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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娉婷舞 作者:金姿秀(起点vip2013-11-03正文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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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破除迷信、捣毁皇陵……

    慢着!捣毁皇陵——想到这里,童老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心脏突地一跳,激出一身冷汗:是我的错,我的罪……

    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令血性方刚的年轻人迷失自我,沉溺在毁灭的快感之中。在崇高理想、高尚名义的粉饰下,不知天高地厚地胡作非为。越来越大胆,居然带领学生挖掘西郊皇陵,砸断了尊贵陵墓的蟠龙石碑。

    幸好,接到警报的警察蜂拥而至,武力介入,才阻止了更大的破坏。

    事后,虽然更加受到翁校长的器重,并且与嘉美小姐的婚事也水到渠成,得以永结连理。但是,每夜噩梦连连的痛苦,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之后,投身商界,辗转认识了医药界的大鳄神崎雅彦,与其神崎制药合作,经营药品生意,赚得第一桶金。又在翁校长各界朋友的帮助下,建起了自己的寿德医院。

    不久,翁校长未及天命之年因病去世,把明德大学留给了嘉美。而温婉的她却把学校的事物全权交由自己,心甘情愿做丈夫背后的女人,相夫教子。

    两人伉俪情深,先后有了三个孩子:光瑞、光颜、光辉。不料,第四个孩子的降生,却成为一家人命运的转折点——

    当时,嘉美因为难产,经受了三天折磨,已经筋疲力尽。产房外,身为丈夫的童祖泰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一直焦急地等候“佳音”。持续紧绷的神经,令他的精神逐渐恍惚。

    忽然感到后背发冷,这才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刚想上前关闭它,却赫然看见一条鲜血淋漓的白龙蜿蜒而入,瞪着金光闪闪的铜铃大眼,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咬下来!

    吓得童祖泰“嗷吆”一声惨叫,猛然惊醒过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大概因为这几天熬得太累,所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刚刚,不过是个很真实的噩梦罢了。

    就在他心有余悸地自我安慰之时,医生欢天喜地地跑出来恭贺道:恭喜老爷,是位小少爷!

    不久,当童祖泰亲手抱到那个取名“光赫”的婴儿时,马上察觉出这小不点跟之前几个孩子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柔软而温暖的小小身躯,拗着一种成人才有的矜持;一双乌溜溜、泛着金色光泽的眼睛,无畏地直视他——那眼神竟然跟梦中白龙的一模一样!

    突然,婴儿张开还没长牙的小嘴,打了个哈欠。——鲜红的口腔在童祖泰眼里恍若血盆大口,从未有过的锥心之痛让他不由得双腿发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幸好医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护士赶忙接过孩子。——躺在护士怀里的孩子,眼睛依旧冷冷地瞥向他这边,上挑的嘴角挂着淡淡的讥讽笑容。

    自此,童祖泰莫名其妙地得了心绞痛的毛病,怕累怕气。而嘉美本来就气虚体弱,又因为难产,大伤元气,不久亡故。

    后来,那孩子慢慢长大,离群索居,少言寡语。——但是,自始至终,童老爷都坚信不疑:虽然他整天装聋作哑,不声不响,心里所知的东西却比任何人都要多。那深沉心思里容纳的事情,甚至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回头看看膝下这群小儿女:长子光瑞娶了珠宝商公擎的三女儿公丽丽,有两个孩子,天麟和天麒,接手明德大学,处处打理地井井有条;长女光颜嫁给银行家曾茂源的大少爷曾国祥,开了间像模像样的服装店——尽管自己不赞成大家闺秀抛头露面,但是曾家人都默许了她的行为,自己也不好再掺言,毕竟已经是人家的儿媳妇了;本想将二儿子光辉与神崎家的独女美奈子撮合成一对,结果这孩子却打着“事业为重”的旗号拒人千里之外——当然,这样拙劣的借口是糊弄不了自己的,明明听说他正在跟一个隐退的影视名伶交往。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不想多操心,也不会这样放任不管。

    至于最有想法的三子光赫,还是依旧特立独行地融不进家族里来。不过,倒也不必担心他的生计:蓬莱画室、瀛洲画廊办得有声有色,随便一幅书画拿出来就可以卖个天价,他的书画作品更可谓是“一字千金”、“寸纸寸金”。——让自己“最不省心”、“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的终身大事。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说不得,问不得,急不得。拖拖拉拉到今天,总算他那里有点眉目。谁曾想,小女儿又出事了……

    妮妮是现在的妻子——訾多宁夫人——和自己的独生女儿。早先,嘉美在世的时候,多宁是照顾她的家庭护士,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后来,嘉美去世,难得风华正茂的她愿意嫁给年近花甲的自己。

    近几年,明显地感到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一时不如一时,健康状况持续走下坡路。也幸好有她陪伴身边,悉心照料,无怨无悔地侍奉左右。

    所以,说是“爱屋及乌”也好,“老来得女格外珍惜”也好,对于这个小女儿,那真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视若掌上明珠、心头肉。宠她爱她,从衣食住行到终生大事,不忍忤逆她半分意图。越想留住在身边,越像手中紧握的沙……

    思忖感叹之际,耳畔响起轻轻的敲门声,鸿伯前来禀报:“老爷,有人送来一封信。”

    说罢,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把信呈交给主人。

    童老爷接过信笺,抖抖索索地展开。——惨白的纸张把漆黑的墨字映衬地更加触目惊心。像被字迹化成的毒蛇咬到一样,他刚刚恢复平静的脸色霎时剧变,豆大的汗珠淋漓而下。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拿在手中的信纸被攥成一团。

    大惊失色的鸿伯慌忙转身,想为主人拿药吃,却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拉住。

    一个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命令道:“叫、叫光瑞……来见我……”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四十章 随风而逝

    家族的衰落,往往从某个成员的死亡开始。如同在洪水泛滥的河堤上敲出一道裂痕,汹涌澎湃的浊流会不遗余力地攻击这脆弱的部位。转眼堤防垮塌,沉积已久的灾难便会铺天盖地而来,导致整个家族分崩离析,甚至血脉枯竭。

    昔日繁华嬉闹、上流社会的社交中心——乐园,连日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二小姐童光盈意外去世,还来不及举办殡葬仪式。童老爷又因为痛失爱女,伤心过度,导致心脏病发,忽然辞世。——短短时间,连续办理了两件丧事,整个城市的人们都在为童家的不幸而悲悼叹惜。

    然而,此刻,这座依旧富丽堂皇的庄园里,却出人意料地,传出与丧期哀伤气氛不符的激烈争吵声。

    “爸爸到底怎么去世的,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吗?”

    说话的,是童家的二少爷——童光辉。他剑眉树立,虎目圆瞪,凌厉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刺向了大哥童光瑞。

    “你什么意思!”光瑞忍不住拍案而起,激愤地说,“我赶到的时候,爸已经过世了!”

    听闻此言,光辉冷笑一声说:“当时,寝室里只有你和爸爸。现在,随便你信口雌黄,也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光瑞额头上青筋暴起,喝道:“我心里有什么数!你有话直说,不用这么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看着大哥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光辉更加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么凶干嘛?说到你的痛处了?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话还没说完,光瑞一记响亮的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到了光辉的脸上。

    见到这副光景,在场的诸位都惊呆了——大家都想不到,平素温文尔雅、沉稳内敛、以“君子风”着称的他,竟然也会有情绪失控到动粗的时候!

    枕边人公丽丽诧异地看着丈夫,沉默不语。

    光颜慌忙上前,抱住光瑞意图继续挥舞的手臂,哀求道:“大哥,别打了。”

    光瑞依旧肝火旺盛地瞪着光辉,恶狠狠地指着他,嚷道:“别拦着我,我要代替爸好好教训他!”

    光辉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冷冷地说:“怎么,爸爸尸骨未寒,就急不可耐地想摆大家长的做派吗?”

    “不错,我是长子,现在这个家由我做主!”

    熊熊怒火将光瑞白净的脸烧得通红,额头上闪着亮晶晶的汗珠。

    但是,光辉却丝毫不买账地说:“别动不动就拿‘长子长孙’说事——做对不起父亲的苟且之事的时候,也还记得自己是‘长子’吗!”

    “你胡说什么!”光瑞一边奋力扭动身子,意图挣脱妹妹的阻拦,一边对着弟弟,近乎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对不起父亲的事情,值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哈!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端’。”回应他的是一个嘲讽的笑容,“勾引庶母、泯灭人伦的人,也可以这么大言不惭、理直气壮地自我标榜呢。”

    这句话,恰似一个晴天霹雳,在众人的头顶炸响。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血色,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此刻,光瑞那被怒火烧红的脸也像被浇了冰水一般,瞬间失去了颜色。浑身颤抖,冷汗淋漓而下。只有愤恨的眼睛仍然发出莹莹绿光,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光辉反客为主,不紧不慢地说:“本来,我根本不想说。但是,看到你这个嚣张的样子,我的气就不顺!”

    听弟弟这么说,面如死灰的光瑞顿时失去理智,用力掰开妹妹纤弱的手臂,再次张牙舞爪地扑向他:“闭嘴!你这个混账东西,凭什么大放厥词、血口喷人!”

    面对气急败坏的哥哥,光辉却不躲不闪、神色异常冷静地说:“是你逼我的……妮妮的事情我也感到很伤心,但是,不是因为失去妹妹的缘故,而是——侄女!”

    “我要杀了你!”——如果不是被光颜拼命死死拉住,光瑞真恨不能跳过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再多发出一丝声音!

    这边儿这位已经被怒火烧昏头脑,几乎动了杀机;那边儿那位却显然是有备而来,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说:“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童光盈,我们的小妹妹。其实,是你,和这个女人——”

    说着,一只修长的手指,无情地指向童老爷的未亡人訾多宁:“——的女儿!”

    “你……”

    光瑞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一阵轰鸣。要不是光颜眼疾手快扶住他,险些因为眩晕跌倒在地。

    他不敢置信地望向訾夫人。——訾夫人却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头,保持着遭逢丧女接连丧夫、一系列叠加沉痛打击后的木然神情。

    “怎么会这样……”

    光瑞脸色惨白,踉跄地挪动脚步,无力地跌坐进沙发中。

    訾夫人这才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漠然转身,沉静地转身离开大厅,独自回到楼上卧室。

    从刚才开始,大少奶奶公丽丽就完全僵住了。足足缓了半天,才轻叹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瘫软在座位上。一双美丽的眼睛,失神地望向漆黑的窗外。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光颜含泪走到光辉身边,低声说:“光辉,这是真的吗?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握住弟弟的手,暗中微微用力。用近乎乞求的眼光看着他,期待他能配合地说点什么,安抚大家失控的情绪。

    然而,他却冥顽不灵地把自己的手从姐姐温暖的手中抽了出来,态度坚决地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说完,呼地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这是有关妮妮的病案资料,需要我明确解释一下里面的专业术语、普及一下遗传学知识吗……”

    说话间,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啊!救命呀!救命!”

    话音未落,一个女佣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因为慌乱,差点从楼上滚落下来,她面无人色、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号着:“不、不好了……夫人、夫人上吊了!”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四十一章 方壶别墅

    方壶别墅,位于城市南郊,是一个建在湖心岛上的仿古建筑,勾心斗角、雕梁画栋。波澜不惊的湖水如同一个天然的玻璃罩,将古香古色的房屋护住,不受红尘世俗的搅扰。住在里面,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好似真的能够远离现世的喧嚣纷乱。

    然而,优雅恬静的居住环境并没能带给婷婷更多内心的平静与安全感。自从搬到这里居住,几乎夜夜都是睁着眼睛,挨到天明。——因为,夜半三更、万籁俱静的时候,总会有她最不希望见到的“客人”偷偷来访。

    午夜降临,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就会循例响起。钥匙被小心翼翼地插进门锁中,缓慢地转动。然后,门悄然无声地被打开了。走廊灯光从门缝间微弱地透进来,将他修长的影子一路铺到她的卧榻之前。

    难以想象,一个高大如他的男子,怎样踮着轻盈谨慎的步伐来到她的床边。之后,悄无声息地凝视着“酣睡”的佳人,情不自禁地向她伸出手。然而,却像被某种禁忌的魔法阻碍在了空中,久久地悬浮在秀丽脸庞的上空,颤抖着,犹豫着,迟疑着。

    在这只犹疑不决的手掌之下,她沉默地忍受着恐惧的煎熬。除了胆战心惊地假装无知、惴惴不安地祈祷那不知所谓的“魔法”发挥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周全之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和能力与他抗衡。

    每个夜晚,只有等他拖着沉重步伐,沮丧地离开房间之后,她才能够偷偷松一口气。战栗着蜷缩起身子,躲在被子里压抑地抽泣,惶恐难安地守护着与另一个男人共同缔结的秘密。……

    这一天,直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光赫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他心不在焉地用过晚餐,语气清冷地对婷婷说:“我们的婚礼,恐怕不能如期举行了。——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她直觉地问道:“乐园,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很严重吗?”

    光赫没有回答,沉默地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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