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作者:mq萱萱(17k小说网2008-3-5完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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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的兴亡关乎了太多，我们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哈得斯第一次显得如此地激动，虽然他的语气仍如平日一般的平淡，但他眼中的冷漠却出现了丝微地波动。可是，他的自控能力仍是极好的，他及时地让自己闭口，没有把话说下去。“哈森，我们的所作所为，或许你永远都不能够理解！”哈得斯的语调又回复了平淡，但是那叹息，却还是这样地显而易见。
哈森的眼中露出了一种奇异的神采，他看着哈得斯脸上神色的变化，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只不过，哈得斯，准确地来说是萱萱已经不再给哈森再一次说话的机会了。
“她马上就要醒了！萱应该忘记了历练场中发生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让萱再伤心的话，我希望你也不要对她说出关于宙斯的任何事情，哈森！”
事实果然如哈得斯所说的那样，萱萱已经接近了苏醒的边缘。此时，躺在地上的萱萱睫毛正在微微地颤动着。忠实地守侯在萱萱身边的乖乖也似乎发现了主人的变化，一声声地叫唤起来。其实，他们早已经发现了，却都没有说出来而已？？当萱萱进入到这哈得斯的第二重结界之后，她又一次变化成灵魂本身的样子。甚至连哈森都没有把这一惊奇的发现表现出来，而且哈得斯也及时地给了哈森一个满意的答案。
哈森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他的心中似乎正在交战着，做着他毕生最难做出的决定。
一声轻微地呻吟后，萱萱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缓慢的坐了起来，刚刚醒来的她脸上还有着一些茫然。可是，她身边的乖乖却早已经等不及了。一见主人醒来，乖乖就迫不及待地往萱萱的怀里钻去，还不是发出一阵哀叫，黑眼睛充满幽怨地看着哈得斯。
“怎么了？乖乖。”萱萱温柔地抱着乖乖，低头询问着。所以，她很快地看到了乖乖那幽怨的眼神正射向着哈得斯。“哈得斯，你欺负了我的乖乖是不是？”
“我没有……”面对着萱萱的质问，哈得斯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当然不能够告诉萱萱刻耳柏洛斯这个犬神的灵魂已经寄居在了乖乖的体内，而且他显然还没有想好如何地回答。那乖乖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自己的状……
“那它怎么会这么看着你，明摆着是你欺负了它！哈得斯，你身为冥王，你怎么连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狗都欺负？”萱萱已经认定了哈得斯欺负了自己的乖乖，继续愤愤地质问着。即使是萱萱再不去承认自己恢复了往事的记忆，但是有些时候她还是伪装得不是很好的。就像现在她这样毫无畏惧地质问着哈得斯，已经显示出了她对哈得斯的熟悉。不过从前的那个“萱”还是非常畏惧哈得斯的，但是在与哈得斯长久的接触下来，哈得斯的温和已经让萱萱对他的畏惧减少了许多。
“萱，我不是说过会送你一个惊喜么？”哈得斯还是显得很尴尬地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的惊喜？”见哈得斯这样尴尬的神情，萱萱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语气稍稍地平复了一些，但其中不满的情绪还是饱胀得很。“咦？这又是什么？是你给乖乖戴上的？”萱萱终于发现了乖乖脖子上的红色项圈，这显然是乖乖从前没有的东西。“你给它戴这个干吗？是不是你给它戴这个的时候手重了些，弄疼它了？”毕竟面对的是冥王哈得斯，萱萱的语气很难保持着愤怒。这一句话，萱萱的口气已经和缓多了。
“呃！”哈得斯终于找到了解释的方法了。“可能是这样吧！我从来没跟这么小的动物接触过，可能是我用的力气大了些。呵呵……”惊喜！或者真是当时自己用词不当了。
“下次你给我，让我给它戴好了，你们男人总是粗手重脚的。”听到哈得斯这样的解释，萱萱似乎是还比较满意的，语气中也没有了责怪的意思。“这个项圈戴在乖乖身上还是挺好看的，你怎么想起送它这个来了？哎？这和你要给我的惊喜又有什么联系？”
“这项圈不仅仅是一个饰物而已，它还有着使我们密切联系的力量。”哈得斯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后，答道，“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不能时刻地停留在你的周围保护着你。在那样的时候，这个项圈就会产生很大作用？？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通过项圈的信息传递，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你的周围，为你解除危险。”
“危险！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去选择过平凡的日子呢？”听了哈得斯的这番解说，萱萱非但没有表示出一点儿的高兴，反而在凝思之后，郁郁地说道。
又有谁能够真的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呢？？？哈得斯没再说话。他只是慢慢地转过身去，一步步地走离了萱萱所在地方。
“哈森，你怎么了？”在哈得斯离开之后，萱萱终于看见了哈森。而在她看到哈森脸上那阴沉而略显愤怒的神色后，萱萱终于暂时地忘记了在哈森屠杀天使部族后给她带来的恐惧，对他问道。
“萱萱，我会永远保护着你！那些所谓的神，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些无能为力的懦夫！”哈森有些恶狠狠地开口。
萱萱显然是被他的语气和表情吓了一跳，怔忪地惊呆在那里，再无法发出声音。
哈得斯本已远离的身影猛地停滞下来。他显然也听到了哈森说的话，不过对于哈森的这番不敬哈得斯明显没有丝毫的恼怒，相反地，他的脸上又一次流露出了欣慰？？哈森，你终于决定了！
“一个魔鬼，能拥有着与神一样的能力么？哈森，你的话未免有些狂妄了。”
蓦然地，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们所在的空间。与此同时，那枚白色的晶石发出了些许颤动，让哈得斯明白战痕也已经通过了历练回来了。
再次出现的战痕脸上是如哈得斯一般地波澜不惊的神色。她慢慢地接近着，眼神落在了哈森的身上。虽然她语带嘲讽，但是她那双眼睛里面，却仍是平静无波的。
“战痕？”哈森显然觉得战痕的出现有些突然，而她的语气也让哈森觉得更加地不痛快。不过，哈森也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此刻的战痕，已比从前强大了许多，不论是她身上隐约波动着的气息还是她的……
“即使你曾经击败了我，即使你已是新一代的魔神，但你却还不拥有着如此狂妄的资本。因为，你毕竟不能放下心中的桎梏，你仍拥有着一颗狭隘的心，这使你本身永远不能得到质的超越，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超过神的存在，即使你表现的能力已与神族相差无几。”战痕的脚步停下来，与哈森之间仅仅保留了一尺的距离。她看着哈森隐含怒火的红色双眸，继续说着。“不过，保护你爱的女人，你的能力却已经足够了。”
斗志！那是斗志，十分强大的斗志！？？这一刻，哈森终于明白了战痕身上变得无比强大的东西是什么。而在这刻之前，这斗志在战痕的身上已经十分微弱了。这就是让哈森突然觉得战痕变强了的最大原因。她如今的强大，让哈森也觉得畏戒几分。
不过，现在的哈森，毕竟已是魔神。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呵呵，战痕，依我看你并没有评价我的资格。也许在你属于的‘神族’当中你已经算是一个强者，但是，在我的面前，你依旧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小修罗王罢了。”
哈森的反唇相讥，本是想要激发战痕心中的怒火的。此时的哈森因为刚才的遭遇心里很是不舒服，他真的很想激发战痕的怒气来好好地打一架，借以发泄一番。
不过，战痕的反应明显地让哈森感到失望了。
战痕在哈森的嘲弄下非但没有发怒，相反地，她却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森，我完全可以承认，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是不能够战胜你的。而我对你说的这一切，也根本不是评价，只是我知道你心中的症结所在。因为，同你一样，我也同样拥有着难以解除的桎梏！”战痕的脸上露出一种捉摸不透的微笑，“不过，魔鬼！我却会选择去尽力地消除它，而且现在这努力已经开始。我，战痕，最终必会变成始上最强的修罗王！”

　第76章幻战之界１６　或许只有一次

　哈森看着眼前的战痕，眼神中出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虽然他对战痕并不了解，但是战痕此时的表现却还是给了哈森一种别样的震撼？？她眼中的平静，显然是一种绝妙的掩饰。哈森并不知道在历练场中的时候战痕的一切遭遇，所以他决不知道战痕的任何秘密。他对于战痕的这些看法只是猜测而已，他并不知道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下面隐藏着的是什么样的东西！但是，哈森还是有些为之震撼了。他猜测不到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背后有着怎么样的一个故事，不过他觉得那故事必定是充满着伤感的，而那伤，必定是深及骨髓。因为，也只有那样的伤痛才可以制造出这样的一个伪装。
除此之外，哈森也在这样的时候第一次放弃了对于战痕的轻视。
一直以来，在哈森的心中战痕能与裴斯那样的叛徒走在一起，尽管有着什么样的借口，战痕对于哈森来讲也是一个让他鄙视的人。也许，当初因为哈森以消灭修罗族为威胁让战痕答应了与己方合作，战痕对自己部下的爱护已让哈森对她已经有了一些改观，但那还是不能够抵消鄙视的感觉的。但是，这次却有了极大的不同。在战痕仰天大笑的时候，哈森从她那看似平淡的眼睛中明显地感受到了一种疯狂。而当那样的“豪言壮语”从战痕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哈森心中竟亦没泛起任何的耻笑之意，他感受到的只有震撼而已。
“始上最强的修罗王”，哈森对修罗族，乃至于古印度的神族并不了解，他根本不知道那“始上最强的修罗王”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从战痕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决裂的味道，止此而已。但是，又是怎样的经历，会使一个女人成为这样呢？
虽然哈森根本就想不明白，但是哈得斯却是十分清楚战痕这样的表现是为何故的。即使不是在晶石中看到了历练场中的每一幕，哈得斯也完全可以运用他的力量来知道关于战痕的一切。
其实现在的哈森也是可以这么做的，但是他没有，却也不是因为他对于战痕的尊重。尽管哈森感到了一些震撼，也对战痕的为人的看法有了些许的改变，但让哈森为此而尊重战痕，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看着战痕仍在几近疯狂地笑着，哈得斯不得不走了回来。他站在战痕的背后，用着他那似乎永远都是冷静的声音对着战痕说道：“你真的想好了么？你应该知道你所说的‘最强的修罗王’意味着什么。你确定你不会为此时的决定后悔么？战痕。”
最强的修罗王！那并非单纯地表示着战痕能力的极大提升，而是……在成为了如那般强大的存在的同时，就意味着战痕将要失去许多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宝贵的东西？？情感！
修罗族，似乎自存在以来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但是，在所有的战斗、所有的看上去的残忍的杀戮背后，其实修罗族的族人，还是拥有着情感的。即使是他们中的王者，也同样不是一个完全冷血的人。修罗族的族人们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族长爱护着他所有的族人，如珍视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视着自己所有的部下；而修罗族的族人，他们生来就将彼此视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着十分团结的精神。虽然修罗族中的男性生来丑陋，而女性则是貌美如花，并且所有的男性修罗均没有生育的能力，女性修罗只能够通过与外族的通婚来诞生下一代，但这并不能丝毫地影响修罗族人之间的感情，相反地，正因为这样的危机存在着，更使修罗族紧密地团结在了一起。而曾经的沙美，绝对是一个例外。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感，使得修罗族即使与生具来地拥有着强大的战斗力亦不能成为古印度神族中最强的种族，反而成为了亦神非神的一种力量。修罗王，每一个都是修罗族中最强大的一位，但是，因为着各种情感地桎梏，他们却并不能完全地发挥实力。在一些选择面前，往往是情感占据了上风，从而影响了全局。战痕的上一任修罗王鸦，难道他不就是因为对沙美的感情和盲目的信任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么？
最强的修罗王！哈得斯当然明白战痕嘴里的这句话是什么样的意义？？只有放弃了这些情感，让惟独留下来的仇恨操纵着一切？？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战痕成为最强的修罗王。但是，这样真的值得么？
正因为这样，哈得斯才会有此一问。
“冥王！”战痕停止了疯狂的笑，徐徐地转身，那看似无波的眼光落在了哈得斯的脸上。“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会有此一问呢？那历练场中的一切，难道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么？这样的结果，难道你不是早已知晓的么？”战痕的语气依旧平淡着，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在她这样对哈得斯问着的时候，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捉摸不透的笑意。
战痕说的没错，那历练场中的一切都是被哈得斯事先安排好了的。只是，在面对了这个结果的时候，在看到了战痕此时的变化的时候，哈得斯的心中难免还是升起了几分愧疚。此时的他，甚至是在试图劝止战痕的这一种改变。
“你总是这样，哈得斯！”似乎是因为战痕的事情使得哈得斯没有及时地发觉珀尔塞福涅的出现，当珀尔塞福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的时候，哈得斯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妻子也已通过了历练，回到了这空间来。
珀尔塞福涅一步步地用着缓慢的速度向着哈得斯接近着，她紫色的眼眸注视着哈得斯，有着一种似乎是无奈的神色。
“在创造我们的历练场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设定好了让我们面对自己最无法面对的事情么？只是你当时并不完全了解我们最无法面对的事情是什么罢了。不过，哈得斯，你应该已经在这里看到了我们的所有经历了吧？但是在看到战痕的变化之后，你却又有些不忍。唉，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你总是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后再后悔，仿佛你当初的决定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似的。其实，你的决定又何时有过过错呢？在你做出决定之前，你不是已经做过缜密的考虑了么？一切按照既定的发生，都已是现时中最好的选择。但是你总是会后悔！其实，你又何尝不知道‘得到多少必会失去多少’这样的道理呢！这已是必然的选择不是么，哈得斯！”
是的，珀尔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