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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还珠楼主_青城十九侠-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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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功候甚深,不算准于他有利的时日,决不脱体飞升。道法也最厉害,如若遇上,务须谨慎小心,不遇机会,或操必胜之势,万不可冒失取祸。上面那么厉害的天雷都伤他不了,可知难惹。师父不在庵中,遇险无人解救。略为迟疑之间,松下裂缝已有方丈大小,远看仿佛颇深。婴儿转着转着,猛往下一沉,直落穴底。灵姑疑他要穿地遁走。适才未将飞刀放出,若被他逃去,看那相貌狞厉,定必为祸世问。方在后悔小心过度,留下后患,婴儿忽从穴底飞起,手上却多了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正是连日所追的白兔,不过像是死的,不见动弹。后尾上还带着一大蓬乱须,其白如银,与树的根须相似。
  婴儿抱白兔在怀中,端详了一下,颇现失望之色。灵姑顿悟白兔果是灵药变化成形,必早算出妖物要侵害它,日往桃林掘土,意欲迁居,不料没有寻到,结果仍落妖手。但那白兔只能穿石人土,不会隐形,适才分明见它落荒逃走,何时回来,怎未看见?既因自己在自追逐守候了十多天,白受辛苦,又因此妖现已如此厉害,再服灵药,岂不益发难制?心中忿恨。灵姑胆气刚往上一壮,恰好妖物因所得未如所愿,明知劫数未消,依然自恃多年苦炼功行,不肯吃那死兔。心中盘算灵药复体之策,神志稍分,当头猛地接连几个大霹雳打将下来,那片火云竟被震散了好些。妖物当时心慌情急,将口一张,又喷出一片火云。无奈雷火中夹着金光,加了好些力量,第二层火云才飞上去,头层火云已被震散多半,仅剩薄薄一层。尚幸应变迅速,未致迅雷打下。
  按说妖物此时遁走尚来得及,偏是生性贪婪。火云是他内丹真元,为想取那松下灵药,吐出抵御雷火,不料事未如愿,反消耗了好些元气,须将灵药生吃,才能补偿;就此遁走,不特补偿无方,为保全身,还要损失加倍丹元,自觉不值。以为雷劫虽然厉害,但有时限,只要挨过,便可无碍。再加上还有别的希图。意欲一面喷出丹元抵御雷劫;一面行法使灵药复体,变成活兔,生服下去。中间真个不行,再打逃走主意,只要能脱难,便有法想,不过费事而已,终有修补之日,愁它何来。妖物虽知昔年二松,眼前只见一棵,先颇有点疑惧。嗣见入穴取兔出来,终无动静,雷火又极厉害,无心思索,也就撇开。他这里既要全神贯注天空,还要行法使兔复体重生,当然不暇再计别的。
  灵姑见他仰视手指,口喷火云,嘴皮乱动,手中白兔已放在地上,毫未觉察有人在侧,神情也极慌乱。暗想:“还不下手,等待何时?”身随念动,径将飞刀放出。为防妖物厉害,格外加强,与追白兔时大不相同,一出便是百丈银虹,电掣龙惊般朝那婴儿卷去。跟着飞身纵起,以备万一非敌,与身相合,逃回庵去。飞刀乃师父镇山降魔异宝,即或不济,也不致为妖所害。谁知藏身之处有人预为布置,松和人已在适才金霞闪灭之际隐去,妖物没有看出。飞刀何等灵异,相隔既近,又是蓄势已久,出其不意,端的比电还疾。妖物脚踏白兔,正想等雷火稍懈,双管齐下。猛见银光照耀天地,自知不妙,刚惊叫得一声,往上一纵,连人都没看清,全身已被银光围住,立时绞成粉碎,青烟四散,白浆流溢。
  灵姑想不到妖物死得如此容易。银光照处,那只白兔因在地下放着,妖物遇变,飞身欲逃,刚刚避开刀芒,没有伤损。灵姑料定有用,连忙拾起时,猛觉雷声越猛,振耳欲聋。抬头一看,妖物身死,上空火云失了主驭,迅雷过处,已经稀薄,这时正有一团雷火当头打下。恐被打中,喊声:“不好!”忙纵遁光往左侧崖洞飞去。才一落地,回顾洞外,雷已四散,妖云打将下来,满地火星乱迸,一闪而灭,雷声就此停住,雨却似天河怒倾,倒将下来,晃眼工夫,积水数寸。
  灵姑刚学会身剑合一,雨势极大,从未见过,雨中飞行尚未试过,没想到身剑合一,风雨不侵。心中仍存常见,自己衣服无多,恐被大雨淋湿,回庵费事,还多糟蹋,想等雨势稍小再行回庵,就便看看所得灵药到底是何物。及借飞刀银光一照,那灵药远看是个白兔,实则是树根。只前半活似兔形,大小形状也与所见白兔相仿。后半却是根须甚多,并还附有泥土。仔细查看,并无一点生气,只当灵物已被妖物弄死,甚是可惜。不禁叹道:“兔儿兔儿,我寻你多日,即便知道你是草木之灵,你如活着,我也不过学峨眉诸仙的样,将你移植庵中,可免死于妖手呢。如今你已被害身死,留你也是枯搞。反正不是我害你,说不得只好借你成道,服下去得点好处了。”说时正想咬一口尝尝,忽想道:“既得到这样珍奇灵药,理应等候师父回来献上,大家同享,怎能背地私服?况且师父每采药回来,多经制炼,这样生吃,知道效力如何?难得宝物取得如此完整无伤,莫要冒失残毁,减了效用。”灵姑想到这里,重又叹道:“你要是个活的,如峨眉芝仙、芝马,每日随我同玩多好。”
  灵姑正叹息间,耳听雨声越大,忽又想道:“妖物不知何物修成,如此厉害。既由洞内裂穴中出现,躯壳必在穴内,也许能够下去,何不看看他的原形究竟何物?”随走向穴旁一看,由上到下,并不甚深,大抵方丈,穴底石质,并无一物。再纵落穴底,用刀光细一照看,只见靠里竟有一洞,只能供人蛇行而入。便把飞刀放入试探,里面似有洞穴在内,那窄径并不甚长。估量妖物已死,里面没什么可虑,一时乘兴,取下腰间丝绦,把灵药系向背上,仍用飞刀护身,半爬半走,往里钻去。进约三丈,始渐宽大,果然有一石穴,只有不到两丈。除来路小通口外,石质光滑,通体浑成。正当中爬着一只狐狸,通体修尾白毛,长约四尺,好似死去多年,虽然未坏,毛皮多已腐朽。
  灵姑才知适斩男婴乃是狐妖。因而想起:“这里正是昔年妖狐所居洞府的前门,为神僧佛法禁制,层层隔断。定是妖狐受禁时元神未伤,在穴中潜伏苦炼,修成婴儿。又炼多年,方始破石遁出。不料罪深孽重,仍难免劫。闻说此洞与二女所居相通,适才火光未现以前,又有一片金霞闪过,也许佛法为妖所污,或是期满失效,妖狐方得破石而出。飞刀乃神物,无坚不摧,何不试它一试?如与二女相见,就便间问灵药名称,有何妙用,岂不甚妙?”
  灵姑试指飞刀,朝对面石壁上攻去,银光电旋中,石壁竟被攻破丈许方圆。裂石吃刀光一逼,直朝孔中往里推落,半晌始闻轰隆坠底之声,仿佛内里地底深极。裂洞厚只丈余,石已崩落,更无阻滞,纵身进去。刚走到穴口,便见下头有光透出,知到洞底。
  经过狐仙布置,到处通明。试飞身下去,觉与二女所居地穴上下相距差不多少,料无差错。及至地底,见是一个大空洞。靠里一面有两扇玉石门,门上一团碗大光华照耀远近,适见亮光便由此出。灵姑试再推门,门并无关锁,才推开尺许、便见光华耀眼,不禁惊喜交集。多着胆子,缓缓试探着走了进去。入门先是一条玉石砌成的行道,尽头处玉殿瑶阶,光彩陆离。两旁花木繁茂,五色缤纷,异香馥郁,直不似无人居住情景。
  灵姑先颇疑虑,踌躇片刻,不见动静,又走向两旁细看。那些花木虽然繁盛整齐,多是平生未见之物,可是地下残花落叶层层堆积,厚达数尺,有的几与行道相齐,内中也有好些干枯了的。才知花是仙种,不经法术培植,洞天地灵,不须人管,也能生长。
  经此一来,越发断定人妖两无,深入无妨,放心大胆,收刀前进。到了殿内,越觉珠光宝气,玉柱金庭,掩映流辉,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灵姑见全殿虽然穷奢极丽,大都是珍贝宝玉之类,乍看炫眼,细视平常,与修道人无甚相干。妖狐不知费了多少心力,造了多少罪恶,才得有此,终于弃置地底,要它何用?
  灵姑一心想寻二女,略看一遍,方要寻路往殿后寻去;忽听铮铮乱响,好似金石交击之声。心中一惊,忙将飞刀重又放出,护住身子,循声注视。一会又响,静心一听,声自当中碧玉宝座之下发出,时发时止。那宝座上面翠绿晶明,下面却是白玉,好似两截砌成。灵姑近前细看,上下相接之处界限宛然。用力往上截一推,竟不动分毫。心想:
  “宝座最重不过一二千斤,怎会推也不动?”不愿毁损,寻到后座接缝之处,见有符筝隐现。试指飞刀朝缝口一插,一片青光闪过,符箓全消。再一推,上半已能移动,下面响声越急。惟恐座下禁有妖物,不愿放出,不知如何是好。忽听身后有人笑道:“姊姊既入宝山,还不下手,难道空手回去么?”地穴古洞,突闻人语,心疑有变,慌不迭飞身纵出。刚一落地,觉出耳熟,回头一看,果是彩蓉,身后随着谭萧,正由玉屏风后转出。灵姑不禁喜出望外,忙问:“二位姊姊怎得来此?”谭萧笑答道:“圣僧第二道灵符就要发动,当年特留今日这点时间,为后人取宝之用。灵符一发动,除愚姊所居后洞外,此地永远禁闭。为时无多,快请移开宝座,将应得之宝取出。同往后洞再谈吧。”
  灵姑一听下有宝物,此洞不久封闭,忧喜交集。忙将上半宝座推开,下面竟是一个浅槽,内有一块古玉璧;一对似铁非铁的黑环,径约尺许,非金非玉;还有寸许方圆的一块乌木。灵姑不知何用,回顾谭萧面有欣羡之色。还待仔细搜索有无别物在内,忽听门外殷殷雷鸣之声。谭萧忙道:“恭喜灵妹宝物已得,还不随我快走。”灵姑知道神僧禁法发动,忙将玉槽宝物一齐拿起,彩蓉相助将宝座还了原状,一同绕出屏后,往里行去。灵姑见殿后石室甚多,金座玉柱,翠栋珠璎,到处都是。因二女只催速行,各驾遁光,由二女引导,穿行其间,也未观赏。一会工夫,遍历全洞,由一圆门走过,便达后洞丹房。
  谭萧道:“这一墙之隔,便是前后洞的分界。少时禁法一齐发动,我们已然脱险,且看佛法妙用如何。”话未说完,前洞雷鸣越紧,更杂以风水火声,地肺怒号,势极惊人。渐渐由远而近,候不片刻,水火风雷之声恍如地震山崩,澎湃奔腾,轰耳欲聋。门外声势那等险恶,门内依然安安静静,不见丝毫摇撼。谭萧笑道:“天狐在此数百年经营,再加后辈妖狐苦心聚敛而得的官室器用,今日真被佛法毁灭,化为劫灰了。”彩蓉道:“此洞深居地底,易为妖物盘踞,将它封闭,防患未然,原是对的。只是里面尚有不少奇珍异宝,俱是值钱之物,尽可取来济人,就此一并毁灭,不可惜么?”谭萧笑道:
  “狐室所有,多半人世珍奇难遇之物。尽管知道可以取出变钱救济穷苦,可知这类东西留在人世,巧取豪夺,累世相争,许造无量孽因,比留此洞为妖邪窟宅,还要厉害得多了。”
  语声甫毕,门外地面忽然下陷,地底腾起百丈黑烟,更有万道金霞,夹着水火风雷之声潮涌而来,火焰强烈,耀目难睁,势更猛烈异常。休说灵姑、彩蓉胆寒,便是谭萧深知底细的人,见状也甚惊疑,惟恐佛法厉害,立处大近,受了波及,喊声:“不好!”
  拉了灵姑、彩蓉,忙往后退。就在三女逡巡却步之际,突地风雷无声,金霞俱敛。再看对面,已变成了一面浑整石壁,原有圆门无影无踪;适间种种声光彩色,宛如石火电光,一瞥即逝。石室幽静,悄无声息,只觉地底雷声未息。灵姑、彩蓉好生惊赞。见谭萧点头微笑,似有会心,便问:“佛力怎如此奥妙?”谭萧道:“这时且不去说它。灵姑还有一事未了,且同至室中再谈吧。”当下同到二女修道室内。灵姑所得玉兔尚负背上,二女俱早看见,因晤时匆匆,忙于取宝脱险,无暇说及。入室之后,灵姑便将它取下,随手放在旁边玉石案上。
  谭萧笑指道:“日前欧阳贤妹来此传郑仙师之命,说昔年神憎来本洞除妖时,有一妖狐道行较高,积恶也重,早将元神遁入地底,以神僧法力,本不难将它诛戮。一则因那妖狐自知无幸,再三哀求,以后誓改前非,不似其余妖狐凶顽苦斗;二则天狐仙去之时,曾将所炼两件异宝、一小盒奇香封藏前殿宝座之下,原意后辈狐妖如能承继它的光荣,便以此宝赐与,如其不能,便等数百年后有缘人来自取。神僧明知妖狐不易改恶从善,依然慈悲,网开一面。计算禁闭期终,妖狐雷劫也到,那时如已悔罪从善,以它地底多年苦修之力,便可避开雷劫逃走;只要恶念一动,就在妖狐元神破土上升,禁法失效之际,另生一种隐形妙用,将西首一棵古松全部隐去。同时那有缘人也在此时来到树后潜藏。
  “妖狐昔年便知东首松下藏有千年获苓,本心想等获苓成了气候,变化物形,能离山出游之际,再行生擒服食。忽被神僧禁制,在地底潜修多年,断定年深岁久,获苓早已形神俱全,比起当年灵效更大,如何肯舍。所以才得脱困,便冒天雷之险,前往松下发掘。
  “那获苓也是岁久通灵:知道劫难将至,意欲移向别处避祸。始而想顺地脉迁徙,偏生此洞周围均经佛法禁闭,除它元神所化白兔,可以由松根之下出入外,要想穿土石游行地底,万难办到。眼看时机迫切,无计可施,只得跑往桃林一带到处发掘,打算觅妥安根之处。同时昼夜苦攻,准备将它原来安根之处的石上稍为攻穿,只要根须稍沾佛法禁制以外的土脉,便可立即遁去。谁知后洞桃林一带,又经郑仙师法力禁制,浮土只有尺许,以下便坚如金铁,它一个草木之灵,怎能掘动分毫,掘遍全林,终无效用。恰又被灵妹撞见,起意擒捉,累得越发担惊害怕。终于捱到今夜,又被灵妹追到生根之所,忽然惊觉应劫期至,万般无奈,只得拼舍原身,逃人附近土内躲避。
  “妖狐不知它已事先逃匿,见古松繁茂,灵气隐现;料知灵物未被人发掘了去。自恃妖法厉害,一面抵御空中雷火,一面行使妖法裂开石地,将它原身取出一看,灵物元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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