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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还珠楼主_青城十九侠-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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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怀中玉符宝光阻住,下落不得。正惊顾中,眼前妖云邪雾里,倏地电光闪了一下,接着一个震天价的霹雳打将下来,随见雷火横飞,砰砰乱响,声如狂涛怒啸,震撼山岳。一团团的雷火,最小也有斗大,随着电光一闪,立即爆发,为数不下千百,所中之处,立时轰成一个石洞,所有妖云邪雾,俱似烈火融雪,风扫残烟一般,纷纷消散。
  俄顷,清光下照,天上星月依旧光明。妖氛甫尽,瞥见地上箭也似冲起一条黑烟,烟中隐现着一个黑衣道姑,周身俱有火星围绕,黑练横空,其疾若电,直往西南方飞去。
  后面有数十团雷火打上前去,均未打中。又听一声怒喝:“妖狐往哪里走?”口音甚熟,雷火闪处,从空飞落一人,正是涂雷,只一现身,朝虎王喊道:“虎哥还不快追!”紧接着一道光华连人飞起,当先朝妖狐追去。虎王立催坐下黑虎,带了猿、猱跟踪追赶。
  虎行迅速,遥见涂雷剑光尚在前面,妖狐已然隔远,烟光早为空中云雾遮蔽,不能发现。
  追了一会未追上,遥望空际,涂雷剑光又转了一点方向。
  虎王暗忖:“妖狐阵法埋伏在西大林内,去时应向西北,偏向西南已然不对,这一改向正甫,分明去铁花坞的道路,与仙人之言不类。”正在盘算,白猿也觉仙柬所示无差,不应错了方向,忙和虎王一说,虎王心疑涂雷业已回山,只叫自己另行追赶,方想吩咐黑虎改途,不问如何,仍照仙示往西大林追去。猛瞥见前面崖壁丛草中,又窜起一条黑烟,烟中道姑已现出妖狐原形,身上仍有火星围绕,腹际血迹淋漓,仿佛为剑光所伤,不能飞空急驶,离地只有数尺,斜行向西,朝前直窜。一查路径、方向,正是去西大林的道路,虽还不知涂雷已为妖狐分身之法所骗,故现原形,作出负伤之状前来诱敌,反正不往西大林,事不能了,不假思索,径直追去。双方都快,不消片刻,便到了西大林外,相隔不过半里来路。
  妖狐首先窜进林内一看,当中空地山邱之上法台无恙,围着妖阵俱是合抱参天的大木。鉴于前失,心还疑虑。嗣一查看,所有一切妖法埋伏,俱都无人动过,一发动便可运用,不像头一阵事前便被仇人暗中破去。就是仇敌帮手同来,也不愁他不落网,心才一放。暗忖:“仇敌紧随身后,本该早到,为何还未入阵?莫非识破机关,不肯入网?
  那么他又追来则甚?”想要出林引逗,又因第一阵离开法台,才被涂雷乘虚而入,恐仇敌重演故技。
  等了一会,遥见林外白猿剑光闪闪,只不进来,妖狐实忍不住,索性喝破,高叫道:
  “小贼秃和四个孽畜,今日你仙姑已设下天罗地网,不报前仇,誓不为人。你们起初那等猖狂,怎又临阵畏怯?你们不进来,难道你仙姑就不会把仙阵倒转,移到林外么?”
  语声甫毕,忽见林外朱虹闪过,映得林樾火也似红,耳听呱的一声惨叫,心方奇怪,虎王已率白猿、二猱,与前一样,全身在宝光笼罩之下骑虎款步而入。当时报仇心切,急于应敌,无暇再顾其他,忙将阵法发动。口中大喝道:“该死业障,已人我伏中,尔等纵是神仙,今晚也死无葬身之地了。”随说随运玄功,将手向四外连指,先将预先埋伏的真假五行妖遁一齐发作。同时将内丹喷出,化成一团赤红的晶球,蔽住全身,外有黑烟围拥,守定法台,以防万一。
  妖狐因知敌人护身法宝厉害,等一切运用已毕,便发敕令,意欲将妖洞中所摄千百蛮魂厉魄招来,增加妖阵威力。不料连发紧急敕令,妖魂俱未应招而至。初意蛮魂倔强,见自己不在前,不肯用命,心中暴怒,改用极厉害的拘魂之法,仍是无效。这类拘魂邪法,所炼恶鬼稍一违忤,即备诸苦痛,且有阴火焚身化形解魄之灾,最是狠毒不过,即便有几个拼受苛虐的恶鬼,也决无力反抗而一个不到。妖狐试再一招,四虎的生魂也是一样不来。这些魂魄也受禁制,不会逃走,逃也无用,分明又被人破法消灭。自己事前一点都不知道,可见对头法力高强,神妙莫测,不由又寒了心,哪里还敢大意,竟把妖人信香取出准备,稍现败状,立时求助,不敢再志得意满了。
  当妖狐入林之时,虎王本已离林不远,便欲催虎追进。白猿在前,倏地伸手一拦,将黑虎止住,又举起手中剑,朝前作势砍去,剑尖上朱虹飞起。虎王定睛一看,路侧崖凹中正飞起一条丈许粗细的黑气,腾舞屈伸,夭矫如龙,迎着白猿仙剑红光斗将起来。
  斗有半盏茶时,黑气似乎敌不过红光。凹中又出一条形若恶鬼的黑影,一现身便飞纵上去,与黑气合而为一,黑气立时暴长数倍,与红光斗了个难解难分,看不出谁胜谁负,又过了不大一会,黑气忽又由合而分,分化成九条,一条仍敌住红光,余下八条齐向虎王、二猱飞来。
  白猿原因正走之间,发现崖凹之内藏伏着一个鬼物,朝着来处比划,另有一条黑气飞出,神气似欲行法暗算。虽知虎王身佩宝符,不畏邪侵,因想起昨晚灵姑诛鬼之事,暗忖:“这个邪鬼也敢助纣为虐,似此妖魔,凭手中这口仙剑,岂不一下了帐?”一时轻敌贪功,以为顺手牵羊,不料此鬼乃妖徒生魂炼成,所使黑煞剑颇有妙用,非寻常妖魂厉魄之比,如非数尽当诛,白猿几乎中了道儿,更不料暂时添这一场麻烦,无心中却减去妖狐一个厉害帮手。
  当时白猿一见恶鬼黑气居然将剑光敌住,又分而为九,来伤虎王,手中仙剑虽是至实,无奈不能脱手,恐有疏失,只得举手一挥,回剑来护。黑气分后,力量较薄,一挥而断,下余八条到时,红光也已掣回,暂时虽能敌住,无奈红光不能分化,这八条黑气更是狡猾非常,并不与红光正面相对,只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往来驰突,其疾若电。
  白猿舞剑如飞,用尽心力,竟几乎阻它不住,尤可虑的是虎王在有法宝护身,光华笼罩,那黑气竟似毫不畏怯,直取虎王,乘隙即人,工夫一久,必被它飞近身来无疑,受侵与否,大是难料。
  白猿正在惊急,猛瞥见一点其细如豆的光华迅若流星,自空直坠,后面好似牵有一条紫巍巍的淡影,乍见看不甚真,离地约有数丈高下,忽然长大,变成尺许大小一圈白影。那八条黑气仿佛克星到来,纷纷拨头欲退,已全被白影吸住,齐往圈口内收去,快收尽时,内中一条黑气的尾上倏地坠下一条黑影。白猿灵慧,先见星光紫影飞来,疑是妖党又闹玄虚,还在骇异。晃眼之间,看出是救星,心中大喜。一见圈口余气中黑影飞落,形与妖鬼相似,哪里还肯放松,举剑一獠,红光过处,一声惨叫,妖鬼斩为两段,正往下落,又被那圈白影吸住往上升,转瞬收入口内,俱无踪影。
  那妖鬼正是妖人史渔的门徒,一名史文,一名尹铸。一同奉命去探建业村,寻找昨晚失事的妖魂,就便相助妖狐成事,先到建业村,穷搜各地,并未找见。又往西大林,行至中途,遥望妖狐飞过。史文乃史渔胞侄,自小随叔修炼,道行较高,虽以生魂出来行事,原身尚在,自恃妖法厉害,最得乃叔之宠,专横暴戾,无恶不作,同门师兄弟都是仰他鼻息,他一见妖狐正要赶去,忽又瞥见近侧又有一个妖狐由斜刺里疾行而过,飞得甚低,那方向正是去西大林的道路,头一妖狐后面又有剑光尾迫不舍,断定妖狐用分身幻形之法愚弄敌人,方一寻思,果见妖狐身后有人率领一猿、二猱骑虎追赶,因看出虎王是个凡人,虎、猱、白猿俱是神物,忽起贪心,将尹铸支开,命他去追先见妖狐,自己却抢在妖狐前面,往西大林等候。意欲伺隙下手,将诸神兽的生魂摄去,瞒住师父、同门,暗中炼为已用。
  妖魂飞行原极迅速,一晃便到。满拟所炼黑煞神剑专污法宝,即或虎、猿较有道力,敌人法宝虽污,不全如愿,至不济,总可将二猱生魂摄去。不料被白猿识破,未容下手,便有一道朱虹飞来。黑煞剑几非其敌,身剑合一,才敌个平手,妖法已难同时并用。斗了一阵,又欺白猿剑虽异宝,不能脱手分化,贪功心盛,便使妖法,将妖剑化成九道黑气,八面来攻,欲使敌人穷于应付,伺隙取胜。白猿仍能勉力支持,反伤了他一道黑气,益发怒恨,誓欲必得。刚打算把真神遁向一旁,拼着黑煞剑受伤,暗使摄魂妖法,先摄去二猱的生魂,忽然来了克星。史文久经大敌,一见那点星光,便知是仙家异宝潜光蔽影而来,情势不妙,欲避已是无及。又吃白猿一剑,连黑气带那两段残尸,全被收去。
  妖徒方一伏诛,虎王、白猿便听耳旁有人低催入阵。林树高密,妖狐竟未知悉。嗣见剑光闪耀,以为虎王在阵外有甚施为,正欲出手,虎王已骑虎而入,妖狐忙把阵法催动。虎王立觉眼前一暗,所有山石林木全都失踪,宝光以外,至!处暗云低压,妖氛沉沉,恍若置身重雾之中,到处一片浑茫。先还看见妖狐在暗影中戟手施为,倏地一团火光从法台上飞起,爆为万点寒星,四方飞散,妖狐随即不见。跟着便见无数黑剑环身射来,为护身法宝所阻,虽难近身,兀是不退。白猿知道厉害,忙嘱虎王就在当地静摄心神,沉着抵御。妖狐伎俩决不止此,少时必然还有怪异事情发生,千万守住身心,不可妄动。虎王依言,手持玉符,端坐虎背,静以观变。
  待有片刻,黑箭放完,宝光照处,箭在光外,箭尖朝里,又齐又密,直组成了一座黑幕,连人、兽和那一幢护身宝光包围在内,枝枝都带着朝前猛射之状,只是近前不得。
  白猿见状,忙举手中仙剑隔光獠去,居然应手而折,化为黑烟四散,心中大喜,忙把剑光频频挥动。无奈那箭随灭随生,终归徒劳。方想收回,忽听妖狐一声厉啸,黑箭随消,化为百丈碧焰,四方八面环绕烧来。白猿不知阴火厉害,仍持剑隔光遥击,觉着剑忽发沉,重有千斤,知道不妙,连忙掣转。阴火不比黑箭,得隙即入,已有一丝带进,幸是玉符灵异,白猿见机,收剑尚速,又有多年修炼之功,只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因阴火只有千万分之一侵入,力大单薄,顷刻便被玉符宝光消灭,人没受害,白猿吃了一个虚惊,益发慎重,再也不敢多事了。
  阴火烧了一阵,除虎王觉着手中玉符十分沉重外,宝光依旧灿烂辉煌,别无险兆。
  似这样相持片时,一声微震,阴火忽又敛去,身上为之一轻,当时四面漆黑,过了好一会不见动静。虎王等如非事前奉有仙示,务须挨过时刻,方能应劫脱难,几疑又有仙人救援,妖阵已破;或是妖狐不能取胜,知难而退了。
  虎王正疑虑间,对面忽有一团光华飞起,其大若盘,升到天半,便即停住,也不往虎王身前飞来,仿佛一团明亮的水晶虚悬黑影之中,光并不强,萤活欲流。白猿一见,便知是妖狐内丹。忙嘱虎王、二猱仔细,最好澄神定虑,不要乱想,致为所乘。二猱生性好动,白猿不说还可,这一说,不由对那晶球多看了几眼,念头一动,便被球中幻景所摄,立觉头晕眼花,站立不住,神魂似欲出窍飞越。尚幸二猱是通灵异类,身在宝光笼罩之中;当时妖狐志不在此,没有专注。白猿又是行家,见状大惊,知道二猱魂将离体,不敢多想,忙回身背向晶球,把两前爪搓热,大喝一声,照定二猱头顶击去,二猱方始如梦初觉。白猿又命它们镇静心神,定虑澄思。如觉把握不住,便把眼合上,不求有功,先求无过,以免闪失。
  白猿救罢二猱,细看虎王,到了此时,方显出他累世修积的夙根定力来。平日那么性暴喜动,此刻竞和没事人一般,端坐虎背,目光微望前面,宛如无睹,沉静之极。再看黑虎蹲伏地上,睁着一只怪眼望着晶球,虽无异状,颇看出强忍情形。只有虎工毫不着相,神态从容,心中好生赞美。料无差池,索性回身挨着虎王身侧,手握仙剑,两眼望着晶球,盘膝坐定,静看妖狐如何施为。
  妖狐原是日前受了妖人陈惠怂恿傅授,这时看出阵法无功,所炼妖魂又被人暗中取去,急怒攻心,一时无计可施,妄想照妖人所传邪法喷出内丹,用本身元神出摄敌人真灵,却不想上了妖人大当。这类狠毒妖法,如同孤注,虽说敌人心神一摇动便为所算,但是一个害人不成,不特内丹耗损,受伤以后,真灵便守不住金顶元关。遇上一个有道力的异派妖人,只要被看中,便容易被他将丹夺去。妖狐起初并非不知利害轻重,只因邪迷志昏,报仇心盛,以为虎王是个凡人,余者全系异类,只有白猿道行较深,不难成功。只要摄去一个生魂,于己便可有益无损,事甚容易,不妨一试。如果敌人深知底细,凝神闭目,不来相拼,再打别的主意,至不济,还能将二猱的生魂摄为己有。
  谁知上来时全神专注虎王,错了主意,二猱稍受摇惑,便被白猿警觉救醒。容到妖狐默运玄机,暗揣虎王心理,前世、今生备诸幻象。虎王竟能反虚生明,五蕴皆空,心如一粒元珠,空明无滓,一念不生,双目微向前面,见与未见,只在有无之间。猿、虎也均是各有定力,不受摇动。方悟仇敌智珠在握,明来相拼,自己已然落了下风。这才想到二猱比较容易得多,只要摄收一个即可无害。忙细一查看,二猱已各自把头低下,紧闭双目,并不偷观前面。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妖狐悔恨之余,重又连用元功,对着虎王和猿、虎一一施为。终于百伎皆穷,全无效果,再挨下去,内丹越要耗损,暗忖:
  “仇敌只守不攻之势,暂时虽难取胜,他要想脱出阵外,却也万难。阵法五行,仅用其二,何不把余下三样乙木、癸水、戊土这玄阴三行三相相继施展出来,哪怕无功,我仍周而复始,轮流运用,稍有机隙即行下手。今日势成骑虎,便为和第一阵那样,仇敌来了厉害帮手,是清波上人得信赶来,抵敌不住,再逃也来得及,反正他是脱身不得,自己不到力穷势迫,绝不罢手。”主意打定,明知适才替身只瞒一时,终被涂雷看破,必要赶来,自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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