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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斗铠+番外 作者:老猪(起点2013.7.14完结,热血)-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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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帮完成了对城市的洗劫,他们押着大批搬运物资的平民出发,从北门离开了城市——那上千名被抓去当壮丁的运送民夫,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们了。
十一月六日,无名匪帮再次肆虐。在大白天里,他们打劫了兖州官道上的一个商队,三百多人的商队尸横官道,一百多车货物和两百多匹马被全劫走了。
  十一月七日,兖州首府宏德城辖下的文安县遭劫,县令遇害,县中守备的士兵伤亡数十人后溃散,县中居民起来自发抵抗,但同样很快被击溃,死伤狼藉。
  面对匪帮越来越猖獗的行动,兖州官府再也无法坐视。闻知文安县遇劫的消息,兖州都督刘雄亲自带领州中的两千郡兵,从宏德城出发前去追剿匪帮。但就在距文安县外不到二十里的道上,赶了半天路疲惫交加的郡兵正在道边休憩时候,数百武装匪徒从林中突然杀出,直冲郡兵的本队。兖州都督刘雄和亲兵数十人战死,剩余的郡兵大多溃散,被追杀数里,尸横遍野。
  十一月十五日,朝廷闻知兖州匪患失控,急调舒州都督张全率部紧急前往兖州戡乱。
  十一月二十日,舒州都督张全率部抵达兖州弘德城,接任兖州都督职务。
  十一月二十五日,经过数天的调查,兖州都督张全前往济州安平,求见太子太保兼北疆大都督孟聚。


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三百三十八 匪案(上)
  天佑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暮色,落日,官道北风渐起,蹄声轰隆,大群骑兵正策马沿着官道前进。正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照着众人,道边的荒草已经枯黄,大片大片地随风起伏,战乱之后的荒芜之色尽在眼底。
  队伍中,领头的中年军官穿着一身深色大披风,他相貌平凡,但气度沉静中隐带威严,显然是一位身份不低的将领。
  “张都督,”
  一名骑兵从张都督身后赶了上来,喊道:“前方就是高德城了,天色已晚,我们是否进城去歇息,让地方官给我们安排食宿,明日再继续前行?”
  张全抬头望向前方,看到暮色中隐隐的城池轮廓,他摇头说:“继续前进,直奔安平城。”
  “都督,可是继续赶路,我们就要赶夜路了。流匪现在很猖獗,前些日子还在道上劫了一支商队,我们带的护卫不多,继续赶夜路的话怕是不安全……”
  中年将领打断了他,他指着地平线上隐隐的城池轮廓,说道:“流匪尚未肃清,现在进城的话,我没脸见高德的父老和百姓。”
  那军官急切道:“都督,可是再走的话,安全委实无法保证……”
  “莫怕,前面很快就要进济州地界了。”
  那武将冷笑一声:“放心,我们会很安全的,流匪,他们是决计不敢在孟太保的地盘上作案的。”
  入夜之前,张全终于赶到了济州境。约莫戌时。他们在官道上遭遇了一支东平军哨队——说是遭遇,真正的过程则凶险多了。
  兖州的队伍正打着火把在官道上前进,只听一声刺耳的唿哨,马蹄声大作,从黑暗的荒野、树林和草丛中都纷纷冲出了骑兵,他们转眼间便冲上了官道,用弩箭和长刀逼住了这队兖州骑兵。
  以为遭遇了乱匪,兖州的骑兵们纷纷抛掉了火把,急匆匆地拔刀迎战,唯有张全都督保持了镇定。他大声喊话道:“我们是兖州的使者,前来济州求见孟太保的——不要动手,都不要动手!”
  张全一边表明身份,一边呵斥部属,心中却也震惊。东平军的冲锋太吓人了,毫无预兆地,哨响后就一个瞬间,东平军士兵就猛冲到了跟前,那股如狼似虎的剽悍劲。那种迅猛如雷的攻击速度——若换了金吾卫的兵马,这点时间还不够他们整队呢。这么勇悍的狼虎精兵。难怪孟太保以区区三两万兵马就能前拒皇叔,后抗朝廷了。
  黑暗中传来了低沉的问话声:“先不要动手——哪个是兖州的官府使者?带队的长官,是哪位啊?”
  “是东平军的长官吗?我是兖州都督张全,请上前说话。”
  过了一阵,一员高个子军官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火把,向张全走来。红色火光中,张全看得清楚,那军官身形削瘦,相貌颇为英俊。只是不知是否张全的错觉,在红色的火光映照下,他冷峻的脸显出几分阴冷和残忍来。
  那军官隔着几步站定,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打量着张全。从他不卑不亢的气度,张全隐隐意识到,对方或许在身份上并不比自己差。他翻身下马。迎上前出示了腰牌:“我是兖州都督张全,请问贵官是?”
  那军官看了下,漫不经心地递还了腰牌。他说:“张都督,失敬了。因为这些日子里流匪猖獗。在道上突然碰到了兵马,我们有点疑心过重了,险些冒犯了阁下,真是抱歉。张都督前来济州,所为何事呢?”
  对方既不通名,也不自报身份,被他那傲慢的态度激怒,张全冷冷说:“本座有事要与贵军的孟太保商议,不知将军能否同意放行?”
  将军微微愕然,然后,他笑了,那洁白的牙齿象狼一样反着光:“张都督勿要误会,既然您是来寻大都督的,那末将岂敢阻您大驾?倘若不嫌弃的话,请允许末将为您带路吧,去安平的道还有十来里路,末将更熟一些。”
  张全凝视他,缓缓点头:“那么,就有劳贵官了。”
  “大人请上马,末将在前头为您开路。”
  于是重新上路,有这路东平兵马举着火把在前头为兖州来使领路,行进的速度顿时快了很多,戌时没过便到了安平城郊。在城下,他们碰到了另一支巡逻的队伍,那东平军将领把张全一行人交给了他们,他笑着说:“张都督,抱歉了,末将还有公务在身,不敢耽搁。接下来的路程,就由巡逻队护送您过去吧。”
  “有劳将军了。敢问将军尊姓大名,我们也好日后答谢阁下?”
  “一点微末小事,贱名实在不敢有辱尊耳,都督不必放在心上了。就此告辞,我们后会有期了。”
  张全一支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那员将军在部下簇拥着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他才回过头来,问旁边的东平军巡逻军官:“方才护送我们的这位将军,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真是失礼。请问他是谁呢?”
  那名军官随口答道:“哦,这位是我们的冀州都督江海江大人。”
  “江海吗?”
  张全嘀咕着把这名字重复了两遍,他又问:“请问,江都督是今天的值勤巡逻长官吗?”
  军官听张全问得详细,微微起了警惕,但他还是回答了问题:“今天执勤警备的兵马是我们第七旅。江都督是冀州的镇守将军,他的本镇在冀州,不在我们这里。”
  “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江都督该是另有公干吧——江都督是直属大都督管的上官,他的事情,不是下官能知道的。”
  那军官明显不想再说了,催促道:“张都督,夜已经很晚了,我们这就出发吧,不然回城就太晚了,怕叫不开城门了。”
  张全点头,依命上马。上马后,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道路的尽头,那群举着火把的骑兵却是去得远了,连那密如星光的火把都看不见了。
  “兖州都督张全求见?”
  早上刚起床就听到这消息,孟聚有点诧异:“张全刚接任了兖州都督,不去治政捕贼,却来找我作甚?”
  “张都督是昨晚到的。到底有什么事,他没跟末将说,但末将瞅着,张都督的气色不是很好。”
  来报信的人是王虎,他是今天的警戒执勤官,咧嘴笑道:“说不定,那帮流匪在兖州闹腾得太厉害,张都督是怕了,是来找主公求援兵来了?”
  孟聚笑道:“胡扯,这种事,怎么可能?”
  朝廷最重体面,死了几百平民而已,对朝廷上的大佬来说,几百贱民算得了什么?又不是到了大魏朝廷生死攸关的存亡时刻,朝廷怎可能为了一伙盗贼来向自己这个外藩求援,那不等于说,朝廷连几个盗贼都奈何不了,平白把虚弱暴露在自己面前?
  张全敢这样擅作主张的话,朝廷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也不可能笨到这地步。多半是张全要接任兖州了,先跟自己礼节性地打个招呼,希望自己不要跟他捣乱。
  上次为朝廷押运辎重来给孟聚,孟聚就曾与张全见过一面。印象中,张全是个严肃又不善言语的人,有点木讷的老式军人,孟聚对他的感觉倒不坏,再加上张全曾千里迢迢给自己押运过援助,大家总算有过几分情面,孟聚倒也不为己甚:“张都督也是熟人了,他既然亲自来了,我就见见吧,请张都督去会客室坐下吧,我就来。”
  会客室里,孟聚刚进去,张全就一个单膝跪倒了:“末将参见太保大人!”
  孟聚连忙扶起:“张都督,何必如此大礼。免礼起身,快请坐吧。”——孟聚心中奇怪,上次见面时候,张全也就对自己行个抱拳军礼而已,今天怎么变得更加客气了?
  两人分了宾主坐下,互致寒暄问候,张全问候孟太保身子还好,诸事是否顺利——可以看得出,张全实在很不善交际,看着这个木讷的中年男人在那困难地寻找话题,说得干巴巴的,孟聚自己都觉得难受了。
  孟聚直截就说了:“听闻张都督最近接任了兖州都督一职,实在可喜可贺。能与张都督再做邻居,本座实在是心中欢喜,不过想来张都督上任之初,肯定事务繁忙,千头万绪,都督却在百忙中抽空前来我处,想来除了叙旧以外,还是有些其他要紧事要说吧?”
  没有想到孟聚这样直入正题,张全微微愕然。他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来沉声道:“太保,实不相瞒,末将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大都督。前些日子,兖州出了些事,匪帮公然袭击州郡,屠戮百姓,甚至袭击讨伐的官军,杀害征讨将领,匪患之重,匪帮气焰之猖獗,实在闻所未闻。”
  难道真给王虎这家伙猜对了,张全真的是为向自己求援来的吗?


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三百三十九 匪案(中)
  孟聚诧异,他说:“前些日子里,兖州那边匪乱严重,我也听说了,深为震惊。只是朝廷官员各有辖区,刘都督没发话,本座也不好插手那边。现在张都督你过来,难道是想——呃,张都督,既然济州与兖州是邻居,相互之间理应守护相助,倘若张都督想要我们出兵剿匪的话,我们也义不容辞的……”
  孟聚话没说完,张全已经把手摇得跟抽疯一般了:“末将岂敢劳动太保大驾?末将此次前来,并非是为求援而来的,只是……倘若太保能……这个……”
  仿佛接下来的话实在难出口,张全犹豫了一阵,很艰难地说:“太保,末将听闻您从前是东陵卫的刑案官,目光如炬,洞察秋毫,屡破大案,以业务精练而得到了先总镇白大人的赏识。末将接任兖州以来,对匪案进行了调查,也发现了一些疑点。只是末将是粗豪武夫,只懂策马横枪厮杀,对这些花费脑子的刑案实在一窍不通,太保能否帮我剖析指点一番?”
  人都是爱听恭维话的,平素吹捧孟太保勇猛无敌的恭维话听得太多,孟聚都腻烦得要流耳油。现在张全恭维孟聚是破案高手,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孟聚笑吟吟地说:“张都督过奖了,我不做东陵卫好多年,对刑案上的业务也丢得差不多了。不过一人智短,众人智长,张都督有何疑惑的,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也能帮着出上两个馊主意呢?”
  张全如释重负:“如此,末将就要多谢太保指点了。末将接任兖州以后,查阅了几桩匪案,发现了一些疑点。匪帮手段凶残恶劣,这些自然不消说了,但末将奇怪的是:这帮匪徒,他们到底来自何处?”
  “来自何处?”
  孟聚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张全神情严肃:“太保爷,倘若说数十人的小匪帮,这有可能突然兴起作案的。但这样一股上千人之众的匪帮,事发之前。当地居然无人知道,也无人知晓他们的老巢和据点,这实在很不正常。
  您是刑案官出身,当然知道这个:匪帮发展壮大,总要有一个过程,匪首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能聚拢上千部属,他需要时间,一般是先是数人作案,抢来钱粮财物。然后招收喽啰,变成数十人。再出去作更大的案,再抢来钱粮,再招收更多的喽啰,然后作更大的案子——这需要一个过程和时间,在聚到上千人之前,为了维持自身的生存,匪帮肯定要做一些案子来掠抢财物粮食的,否则无法维持自身的生存。
  但奇怪的是,我查阅了本州近三年来的匪情通报。竟然没有一桩对得上号的。三五十人的匪案有,但百人以上的大匪案,却是一桩也没有。这伙匪徒,他们怎么突然就壮大成能袭击郡县的大规模匪帮了?他们以前一直不作案,靠什么来维持生计呢?这个问题,末将实在想不通。”
  孟聚赞道:“张都督先前还自谦说对刑案不熟,但我看你说的都很在点子上。很多沉浸数十年的老刑案官都未必想得到这个没错,一个大匪帮不可能凭空出现,总是由小变大的,在这期间。地方官府不可能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到——有没有可能,是几家山寨联合起来做的案子呢?”
  张全摇头:“州里数得上字号的几个山寨,官府都是知道的,无非都是一些抗税的乡民逃上山聚堡自守,偶尔下山抢点柴米油盐罢了。这次的匪案,匪帮敢打劫州郡,敢伏击官兵——尤其是杀刘都督那一仗,打得干脆利索又狠又快,连我都自愧不如,那帮一辈子没去过县城见到官兵就哆嗦的山匪还没这个本事。”
  “张都督说的倒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两个可能了。一,是外地流窜来的匪帮作案;第二,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当年被打散的边军溃兵,他们躲在山寨里避过了官兵当初的清剿,现在眼看着朝廷的风头过了,又出山来作案了。从我个人来说,我倒觉得是边军溃兵作案的可能更大,这帮人打惯仗了,性情狂野,心狠手黑,也受过杀人的训练,他们做出洗劫州郡的事来,那是一点不稀奇。”
  听孟聚这么说,张全愣了下,他深深望了孟聚一阵,脸色有点难看,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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