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作者:mq萱萱(17k小说网2008-3-5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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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得斯，既然像你说的那样神族陷入了沉睡，那么关于这些天使族后来发生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哈森疑惑地问道。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沉睡不久之后我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了。我发现我正身处于自己初生的星球中心，正如当初我刚刚诞生时候的样子。起初我以为是命运的力量把我唤醒，命运的轮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运转，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事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当我回过头去时，我看见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了，当时苏醒的只是我的意识，沉睡时期还在继续着。我逐渐体会到了我刚刚苏醒的精神力是多么的弱小，那几乎还不到我原来力量的千分之一。但是更加让我惊奇的是我是如何苏醒过来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身处于母星的缘故，我的精神力增长得很快，不久之后我就可以离开那里了。在离开母星之后我首先去做的事情，当然是去波塞冬和宙斯沉睡的星宿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按照我先前的分析，很可能是因为强大的力量才会使我从沉睡中挣脱的，而神族之中也只有他们的力量与我在伯仲之间，我觉得他们也应该与我是一样的。但是，事实并不像我猜测中的那样，当我到达波塞冬的母星时见到的还是他的沉睡，宙斯的情况相对于他来说虽然要好一些，但是那也顶多是半苏醒状态而已？？宙斯的意识显得浑浑噩噩的，多半的时间他还他还在休眠当中，即使暂时地苏醒过来他也是那么的懵懂。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是谁，甚至还把我当作了入侵的敌人对我发出了攻击。更甚者，他竟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往事的记忆也一点儿都没有了。于是，我只好孤单地一个人回到了地球，恰好看到了裴斯进行谋反的全部过程。”
“你刚才的讲述中根本没有提到过萱萱，你说的这一切又与萱萱有什么关系？你们神族和那些天使族之间的事情根本就引不起我的兴趣，你还是对我说些跟萱萱有关的事情吧！哈得斯。”
“萱？？”哈得斯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的声音悠长而深远。那声音荡漾在灰暗的空间之中，给这个毫无生机的空间增添了某一种悲凉与耐人寻味。
“如果我对你说，她就是那场悲剧的开端、她就是命运之轮进入回归点的那条导线的话，你是不是就能够明白了？”
哈森瞪大了眼睛看着哈得斯，他对于这样的事实非常地惊讶，所以他否认着自己已经开始相信或者明白了。“不，我不明白，你说的太含糊，又太难令我相信了。萱萱她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她根本就不是你们那些神族，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的事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让我怎么能明白！”
“所以西斯里尔之前才会提到‘真正的萱萱’这样的字眼儿，虽然西斯里尔还很年轻、根本不可能知道过去的那些秘密，但是他先知的能力却让他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真正的萱萱’她并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一个！另一个是根本不同的，也许更是你无法接受的！哈森……”
哈森怎么能够明白哈得斯的这番话呢？这个冥王，他总是这样把话说得不明不白，让哈森永远都像陷入迷雾一般地难以自拔。哈森看着冥王，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解。他在等待着哈得斯把话说得更完整一些，他期望着自己不再这样对身处的事情这样地一无所知，可是，哈森在等待甚至期待着的同时，他也同样感觉到了自己心中那份真实的恐惧。
“哈得斯！你怎么能对一个魔族泄露神族的秘密？这是不应该的！更何况，你曾经对着冥河许下严厉的誓言，难道你想要食言吗？我的哈得斯！”哈森并没有听到哈得斯接下来的话，一个声音的出现截断了哈得斯的讲述。哈森看到哈得斯回过头去，那双总是迷蒙清冷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换了许多的情感。
第六章 另一张面孔
哈森同样循声看去。
在向那声音的主人看过去的同时，哈森感觉着心脏的猛烈跳动让他自己的胸腔几乎要爆裂开来了？？是萱萱的声音！难道这样冰冷的声音真的会出自萱萱的口中么？在哈森的心中，萱萱总是那样柔弱的，即使在她非常生气、甚至大发雷霆的时候，萱萱在哈森的印象里也是从未这样冰冷过的。除了……
哈森很自然想起了那个深夜的电话。
因此！在哈森回头看过去的这瞬息的时间变得无可比拟的漫长，似乎这样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就要耗费掉几个世纪一样。而且，这“几个世纪”是充满着无尽的压抑和苦难的。
哈森看到了。他终于看到了？？这是一张与萱萱截然不同的脸！哈森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觉到释然亦或是别的什么！然而，他的确无法否认的是，显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张面孔是足以让哈森惊艳的？？长而深沉的紫色直发，那整齐的刘海下面的面孔虽然苍白却又是如此地令人怦然心动；她的眼睛，是比长发更加深沉的紫色，它们在浓密的睫毛的掩映之下，充满着难以琢磨的东西和若有似无的诱惑……任谁都是没有办法去否认的是，她的美是萱萱所难以比拟的。甚至都不会有谁会想到把她跟萱萱联系在一起。是啊，这样一个美貌的女人站在你的面前，难道你会把她当作是一个样貌平凡的人么？连哈森一时之间都把她当作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不过，哈森还是依稀地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萱萱的影子？？这让哈森感到了不安，他还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因为哈得斯还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对他说清楚。
拥有紫色长发的女子并没有注意到哈森，她的目光只牢牢地停留在哈得斯的脸上。和哈得斯不同的是，她在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眸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感。她的嘴唇是微微上扬的，但是没有人会在她的这种微笑中找到任何柔美的感觉。
而哈得斯眸中那复杂的情感也是稍纵即逝的，它已被他不留痕迹地掩盖了过去。哈得斯迎着她的目光，“即使是违背了神族最神圣的誓言，并因此受到命运最严厉的惩罚，即使是我永远地失去你，我也要这样去做！因为想要祛除你心中的愤懑，我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更何况，你的心早已不属于我了！不，是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你的心中只有愤懑和你自己，我的珀尔塞福涅！”
“珀尔塞福涅？”哈森不由自主地由于过度的惊讶而发出了声音。他重复了这个名字，更加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冥后？？珀耳塞福涅！
冥后因为哈森声音的干扰而注意到了他，而那种注意也只是冷冷地一瞥而已，那一瞥中充满了不屑。
“哈森，你觉得非常的震惊是么？”哈得斯终于撇下了他衷爱的冥后，对着哈森问着，那声音中虽然依旧难以找到任何的情绪，但是哈森这一次却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关怀，而他竟真的不再因此而感到难以接受了。
“你是不是已经在珀尔塞福涅的身上感觉到了萱的气息？但是你却又找不到她与萱相象的地方？你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但是，你的震惊和迷惑又是这样的真实，是么？”哈得斯略微停顿了一下，“哈森，你的感觉并没有欺骗你，在珀尔塞福涅的身上的确有很多与萱息息相关的东西存在着……”
珀尔塞福涅见哈得斯执意要说下去，也不再徒劳地阻止了。她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坐到哈得斯的宝座上去。
哈森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自从珀尔塞福涅出现之后，没有任何疑问的，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深深地吸引着哈森。
珀尔塞福涅自然不会对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察觉，此时的她正冰冷地回看着哈森。哈森在珀尔塞福涅的这种目光中发觉了一种叫做怨毒的东西？？这是根本不会存在在萱萱身上的。
直到现在，哈森才第一次地注意到了珀尔塞福涅身上的穿着？？一席坠地的黑色长袍，那更浓重的色调却比不上那头紫色长发和那对眼眸的深沉，这也就更容易地解释了为什么哈森首先是被紫色所吸引了。在这席如墨般漆黑的长袍上面由金黄色的丝线编制着许多烦琐的图案，其中更有诸多暗红色的宝石镶嵌着，在幽深而浑暗的空间中不时闪烁着如魔瞳一样的光……毫无疑问，珀尔塞福涅的衣着之华美是难以比拟的，想必人类中没有几个人可以亲眼目睹这席华美绝伦的盛装，就连人类中的王者也很难拥有这样华美的衣裳吧？不过，哈森倒不会为此感到惊奇，因为珀尔塞福涅毕竟是哈得斯的王后，以她的地位这些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神族沉睡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宙斯爱上了一个他根本不该去爱的女人，而命运之轮向原点前进的步伐也是从宙斯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的。不过，谁又会想到呢？！我们虽然是神，但是我们的预知能力却是非常有限的，即使是忠于我们的占卜天使族和神族的法师，他们也无法预知到我们未来的命运。冥冥中早已经有了一个规则，神族的未来是永远无法预料得到的，这正是限制我们无限发展的最佳手段……”哈得斯自顾自地说着，他没有理会哈森与珀尔塞福涅的对视，因为他很清楚哈森立即就会被自己的话吸引来所有的注意力。
“神族最重要的机密！哈得斯，你将把所有的事情都对这个魔族说出来吗？你真的要做出这大不违的事么？你要想好了自己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哈得斯！就算你不在乎违背誓言的后果，你也要想想你现在这样的做法是否值得。哈得斯，尽管你抛弃了你的情感，但是我，却无法和你一样，我还是在为你考虑着，哈得斯，因为我毕竟还是你的妻子！”珀尔塞福涅再度从宝座上面站起身来，她注视着哈得斯的眼睛，那紫色的眼眸中此刻竟真的荡漾着诸多的情感。
一时之间，哈森都险些为珀尔塞福涅这样的“情感流露”所感动了。但是，当哈得斯的声音传进了哈森的耳朵里的时侯，他却又一次地清醒过来。
“不要再表演了，我的珀尔塞福涅，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对我怀有感情的话，哪怕你的情感从来都没有像你说的那样的深厚，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我都会觉得很满足的。但是，你有么？你真的爱过我么？如果你有一点点爱我的话，我的珀尔塞福涅，你又怎么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那样的事？不过，我的珀尔塞福涅，我从来都不会否认我对你的爱，虽然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一句‘我爱你’，虽然我总是显得毫无情感，但是我是爱你的，从来都是，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曾改变过，并且越发地深沉……这样的爱是永远都属于你一个人的，我的妻子，永远都只有你！我明白，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一切都已经发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事已至此，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你不可能为我而改变，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我的珀尔塞福涅！但是，我却不能再让你继续错下去了，你的仇恨并不能为你带来任何的快乐。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不是么？你毁灭了一切，却也同时毁灭了你自己……珀尔塞福涅，我知道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也知道自己也许会为此而付出莫大的代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是我在赎罪吧！”
“赎罪！赎罪！哈得斯，你为什么要说赎罪？赎你没有代替他的地位的罪？赎你遇上我的罪？赎你娶我做你的王后的罪？哈得斯，你这个傻瓜！你又有何罪可赎？你又能怎样赎罪呢？难道你这样做就能够化解我对他的恨么？不能，绝对不能的！因为你根本找不到我的仇恨的源泉，不知道我仇恨的因果！哈得斯，你是个傻瓜！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傻瓜！”珀尔塞福涅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哈得斯冷俊的脸，紧紧地咬着自己粉嫩的嘴唇，激烈的眼睛中荡漾着一种晶莹的东西……
哈森看着眼前这对人的所作所为？？他们好象是忘记了哈森和西斯里尔的存在一样，他们的对话、他们的神情都毫不保留地泄露了他们的情感。只是，他们作为这个爱情残局里面的旗子，却不能如哈森这样地看得清楚？？他们是彼此爱着对方的啊！哈得斯承认了自己的爱情，而珀尔塞福涅呢？她的眼泪难道不说明了一切么？为什么这两个相爱的人还要这样苦苦地折磨着对方？珀尔塞福涅仇恨的对象、他们口中的那另一个他，究竟又是谁呢？
哈得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要再说了，珀尔塞福涅！我已经有了决定，不会再改变了。”哈得斯的声音平静，但是听在哈森的耳中却是这样的无奈和凄凉。
珀尔塞福涅仍然注视着哈得斯的脸。但是，她眼中那晶莹的东西渐渐地干涸了。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哈得斯，静静地……“哈得斯，你真的认为这个无能的魔族会改变注定的结果么？不论你做出怎样的努力，你都不会改变什么。即使以我现在残存的能力，我也一样可以轻而一举地把他毁灭！”残忍的字眼儿从珀尔塞福涅美丽的双唇中崩射而出，她的眼中又一次出现了怨毒的神色。当她的目光从哈得斯的脸上移哈森身上的时候，哈森明显地在她紫色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红光……
顷刻之间哈森便感到了另外一种压抑，他想挣扎，却又一点儿力量都使不出来……哈森只能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又强大的冥后……
“珀尔塞福涅，你认为我能够让你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吗？”哈得斯及时地阻止了冥后的行动，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哈森身上的那另一种压迫感便消失了。
“珀尔塞福涅，我已经将你封印了这么久，我当然还会将你继续封印下去。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