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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护花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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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鬼王挟了双股猎叉,另一个撤下大刽刀,跃下坐骑两面一分,离开官道,跃入路两
侧已无农作物的田野,同时吞服辟毒的药物。
  前面的两人两骑,寂然不动像是死了。
  “什么人在大道上弄鬼?”挟双股叉的鬼王沉声喝问:“站出来说话,是哪一道的朋
友,现身!”
  前面的路侧干了的大水沟草丛,升起两个黑影,发出一阵阴森的,属于女性特有嗓音的
阴笑。
  “好机警的反应。”一个女人笑完说:“但结果将是一样的。”
  “众香谷的妖女!”用大刽刀的鬼王讶然惊呼。
  挟双股叉的鬼王,亮开大嗓门向后面大叫。
  “众香谷的妖女……”这位鬼王的嗓门,足以让后面两百步外的同伴听得一清二楚。
  但后面,已经展开暴乱的恶斗。
  埋伏的人消息不够灵通,以致前后无法配合得宜,小小的错误,常会影响大局。
  黄泉殿的人已有周详的应变准备。
  探道的人分前后两组,前面一组两个人受到袭击,不至于影响到后面的一组两个人,除
非对方的埋伏人数甚多,不然很难把两组人同时消灭。
  后面本队的人,也有巧妙的安排。前面两个人领路,乘健马引导后面十余匹驮行李的健
骡,健骡不用派人带领,用一根绳索,像牵引骆驼一样,队伍拉得长长地,黑夜中很难分辨
骡队中是否有步行领骡的人。
  再后面,每两人两骑为一组,走在官道的左侧;后面另一组两人两骑,则走在右侧,三
十余人形成不规则的两路纵队,有如一字长蛇阵,击首则尾应,击中则首尾相应,甚为灵
活。
  前面的警讯传到,领路的两骑距桥头不足三十步,立即纵马前冲,牵着十余马健骡,要
冲过桥占住桥头,以保护后面人马能安全过桥。
  埋伏的人估计错误,以为大队人马要冲过桥,埋伏发起,十余名女将群起发难,神花飞
雾与花蕊移香迎风飘洒,先用毒香暗器抢攻。
  一步错,情势便失去控制。
  猝然猛攻,仅击毙了两个领路人,熏倒了十余匹健骡而已。
  鬼王的叫声传到,众香谷三字,让后面的人有时间作防制毒药迷香的准备。
  健马前冲,也用暗器开道。
  当第一颗冥河地火珠爆炸时,埋伏的十余名女将四散而走,一看情势不对,便见好即
收。
  一阵大乱,人马不再赶路,以免再受到伏击。
  前面有最危险的渡头,不能再前往冒更大的危险,不能再有损失了。
  众香谷的人也无意决战,不等黄泉殿的人稳下阵脚,她们已倏忽撤走了。

  一次小埋伏袭击,黄泉殿的人竟损失了四个人,损失十分之一,算是相当惨重了。
  众香谷的人一个人也没有损失,是一次相当成功的埋伏突击,但功亏一篑,没能严重打
击到重要的人物,殿主父子毫发未伤。
  黄泉殿的人,在官道西面的荒野露宿,等候天亮,准备改为昼行,白天渡河安全性无
虑。
  东方发白,东面官道方向,出现了两个人影,负责警哨的人发出信号,露宿的人纷纷惊
起。
  两个人影浑身黑,黑袍飘飘昂然直入。
  “飞灾九刀……”一名警哨突然惊叫。
  黄泉殿的人见了飞灾九刀便心胆俱寒,听到飞灾九刀四个字便发冷发抖。
  这位冒失鬼这一叫,可把惊起戒备的人吓了一大跳,胆气迅速地减弱、消退,有些人甚
至暗中念菩萨保佑。
  “请不要误会。”一名黑袍人朗声说:“相烦通报贝殿主,酆都长生殿两座主,特地从
城里来,专诚拜会贝殿主。”
  警哨一听对方报名号,心中一宽。黄泉殿的人,早就听说过洋山镇生花庄,酆都五鬼与
众香谷火并的事故,贝殿主早就想与酆都五鬼结成联盟,共同对抗众香谷。
  但是,酆都五鬼已经不再理会鬼面神,不知躲到何处去了。一旦五鬼找上门来,自然无
任欢迎。
  “在下领两位前辈前往见贝殿主。”警哨欣然说,行礼毕在前头领路。

  同一期间,南门渡西面两里左右的几间民宅内,碧落宫的人,早早起床准备有所行动。
  西门宫主母女已经早膳毕,在房中准备兵刃暗器。
  西门小昭不再穿白衣,换穿了雅青色劲装。自从那晚女魃认出她就是救走飞灾九刀的白
影后,她不再穿白衣,尽量隐起身分。
  碧落宫的人,也是昼伏夜行赶路的。
  “娘,真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西门小昭问。
  “会的,女儿。”西门宫主肯定地说:“众香谷的气量,比毒手睚眦更小,名符其实的
片眦必报女残。她知道冥婆与酆都四鬼与黄泉殿主联手,也许不至于冒险。
  但昨晚她一击就走,并不知道冥婆与四鬼,刚从城里悄然前来与黄泉殿主结盟,所以必
定倾全力一决雌雄。”
  “娘认为爹和飞灾九刀一定在此地?”
  “一定在。”
  “可不一定哦!女儿认为,他们恐怕早就昼夜兼程,赶往许州去了。”
  “女儿,你不懂。”西门宫主以权威的口吻说:“飞灾九刀没有急急赶往许州的理由,
黑白道双方的主脑,皆是他欲得之而甘心的人,任由双方拼个两败俱伤之后相图,岂不省事
多多?但主要的原因不在此。”
  “娘是指……”
  “根据飞灾九刀向你表示对女魃的态度,以及众香谷遇上劲敌时,飞灾九刀经常出现的
情形猜测,他对众香谷必有特殊的情感在,所以他一定会暗中追随在众香谷的人附近,情势
危急他就会出现相助。”
  “这个……有此可能。”
  “所以,我们必须在旁静观其变。飞灾九刀如果出现,还怕你爹不露面?”
  “娘,女儿担心爹一见我们出现,就……”
  “我会留心的。”西门宫主愁眉紧锁:“多年来,我知道你爹受了不少委屈,他有权恨
我,但他并不了解我,我必须和他当面解释……唉!无论如何,我必须一试。也许,我们将
永远失去他了。”
  “娘,你和爹到底……”
  “以后你会明白的,女儿。”
  “女儿实在不明白,自从女儿懂人事以来,爹绝足不至碧落宫,也甚少返回农庄过问家
务,常年与学舍的夫子们流连山水诗酒唱和,远赴外地探望旧友乐不思蜀,到底是为了什
么?女儿不到学舍找他,根本难得见上一面。女儿觉得,爹与娘之间……”
  房门悄然而开,灯火摇摇,寒风飒飒,一个黑影当门而立。
  “你爹与你娘,身心各在天一方,形同陌路,同床异梦。”熟悉的语音入耳:“西门宫
主,约束你的人,请不要参与这场决定性的大屠杀。”
  “李大爷!”西门小昭喜悦地叫:“我娘猜得不错,你果然隐身在众香谷左右,我爹
呢?”
  “也许横祸九刀真是你爹……”
  “本来就是我爹。”
  “好,就算是你老爹,但他不愿意见你们。”
  “为什么?”
  “你娘知道为什么。我的来意,是请你们不要前去扰乱他的情绪。”
  “这……”
  “假使你们前往,他可能一走了之,从此海角天涯一走,你们永远无法看到他了。”
  “我一定要见他一面。”西门宫主语气极为坚决:“李大爷,请你帮助我。我知道我错
了,但我另有苦衷,我必须向他……”
  “你不是另有苦衷,而是有心病。”飞灾九刀冷冷地说:“也可以称为心魔。心魔不
除,你说什么都不能表示你的真正心意,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可是……”
  “暂时让他冷静一段时日。”
  “李大爷,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你我能不能活在这世间。”西门宫主郑重地说:“所
以须办的事,必须尽快地完成。凭你的身手,我敢说,你取路庄主与鬼面神的脑袋,有如探
囊取物,易如反掌。但你一再拖延,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
  “我是给他们一次了断江湖恩怨的机会,之后,至少会有一段没有血腥的日子好过。”
  “也许,我也是应劫者之一。”
  “你明白就好。”
  “所以,我必须……”
  “你倒是一个霹雳火。”飞灾九刀笑了:“你很急,是吗?”
  “是的。”
  “不要带你的人,就你母女俩前往,耐心在一旁等候机会。记住:决不可出面插手。”
  “这……”
  “你没忘了黄泉殿主父子突袭的仇恨?”飞灾九刀苦笑:“那么,江湖人必定把碧落宫
与众香谷联手的事大加喧染,你如何澄清你碧落宫的清白?众香谷不但以残忍威震江湖,也
以淫贱为世人所不齿,你受得了,他受得了吗?”
  “这……”
  “你还要出面找黄泉殿主报突袭之仇?”
  “不必了,我会装聋作哑躲得稳稳的。”西门宫主郑重地说。
  “好,希望如此。反正这是你的事,你怎么做悉从尊便,一切后果你自行负责,再
见。”
  黑影一闪即没,而且房门也悄然自行掩上了。
  “娘,我们怎么办?”西门小昭问:“我们要是不带人前往,如果碰上劲敌……”
  “不管,任何劲敌,只要我们不逞强接斗,料亦无妨。也许,你不该去……”
  “女儿一定要去。”西门小昭坚决地说。
  “碰上女魃,你怎么办?”
  “她追不上我的。”
  “这件事,娘实在百思莫解,他为何要袒护女魃?”西门宫主黛眉深锁:“会不会是牵
涉到情爱纠纷?按理是不可能的事呀?难道说,他真爱上了这个恶毒的妖女?或者爱上了众
香谷的某一个女人?”
  “有机会我得费些心机,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不带人去,就不必赶去妥善安排,还有充裕的时间。”西门宫主在桌旁坐下:
“来,你也定下心,再把那天晚上,你救他的经过详细说给娘听,娘可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来。”
  “女……女儿……”西门小昭脸红耳赤。
  她怎能把飞灾九刀抱着她沉沉入睡的事说出?又怎能把罗带轻分暗解香囊,因而丢失了
香囊的事详细直陈?一个大姑娘对这种事怎好启齿?

  荒野中决战,本来对众香谷最为有利,百花阵可以发挥整体的威力,以寡击众或以众击
寡,威力同样惊人,江湖朋友真没几个人敢与众香谷为敌。
  但黄泉殿的冥河地火珠,却是阵法中的克星,对方人数愈多,珠的威力愈大,对付聚在
一起的人更妙。
  只要扔出一颗冥河地火珠,任何奇门大阵也瓦解冰消。那具有强烈腐蚀性的腥臭毒液,
以及不怕风雨燃尽方休的青磷毒火,一爆之下,威力远及丈四五,方圆三丈径以内人畜遭
殃。
  因此,女残不敢摆出百花阵决战。
  冥河地火珠这玩意稳定性不够,制造也十分困难,因此只有黄泉殿主父子拥有这种歹毒
暗器,其他的人甚至不敢使用。黄泉殿主把这玩意珍逾拱壁,怕秘密外传,所以也不交由爪
牙们使用。
  碧落宫的霹雳五雷梭,有同样的优点和缺点,因此也只有西门宫主母女拥有此物,也只
有拥有的人,才知道使用的方法和秘密。
  天一亮,满天阴霾,寒风砭骨,双方便展开舍死忘生的决定性恶斗,双方在这旷野中追
逐、狠拼、搏杀,不死不休。
  北面远处,三个青袍佩剑人,眼睁睁看着这场激烈的恶斗展开,想阻止已无能为力。
  “我们来晚了。”中间那位青袍人脸色难看已极:“这些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胡兄,不上去阻止?”右首的青袍人向。
  “咱们一上去,不会有人理会的。”胡兄摇头苦笑:“说不定咱们反而成为他们发泄的
目标,成为众矢之的。你说,咱们能作左右袒吗?”
  “这……”
  “咱们能有力量主持公道吗?”
  “两位,咱们走吧!”左首的青袍人愤愤地说:“咱们来催请他们赶快到许州会合的,
而非来主持公道,咱们也没有主持公道的份量,不如早归。”
  “怪只怪蓝老大急病乱投医,仅找些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家伙助拳。”胡兄感慨地说:
“他们不但没有丝毫同仇敌忾的念头,反而有乘机发展个人声威的意思,把个人的利害恩怨
看得比什么都重,焉能不败?看来,咱们这次许州之会,获胜的机会不会超过三成。”
  “胡兄泄气了?”右首青袍人问。
  “不泄气是假。老实说,毒手睚眦娄老哥并不怎么孚人望,他只能与那几位所谓名宿打
交道,而蓝老大又缺乏指挥与运筹帷幄的霸才,声望又不足驾驭黄泉殿主与众香谷主这些一
流高手,事权不划一,各行其是,委实令人感到失望泄气。”
  “那……胡兄打算……”
  “不管怎样,不能为人谋而不忠。”胡兄叹了一口气:“何况蓝老大开出的条件够情
义,值得我拼命争取。走吧!咱们回许州。”
  三人正要转身,右前方小树丛枝叶摇摇,钻出一个穿黑衫佩了狭锋单刀的人,长衫的下
摆掖在腰带上,即使佩了刀,仍透露出三五分斯斯文文的神采。
  “咦!飞灾九刀!”胡兄讶然叫,警觉地挪了挪佩剑,脸上有不安的神情流露。
  “不是那小子。”右首青袍人说:“这家伙已经是中年人了。而且,所佩的不是尖刀。
我见过那小子,不但年轻,而且满脸杀气,不折不扣的疯狂刀客嘴脸。这人毫无慑人的气
势,刀是普通的狭锋刀。”
  来人是横祸九刀,泰然自若地向三人接近,看不出敌意,脸上更看不出慑人的气势。
  “喂!你们是来找飞灾九刀的?”横祸九刀笑吟吟地接近至两丈内:“呵呵!不必找他
了,他很忙,忙着替女人保镖,找我也是一样。”
  “你是什么玩意?哼!”胡兄傲然地说:“混蛋!你配在咱们面前说这种狂妄的话
吗?”
  “喝!你们三个家伙托大得很呢!到底是哪座庙的大菩萨呀?”
  “你又是哪一方的牛鬼蛇神?”
  “我叫横祸九刀。”
  “去你娘的!”胡兄怒叱,远在丈八左右,踏出一大步便拉近了三尺余,手一伸又接近
三尺余,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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