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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21章

小说: 平凡的清穿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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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龙颜大悦,赏了武丹一个男爵。还破格任命他的次子崇礼为三等侍卫(正五品),同时赏了他家一大份田庄和地产,亲自给他家长孙赐名。除此之外。还命武丹留任广州将军,并全权主办在广东开设自鸣钟工场事宜。一时间。武丹一家在京中风头无两。
  他的长子崇思已经娶妻生子,但次子崇礼与女儿真珍却均尚未婚配,而且又都才貌双全,便有许多王公大臣打起了联姻地主意,想趁机拉拢这位皇帝亲信重臣。
  武丹因随皇帝出京巡视河堤。崇礼身为侍卫也要随驾,京中将军府里便只剩下温氏与真珍两人。温氏天天被上门来说亲的人弄得头痛不已,却又不敢得罪别人,便只好推说病了,带了真珍往新得地良乡庄子上静养。
  过了两天,淑宁在房山别院收到了一封小笺,上头写着:“南园多酒伴,有约候新晴。”下面一行小字,写地是良乡一处名叫“南园”的茶庄地址。
  良乡却是在临县。坐马车不用一个时辰便到了。淑宁禀报了母亲,带了丫环与几个男女仆役,坐车到了那家南园茶庄。一进雅室。便看到真珍亭亭玉立地站在桌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两年不见。真珍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穿衣打扮都比当年更华美,整个人如同闪闪发光地宝石一样。让淑宁一见,就先呆了一呆,然后听得对方笑道:“呆子,做什么呢?难道不认得我了?”她才发现真珍还是那个真珍,也笑了。
  两人手拉手互相行了礼,真珍上下打量了淑宁一番,便道:“果然不愧是淑妹妹,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淑宁道:“我还以为你们要下个月才能回来呢,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可惜哥哥昨儿随阿玛进京去了,不然定要拉他一同来。”
  真珍抿嘴一笑,也不答话,拉她到桌边坐下,细细问起别后事宜。两个女孩子兴致勃勃地说了半日,连饭都没顾上吃,就着几碟细点喝了三四壶茶去,才算是满足了。
  真珍笑道:“好久没说得那么爽快了,在广州自在惯了,回京后说句话走步路都要小心谨慎,真是憋死我了。要是我二哥见了,定要笑我成了个话篓子。”
  淑宁喝口茶,微微喘着气道:“我却发现近来自己越来越能说了,以后再不能笑话人家三姑六婆。”
  真珍嗔道:“好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你自己倒罢了,居然暗示我也是三姑六婆?看我不饶你。”说着就欺身上来,挠她痒痒。
  淑宁四处躲避,差点撞倒人家店里地花瓶,引得小二在外头问是怎么了。两人吓出一身冷汗,忙七手八脚把花瓶扶好了,各自在丫环帮助下整理好头发衣服,相视一眼,都觉得好笑。
  淑宁道:“方才一看到真珍姐,还以为你变了许多,现在我算是放心了。”真珍瞄她一眼:“什么变不变的,我听不懂。”淑宁微微一笑,问:“你既然回了京,怎么不叫人告诉我?直接送个信到我们京城府里就行了,自会有人报到房山来。我家里过了几天才知道你们回来的事,本来哥哥要过两日才考课,特地提前跟阿玛进京,没想到你们反而过来了。”
  真珍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淡笑道:“我们也是在京里被缠怕了,才索性躲过来的。更何况,这新得地庄子也该过来看看。二娘本来昨天就打算去你家拜访,因身上不大爽快,便推迟几日。我想,再过两天,就会派人到你家打招呼了。”她忽然笑了笑,瞥了淑宁一眼:“到时候,还会有个大惊喜呢。”
  果然,两日后,温氏带着真珍前往房山别院做客,同行的还有“大惊喜”………大刘氏。
  (请让我偷个懒吧,肩膀实在疼得很,颈椎也在造反,本想按摩舒缓一下,没想到按过头了……丌丌)
    网友上传章节 一五三、隐忧
     更新时间:2008…9…18 21:09:04 本章字数:5146
  大刘氏脾气仍象当初一样爽利,但服饰打扮的档次却足足上了两个台阶。她穿着宝蓝色丝绸旗袍,两把头上插着点翠首饰,手上带了明晃晃的金镯子,完全是一个贵妇人。不过她说:“别被我这身吓着了,我平日里可不会这样穿,今天是特意扮上,到亲戚面前显摆来的。”
  佟氏有些哭笑不得,小刘氏却从姐姐一出现开始,便不停地在掉泪,从院里哭到屋里,从进门哭到丫环上完茶。大刘氏不耐烦了,道:“你怎么还哭啊?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做姐姐的?一见我就哭?”
  小刘氏哽哽咽咽地道:“我、我我……我是太高兴了,姐姐……”大刘氏头都痛了:“行了行了,我还以为你这两年有长进了呢,没成想又活回去了,你看孩子们,都被你吓着了。
  小刘氏愣了愣,转头一看,果然,小宝和贤宁都许久没见她哭了,正傻傻地盯着她看呢,小宝还把自己的帕子掏出来给她;再看另一边,大刘氏三岁的儿子正由丫环抱着,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朝她看。
  小刘氏脸红了,忙忙擦干眼泪,拉过儿子让他拜见姨母。大刘氏哂道:“早拜过了,你快回神吧。”众人都在旁边偷笑,连淑宁真珍也不例外,小刘氏脸更红了。
  待重新坐下详谈,众人才知道大刘氏现在的丈夫荣志自从前年秋天调到武丹属下,便专门负责守卫自鸣钟作坊,忠于职守,很受器重,这次随武丹回京。又新升了职,已经是正五品的步军副尉。大刘氏如今有正经诰命,倒真是位贵妇人。
  大刘氏这次特地来看妹妹。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看到她虽然只是穿了身石青色的家常袍子,头上也只戴了一根素玉簪。但衣服是好料子,首饰也不是凡品,再看她的气色,也跟自己一样又白又胖,便知她过得不错。也放下了心头大石。
  小刘氏却为姐姐过上了好日子而欣喜不已。正五品地诰命啊,要知道,当年她姐姐离开沈家时,那沈家的长子,也不过是个五品的郎中。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回想到当年姐妹二人黯然随船南下时,哪里想到有今日地光景?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起来。
  大刘氏撑着脑袋,无话可说了。佟氏便道:“她的院子离得不远。干脆你陪她回自个儿屋里哭去,就算哭得衣服都湿透了,要换也方便。而且帕子管够。”
  众人都笑了。小刘氏知道她这是让自己姐妹二人有机会说说私房话,便转哭为笑。告了声罪。拉着姐姐和两个孩子回自己房里去了。佟氏也趁机示意雨歌将贤宁带下去。
  她特地替小刘氏向温夫人陪罪,温夫人笑道:“这是喜事。喜极而泣,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两人便聊起来了。淑宁给真珍做了个眼色,寻机退出了花厅。
  淑宁带真珍看了自己住地院子,又领她去园子里玩,两个小姑娘再做了一回话痨。只是淑宁稍稍有些可惜:“今日国子监里要考课,哥哥脱不了身,不然早就回来了。你们自从两年前在码头别过,就没再见过面吧?”
  真珍垂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如今学业很好了吧?我听说你们再过几个月便要满服,他……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淑宁便告诉她,今年科举刚结束,端宁想等下一科再考,只是时间长了些,因此家里人正有意让他从恩荫入仕,但具体怎样,还要等父亲张保起复后才知。
  真珍没有说什么,直到淑宁提起别的话题,她才再度开口。
  淑宁觉得有些奇怪,也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真珍对端宁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变化,却又不像是改了情衷。每次她说起端宁的事,无论是学业、武功还是生活上地趣事,真珍都听得很专心,还时不时追问其中细节。但一提起两人见面相处的事,真珍就不答话。这实在很奇怪,他们这两年时间一直有通信,差不多每一两个月就有一封,上一次真珍写信来,是春天时候的事,当时并没有什么不对啊?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温氏带着真珍离开了,大刘氏则暂时留在别院和妹妹相聚。淑宁帮着料理了大刘氏住宿的事,然后到正院向母亲报告,却看到佟氏独自坐在桌边,眉头紧皱。
  淑宁问她是怎么了,她抬头望望女儿,叹道:“淑儿,你哥哥的婚事……怕是有些麻烦。”
  淑宁一惊,忙问是怎么了。佟氏叹道:“方才和温夫人说话,谈起你哥哥与真珍的婚事时,温夫人神色有些不对头。详细一问,才知如今要向真珍提亲的人极多,而且非富则贵,甚至有皇子牵涉在内,因此他家现今不敢轻易定亲,怕得罪了人。温夫人的意思,是先把事情放一放,等日后再说。”
  淑宁眉头紧锁:“皇子?是哪位阿哥?不论是谁,以真珍姐的年纪,只有前头五位可配。而当中,大阿哥和三阿哥已有正室,四阿哥即将大婚,太子妃也已内定,唯有五阿哥还未有着落。但他地心思,我们都是知道的,总不会是他吧?”
  佟氏摇摇头:“我听她意思,应该是三阿哥,太子那边的人也有些意向。如今还要看皇上地意思,如果真有赐婚,武丹将军是一定会遵从圣意的。”
  淑宁眉头皱得更紧:“不会吧?那两位都是有正妻或内定人选地,皇上不至于会让真珍姐当侧室吧?”
  佟氏叹了口气,道:“就算不是皇子,也还有许多权贵子弟。你哥哥现下地情形,却很难跟人比。如今的将军府,可不仅仅是皇上重臣。单看那自鸣钟工场地好处,便足以叫人心动了。我只后悔当年没把事情定下来,以致今日有了波折。我看温夫人的意思。他们也有些后悔呢。”
  淑宁沉默了,回想起方才真珍地话。心头沉甸甸的,半晌,才听得母亲说道:“你跟真珍见面时,想办法探探她的口风吧。如果她拿定了主意,直接求皇上。想必皇上也不会逼她。”淑宁低声应了。
  晚上,端宁急马飞奔回房山别院,知道与真珍错过,很是惋惜,但没多久便恢复了,毕竟如今两家住得挺近,见面也容易。只是佟氏连夜召他进房说话,淑宁在外间等得心焦,不知哥哥听说后是否会难过。
  过了许久。端宁才出来了,瞧着脸色有些疲倦。淑宁担心地看他,他却微笑道:“哥哥没事。晚了,快回屋休息吧。”然后便走了。
  第二天早上。淑宁再打量兄长地神色。却发现他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除了话少些。也没别地表现,甚至没有即刻前往良乡会佳人的意思,不禁为他着急起来。
  端宁见她这样,心下暖暖的,但口中只是温言相慰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这一晚,端宁想了许多。当年是真珍对他先有了淑女之思,他才开始考虑娶她为妻的。起初,是真珍的美貌才华性情家世等吸引了他,因此,对于两家父母地打算,他是乐见其成的。但自从码头一别,回京这两年来,他对真珍的感情竟然深厚起来。大概是没有其他外在的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又有了其他大家闺秀作对比,他反而发现了真珍的可贵之处,渐渐地,他已在心中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妻子了。
  而如今,事情有了变化,他心里很难过。但深思过后,他决定要等待真珍自己作出决定,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尊重。至于前往良乡会佳人这种事,送妹妹去时见个面倒没什么,特地去就不好了。如果日后真珍嫁了其他人,被人翻出此事来胡说,岂不是反而害了真珍?所以,他便只是默默地传达着自己的情意,而不明说出来。
  但他并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妹妹,每次送妹妹去见真珍,也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完全没有逾越之举,就连送礼物,也是以家人的名义送给真珍全家。本来真珍地二哥崇礼,担心妹妹与端宁之间会发生什么不体面的事,一回京便赶过来守着,见此情形,也在暗暗惭愧自己是小人之心。
  淑宁起初见端宁没一点行动,心下着急,后来看到兄长每次出现,崇礼都要陪着,便隐隐猜到哥哥的意思。她虽然恼恨那崇礼年纪越大越道学了,但也明白他是爱妹心切,就没说什么。只是真珍地反应让她有些不安。
  起初真珍见端宁,还会脸红心喜,女孩子私下说话,她也会问端宁的事情。但时间长了,她提端宁地次数便渐渐少起来,进了七月后,甚至几乎完全不提了。看到端宁,也只是面上淡淡地,全了礼数而已。偏偏端宁又忙于准备大考,没时间过来。
  一天,淑宁终于忍不住了,直截了当地问真珍,心里对与端宁地事是怎么想的。
  真珍咬咬唇,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再把话闷在心里。淑妹妹,你老实告诉我,你哥哥对我到底是怎么想地?他心里真的有我吗?”
  淑宁睁大了眼:“真珍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种事还要问吗?”
  真珍苦涩地笑笑,道:“你别怪我多心。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说喜欢的话,他从没说过他是怎么想的,我心里很不安。前些日子,很多人家来我家提亲,就有人对我说,我这样的容貌身家,阿玛又有那样的权势,没有一个官家子弟会不想娶我为妻。虽然这只是奉承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你哥哥所谓的喜欢我,到底是喜欢我的家世容貌,还是我这个人?”
  淑宁蓦地站起来,气愤道:“真珍姐!你说的什么话?!”她心中很是难受,端宁,那个她看着长大的少年,人品端正,温和知礼,她怎能容忍有人这样误会他?而且还是他心上的那个人?
  “真珍姐真是糊涂了。”她厉声道,“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怀疑他?!我知你们家骤然显贵,但心里仍当你和过去是一样的。若是我们想错了,你认为我们配不上你,直说就是,我们绝不会厚着脸皮纠缠,只当往日是自己瞎了眼!”
  真珍吓一跳,知道自己说话过分了,忙赔罪道:“是我说错了,我给妹妹赔不是。我绝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我……我……”她咬咬唇,道:“我是心里着急。你哥哥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跟二哥说话,故意提起三阿哥送来的棋谱,还有信郡王世子送的马,就是想试试他。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完全不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端宁那天回去,在练武场射了一晚上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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