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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护花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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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灾九刀是行家,炼魂羽士装神弄鬼的身法和天罡步法一露,他便知道妖道要用绝学,
作孤注一掷来对付他了,所以他也用上了平生所学周旋。
  在外行人来说,两人在斗法。
  当他出现在冈顶隐蔽地时,炼魂羽士也到了。
  他是逃来此地的,当然出于故意。
  他不想在一宫一殿的高手在旁虎视眈眈下,与炼魂羽士这种劲敌拼老命,稍一分神,黄
泉殿的人必定渔人得利送他下地狱。
  炼魂羽士出现在一座巨石上,青道袍迎风飘举,手中的青钢七星剑冷电森森,脸膛变成
了灰青色,一双怪眼似乎射出绿芒,披散着灰发,阳光下浑身鬼气,凡夫俗子这时如果在
场,真会认为看到妖魅鬼怪,保证吓得半死屁滚尿流。
  “你已经在本羽士的炼魂大法有效控制下。”炼魂羽士带有鬼气的阴厉语音像枭啼:
“已经全身麻痹不能动弹,躲得再隐密,也逃不过本羽士的法眼,快叫饶命,本羽士给你一
次活命的机会。”
  附近毫无声息,连野鼠也踪迹俱无。
  “你还不叫饶命?哼!”炼魂羽士的目光,落在三四丈外的一丛矮树下:“给你十声
数,数尽,炼魂大法将灭你的神形,决不容情。一!二……”
  “七!八……”
  矮树丛枝叶轻摇了几下,决不是微风所造成的摇晃,也不是有小兽在树丛中活动。
  “九!十!”
  枝叶又是轻晃了几下,仍无声息。
  “孽障该死!”炼魂羽士沉叱,剑遥向矮树丛一指,左手微扬,一颗淡青色鸽卵大的刃
状物,幻化一道令人难觉的淡淡灰芒,一闪即没。
  “波”一声轻震,矮树丛青烟一涌,暗绿色的鬼火四面迸射,两丈方圆内呛人的臭味散
逸,枝叶发出高温薰烤的怪响,叶卷枝枯,但却不见火苗。
  “我在你后面!”身后传来急叫声。
  炼魂羽士反应超人,应声大旋身剑上风雷骤发,左手的大袖刮起一阵强劲的阴风,剑洒
出的剑网,像是天罗下罩,鬼魅难逃。
  巨石顶部足有半亩大,可站几十名大汉而不觉拥挤。
  身后空荡荡,鬼影俱无。
  “转身!”脑后的沉喝直震耳膜。
  “纳命!”炼魂羽士再次施威,旋身转回原位。
  剑网落空,因为黑影恰在剑网的威力圈外,黑影成了漏网之鱼。
  袖风的威力比剑网差,更够不上黑影。
  黑影是飞灾九刀,站在巨石的边缘,双方相距仅丈二左右,恰好位于剑网和袖风的威力
圈边缘,袖风的余劲近身即散。
  刀出鞘,人闪动。
  刀光、人影、劲气,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问近身。
  双方都掏出平生所学,行有我无敌的闪电接触。
  剑网疾收,再次倏张。
  刀光流泻,破风的锐啸惊心动魄。
  剑网仅张开一半,刀光已破隙而入。
  风吼电闪中,黑影远出三丈外去了。
  一条仍然死握住长剑的手臂,也飞出三丈外,堕落石下草丛。
  人影似流光,飞落石下,再一起便远出三四丈,快速绝伦。
  后面,血珠飞洒。
  “你走不了!”飞灾九刀沉叱,刀隐肘后猛追。
  可是,由于交手后移位相反,丢了手臂的炼魂羽士又先向相反的方向逃,他回身时妖道
已经跳落石下,双方已远在六七丈外了。
  等他一起步,妖道拉得更远啦!
  双方的轻功超尘拔俗,已到达所谓遁术境界,宛若流光逸电,所经处不留形影,想迫及
谈何容易?
  “快助……我……”炼魂羽士的求救声动人心弦。
  远处的黄泉殿主打一冷战,一声信号,带了人溜之大吉。
  这种求救声太可怕,不救也罢。

  西门宫主母女所立处,距潭畔的冈顶斗场约三百步左右,可隐约看到映日闪烁的刀剑光
芒,可隐约听到呼喝的声浪。
  附近的黄泉殿主,当然也看得见听得到。
  妖道的求救声,惊走了黄泉殿的人,母女俩却留在原地不走,以避免半途遭遇又生变
故。
  “娘!他们是怎么到达那边交手的?”西门小昭真的不懂,对自己的目力听觉有强烈的
信心:“他们真的会变化?会遁形?”
  “我也不知道,女儿。”西门宫主苦笑:“也许,我们有片刻的失神;要不,就是我们
的目力和听觉都不中用了。”
  “是吗?”
  “笨哪!”西门宫主摇头:“我不是说我也不知道吗?你问我,我去问谁呀?”
  “糟!娘,这不是看到了吗?”西门小昭向侧方一指,脸色大变。
  炼魂羽士正飞掠而来,有草木遮掩,只能看到头部,和草木急分的景象。
  如果妖道冲她母女而来,当然糟!
  经过目击妖道隐身幻化的异象,母女俩早已胆落,心中雪亮,决非她母女凭武功暗器所
能抵挡得住的。
  “准备用霹雳五雷梭对付他!”西门宫主惶然叫:“两仪剑阵!”
  母女俩左右一分,左手梭凝劲待发。
  幸好妖道折向了,远在五六丈外。
  终于看清妖道的右臂,只剩下不足半尺的一段,用左手紧扼住断处,所以飞掠的速度慢
了许多,但也比绝顶轻功高手快一倍。
  “难怪他求救。”西门宫主感到心神一懈:“他的右手被砍断了,好险!”
  “是你们好险呢,抑或是妖道好险?”身侧突然传来飞灾九刀的语声。
  母女俩扭头一看,全身黑的飞灾九刀相距不足三丈,双手抱肘而立,脸上汗水淋漓。
  “我算是开了眼界了,李大爷。”西门宫主泄气地说:“我这自命不凡的女儿,是你刀
下留情放过她的,我母女欠你一份情。”
  “谢谢你啦!”西门小昭羞笑着向他行礼:“谢谢你不杀之恩。”
  “废话!”他笑了:“彼此无仇无恨,一时意气用事冲突,杀什么?你以为飞灾九刀是
杀人魔王吗?你可别坏了我的名头。”
  “你杀了贝如玉一刀,没错吧?”西门小昭笑吟吟地向他走近。
  “他确是想杀我,幸好他想杀我的动机值得原谅。”飞灾九刀似笑非笑:“为了护花而
挨了一刀,难怪他不甘心,要催促他老爹娶你做媳妇作补偿了。”
  “不给你说!”西门小昭白了他一眼,宜喜宜嗔的表情内容太多,也极为动人。
  “人心险恶,连我这名列妖邪的人,也感到寒心。”西门宫主感慨万端:“一旦得势,
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贝殿主如果没有妖道支持,他敢这样侮辱我?哼!我和他没完没
了。”
  “西门宫主,你如果没有贝殿主支持,也不见得敢对付我飞灾九刀。”飞灾九刀的话不
中听,但却是实情:“要不是贤母女宁为玉碎的坚决态度可圈可点,我也不会强出头管闲
事。”
  “我很惭愧,李大爷。”西门宫主极有风度地道歉:“其实,我这女儿对你佩服得死心
眼,其错在我。
  我不知道你的底细,直觉地仇视你,所以愿意和贝殿主合作,联手斗你一斗。一步错,
几乎终生抱恨。怎样,铁城之会要人虚张声势吗?”
  “这……”
  “我不是感恩图报,而是此恨难消。”
  “盛情心领。”他由衷地说:“我这人公私分明,恩怨分明,个人恩怨一肩挑。如果我
需要援手,在湖广地区,最少也可以找到十位昔日的同袍,都是在千军万马刀山剑海中出生
入死的死士。
  不客气地说,鬼面神旗号下的千把个混口食混混,即使不算是土鸡瓦狗,最多只能算是
瘸了爪缺了牙的犬狼,十把刀结阵冲杀,保证鬼哭神嚎。
  铁城之会,鬼面神如敢玩花招,我要他蓝家大院血流成河,活着的人一辈子都会做恶
梦。”
  母女俩只感到脊梁发冷,毛骨悚然。
  “他们的人四出阻止你赴约。”西门宫主迟疑地说:“我和黄泉殿主,也不自量力自告
奋勇来搜寻你……”
  “我知道,他们甚至派人与路庄主接头,以同仇敌忾的名义要求暂时休战合作。”
  “请来助拳的人,有许多事被蒙在鼓里。这件事我不知道,这岂不是有意让助拳的人为
难吗?
  有些人是抱着与仇家了断的心愿和热诚,无条件赶来助拳的。”西门宫主颇感意外:
“暂时休战合作,对这一类的助拳人,是戏弄和侮辱,也造成实质上的从属关系。等于说,
鬼面神已成了碧落宫的主子,因为我必须听他的。哼,可恶。”
  “幸好我们已经脱离他们的控制了,娘大可不必和他们计较。”西门小昭倒是看得开。
  飞灾九刀又一次感到意外:这小妖女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呢!
  “计较又能怎样?毕竟我们惹不起毒手睚眦。”西门宫主悻悻地说:“我们暂且作壁上
观,有机会再找八荒人龙抽他的龙筋。李大爷,真不需要我们替你摇旗呐喊吗?”
  “不必了,谢谢!”
  “你把妖道怎样了?”西门小昭问:“好像他的右手不在了……”
  “他很了不起,仅被砍掉右臂,依然能用剩余的精力逃走。日后你们碰上他,必须特别
小心,他这种人断了一条手臂不但损不了道基,反而凶性变本加厉。
  不过,在近期间不足为虑,他会找我的,下一次,哼!我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得走
了,后会有期。”
  “李大爷……”
  他去势如一缕轻烟,冉冉消失在草木丛中。
  “女儿,我想起一件事。”西门宫主突然挽住女儿的肩膀。
  “娘,什么事?”
  “你看,他是不是比贝如玉强一百倍。”
  “娘的意思……”
  “你是真笨呢,抑或是给娘装糊涂?”
  “娘……”西门小昭突然红云上颊。
  “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先回客店再好好打算。”西门宫主喜形于色:“依我看,他
不只比贝如玉那虚有其表的狂妄小子强百倍,可能强一千倍……”

  黄泉殿主一群人,真像丧家之犬。
  两个鬼王死一伤一,平空树立一个强敌碧落宫,此行损失颇为惨重。
  想起那天到客店胁迫飞灾九刀的事,这位不可一世的黄泉殿主,感到毛骨悚然。假使那
天飞灾九刀凶性大发,结果如何?知己不知彼登门寻仇,对方凶性人发理直气壮,他所带去
的人,能有几个活的?
  “儿子。”他向跟在身后的贝如玉说:“毒手睚眦如果在这次铁城之会,毙不了飞灾九
刀,咱们最好见机行事,早早脱身方是上策。”
  “爹,儿子还不想认栽。”贝如玉毕竟年轻气盛,不愿服气:“其实飞灾九刀的真才实
学,并不比孩儿强多少,要不是孩儿大意轻敌,他那一刀绝对伤不了我。孩儿不甘心,早晚
要和他……”
  “住口!你比炼魂羽士强多少?”黄泉殿主沉叱:“不知死活!你的狂妄自大个性,真
得改一改了,那对你有好处的。”
  “炼魂羽士一定太过倚赖妖术,邪不胜正,吃大亏是意料中事。论武功技击,妖道算得
了什么?爹大可不必长他人志气。”贝如玉乖戾地说:“飞灾九刀杀了咱们的人,捣散了一
宫一殿结亲合作的大计。
  如果咱们就此罢手,日后黄泉殿的人谁也休想抬头挺胸装人样了。爹,孩儿反对见机脱
身,有损黄泉殿的威望。”
  “你知道后果吗?”
  “每样事都计及后果,什么事都不用干了。爹当年闯道扬名立万,决不会是事事计及后
果,事事衡量得失的,不然决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父子俩一面走一面争论不休。两代之间难免在看法有不同的差异和歧见,上了年纪的人
与年轻人有时候永远无法沟通。
  贝如玉确是不甘心,尤其是眼看可以把梦寐难忘的西门小昭弄到手,却因飞灾九刀死对
头的出现而功败垂成。
  一刀之仇又加上夺爱之恨,像他这种目空一切,骄傲自负的年轻人,怎忍得下这口怨
气?
  十余个人心中有数,必须赶快脱离险境,以免被飞灾九刀追及,谁也不愿再见到那把可
怖的、代表飞灾横祸的尖刀。
  因此急急如漏网之鱼,沿小径奔向府城。
  在前面开路的两个鬼王,两双巨腿健步如飞,没料到路旁树林前面的大树下闪出一个青
衫飘飘中年人,突然到了路中,双方几乎撞上了。
  变生仓猝,最前面的鬼王居然反应超人,双腿立地生根,稳下了冲势,双方几乎贴身相
对了。
  “混蛋!你找死!”鬼王怒吼,猛地一掌掴出。
  “劈啪啪……”耳光声急骤。
  “砰!”鬼王仰面便倒,挨了六记快速绝伦的阴阳耳光,终于被打昏了,这不过是刹那
间的事。
  耳光能把人打醒,也能把人打昏。
  铁塔似的鬼王铜筋铁骨,刹那间被打昏了。后面第二名鬼王相距咫尺,也来不及出手阻
拦。
  人被打昏,腰间的重兵刃虎头钩也易了主。
  “滚开!让贝疯子上前打交道。”青衫客拔出钩,向仍在震惊中的第二名鬼王笑容满面
挥手。
  人群一惊,两面一抄。
  黄泉殿主急步冲近,喝退了要冲上拼命的鬼王。
  “阁下为何拦路伤本殿主的人?”黄泉殿主厉声问:“你知道我贝疯子,我却不知你,
贵姓?”
  “我当然知道你贝疯子,所以来等你。不必问在下的来历底细,你只要记住在下的话就
好。”青衫客大刺刺地说,似乎没把黄泉殿的声威当一回事。
  “可恶!你是冲贝某来的?”
  “不错,特地向你提出严重警告。”
  “混蛋!你警告什么?”
  “从今以后,离开碧落宫的人远一点,记住了没有?”青衫客托大的口吻,委实令人受
不了。
  一声怒吼,黄泉殿主愤怒地一掌拍出,太极玄天掌力发如山洪,要一掌把青衫客打成一
团烂肉,掌力远及丈外,怒极下毒手志在必得。
  青衫客虎头钩一挥,钩与凶猛无俦的掌力接触,发生低沉的震吟,如受巨锤撞击。
  掌劲四散,第二掌接踵而至。
  虎头钩再次震散攻来的掌力,青衫客青衫飘飘,双脚立地生很,像站在狂风中屹立不
摇。
  “阁下的太极玄天掌力如此而已。”青衫客不屑地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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