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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欲网(君臣虐文 女王受vs帝王攻 宫廷江湖)作者:风凌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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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喜儿,竟是拿他当做老鼠的爹了。
  
  “我这不就来看看孩子他妈有没有把他自己和孩子给养肥了嘛。”钱元瓘顺著喜儿的话,调笑道。
  
  喜儿手中一顿,忙转过身去,正瞧见钱元瓘亲自打开门锁,进了来。
  
  喜儿眼中毫不掩饰的欣喜之情让钱元瓘心中一暖。
  
  “王上,您这是接微臣离去的吗?”喜儿来到钱元瓘面前,仰著头,巴巴地望著他,眼中尽是哀求之意。
  
  这天牢中的十数日实在是过於寂寞了,喜儿只想著快些出去。
  
  全没有十数日前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二人对视著的场景显得分外和谐温馨。
  
  钱元瓘迷醉於这番场景中,竟是忘了去回应喜儿的问话,只深情地望著他。
  
  “王上!”瞧他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喜儿大叫一声,把他迷幻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这一声叫唤中有著浓浓的撒娇意味,回过神来的钱元瓘只略有些傻气地挠挠头,牵起喜儿的一只手来,说了句:“我们回去吧。”便往门外走去。
  
  如此地心无芥蒂的样子,好似过往的一切不开心都不过是云烟,早已随风散去。
  
  喜儿明显地看出钱元瓘心情不错,却不知道他的好心情究竟为何。
  
  莫不是,怜出了什麽意外?
  
  喜儿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因喜儿握紧的手而心中微喜的钱元瓘说著体己的话:“你的手好冷,我们快些回去,等等拿个暖炉好好暖暖。”
  
  喜儿强撑起个笑脸,淡淡地道谢:“谢王上。”
  
  如今的他不应该与钱元瓘撕破脸皮,待出了天牢再去打听莫怜的近况。
  
  “你我二人之间,何提谢字?”
  
  “嗯……”
  
  这麽些日子未见,钱元瓘自是想念喜儿想得紧,况且这天色也是暗了下去。
  
  与喜儿用了晚膳後,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念想,便急急挥退一干随侍的仆从,将喜儿压在了餐桌上。
  
  “嗯……王上,我们、我们回房……”推拒著钱元瓘拿自己的厚唇袭向他仍留著饭菜味的油腻红唇,喜儿轻喘著气。
  
  “我饿了……”钱元瓘撒娇著向喜儿求欢,并在他无心留意的时候,从旁侧夹来一片醉鱼肉置於喜儿已被他扯开了衣襟光裸著的白皙身躯上那微颤挺立的茱萸上。
  
  被自醉鱼肉上仍旧留有的暖意激得身体轻轻一颤,喜儿惊疑道:“王上…这是…”
  
  连同那片醉鱼肉,钱元瓘一口轻咬住喜儿那一侧的茱萸,喜儿剩下的话便化作了一道绵长的呻吟:“啊──”
  
  美味可口的人体盛便由喜儿这一声呻吟中正式开启。
  
  待一边吸吮著喜儿的茱萸,一边将那片醉鱼肉吞入腹中後,钱元瓘又在他另一侧茱萸上摆上了糖醋里脊肉,慢慢来进食。
  
  一次又一次被钱元瓘如此对待的喜儿早被他逗弄得全身发虚,只是总是有一股傲气的他如何都拉不下脸皮主动恳求邀欢。
  
  钱元瓘倒也不急,翻过喜儿的身子,以沾了润滑汤汁的指尖探了探那紧致的菊门後,竟将一粒小小的樱桃塞了进去。
  
  察觉出身後异样的喜儿稍稍清醒了些,娇喘著追问:“王上…那里…”
  
  还未将羞耻的话问出口,钱元瓘的舌尖竟探了进去,不断地翻卷著滑入里面的樱桃。
  
  喜儿再也无法抑制地大声求欢:“进来……王上…快些进来……”
  
  终於是逼出喜儿说出这句话来,也不枉费我忍了这麽久。
  
  钱元瓘心满意足地将那樱桃卷了出来,将自己一鼓作气送了进去。
  
  这场洋溢著满满爱意的人体盛正式进入正题。




第十五折 鸿雁在云鱼在水

  明明有最直接的方式查探莫怜的近况,喜儿为了不与钱元瓘正面起冲突,只能在暗中派人去查探。
  
  可是,喜儿却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要探子来回报。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呆著的府邸防卫固若金汤,那个探子还没靠近,便已被守卫给拿下了。
  
  不知真相的喜儿依旧是怀著一颗担忧的心焦急等著那人的回报。
  
  与喜儿整日里恍惚神情相比,钱元瓘可谓是春风得意的很,朝堂之上对喜儿提出的治国之策大加赞赏,惹得其他朝臣颇多不满,朝堂之下就像是喜儿的背後灵般整日里粘著喜儿不撒手,即使瞧出喜儿的心不在焉,也不甚在意,甚至还会想法子去逗喜儿开心。
  
  这个样子的钱元瓘让喜儿觉得陌生,而更多的却是让他莫名惧怕。
  
  只有他在除去了某一个威胁到他的人後,他才会表现出如此的欣喜雀跃。
  
  最近无有其他王子来与他谋夺王位,也没有他国前来进犯,除了莫怜对他的威胁外,喜儿想不出他还想要除去什麽。
  
  虽然真的不想与他翻脸,但是担心莫怜安危甚於一切的喜儿终於是忍不住开口相问:“王上,您最近是有了什麽喜事呢?可否说与喜儿听听?”
  
  钱元瓘心中讽刺地想道,终於还是憋不住了啊。
  
  面上他倒是笑道:“呵呵~~~想必喜儿你不知道吧,最近几日采菊楼的小倌们皆被人赎了身,而这采菊楼也将於数日後关门。”
  
  采菊楼乃是怜的产业,如此说来,怜真的出了什麽事?
  
  喜儿心中大骇,面上也瞬间成了土灰色,他只得强装欢颜,小心问著:“王上这是要告诉喜儿什麽呢?”
  
  “呵呵~~~喜儿倒是聪明啊。这出面关了这采菊楼的是莫家堡的堡主莫彦,而老板落华却是自十日前便从未出现过。”轻点喜儿泛著桃色光泽的樱唇,钱元瓘假装不经意地说道。
  
  “这是为何?”喜儿出口便问了出来。
  
  “听说他们的落华老板於半个月前昏迷不省人事,至今还不过是个半死人呢。呵呵~~~”说到快意之处,钱元瓘不惊觉间已是嗤笑了起来。
  
  喜儿顿时如被当头浇上沁冷的水,冷得遍体生寒,将全身的感官都僵住了,他仅能感受到的便只有一片空茫冰寒。
  
  钱元瓘脸上的这番笑,将喜儿身上所有的残暴都激发了出来。
  
  再也无法抑制地,喜儿血红了双眼,挥出拳头,狠狠地砸向了钱元瓘那碍眼的脸。
  
  那拳用了十分的力道,纵使钱元瓘早有防备,也被堪堪击退了几步。
  
  “钱!元!瓘!是你害得怜!”那字字句句中有著对钱元瓘的控诉和怨恨,将钱元瓘的心一刀一刀刮了下来。
  
  直教他遍体鳞伤,痛难自抑。
  
  虽然莫怜变得如今这个样子有自己的掺和,但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喜儿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对自己动起了手。
  
  “寡人乃堂堂的一国之君,岂容你放肆!?”怒极的他反手握住了喜儿欲要再次挥向他的拳头,一折,“哢~~~”的一声,生生将之折断。
  
  武功修为远不及他的喜儿猝不及防之下只觉眼中一阵酸楚,顿时泪如雨注,脚下虚软,身子微微晃悠後,便要倒了下去,幸得钱元瓘及时将之扶住。
  
  眼中的血红稍稍淡了点的喜儿以哀伤悲切的眼神望著钱元瓘,哀求著他:“王上,您已经将微臣逼到了如此境地,您心中怨气可曾泄了不少?如果您还是不解气,那便将我的命拿走吧!反正您要的也不过是我这一身漂亮的皮囊。只求您在杀了我之前,让我见一眼莫怜!”
  
  原本以为即使不爱著自己,至少也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现在这人却是口口声声说自己迷恋的不过是他的皮囊,钱元瓘的心中悲痛至极,只想大声地反驳他伤人的话语,只想极力去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意。
  
  可是,骄傲如斯的他硬生生地将自己满心的痛楚吞到肚子里、埋到心底下,单手掐住喜儿的脸颊,贴向自己,阴冷地说道:“当你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便是他身败名裂、痛苦等死的时候!现在的你,便留在寡人的身边,好好的给我等著瞧!”
  
  虽然如履薄冰却也和谐地相处了不过数日,二人的关系当即便在这午後的花厅内急剧破裂,并向著难以愈合的境地快速发展。
  
  而被钱元瓘禁锢了行动的喜儿始终未能如愿地远离钱元瓘的视线,前去探查莫怜的病情,而任何有关莫怜的消息在钱元瓘的刻意封锁下,也未能知晓半分。
  
  鸿雁在云鱼在水,思君之情难相递。(风凌竹出品)
  
  莫怜则是在喜儿的这番担忧中一日日地昏迷下去,且毫无苏醒的迹象。




第十六折 今夕何夕懒忆起

  与钱元瓘关系闹得再僵,喜儿都没有动过主动离开他的心思。
  
  在喜儿看来,只要自己在钱元瓘身边一日,他便能在他做得太过分的时候及时制止,不至於让莫怜真正的陷入危险之中。
  
  而他,终究是太傻。
  
  一心爱著他的钱元瓘怎能容得下占据了他所有心神的莫怜与自己同存於这世上,看著他最终投入到那人的怀抱中?
  
  而与喜儿有著相似天真想法的钱元瓘则是在喜儿一次次地容忍著自己对他的伤害中得到了极大的自信,自信地以为,只要那个莫怜不是直接死在自己的手里,喜儿即使会怨恨自己,也最终会原谅自己。
  
  自那日闹僵之後,二人虽然还是日日见面,却是冷眼相对,视对方如无物。
  
  喜儿在隔绝了一切与莫怜有关的消息的这些日子里,天天祈祷著莫怜能早些醒来,好将这颗提心吊胆的心放下。
  
  钱元瓘亦是盼著莫怜快些醒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为莫怜送上礼物,好让喜儿看看被他爱上的这个人落的究竟是怎样的凄惨下场。
  
  时光便在这二人的期盼中慢慢悠悠地流逝著。
  
  而这段期间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
  
  镇国都指挥使夏崇康向钱元瓘请辞免职,并打算不日後举家迁往会稽。
  
  这个夏崇康,喜儿因缘际会下倒是见过几面,也陆续的从钱元瓘口中得知这人与医圣冷剑秋渊源颇深。
  
  那二人曾是同门师兄弟,冷剑秋被逐出师门据说是因为当场被抓住他勾引夏崇康,他们的师尊知晓後震怒之下所为,夏崇康亦在冷剑秋被逐後叛逃出师门。而更为有趣的是,这二人本该是两情相悦,却在不久後传出冷剑秋娶妻的消息,愤怒之下的夏崇康夺了冷剑秋的妻子。
  
  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冷剑秋伤心之下隐居山林,潜心研究药理,终成就了一代“医圣”的盛誉。
  
  这时隔十四年,得知冷剑秋隐居於会稽的消息後夏崇康竟是明目张胆地追了过去。
  
  感叹之余,喜儿心中一惊,这个夏崇康若是追到了会稽,那个医圣冷剑秋会否为了躲他而逃到其他地方去?那麽,天地之大、人海茫茫,莫怜他该去哪里找这位医圣医治呢?
  
  喜儿万分希望钱元瓘能够驳回夏崇康的请辞。
  
  口口声声说要让莫怜痛苦死去的钱元瓘竟也如喜儿企盼的那般,一口驳回了那个夏崇康的请辞。
  
  夏崇康几次上请,皆是未果。
  
  王上他应该也不过说的气话吧?他应该也只是想著让怜远离我,并未真正地想把他赶尽杀绝吧。
  
  想到如此,喜儿心中涌起希翼和莫名的感动来。
  
  他却不知这感动究竟为了哪般。
  
  从未在二人冷战期间,主动服过软的喜儿第一次主动软化态度,与钱元瓘亲近。
  
  瞧著钱元瓘因公务懊恼著进得花厅,喜儿递上茶水,讨好著说道:“王上,这是微臣泡的碧螺春。您尝尝看,合不合口。”
  
  本以为喜儿依旧会如前些日子那般对他视而不见,或者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回自己的屋去,却不曾想喜儿竟是如此亲近与他,直教钱元瓘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呵~~~”喜儿瞧著他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掩著嘴轻笑了声後,揶揄著提醒他,“王上,您再不品用,这茶就要凉了,到时可就不好喝了哦。”
  
  “啊哦~~~”钱元瓘这才回过神来,接过茶杯便往自己口中灌去。
  
  这新沏的茶犹冒著腾腾热气,这茶水中热度也是不低,没曾细想的他立即便被这热茶烫到了舌尖。
  
  纵然有一身绝世功夫,但是这般的痛楚也是难以忍耐,他当即便被烫得一个激灵,险险地便要哎呦叫出口,让他在喜儿丢了脸。
  
  满以为没有丢脸的他强装镇定地放下茶杯,却不曾知道他这番忍耐的模样更是好笑,喜儿不再克制地大笑了起来。
  
  “喜儿你……”刚想埋怨几句,他却在见到喜儿这般的开怀笑靥时而改了口,“你这是同我和解了?”
  
  “呵呵~~~王上,您说呢?”喜儿恢谐一笑。
  
  “喜儿……”这长达四个月的冷战终於宣告结束,钱元瓘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一把将人掳了过来抱在怀中。
  
  在这初春的晨间,钱元瓘於四月前与喜儿决裂的同一个花厅内,将积攒了四个月的满满的爱意在喜儿身上欢快地宣泄了出来。
  
  喜儿却是因他这可怕的旺盛精力而累折了腰。
  
  第二天的上朝,喜儿称病不去,而向来未在没有喜儿的朝堂上摆出过好脸色的吴越王却是破天荒的春光满面,只把朝臣们的心搅和得如麻般乱糟糟。
  
  不久之後,不再被钱元瓘刻意封锁外面消息的喜儿意外的得到了莫怜转醒的消息。
  
  放下心来的喜儿开始敞开心扉与钱元瓘相处,直把钱元瓘美得喜不自胜。




第十七折 欢娱渐随流水远

  当解开了心结与身旁这人相处时,喜儿才真正的从一点一滴中看出那人对自己的好来。
  
  那种好是这天地间最纯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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