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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武林情仇(伪)-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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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就在当地一座没没无名的小庙中,请住持老和尚为他剃度出家,决心从此无牵无挂地云游天下,度他逍遥自在的一生。
  数月后,在秦岭的官道上,遥见一少女被几个剽悍的江湖人物围攻,她的坐骑已遭毒镖射中,倒毙在道旁。
  彭小魁已决心不再过问江湖中的事了。
  但眼见那少女寡不敌众,情势已十分危急,嫉恶如仇的侠义本性,又激起了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气。
  这壮年和尚一出手,几个江湖枭雄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一看情势不妙,立时各自四散逃走。
  彭小魁定神一看,少女竟是风尘仆仆的张淑宜。
  张淑宜力战群枭,惊魂甫定,尚未认出仗义相助的壮年和尚,双手一抱拳:“多谢这位大师父……”
  “淑宜!”彭小魁轻唤了她一声。
  张淑宜不禁一怔,定了定神,顿觉喜出望外:“彭大哥?你的易容术真可媲美王姐姐了,我几乎认不出……”
  彭小魁强自一笑:
  “淑宜,我并非易容改装,而是真的出了家。”
  “什么?”
  张淑宜大感意外:“彭大哥,你出家当了和尚?”
  彭小魁微微点头:“我皈依佛门已经快半年了。”
  张淑宜一阵心酸,顿时泪光闪动:“彭大哥,我一直在找你……”
  “你不是跟小黑在一起吗?”彭小魁诧然问。
  张淑宜神情沮然:“我知道他对我好,愿为我作任何事,我也试着接纳他;可是,感情是无法勉强的,跟他相处三个月,我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最后我终于作了决定,悄然离开了无量山……”
  “小黑呢?他没有去找你么?”彭小魁很关心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共过生死的年轻人。
  张淑宜摇摇头:“我不知道……”
  “唉……”
  彭小魁叹了一口气:“淑宜,说真的,小黑人不错,又对你是一片真心,你不应该离开他的。”
  张淑宜已热泪盈眶:
  “难道你要我回无量山去,人在他身边,心里想着的却是你,一辈子过那种貌合神离、忍受相思之苦永无止境的日子?”
  “我……”
  彭小魁又深深叹了口气:“淑宜,我已出了家,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张淑宜接伺说:“你仍然是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敬爱的彭大哥!”
  彭小魁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
  “彭大哥,我很清楚,我在你的心里无足轻重,但你也犯不着为了逃避我而出家呀?”
  “阿弥陀佛!”
  彭小魁又宣了声佛号:“淑宜,你错了,我出家并非为了逃避你,而是逃避这个乱世。无尘居士说的不错,当今皇上昏庸无能,奸臣当道,使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眼看大明气数已尽,不久的将来,只怕会江山变色,社稷难保……”
  张淑宜强忍心酸,大义凛然地说:
  “彭大哥,我不敢苟同你们这种观点,逃避不是办法,须面对现实,尤其我辈习武的人,更应在乱世有所作为,纵然不能力挽狂澜,扭转腐败的朝政,至少也该扶弱锄强,暗中保护那些忠良,才不失为侠义之士啊!”
  彭小魁不禁为之动容:
  “惭愧!惭愧!听了你这番话,我枉有一身武功,真该自觉汗颜了。可是,我已皈依佛门……”
  “可以还俗呀!”张淑宜突萌一线希望,语气中含有怂恿和振奋。
  “阿弥陀佛!”
  彭小魁忙双手合十:“罪过,罪过,剃度出家岂是儿戏,我才踏进佛门不过数月,怎能就还俗啊!”
  张淑宜大为失望:“那……不还俗也无妨,少林弟子在江湖上,不也照样行侠仗义吗?”
  彭小魁微微点了点头:
  “我会的……淑宜,你既然最敬爱我这个彭大哥,就要听彭大哥的话,赶快回到小黑身边去吧!”
  “不!我决不会改变初衷的。”
  张淑宜断然说:“无论你到天涯海角,也不管你还不还俗,我这一辈子都决不再离开你了。”
  彭小魁顿觉啼笑皆非:“这……这怎么使得,我已是个出家人,怎能带着个年轻貌美的大姑娘到处跑?”
  “彭大哥……”
  张淑宜破涕为笑:“你这是言不由衷吧?我好像从未感觉出,你的眼中会认为我年轻貌美呢!”
  彭小魁怔怔地说:“这……淑宜,别开玩笑了,我决不能带着你走的。”
  “如果我也出了家呢?”张淑宜笑问。
  彭小魁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唔……唔……”
  “好啦,我不为难你就是了。”
  张淑宜说:“既然我们不期而遇,总算有缘,我只希望能够与彭大哥相聚一两日,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彭小魁不便坚拒,只好勉强同意了。
  他们一个出家人,一个年轻大姑娘,不方便进城去招摇过市,令人侧目,招致无谓的非议。
  于是,找了处山头,坐下来畅谈别后的一切。
  眼看时近黄昏,张淑宜忽然提议:
  “彭大哥,我中午在岭下小镇打尖,只吃了小半碗面,发现那几个家伙色迷迷地盯着我看,我就匆匆结了帐出店。他们果然不怀好意,一路紧紧追上来,用暗器击毙我的坐骑,一拥而上向我围攻,幸好遇上了彭大哥。
  这会儿我倒有些饿了,我去镇上买一些吃的回来,让我们为异地重逢好好干上几杯,好不好!”
  彭小魁忙说:“你在这里等着,由我去买吧!”
  “不行,不行!”
  张淑宜摇摇头,调皮地笑着说:“彭大哥如今是出家人吃素,我可要吃荤的,而且还要买酒,店家恐怕不会卖给你这和尚呢旦”
  彭小魁一想也对:“那就偏劳你了。”
  张淑直站起身,郑重其事说:
  “彭大哥,如果你趁我去买吃的不辞而别,那么不久之后,就会有人发现这里躺着一具年轻貌美的无名女尸!”
  彭小魁暗自一惊,忙说:“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你放心好啦!”
  张淑宜这才嫣然一笑,欢欢喜喜的离去。
  彭小魁趁机打起坐来,排除心中一切杂念,不知不觉便逐渐入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身边响起张淑宜的娇笑声:“彭大哥,你果然守信,没有不辞而去!”
  彭小魁睁眼一看,面前站的竟是位年轻比丘尼!
  “你……”他为之一怔。
  张淑宜却笑着说:
  “附近一带没有尼姑庵,我只好在镇上买把剃刀,选购一身现成的袍子,自行落了发。你看我像不像个尼姑?”
  彭小魁真是啼笑皆非了:“淑宜,你……你实在是太胡闹了。”
  张淑宜放下双手提的大包小包和酒坛,在他面前转了两圈:
  “这件袍子虽不是尼姑穿的,但颜色和式样很近似,不致被人识破的。彭大哥,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出家人,走在一起就没问题了吧!”
  她已落了发,彭小魁还有什么好说的。
  打开大包小包的,竟然全是素食,两人不禁相对大笑,坐在地上吃喝起来。
  彭小魁忽说:“淑宜,僧尼虽同为佛门弟子,但毕竟男女有别,走在一起诸多不便,且易遭非议……”
  “没关系!”
  张淑宜耸耸肩头道:“你走前,我跟后,保持距离就没问题了,以后我们就以兄妹相称!”
  就这样,他们当夜就下了峰顶,开始相偕云游天下。
  又过了半年。
  江湖中突然出现了绝情剑手仇大魁。
  当时他们正途经鄂州,风闻绝情剑手仇大魁向北鄂七友挑战,造成七友四死三伤,专程折往鄂北走了一趟。
  听说挑战者不仅剑术高明,路数诡异狠毒,且善使飞刀,他们立时就想到了小黑。
  尤其仇大魁这名字,分明含有驾凌彭小魁之上的意味。
  于是,他们决心一查究竟。
  可惜绝情剑手仇大魁的行踪飘忽不定,忽而东而忽西,走南闯北,专找江湖上成名人物挑衅。
  当他们闻风赶往前去、总是去迟了一步,始终未能堵上。
  而此番仇大魁带了辛小娟,前来翡翠谷找上安姥姥,事关重整六合门,消息却不陉而走。
  彭小魁和张淑宜探得风声,始急急联袂赶来。
  虽然未能在造成伤亡前赶到,确也已证实所料不差,这位疯狂的杀手果然正是小黑。
  彭小魁不便出面,更不愿亲自出手阻止,最后决定找上了纪明秋。
  尽管彭小魁自认很有把握,以纪明秋的武功基础,加上家传的地行术,再经他花两天时间,传授了几手克制小黑的剑法,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必能出奇制胜,使那疯狂杀手知难而退。
  但张淑宜却自告奋勇:
  “大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不如由我去见小黑吧!”
  “不!你不能去!”
  彭小魁加以反对:“他见了你,更会激起他炫耀和报复的傲气,那样反而弄巧成拙,到时候那个局面就更难收拾了。”
  “唉!”张淑宜只有叹气,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时,穴道受制的纪明秋已按捺不住了,躺在地上大叫:“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把我忘啦!”
  彭小魁这才走回去,正色道:“小施主,翡翠谷的三十多条人命全在你手中,你拿定主意了吗?”
  “不是我拿定主意没有的问题!”
  纪明秋反问他:“而是你真有把握,花两天时间教我几手剑法,就能对付得了那疯狂杀手?”
  彭小魁充满自信:“贫僧一生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哦?”纪明秋似信非信地说:“那……那我这两天都不能回家了?”
  彭小魁笑笑说:
  “这个不用耽心,贫僧可以亲自跑一趟,就说城里经阁寺殿舍的雕花有几处毁损,请你去赶工整修一下,你的家人一定会相信。”
  纪明秋不禁苦笑:“你这位大师父真行,似乎把我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呢!”
  彭小魁也笑了:“否则我就不会找上你了。”
  “好吧!”
  纪明秋终于同意:“我已经踏上了贼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一切一切就听从你的计划了。”
  于是,彭小魁蹲下去,伸手为他拍开了受制的穴道。
  时间宝贵,一刻都不能浪费。
  彭小魁当即找来两支树枝代剑,开始传授纪明秋剑法……
  口口 口口 口口
  翡翠谷内,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中。
  整个隐庐如临大敌,男女老少三十多人个个神色凝重,心情紧张,被一股强大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
  安姥姥独自坐在小厅内沉思。
  一位中年妇人端了热茶进来,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
  “姥姥!”
  她恭立一旁劝慰:“您不用太烦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不过是一男一女,咱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保不了隐庐?”
  安姥姥轻喟一声:
  “如果不是顾忌辛小娟,别说是一个仇大魁,就算来上十个八个,也休想踏进翡翠谷一步!”
  中年妇人很不以为然地说:“我真不明白,辛爷被誉为山东武林之豪,又曾任京师振远镖局总镖头,称得上见多识广,江湖阅历丰富,怎会把爱女嫁给那位冷血杀手?”
  安姥姥沉吟一下,叹了口气:“我想……辛胜兴不是个糊涂的人,其中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姥姥的意思,辛爷是被逼的?”中年妇人好奇地问。
  安姥姥一脸茫然:
  “这很难说,近二十年来,隐庐已跟外界隔绝,辛胜兴最后一次来探访老门主,已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小娟尚未出生。
  要不是惟中常在外走动,带回些江湖中的消息,我根本就不知道,江湖上近两年出现了绝情剑手仇大魁这么个疯狂杀手。”
  “姥姥……”
  中年妇人忧形于色:“姓仇的受伤并不太严重,至多养息三两日即可痊愈,那时他必会再找上门来,为了顾及辛小娟,咱们就任他为所欲为吗?”
  安姥姥似已胸有成竹:“那倒也不致于,只要不伤及辛小娟,你们尽管放手对付那姓仇的。”
  中年妇人欣然说:“有姥姥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安姥姥微微把头一点:
  “顺便看看惟中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就叫他来见我。”
  “是!”中年妇人印冰而去。
  安姥姥口中的惟中,即是纪明秋所称的姜叔。
  倏而,姜惟中来到了厅内,上前执礼甚恭地向安姥姥禀报:“姥姥,那五个人的尸体已经埋葬妥了。”
  “惟中。”姥姥问:“知道他们的身份来历吗?”
  姜惟中已探听清楚:“两个男的是绝魂双煞,三个女的是凤阳三艳,他们大概是为寻仇追踪而至,却未料到姓仇的武功如此之高,且心狠手辣。结果仇未报成,反被他来个赶尽杀绝上
  安姥姥又问:“你可看出他的剑路?”
  “没有……”
  姜惟中摇摇头:“当时我的藏身处距离太远,无法看得真切,尤其他出剑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就算在附近也很难看清楚。”
  安姥姥失望地一叹:
  “若能看出他的师承派别,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姜惟中灵机一动:“姥姥……他受伤回城去养伤了,我们何不派两个人去,趁机把他……”
  “绝对不可以!”
  安姥姥的脸色一沉:“六合门自开山百余年以来,历经了七位门主掌门,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原则。如今既已解散了二十年,岂可反而趁人之危?万万不可以,万万不可以!”
  姜惟中力辩:“可是,这是他先找上门来寻衅,且撂下狠话,伤愈后想必……”
  “不要说了!”
  安姥姥厉声喝阻,顿了顿说:“他若再来犯我隐庐,情形全然不同,那时我们为了自卫,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自可全力以赴。但趁他受伤,派人前往下手之举则不足取,亦非我堂堂六合门中人的作为。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姜惟中恭应一声,只得怏怏而退。
  安姥姥斥退了姜惟中,随即起身,从右侧拱门走出,穿过长廊,来至尽头门上加锁的房前,用挂在腰带上的钥匙将锁打开。
  进入房内,只见一张长供桌上,排列着历代门主的牌位,并有烛台香炉,但似已久未点烛燃香。
  安姥姥双膝跪在桌前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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