三号人物,这位林长史肯定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孟聚说:“林长史,抱歉,末将有些想不透的:北府死了个鹰侯就要派林长史您这样的高官千里来查证?北府那边,殉国的鹰侯一年怕不有一千也有几,您忙得过来吗?而且,既然是北府的鹰侯殉国了,即使有疑点要查证,那自然也该由北府的断事官派人来查验,好像轮不到你们襄阳军来插手此事?”
  被孟聚一言说破要害,林长史微显尴尬。
  “这个……其自然是有些缘故的。”
  看着孟聚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林长史叹了口气:“大都督说得没错,一般情况下,北府的事,咱们襄阳军自然不会管。但这次的事却是有些特殊了——牺牲的那两位鹰侯志士,其有一位姓余,叫余俊生。”
  孟聚没有说话,用目光示意对方继续说。
  林长史又叹了口气:“那位余俊生志士……他是我们余大帅的独子。”
  “襄阳府大帅余淮烈余帅?”
  “正是。余大帅只有一个独子,年丧子,实为人生惨事。还请大都督体谅余大帅的心情。”


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二百七十九 求证(下)
  “我明白了。余帅遭此不幸,确实令人同情。”
  孟聚微微蹙眉,他开始明白这件事的棘手了。襄阳军总帅的儿子死在了北地,倘若他是死在北魏鞑子的手上,余淮烈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了。但若是让他知道实情,知道他的儿子其实是死在沈惜竹手上的话,这个性烈如火的老军人决计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他肯定要找北府、找沈家报复的。
  他正在沉吟着,林长史漫不经心地又说了一句:“余公子死得太可惜了。他跟沈府的惜竹小姐青梅竹马,还有婚约在身呢。双方本来已经约定了,今年年底就成亲的。”
  孟聚眉角轻轻一跳,他明白了,那个矮个子鹰侯看见沈惜竹持刀走来时候,脸上的神色为何那么古怪。最后,他苦笑着束手就死的神情,那份镇定和从容,至今令孟聚感慨。
  “我记起来了。余公子是否身量不高、眉毛很短、左脸处有块细长疤痕的?”
  “啊,正是!大都督,那公子是如何死的……”
  “当时,余公子和另一位年长点的鹰侯联手行刺叶家家主,但在外围就被叶家抓获了。鞑子们对他们施以暴刑,严厉拷打,要求他们交代来历和意图,但余公子和同伴始终不肯屈服……哪怕在最后时刻,余公子依然坚贞不屈,最后从容就义,忠烈正气,充斥天地。”
  孟聚低沉地叹了口气:“当时吾在旁观者。目睹余先生壮烈,亦是深感震撼。只可惜鞑子众多,无法救援他们,实为孟某平生憾事。”
  孟聚说得严肃而充满敬意,林长史不由也坐直了身子。他说:“还请大都督示下,到底是谁杀害了余公子呢?”
  孟聚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啊!”
  “余公子行刺失败,拒不屈服,他和同伴便被叶家的武士当场弑杀。在场的叶家武士很多,众人混在一起,到底是哪个下了致命的毒手。这个我就认不出来了——这个,实在就抱歉了。”
  林长史微微蹙眉,他问:“那,不是沈家小姐下的手?”
  “据我所看到的,这事不能怪沈小姐。”
  林长史沉沉地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他望着孟聚良久,目光闪烁。点头道:“大都督很识大体。既然如此,某回去就将您的话如实回禀大都督的话好了。”
  “林长史,既然余大帅又对此事存有疑惑……那么,他为何不直截向北府求证呢?”
  “这……大都督,其实,北府并没有向我们通报此事。他们只是告诉我们,大帅的儿子牺牲在北国了。至于如何牺牲,他们只字不提。我们也是通过私下的内部渠道,才知道了一点消息。”
  林长史摇头:“我们也没有向北府询问,因为我们也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沈家毕竟是北府的创始人,对北府的渗透太深,沈惜竹又是受断事官信任的重要官员——北府肯定会包庇她的,老实说,在这件事上,我们信不过北府。”
  “那……你们的余大帅就信得过我?”
  林长史肃容道:“大都督,虽然不曾会晤。但我们对您却是已神交久矣。余大帅一直很钦佩您,不但因为您用兵如神,战绩赫赫,更是因为您重情重义,一诺千金。闻名天下。大帅觉得,与其去相信北府那帮总是喜欢躲在阴暗处的爬虫,我们更愿意相信您这样光明磊落的军人。而且,您跟沈惜竹也没有交情,也没必要包庇她不是?”
  孟聚笑笑,没说话。但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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