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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剩女果+番外 作者:息尝梦(晋江2013.1.10完结,青梅竹马,小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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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惊讶地发现,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排斥的是他因为厌恶为了伤害而靠近。
  面上全是眼泪,而他昏昏的头脑一时间只被欲望填塞,她的身躯是一朵纤弱娇嫩的瑰丽花朵,香气袭人。他一驻足,便无法迈步离去。
  这些日子遇见的事超出了他的经验范围之外,他分辨不出他激烈膨胀的怒意来自何处,是害怕她伤害绎成,抑或只单单是她对绎成甚至是许坚的好言好语笑脸相迎。
  他感觉到她的反抗渐渐不那么激烈,一双手甚至无助地搭在他肩头。黑暗中,他寻找她的
  面颊,吻去她的泪珠。她的手又往他肩上靠拢了一点,面颊贴着他的脸,他心中颤动。
  她的一切都叫他心动,柔软的长发,纤瘦的娇躯,咸涩的泪珠,甚至她涂在身上的淡淡的清凉油的薄荷味道。
  他随着无法内心无法扑灭的渴望前行——
  ——天上突地滑过一道明亮的闪电,跟着“轰隆”一声巨响,天空被雷电砰然撕裂——
  刹那光亮驱散帐篷里的黑暗,那一闪而逝的光亮里,他见到她紧紧咬住下唇,呜咽如同一头小兽,一双漆黑的瞳眸却含着哀伤望着他。
  会痛也是好的,她忍着躯体的痛,随着他的颠簸升起殉道般的幸福。他与她若是注定无法在一起,有过这样一段孽缘也是好的。
  若疼痛能够令她深深将他刻入发肤血肉里,就让她在疼痛里记得他。
  帐篷外雨声狂乱,远远传来喧闹声,欢笑声以及歌声。她只是在轻颤的疾速喘息里,嗅着漫天漫地他的气息。
  终于他离开她,点亮了灯,看着她整理衣服。瞥见她身边那一小滩触目血迹,思维混乱。带着歉意道:“我不知道你是初次……所以……”他言语匮乏,只是想为令她疼痛落泪而道歉,却选错句子。
  她心头一阵寒凉,他果真当她是个随便的女孩,随便对男人投怀送抱,随便与男人上床。坐起来,抹了把泪水,言语间听不到情绪:“你不过碰巧是第一个,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今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人。”
  他捏紧了拳头,雷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帐篷上,似带着欢心鼓舞的热闹。一群人在外头尖叫笑闹,大声唱歌,玩得十分愉快。
  而他与她却在这雷阵雨中走入死角。
  “阿尔伯特……阿尔伯特……你在哪里?”苏菲的声音带着笑意远远传来,唤着他的英文名字。
  他看看她,她口边噙着个讽刺般的笑,笑望着他。他又好在哪里?一头融洽欢愉,一头暗度陈仓。比她更不如。
  他动了动口,似有话要说,却终是没有说出来,一转头出了帐篷。
  唐笙雨独自清理了暧昧的血迹,熄灯翻身躺下,他到底还是要回到与她无关的热闹里。而她躲在这里休息,一时半会儿,她不想睡去,她要知道方才那件事不是梦。
  他这样轻看她,如此仓促粗暴地为她举行了她的成人礼,她竟仍卑微地想清醒记得那份惨痛。
  只因为,那个人是他。
  但是,偷偷卑微便好,她不愿在日光之下,众目睽睽之前伏在尘土里跪拜他。这是她仅有的一点骄傲了。
  


☆、佳期如镜人比花(六)

  康绎行一夜未曾好眠,心头绕着夜色里销魂蚀骨的缠绵,那场欢愉如同暗花悄悄在他灵魂里隐晦地生根发芽,恣意攀爬。
  然而,她夜里那些言语令他充满了不安。相爱,不应该是甜蜜愉悦吗?为何他们会如此激烈地互相伤害?
  他侧过脸,看着苏菲沉静的睡容,他是否该告诉她?他已经移情别爱,将一颗心尽数转移到了唐笙雨身上。或者,他并非移情别爱,而是从未爱过她。他也喜欢她并与她相处愉快,曾经在她欢笑时也会觉得欢喜,但经历了唐笙雨,他茅塞顿开。喜欢与爱,原来是两回事。
  苏菲会否很伤心?他不想伤害她,他们毕竟曾也有过甜蜜时光。但……他此刻心头装满了唐笙雨,对苏菲着实不公平。
  思量再三,他决心再将事情缓一缓。他需要与唐笙雨好好谈谈,至少,亲口告知她他的爱。
  清早,他由帐篷内走出去预备梳洗。
  走到湖畔却听见许坚的嚷嚷声,手中拿着毛巾与牙刷快步向声音的来源行去。
  只见许坚站在湖边,手中竟拿了把刀子。
  而他对面站着的,是将唐笙雨牢牢护在身后的康绎成。
  同行的其他人亦闻声赶来,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规劝,不敢靠近。
  许坚满面愤色:“你昨夜才与我谈情说爱,今日便反口不认是什么意思?我究竟做错什么?”
  原来唐笙雨一早遇见了许坚,仍是按着昨夜自己的意愿向他道了歉,他却似被刺激到,骤然发起疯来,将随身带着的小刀拿出来表示愤怒。
  康绎成见了,立即上前挡住唐笙雨。他对她未有喜欢到以命相搏,他只是觉得这情况,若身为男孩不上前去阻止,有些说不过去。
  而康绎行见了却是另一番滋味,他眸中神色复杂,绎成想是非常喜欢笙雨。
  他从前向是家中小少爷,上至长辈下至佣人因为他年纪小都尤其宠爱他。如今为了唐笙雨竟奋不顾身站出来面对刀刃,似突然变了个男人样子出来。
  唐笙雨只觉得疲惫不堪,她自己的事尚如同个没有出路的迷宫般令她伤神。
  有气无力地道:“许坚,我真的非常抱歉,你当我昨夜疯了也好,喝多了也好。将昨夜的事忘了吧,将来你入了新的学校,入了社会,还会遇见无数女孩,会有比我更令你喜欢的。”她说出这句,自觉没诚意。空头支票一张,未来……未来不会承诺谁在爱情的账户里存了钱让他提款。然而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有新意的劝慰话语。
  “呸!”许坚骂道:“你当我许坚没见过女人吗?多少出身高贵的女人想
  破脑袋要做我女友我都不愿意,你却只给我一句抱歉?”
  众人因注意力都在他的刀上,听得这一句,只当他是打比方。唐笙雨却满头乌云,他想是又犯毛病了。
  她拉着绎成一条胳膊,探出半个身子道:“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许坚大喊:“不喜欢我你从前在学校里又与我眉来眼去?!”
  她瞪着他,眉来——眼去?她从未与谁眉来眼去呀!难道看他一眼便是眉来眼去?难道用鼻孔看他才叫安分守己?
  他接着又道:“你又为何在我练习书里偷偷写我的名字?”
  妈的!她忍不住在心里愤愤骂,那是他自己写的,怎赖到她头上?
  偷偷望了众人一眼,瞧许坚的眼色开始同情起来。眼光转到康绎行面上,他手中执着牙刷毛巾,目光有些忧心地望着康绎成。
  她又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他怕是又觉得她在将魔抓伸向他弟弟了。
  许坚见她不响,走近两步道:“你若真的不念从前,贪新忘旧……”
  唐笙雨被诬赖得有些生气,尽管他有些失常,也不带这么诬赖人的。她口气有些重:“贪什么新忘什么旧?我与你除了一同补课,还有个哪门子从前?”
  她在说大实话,而在别人听来,却有些绝。
  许坚突地面上掠过绝望:“好吧,若死在你面前能令你永远记住我,也值了!”说罢,竟将小刀划上自己手腕,血由他手腕漫出,散落……
  唐笙雨捂嘴——
  凯文突地由他身后扑上去,去夺他手中的刀子,他挣着不让,两人一时扯在一处难分难舍。
  绎宝睁大着眼睛,眸色惊慌。
  其余男生这时也涌上去帮忙,终是将许坚手上的刀子夺下。
  他手上的刀痕并不深,但流出的鲜血令众人惊慌失措。
  康绎行让绎宝与她同学及苏菲留下看东西,为避免许坚半路发疯,他需得与数名男生一同将许坚送去医院。唐笙雨也与他们一道离开,只有她知道如何联系许坚家人。
  医院里,许坚接受了包扎,这一刀并未伤及动脉血管,但医生仍严厉地将他教训了许久。
  唐笙雨辗转通知了他父母,他们再将车驱回原地收拾残局。
  露营便如此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谁也没有提起这桩事。
  康绎行原想找唐笙雨剖白的念头未有实行,却先找到了康绎成。
  “你是否喜欢唐笙雨?”他发现他有些害怕他的答案。
  康绎成笑起来:“笙雨很可爱……但我喜欢有什么用?需得
  她喜欢我才行。”
  他一颗心下沉,绎成喜欢唐笙雨,他能怎么办?公然抢走她?
  “你也瞧见了露营那天早上她那名男同学的下场,她兴许不如她外表看上去安分,你不介意吗?”康绎行面露忧色。
  “看得出来她不喜欢许坚,或许,从前喜欢过,又不喜欢了。这是她的自由,并不影响。”他玩笑道:“哥哥,你仿佛对唐笙雨有些偏见。不是还在为了小时候的事记恨她吧?”
  小时候……是啊,小时候他们多讨厌彼此?她总是坏他的事,简直是个麻烦精。而绎成与她在那时便已经玩得投契,关系很融洽。
  兴许,命运一早已经暗示,他与她是不会在一起的。
  若没有那夜,他便可问心无愧回到苏菲身边,谁都不会知道这段偷偷暗生过的情愫。然而有了那夜又如何?他想起她冰冷的言语:你不过碰巧是第一个,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今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人。
  那夜以后,她也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淡然得不似个十多岁少女。他想,她并不爱他,于是才能有这份淡然……兴许她喜欢过他,很快又不喜欢了,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心思最不安定的时候。
  当夜是他勉强她,才有了那一段露水之欢。
  既然是露水,日色下,便自然随日光蒸发得无形无迹。
  他与她,都好聚好散吧。这样,他也可松口气,无需日日纠结着如何对苏菲交代这桩事。
  心事重重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说完又想起她说:你真是个好哥哥,一心只关心你弟弟的生死,至于其他人,怎么都没关系。
  她也会受伤吗?
  她是九天玄月,被众星相拱。甚至有男孩因痴恋她而在她面前自伤。甫方成长,便受惯了如此隆重的礼遇,她如何会得低头垂泪,如何肯俯身爱人?
  不多时,康绎行便与苏菲及绎成归国。
  临行前,他甚至笑着对唐笙雨说:“往后同绎成多联系。”
  唐笙雨像吞了颗生黄连般有苦难言,讷讷点头道:“好。”
  她压着情绪不动声色。她曾见过金茹与康定则通完电话在房内伏在床上痛哭失声,然而当她走出门来,仍是仪容整洁,姿态优雅。只有些红的眼睛泄露了一星半点秘密。
  那一场无心的窥见对年幼的唐笙雨影响很深,她潜意识里是欣赏与敬佩金茹的。
  于是,她心下认定,压抑情绪是种美德。
  她想,这一回她很成功,没有人看出来她内心的悲恸。
  他离开那日,她已经开学,没有要求请假
  送行,她不想表现不舍。更害怕看着他与他分离她会失去控制,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那日,金茹与绎宝一同去了机场,她自行坐车回家。忍着哀伤不去触碰,却在飞机起飞的那个钟点飞奔下车,一路没有方向地狂奔起来。
  世界像一出默剧,失去声响。耳边仅剩强烈的风声“呼呼”奔腾,几乎无法呼吸,只是如同夸父追日一般拼命追逐,仿佛在前方的前方,有什么人在等待她。
  机场在哪里?在哪一个方向?带走他的那架飞机是圆是扁?飞机起飞的刹那,他由机窗外望见的是什么风景?蓝天白云可比那夜的雷雨更叫他动心?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这么一架长了一双贴翅膀的庞然大物将他装在里头,带着他就此离开了她的世界,飞向她追不到的遥远国度?
  从此,她梦里可还会有如此刻一般的天色朗朗?
  她停下剧烈喘息,终于泪落满脸。这样的场景,不是该有一场滂沱大雨来为她挡一挡狼狈,遮一遮泪水吗?何以连天都不解人意,令她在日色下无所遁形,仓惶而不留余地地泄露了她满腹的哀伤。
  唐笙雨从不知道这世上有这样一种悲伤,堵在喉头却说不出口,与她的躯体共融共存却翻江倒海撞伤三魂七魄。
  那日后,她的世界从此过早地背离了少年时代的明媚,甜美的面上积淀了沉默与忧郁。
  她偷偷将抽屉里被她撕成两半的照片拿出来,又细细粘好,与手中仅有的几张她翻拍的他的照片一起揣在手中偷偷怀念。那是她手上唯一的关于他存在过的证据。
  她从前成绩不错,经历他一次,却连学都上不进去。每日坐在课堂里仿佛魂飞天外,念着他在彼端的衣食住行,念着他与她之间过多的争吵怨怼以及稀少的快乐。
  逢S城难得的下雪天,她总是跑出去抬头观望,想到他在北海道滑雪场留给她的惊鸿一瞥——背后是巍巍雪山绵延,他宝蓝色的身影是白色背景里耀目的蓝色火焰,雪花掉落在他们之间。如此美好。
  逢了夏日雷雨,她又禁不住独自出神,想起那个夏夜他留给她铭心刻骨的疼痛。那痛果真令她深深地将他牢记,而他……在异国的雷雨天里,是否仍会记得那夜的癫狂与荒唐?
  或许她早如他在北海道邂逅的那个少女一般存在了他的记忆库深处,连翻出来取阅都嫌碍事。
  他有时会打电话与家中联络,她若恰好在旁,也不过压着擂鼓似的心跳偷偷听着。
  偶尔一次绎宝对她说:“笙雨,你要跟我大哥说两句吗?”
  她跳起来结
  巴道:“不,不要,不要了。”
  她不知道能与他说什么,至多不过寒暄。她想起他走前说:“往后同绎成多联系。”
  听他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句子,她宁可不接电话。
  绎成倒是常发电子邮件活打电话与她私下联系,他向她诉说他的生活与学业,偶尔提到康绎行,带着揶揄的口吻说:阿尔伯特如今过得快乐极了,他在大学里又结识了不少美丽的女孩,他是学校里足球队的队长,简直快有了一批阿尔伯特粉丝团。
  阿尔伯特如今过得快乐极了,没有唐笙雨的康绎行快乐极了,没有康绎行的唐笙雨却像被戳瞎了眼睛,毫无方向感地四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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