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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天马行空-第74章

小说: 天马行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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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昏迷,头上并没有破伤流血,才歉然地看问楚平。
  燕玉玲的身形翩然下降,楚平接住抱在怀中,两个人相顾而笑,却不像有甚痛苦之状。
  楚平朝文若虚一笑道:“阁下放心,拙荆自幼天残,不良于行,两足截去后,换上了一对木制的假脚!”
  燕玉玲笑笑道:“所以我那一剑也是平着拍下来的,如果我真的被削足了,尊夫人就要断首了!”
  说着又离开楚平的怀抱,飞身而起,在地下抬起那一对断足,笑笑道:“爷!我要先走一步,把脚去换上一双,若兰姐他们都在附近,随时都可以召唤她们的。”
  像一头轻翩的燕子,她的身形翻出墙外,文若虚叹了一口气道:“楚大侠,先前我还以为你是在苗老七的口中问出了我的座落,现在看了尊夫人的身份,确信是她跟拙荆之后来的,输了只有认输,在请踉我来吧。”
  他把蝙蝠夫人交给一个家中的仆妇后,自已引导楚平走向后院,在假山前,他拨动了一个机关纽,轧轧声响后,假山的表面徐徐退后,现出一个大洞,洞口还拦着一大排精如人臂的栏杆,用一把大钢锁锁住了,洞中正关着那三匹骏马。
  这的确是楚平失去的那三头,尤其是那头瘦马,看见了楚平后,连连掀鼻低鸣,状似委屈。
  楚平隔着铁栏,伸手进去,让它舔着,同时轻声安慰它道:“瘦龙,你别急,我就来带你们出来了!”
  人马亲热了一阵后,他才向文若虚道:“文先生,请你把门开了,我这就告辞!”
  文若虚苦笑道:“楚大侠,我若是说这把锁没有钥匙,你一定不会相信,好在这把锁构造奇特,你自己检查一下就行了,除了一个办法外,再出打不开这柄锁!”
  楚平朝那柄锁看了一下,才知道这是一柄很奇特的的锁,锁身上没有钻孔,竟是一块完整的熟钢,锁环精如手指,从铁栏中穿过,扣得死死的,楚平微用真力,那铁栏竟连摇都不摇一下,再默运其力去拉锁环,也是分毫不动,文若虚看了道:“没有用的,楚大侠,这锁与栏柱用千炼寒铁所铸,坚逾精钢,绝对无用人力拉开的,大侠如果不信,尽管在此地试好了。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刀削斧砍,锯挫火烧,都破坏不了它的。”
  楚平道:“那要用什么方法能打开呢?”
  文若虚道:“七宝奇珠!”
  楚平一怔道:“七宝奇珠?你还是想问我要七奇珠?”
  文若虚道:“是的,因为这七粒珠子是本门锁门至宝,文某在祖师圣像立下重誓,誓必收回此珠!”
  楚平道:“看样子阁下还想再来一次!”
  文若虚道:“不!文某既然为楚大侠找到藏身之处,而且拿住了证据,因此这七宝奇珠文某只有花钱买回来,价格任由楚大侠开列,文某一定完全照付,不打一点折扣。’”
  楚平道:“文先生,这不是价格的问题。”
  文若虚道:“我知道,楚大侠对此七珠视若珍宝,随身佩带,绝不肯割爱的,正如空空门的一样,本门既以空空为名,任何东西都是要以空空妙手取来才是,文某以现金购买回来,已是绝大让步了!”
  楚平道:“你们肯让步,楚平却不肯让步,七宝奇珠,每颗都是我如意坊花银子买来的。”
  文若虚道:“所以文某愿意花银子买回来,绝不让大侠吃亏的,甚至于加上几位利润,文某也认了!”
  “如意坊难以贩卖珠宝为业;可是七珠却是先父所遗,他老人家遗下这七颗珠子时说过,不管何等情形下,都不准售卖此珠,因为它们各具异效,在楚氏子孙秉承祖行侠时,用途极广…”
  文若虚道:“大侠如果不肯售珠,就只好卖马,这三匹马的价值若干,文某也如数付值!”
  楚平沉声道:“珠玉虽贵,还是有价之物,这三匹却是无价之奇珍,我连珠子都不肯卖,怎么会卖马呢”
  文若虚道:“那就只好把马留在这儿,一直供养下去,文某雇工在地下开条逐道通进去,把马匹从遂道里拉出来,因为这个洞是从整块的巨石中击出来的,开条管道进去,费时约为三个月左右!”
  楚平道:“为什么要这么久见?”
  文若虚道:“当然从前面未过去,移掉铁栏是最快了,但是设计此栏时,已经考虑及此,每根栅栏的空处都埋会炸药,可不能轻易动乱的,否则这些栅栏就如同虚设了!”
  楚平想起在玉门时也是同样的遭遇,那栅栏比地的细了好几倍,却把自己给困住了,倒是不怀疑文芳虚的话,可是他想想道:“文先生,你在家中装这个栅牢吗?”
  “空空门流传百余年,已六传掌门,只有上一任掌门时出了一个叛徒,就是我师兄,他的人既聪明,技艺又精巧,极得先师钟爱,可是却把持不住,私恋一个妓女,违了门规,偷了七宝奇,跟那个妓女私奔了,这使先师十分伤感与震怒,投身火中自焚,将本门流传下来的钢母与图样,做成一牢一锁,要我把师兄追回来,囚禁此牢中三十年,这是专为囚禁空空门的弟子而设,而开锁遁地是本门最拿手的本事,一入此牢,却毫无办法,这接任掌门后,四出打听,知道我那师兄已经死了,七宝奇珠被那个妓女去变卖,我捉住那个妓女,只追回了两颗,三颗为如意坊购去,别外两颗则不知下落,所以我才将两颗珠卖给你们,更说出七宝奇珠的事,借重如意坊的力量,收齐七珠。”
  楚平冷笑道:“然后你再从我们手中取回来!”
  文若虚道:“这是先师遗命,一锁一牢,为先师遗骸精魂所寄,我没有别的选择。”
  楚平道:“如果我交出七宝奇珠,又如何开启些门呢?”
  文老虚道:“楚大侠如果有这个意思,先师另有设计,究竟要如何开启,我也不知道。”
  楚平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文若虚道:“楚大侠跟我来,口说怎么了难以清楚,只有看一次就明白了。”
  他把楚平带到另一个地方,外面是一片草地,他揭开了草地上的一块活板,露出地洞的入口大门,但见室中珠光灿烂,四壁的架子上,琳琅满目,都是些奇珍异宝。
  原来那竟是空空门的宝库,楚平看了笑道:“文先生,你居然带我到这儿来了,难道不怕我会再来捞走一笑吗?”
  文若虚笑道:“自从发生了我师兄窃走七宝奇珠的事情后,先师痛定思痛,在库中又做了许多埋伏,如果不是我带着,即使是本门弟子,也别想从库中再偷走任何东西,这宝日夜不役防,本门数百弟子都进来朝过祖师爷,也看到库中的陈列异宝,却从来也没有失盗过”
  楚平说道:“他们只是不来而已,并非不能来,由地道进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布置设伏呀?”
  文若虚笑道:“有些什么设伏是本门的秘密,除了我之外,再也没人知道,若说没有人来,那是不可能,谁看了这一堆珍宝,也难免动心的,每年我总要清除掉几具尸体,都是想来发财的人。”
  “这些人都是空空的弟子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那没有多大差别,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纵然是外来的人,如果没有空空门的弟子告诉他们宝库所在,他们也不会找到这儿来!”
  “这么说,空空门的人也经常想动这所宝库的脑筋了”
  文若虚笑了起来,“楚大侠,空空门的第一信条就是天下之物皆无主,唯能者有之,这所库房里藏着一个人穷其一世也享用不尽的财富,他们当然也动心的!”
  “可是你说空空门一共只出了令师兄一个叛徒!”
  “是的,因为他从空空门所藏宝库中偷走了东西,而且是传世之宝宝,他如果偷了别的东西,都还不要紧,偷走了七宝奇珠就不可原谅了,因为那是掌门人的权力信符,他拿了这七宝奇符,应该去要求掌门人自裁逊位而接任掌门人,可是他居然拿走了珠子就走……”
  “文先生,我实在不明白贵门的规矩,窃得七宝奇珠,就可以继任掌门,更要让前任掌门人自裁”
  “是的,我那位师兄偷技无双,他居然能深入此库,把七奇宝珠偷到了手,他就是掌门人,可以拥有整座的宝库,可是他却把七颗珠子带走了这才成了叛徒!”
  楚平也感到很诧然,文若虚一叹道:“不过这个叛徒还是可以原谅的,因为他如接替掌门人,就要逼死先师,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他对空空门的规矩不够了解,拿走了珠子,先师们是难免一死!”
  “那他为什么要把七宝奇珠偷走呢?”
  “因为他爱上了那个妓女,而空空门的戒律最严的一条,就是不得娶风尘中的女子,他却被那个妓女迷了,他偷走了七宝奇珠,是想使空空门就此解散,他可以跟那个女子回到此地安居,这儿是他的家。”
  “这所房子是他的祖产?”
  “不错,他也是先师唯一的独子,本来也该他继承空空门、可是他一定,先师只好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而且立下遗命,一定要收回七宝奇珠,按照规律我师兄应该被处死的,可是先师不忍心,才建了那一座地牢,要我把师兄追回来,终身囚禁在牢中…”
  他把眼光移到一个木龛中,照着那儿一座泥塑的肖像,肖像是中年人。
  文若虚道:“这是先师的遗像,楚大侠看这塑像有何特异之处?”
  楚平看了半天道:“我实在看不出来!”
  文若虚道:“先师的遗像口是张着的,他说过,必须要把七宝奇珠收回,放入先师的口中,才会有一张字条出来,说明开锁的方法,所以那三匹马被关进了牢中除了七宝奇珠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能打开牢门放出来了!”
  楚平道:“这就是说楚某必须交出七宝奇珠了?”
  “是的,先师也说过,除了用七宝奇珠外,千万不可擅动此像,否则开锁的方法立毁,我把这个秘密相告,只是证明我不是存心耍赖,楚大侠要马就交出七宝奇珠,要不然就杀了我,这牢中的宝物任凭大侠取去作为赔偿三头名驹之费用,此外别无他策!”
  楚平想了一下才道:“七宝奇珠是贵门之物,我只好归还了,只是七珠中的夜光、辟水二珠,我没有带在身边,还放在京师分号的库房中,我要去拿了,明天才能前来归还,至于另外两样东西……”
  文若虚道:“我虽然盗得大侠的宝马,但是露了形迹,被大侠追踪而至,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但得七珠归还,于愿已足,其他两样东西,则不敢奢望了。”
  楚平道:“好吧,明日此时,楚某当再来访!”
  两人出了牢房,楚平告辞了,来到长辛店,大家都在等着,连三大邪神也在,楚平说了经过,果报和尚愤然道:“楚大侠,你叫他骗了,这完全是鬼话,那个苗老七为了怕死,向我求取解药,什么都说了,空空要那三样东西,确是为了解逐绿林盟主之角。”
  楚平笑道:“我知道,那座塑像身上的油漆尚新,绝非久年之物,我不会上他当的,今天晚上我要再去一趟。”
  果报和尚道:“我们一起去,活活地砸了它。”
  楚平道:“不!我要把那三匹马偷回来。”
  夜,月黑风高,正是个行动的好时光,楚平再度单身到了那座花园,园中静悄悄的,果然没有设防。
  可是楚平的身形才行近亩房,暗中窜来两条黑影,却是四头小牛般的巨赘。
  这是种产自藏边的血獒,不仅身体庞大倍逾常犬,而且行动敏捷,爪尖牙厉,一头壮契,就可以生裂虎豹,京师有许多巨宅大院的豪富之家,不惜重金,豢养此等巨契以为防守门户之用。
  这四头巨契的毛是黑色的,眼青少年中射出了碧光,在黑暗中显得彪悍狰狞,而且楚平更发觉它们受过严格训练,因为他们藏身暗处,不发一点声息,突然窜出来,也没有立即采取攻势,只是站好位置,等四面都布好了阵势,才开始慢慢地向中心逼近!
  楚平的剑是不肯轻出鞘的,但是面对着如此彪悍的巨赘,他也不敢大意了,轻轻地拔出了长剑,却没有把剑丢开,因为他的剑鞘是用风磨包着蛟皮来制成的,紧韧备常在必要时可以当作短棒使用,而对储这种巨兽时,短棒比利刃更为有用。
  这种巨契在进扑时,多半是以牙齿为武器,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就是头部,它的头骨特别硬,以楚平的功力,加上利刃,倒是不怕骨头硬,一剑砍下去,再硬的脑代也挡不住,但是剑锋劈进了头骨中,更容易被夹住,倒不如紧硬的剑鞘了,重重一击,能把打得昏过去,岂不是更为省事。
  这种经验很少有人知道,但楚平在未出道之前就从事过各种训练,所以他知道在什么善下,使用什么工具武器最有效,也幸朽他有经验,才使他在四头巨赘的围攻下保全自己,因为他当试要向一头迫近时,发现那一头居然懂得退后,而另处三头则更往胶进,而林与向另一头进也是如此,这些畜牲居然懂得此进彼退的合击战术,使楚平理会怀戒心了。
  到了某一个距离时,正面的一头低头剪尾,利齿外露,唯中猜猜低吼,作了要扑击的姿态,吸引了楚平的注意,其余三头却闷声不响地扑了上来,楚平已经对他们的合击战法有了戒备,与防,所以能及时地挥动剑鞘。一个横扫,把三头公从三个方向扑来的藏契挥了出去。
  他估计自己的臂力约在四百斤开外,而这些巨契的体重也有六七十斤上下,挨上一击后,只在地上打个滚,竟无其事地翻起来,再度进扑,那么沉重的打击在他们身上完全没有千万任何的影响,可见他们皮的紧韧。
  楚平觉得文若虚的确厉害,他虽不设防,可是这四头巨契,就等于是四名绝顶好手,因几头巨契在首度攻击失败后,似乎知道了来人身手不凡,再次的进攻更为小心,同时它们还受过搏击的训练,楚平第二次挥动剑鞘时,它们竟知道躲闪了,一头都没有打倒,反是楚平自己,差点被正面的那头巨獒咬中了腿部,饶时收腿得快,裤腿却被利牙斯破了!
  楚平很恼火,出道以来,他会过了不少高手,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何况对方还是一群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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