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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护花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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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有飞灾横祸。劳驾贵店的伙计们招子放亮些,别让那些吃了豹子心老虎胆的人,来找
咱们飞灾横祸。”
  “是的,客官,小的已受到东主关照,尽管劝其他的客官远离两位。”
  “远离飞灾横祸。”
  “小的告退。”
  “请便。”
  不久,全楼的食客一空,没有人再逗留,谁也不愿身边有飞灾横祸。店伙所担心的事,
终于发生了。
  连店伙也纷纷走避,楼上除了他们两个人开怀畅饮之外,空荡荡像是无人的空楼。
  “你这股霸气,还真有十足的效用呢!”青衫客流览空阒的雅座苦笑:“你是有意示
威?”
  “不错,示威必须有霸气。俗语说:鬼怕恶人蛇怕赶;你没有霸气,人家就吃定了
你。”飞灾九刀的嗓门,大得连楼下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你走着瞧吧!要不了多久,全
城都知道有飞灾横祸这两号人物,那些妄想吃定我们计算我们的牛鬼蛇神,要面对的九刀已
经心中怕怕,现在变成面对十八刀,我敢打赌,最少有一半狗娘养的杂种心虚胆落,溜之大
吉逃避飞灾横祸。”
  “难怪人人都想称王道霸。”
  “大叔,你想吗?”
  “这……”
  “你现在已经是横祸九刀,击败了宇内有数的怪杰八荒人龙,已具有强烈的霸气,有了
初步根基,以后……尚须努力了。”
  “我已经年近花甲,还有几天以后?”青衫客语气有点萧瑟:“那是你们年轻人的
事。”
  “大叔,我发觉你对八荒人龙……”
  “别提这些,好吗?”
  “呵呵!好像你我都在逃避某件重要的问题。”
  “也许是吧!”
  “逃避得了吗?”
  “至少,我逃避了三十年。”
  “如何?”
  “问题还存在这里。”青衫客指指自己的心口、脑袋:“好在我看得开,家境也还不
错,日子过得不坏,所以……”
  “所以,创伤和痛苦不算强烈,你承受得了,只是有点牵挂和不甘心。”
  “说得也是。”青衫客一口喝掉一杯酒:“我平平庸庸过了大半辈子,也许真的不甘
心。所以,我要过一段……一段……”
  “一段截然不同,逍遥自在也天翻地覆的日子。”飞灾九刀说:“不平凡庸俗的日子,
你能过吗?”
  “不试怎知?”
  “好,值得一试。不过,我看得出来,你还没拿定主意。上了年纪,顾忌太多,下决心
改变自己是很困难的事。告诉我,大叔,你从前的所平平庸庸的日子,到底是怎样平庸,好
吗?”
  “真是平庸,老弟。”青衫客又干了一杯酒,酒意上涌:“耕读,练武,考功名,中了
秀才。然后游学,然后返乡,考上了学舍教谕,然后成家,养儿育女,就是这么一回事。天
底下绝大部分的人,就是这样活,这样死,平庸得像一口无波的死井……”
  “然后,是发现本来应该只有夫妻两个人的床,多出一个人,一个并不存在却又存在的
男人……”
  “是的,我实在无法和那个并不存在,却又存在的男人争床,因为那个并不存在的男人
比我强。”
  “每一个女人的意识中,不存在的人所留形象,必定比存在的人深刻强烈。失去了的,
永远是最好的。就像钓鱼,脱钩跑掉了的那条鱼,永远是最大最肥的一条。”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无法克服这种心理的障碍。后来,与其同床异梦,不如分床,把
床让给那个男人,我搬到学舍睡自己的床。我把爱寄托在儿女的身上,所以有了牵挂,有了
寄托……”
  “所以,你一直在暗中呵护这点牵挂,这点寄托?”
  “是的……”
  “真的吗?”飞灾九刀像个坐公堂的问案大老爷:“仅仅为了这点牵挂这点寄托?”
  “你烦不烦呀!”青衫客扔掉了一只酒壶:“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好听众。”
  “你也一点不像一个秀才,不像一个教学生的教谕。你瞧,连我这纠纠武夫,也不在激
动时扔酒壶;我又不是那个赖在你床上的男人。”
  “你这……”青衫客扔酒杯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我多嘴,不是东西。”飞灾九刀笑吟吟地说。
  “你是个好人,佳子弟。”青衫客也笑了:“本来,我想招你做女婿。”
  “什么?招女婿?你胡说什么?”飞灾九刀笑不出来了:“好妙的想法。”
  “我那女儿很可爱,她也对武功高强的人有好感,所以我看中了你……”
  “慢点慢点……”
  “你听我说好不好?最近我发觉你心目中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我打消了招你做女婿
的念头,我不能把女儿的婚姻大事作冒险的赌注。”
  “我心目中有了别的女人?”飞灾九刀脸色沉下来了:“胡说八道……”
  “吕绿绿,或者吕春绿。”
  “这……”
  “不必急于否认,说来听听好吗?”
  “我不想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一定要明白,和活的人争,毕竟还有希望;与死了的人争,那是毫无希望痛苦万分
的事,男人女人都一样。”青衫客诚恳地说:“我就是一面镜子,和那个男人争,虽然很辛
苦,毕竟不曾完全输得精光。”
  “你是说……”
  “如果你忘不了苍郁佳城里面的女人,你永远不会接纳另一个女人的感情。即使这个女
人的心属于你,爱你,但她永远不可能与苍郁佳城里面的女人争,她永远是个输家,她永远
觉得床上多了那么一个女人,永远觉得与你同床异梦。
  最后,除了彼此互相伤害之外,她得不到什么,结果只好分床啦!她怎能与一个死了的
女人争床?”
  “你……”
  “我是过来人,老弟。”
  “你把你的感受,你的心态意识,抬出来为我指示迷津,却找错了对象,大叔。”飞灾
九刀不胜烦恼大摇其头,心情仍然郁结。
  “怎么找错对象?”
  “我的情形与你完全不同。”飞灾九刀神色有点落寞:“我踏过成千上万具尸体,我杀
过数不清的人,知道人死了是怎么一回事。
  死了就死了,如灯之灭,如烟之散,天人永隔了无痕,尸体喂了蛆虫,肥了泥上,这就
是人的终局,决无例外。
  我的妻子死了,我爱过,恨过,遗留下来的仅有绵绵的思念,并不妨碍我爱着的人。我
不否认内心深处有影沉秋水欢期绝的感觉,但不会让活的人憔悴幽花泣残红。
  如果我重新爱一个人,而这个人忍受不了我对仙逝爱侣的思念,我根本不会爱她娶她。
废话少说,酒足饭饱之后,你如果拿定了主意,和我过一段天翻地覆的日子,我带你去买一
把趁手的刀。”
  “我已经拿定主意了。”青衫客郑重地说。
  “如何?”
  “买刀。”
  “横祸刀?”
  “横祸九刀,或者十刀。”
  “不,九为数之极,极终则变,变则不测。”
  “好,就是横祸九刀。”
  “好,为即将入世的横祸九刀干杯。”

  出北关踏上北行官道,已是末牌正未之间,道上旅客渐稀,不时有些车马飞驰而过,掀
起阵阵尘埃,北上的车马旅客却廖廖无几。
  飞灾九刀仍是那一身刺目的黑劲装。青衫客不再穿着青衫,改穿黑长衫,衫尾塞在腰带
上。
  所买的刀是狭锋单刀,也是黑靶、黑鞘、秃柄。
  现在他自称横祸九刀,姓名秘而不宣。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文质彬彬的气质荡然无存,
换上了英气勃勃的刀客面孔,变成骠悍粗豪的江湖浪客。
  两人洒开大步向北行,腰间仅带了一只盛了需用杂物的大百宝囊,行李留在客店里,表
示他俩在信阳仍有一些日子逗留。
  “你的估计正确吗?”横祸九刀信口问。
  “有七成正确。”飞灾九刀肯定地说:“有人说,做任何事都必需有十成把握才能进
行。但在我这种人来说,五成甚至三成我都要干,天下间哪有十成把握的事?什么事都不要
干了。”
  “那是因为你年轻,狷狂有冲劲。”
  “失败的机会也多。”
  “成功的机会也大。”
  “不错。我这七成估计,是有根据的,并非凭臆测赌运气,而是综合所获的消息详加分
析,所获致的颇为正确的结果。”
  “雷霆剑客、八荒人龙、鬼影邪丐、一剑愁,这些顶尖人物皆在信阳出现,那表示路庄
主……”
  “路庄主不是笨虫,该已摸清鬼面神的动向了。鬼面神上次在陈州,出其不意火化了佛
光禅寺,普度三僧的普明受了伤。这次快速南下汝宁,事先派有人在信阳闹事,目的何在?
路庄主应该知道。”
  “咦!你的消息……”
  “消息可靠。信阳地区,有路庄主最重要的助拳人,一笔勾祝梦笔的家。如果你是路庄
主,你会怎样?”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所以,我算定这是一场决定性的拼搏,双方都将各展神通全力以赴,八方
风雨会洋山镇,咱们飞灾横祸必定可以赶得上这场暴风雨,正好先坐山观虎斗,再捡死鱼打
落水狗。”
  “这就前往洋山镇?”
  “是的,洋山镇。我已经得到洋山镇地图,知道有关洋山镇生花庄的形势。图和信息,
是信阳的地头蛇供给的,十分可靠。”
  两个谈谈说说,脚下渐快。
  “你知道洋山镇?”横祸九刀耐不住沉闷,信口问。
  “知道。”飞灾九刀说:“我胁迫信阳的地头蛇,打听两方面人马的活动情形。最重要
的事,是路庄主那些助拳人,有哪些重要人物住在汝宁府境内。我不去作盲目的追逐,改变
策略守株待兔。果然,知道一笔勾祝梦笔是信阳人,他的家在洋山镇,叫生花庄。”
  “唔!妙着。”横祸九刀称赞:“看样子,果然被你料中了。”
  “从双方人物在信阳的活动情形估计,双方都在用声东击西将计就计的谋略斗法,我这
局外人旁观看清,所以我的七成估计相当保守了,很可能十成料中。”
  身后蹄声急骤,五匹健马扬尘飞驰,渐来渐近。
  “那五个家伙我认识。”横祸九刀回望:“江汉间的五个水盗头领。”
  “对,鬼面神暗中请来助拳杀人的凶手。”飞灾九刀虎目中杀机怒涌:“强盗杀人,天
经地义,所以他们可以肆意屠杀而不被责难,鬼面神也可以把滥杀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的。”
  “太过分了。”横祸九刀也怒形于色。
  “这几个强盗十分了不起,水陆能耐皆超尘拔俗,气功到家,陆上刀剑难伤,水底可久
潜换气。”
  “听说过。”
  “应付得了他们吗?”
  “他们比酆都五鬼如何?”
  “在伯仲之间,但敢拼的勇气要比五鬼旺盛,水中能耐当然高明多多。”
  “那么,我可以应付三个。”
  “好,三个给你。”
  “你是说……”
  “挥出你的横祸九刀,开杀戒。大叔,害怕吗?”
  “杀强盗,我不会害怕。”
  “那就好,准备。”
  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并不长,但双方皆把对方看成投缘的朋友,因此心意之间有神意相
通的默契。有许多人做了一辈子的朋友,也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两人左右一分,暗中戒备。
  飞灾九刀在路右,摇手示意不必主动挑衅,因为横祸九刀正在折树枝作暗器,准备主动
挑衅,射人先射马,攻击马匹就可以引起一场暴风雨。
  两人一身黑,最为显眼刺目。五骑士老远便看到他们了,健马保持速度狂驰而至。
  冲近至五十步内,健马逐渐收势。
  第一名骑士,是老大青蛟郭义。云梦五奇五个强盗中,郭老大的确有做司令人的充足条
件,不但武功最高,也最暴躁,谁要敢不听他的,保证肝脑涂地。
  老大勒住了坐骑,后面四匹马也勒住了。
  五双怪眼不住打量两个黑衣人,眼神越来越凌厉,气氛一紧。
  “这两个混球,很像那个什么飞灾九刀。”老大青蛟的嗓门像打雷:“贤弟们,你们看
像不像?”
  “应该像。”老二水虎黄涛说:“但是,到底哪一个是?左?右?”
  “老大,别管闲事。”老三神鳌汪洋是属于精明型的人:“飞灾九刀不关咱们的事,不
是咱们的买卖,没好处事,不管为妙。”
  “河南湖广的人,提起飞灾九刀人人自危。”老大青蛟不是怕事的人,不愿罢手:“早
晚他会骑在咱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我宁可早些和他说个明白。喂!你。”
  老大青蛟的手,指向横祸九刀。
  横祸九刀不但年纪大了将近一倍,而且脸上成熟的线条,也具有一个高手名宿的风采,
所以青蛟找错了对象,误把冯京当马凉。
  “我怎么啦?”横祸九刀剑眉一挑:“有话你就讲,有屁你就放。”
  老大青蛟狂傲,横祸九刀强硬,钉对钉铁对铁,没事也会出事。
  “混蛋!”老大青蛟冒火了:“你,就是那个把湖广河南闹得天翻地覆的飞灾九刀?”
  “是又怎样?”
  “太爷找你亲近亲近。”老大青蛟狞笑,挂上缰跳下马,挪了挪腰间的分水刀。
  “我不是飞灾九刀。”横祸九刀也挪了挪单刀,盯着老大青蛟怪笑。
  “你不是?”
  “我叫横祸九刀。”
  “什么?横祸九刀,胡说八道!”
  “闭上你的狗嘴!有飞灾,当然有横祸,你这混蛋怎么说我胡说八道?去你娘的狗王
八!”
  说变就变,横祸九刀的话不再带有文味,完全是粗俗浪人的口吻,骂起人来居然怪顺口
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秀才,更不像执教鞭的教谕。
  老大青蛟怒火焚心,一跃而上,大喝一声,铁拳如电,兜心来一记黑虎偷心。
  横祸九刀一声长笑,扭身切入,右掌斜架攻来的大拳头,右拳发似奔雷,捣在青蛟的右
胁下,力道千钧。
  “嘭!”
  一声闷响,青蛟被震退了两步,如山拳劲居然打不断肋骨,没造成任何伤害,护体气功
足以抗拒刀砍剑劈,内家重拳同样劳而无功。
  “唔!好精纯的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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