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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翠峰双星-第105章

小说: 翠峰双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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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是急性子,难保你不找上螺髻山犯险,是以密遣一双神狝远来泸山,大灵暗随兀万,二灵蹑踪蓝太泽之后……”
  南宫康侯突然高声道:“难怪不见一双神狝半月之久,我只道又是奉命采药去了,原来如此,好啦,你也别说了,我已猜测出其中大概。
  那蓝太泽所邀请之知友即是那天竺魔僧沙宗喀巴,你我此来,也是桫椤老儿算准日期时刻的。”
  严苕狂笑道:“你知道就好了。”
  南宫康侯道:“千年雪鳅,万载雪芝已得,你我亦可返回峨嵋了。”
  严苕狂道:“慢着,桫椤老儿尚有事分派你咧!”
  南宫康侯一怔道:“什么事?”
  严苕狂道:“天外双煞片刻之后即可见桫椤老儿书信,双煞定然怒发如狂,立即兼程赶去少林作一殊死之战。
  桫椤老儿本想把少林置身事外,但少林定要湔雪圆通禅师为蓝太泽白骨钉毙命之仇,所以不得已约斗少林。
  但桫椤老儿白骨钉毒犹在,服用冰芝须七日后始可行动自如,故有烦你去泸山故弄玄虚,不正面为敌,延阻天外双煞及天竺魔僧七日,我即赶回峨嵋。”
  南宫康侯冷笑道:“你们倒是一厢情愿,不明不白的难差事与我来办,人地生疏,七日之期,叫我如何排遣。”
  严苕狂呵呵笑道:“如何排遣却也不难,我指点你见识天下第—奇景,你见了只怕乐而忘返!”
  南宫康侯亦深具山水之癖,道:“天下第一奇景在何处?”
  严苕狂手一指碧波千顷之邛海,道:“就是邛海。”
  南宫康侯摇首道:“邛海风光虽佳,但与滇池洱海五湖相较,亦别无奇特之处,你不要骗我。”
  严苕狂正色道:“我岂能骗你,邛海原为古邛都县城旧址,隋大业五年,一夕自陷,变为巨海,每当夏日晴朗,水波不兴时,泛舟邛海。
  往往能见水底城郭雉堞,屋宇街道,人物车马,幢幢望来,依稀若画,与山东平莱海市蜃楼并为奇景,你到得正是时候,眼福不浅。”
  南宫康侯道:“有此等事,我姑且留此,证实你言有无虚假,否则,我饶不了你。”
  严苕狂大笑,身形疾展,流星奔电而去。
  此时,黄昏日落,一抹残霞,水光山色,宛若图画,南宫康侯跃上一只小舟,呀咐舟子驶向泸山。
  舟影如豆,转瞬隐入水天飘渺中。
  口口    口口    口口
  泸山半峯玉皇阁中一高大狞恶黄衣僧人正与天外双煞闲谈。
  阁外松风送涛,涧泉淙淙,若挂千琴,不啻人间仙境。
  三人谈话之际,一个青衣小童走入向双煞禀道:“朱陈二位大侠由螺髻返回。”
  蓝太泽大喜道:“看来他们已得手了,只待我等分服后,立即重入中原,湔雪前耻,唤他们进来!”
  青衣小童领命而出。
  须臾,领着一双黑衣劲装带刃大汉走入玉皇阁中。
  蓝太泽目注两人徽笑道:“两位辛苦了。”
  两汉子欠身施礼道:“不敢。”
  其中一人手往腰间一搭,不禁面色大变,楞目张口,额角冒出汗珠。
  双煞舆番僧见此人神色不对,情知不妙。
  兀万忙道:“朱鸣,你这是做什么?”
  说时已霍地立起。
  朱鸣目露惶骇之色,嗫嚅道:“在下该死,芝鳅二宝已然失去。”
  他那五指仍紧搭着腰际,只觉触手有物,不禁一怔。
  蓝太泽大喝一声,离座窜起,右臂一探,迅如电光地一把抓住朱鸣肩头,目露杀机喊道:“无用的东西!”
  手指一紧,只听咔喳一声,朱鸣肩骨揑碎,人也惨噑一声,几乎昏死过去,面色惨白如纸。
  另一大汉也惊得魂飞胆落。
  兀万皱了皱眉头道:“老大,你这暴躁性情怎么不能改,事尚未问明,你就妄下辣手,此盒之失甚是可疑。
  因千年雪鳅、万载冰芝,除我等之外,武林之内并无一人知得螺髻天池寒潭有此二珍,及我等取二珍之期,莫非螺髻绝顶尚隐居一个武林高人不成?”
  未出一言的黄衣番僧徐徐出言道:“贫僧忖测也如兀施主之见一般。”
  蓝太泽五指缓缓松了下来,沉声问道:“陈权,二宝是如何失去的?”
  陈权惶恐答道:“在下两人趁着寒罡未起时,掠下绝顶到达山麓,二宝始终慎藏朱鸣怀中,在下从未沾手。
  但奔离螺髻山麓时,朱鸣兄曾摸了摸玉盒仍在怀中,一路毫未停留,又未发现可疑人物跟随,在下实不知道是何时失去的?”
  兀万道:“这样说来,定是途中被人窃……”
  说此,眉峯浓聚,摇首面露不胜困惑之色道:“不对,途中并未停顿,怎能与人可乘之机,何况你们两人身手并非庸俗,被人窃去怎可懵若无觉……”
  目光转落在朱鸣面上。
  朱鸣面如死灰,浑身颤震,极勉强地由怀中取出一个摺叠的信封,嗫嚅道:“这封信不知何时放在在下凄中。”
  兀万怔得一怔,一把抢过朱鸣手中信函。
  触入眼帘者,信封上并无字迹,只绘上一个桫椤散人趺坐於桫椤花下形像,面目逼肖,栩栩如生。
  登时兀万面目变色。
  这一惊非同小可,忙抽出笺函一瞧,只寥寥数语。
  “……蒙二位见赐芝鳅二珍,老朽愧感拜领,七日之后老朽当在少室北麓少林寺中恭候大驾……”
  笔力雄健犹劲,直透纸背。
  兀万两目怒射电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重重的在地上蹬了两脚,高叫道:“老鬼,我兀万与你誓不两立!”
  蓝太泽从兀万手中抢过。
  一览之下,激怒得张口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黄衣番僧看双煞神色,已知就里,淡淡一笑道:“可是有人用鼠窃手段偷去芝鳅二宝,但不知那人是谁?”
  蓝太泽送过手中信笺,道:“大师请看。”
  番僧接过一瞧,立即纵声大笑道:“想不到中土武林道上,无人不晓,声威远播的桫椤散人竟是个鼠窃之辈!”
  说此,目注在双煞面上,道:“两位休要念急,信上所写七日之后邀约少林,桫椤散人必是将芝鳅二珍服下,须经七日行功运气,换骨洗髓。
  过速则走火入魔,依贫僧之见,不如立即赶往少林,务在七日之前赶到,使桫椤老鬼阴火焚身,自丧其生。”
  兀万叹息一声道:“大师之言高明之极,兀某亦想及此,但桫椤老鬼必不在高山,那老鬼刁狡如狐。
  他未尝不料我等有此一着,随意择一僻处服用二珍,待功行圆满再赶往少室,我等又待如何?”
  番僧冷笑道:“贫僧就不信桫椤散人眼瞧着少林覆灭於不顾,他也不能不想到此点,贫僧猜准桫椤散人就是藏身少林寺中。”
  双煞闻言,互望了一眼。
  兀万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只有孤注一掷了。”
  暮瞑渐合,云封谷岫,阁内一片苍茫。
  蓝太泽突瞥见阁外远树丛中红光一闪,倏又不见,也不以为意。
  须臾。
  有一青衣小童奔入阁中急报老君殿失火,不可遏止。
  天外双煞面目猛变,双双飞窜出阁外。
  番僧随着掠出,奔往老君殿而去。
  泸山由麓至顶共是十八座殿寺,分布极广,老君殿位於山顶。
  天外双煞与番僧犹在中途,又得自飞报,四处寺殿亦遭祝融。
  抬目眺望,只见林树翳密,峯回路转,瞧不出什么异状。
  其实烈焰腾空,已成燎原之势。
  西昌城内都可瞥见泸山上空红光闪闪,浓烟弥漫。
  此时天外双煞等不知所措,一劲向老君殿掠去,只见满山人影乱窜,纷纷扑抑火势,搜索敌踪。
  此时,玉皇阁外现出一条黑影,电闪入得阁中,只见陈权正与朱鸣治疗肩伤,敷好药后用布层层束裹。
  朱陈两人只道双煞去而复返,不禁一怔。
  忽见来人向自己扑来,情知不妙,正待运掌迎敌,却已是不及,只感前胸一凉,翻身倒地。
  来人正是南宫康侯。
  他点倒两人后,立即往双煞居室掠去,翻箱倒箧,毁橱破壁。
  停留一个时辰,在一方假壁中,搜出两个玉瓶,南宫康侯倾出瓶中之物,用鼻嗅了嗅,目露惊喜之色。
  忽地南宫康侯面色一变,急将两瓶揣入怀中,双肩一振,破窗穿飞激射而去。
  忽闻双煞大暍出声,扑入室中。
  但见室内凌乱不堪,窗户张开,不禁面色激怒发怔。
  黄衣番僧飞掠而入,见双煞神色异样难看,不由微笑说道:“看来泸山虽好,却非久居之地。他们如此作为,目的在覊绊二位不能在七日之前赶抵少林。
  依贫僧之意,偏不如桫椤老鬼之愿,我们立即动身。”
  双煞长叹一声。
  兀万道:“事到如今,谨如大师所命,只是兀某两瓶蜃毒丹及解药已失,身旁虽然存有一些,却不敷应用。”
  黄衣番僧大笑道:“贫僧尚有更厉害的暗器,取桫椤死命易如反掌,二位无须懊悔。”
  一僧双煞勿勿计议已定,率领十数能手星夜奔离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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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晚,四更初起。
  银河云淡,长空月明,陕边山阳至龙驹寨驿道上人迹全无,除林木迎风送涛外,沉寂异常。
  道旁左侧不远,背山面溪隐隐可见一所幢幢巨大庄院。
  屋宇栉比连云,飞檐高耸,为一片森森林木围绕,虽在深夜,宅中依稀仍可瞥见两三豆大灯火闪烁如星。
  蓦地——
  驿道上忽现出一条身影,流星电奔而来,在转向庄院宽不及五尺,只容一人一马的小道上停住。
  月色晶澈,来人形貌穿着可一览无遗。
  这人青巾束额,面像丑怪,穿着一身短装,系一老者,目光炯炯如电望了庄宅一眼,喃喃自语道:“桫椤老鬼派给我的好差事,食不甘味犹自小事。
  三晚目不交睫,辛劳奔波,忧心忡仲,如此人何以堪,不把我南宫康侯一条老命断送才不上算咧!”
  他说完后,似跌入沉思中,在思索如何解决一件难题。
  有顷,鼻中一哼道:“我就是这样办了。”
  身形一动,疾逾飘风般向庄院扑去。
  到得护庄河畔,只见一座二十余丈铁索吊桥跨越两岸,通抵庄门下,庄墙之上似有防守,隐隐现出幢幢人影。
  南宫康侯行至桥中心。
  忽听庄墙上传来一声大喝:“站住,你是何人!速报上姓名!”
  说时,一道孔明灯光射在南宫康侯脸上。
  南宫康侯应道:“老朽姓赵,有要事求见贵庄主吕万弼,烦劳通禀。”
  庄墙上那人似乎一怔,道:“敝庄主十年前已封刀归隐,杜绝武林一切交往,尊驾还是请回吧!”
  南宫康侯发出震天狂笑道:“贵庄主明是归隐,暗中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老朽但求一见,兄台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说时已掠过吊桥。
  霎那闲,庄墙上电泻而下七八条人影,一列散开,现出神态慓悍,老少不一的江湖能手。
  其中一个花白长须老者,跨前一步。
  他目光烱烱的望了南宫康侯一眼,冷笑道:“看来,尊驽不是求见敝庄主,而是存心生事而来的!”
  南宫康侯眼睛微抬,沉声道:“也可以这么说,老朽奉了两位武林前辈怪杰之命而来,向庄主索借一物,如吕庄主不允惠借,难免一场拚搏。”
  花白长须老者怔得一怔,道:“两位怪杰何名,需借何物,尚望见告,在下还可斟酌与尊驾通禀。”
  南宫康侯微徽一笑道:“怪杰之名眼下尚难见告,至於索借何物,明告於兄台也不要紧,那就是贵庄主随身兵刃七宝刀。”
  花白长须老者面色一惊,倏又哈哈大笑道:“七宝刀据在下所知,敝庄主就从未借与别人,依在下之意,尊驾不如请回免遭杀身之祸。”
  南宫康侯冷笑道:“倘不允借七宝刀,只怕遭杀身之祸的不是老朽,而是贵庄主。”
  突地,飞窜出一人。
  那人手持一柄三尺六寸点钢枪,抡腕震出五点碗大寒星,戮向南宫康侯胸后五处重穴,沉劲有力,破空锐啸,口中喝道:“你有多大的道行敢登门生事!”
  南宫康侯见枪势如电袭来,望也不望,待得枪尖近胸前两寸??身形一斜,左手五指迅如电光石火而出,一把扣住枪尖,一拧一抖。
  那人只觉虎口欲裂,为一股奇猛之力一举,不禁啊哟出声,点钢枪夺手飞出,一溜银芒坠向护庄河。
  人也不由自主地被牵出去三四丈外,栽倒地上。
  南宫康侯冷冷说道:“此行宛若虎口取食,没有三分道行,老朽焉敢单人来至贵庄。”
  花白长须老者等人都是江湖好手,眼力过人,一见南宫康侯诡奇身手,就知来人亦非武林中泛泛之辈。
  花白长须老者不禁心头一震,神色数变道:“原来尊驾乃武林高手,正是真人不露像,在下乡有得罪,请……”
  请字出口,一揖至地。
  突然他电闪欺身,两手疾分,拾指箕张,猛往南宫康侯两胁抓去,迅疾如电,指掌劲风,凌厉至极。
  这等鬼蜮猝袭,距离又近,南宫康侯武功再高,也无法闪避。
  果然,花白长须老者拾指电飞触及南宫康侯胁下,心中不由狂喜,暗道:“老匹夫,让你尝尝鹰爪裂腹之……”
  心念未了,只觉触指虚陷绵软,力道尽泄,情知不妙不禁大惊。
  但已撒手不及,猛感南宫康侯体内罡力逼震,胸腹气血狂逆夺口惨呼出声,身形侧飞了出去,摔甩至地。
  只见花白长须老者双腕齐折,拾指节节寸裂,鲜血涔涔溢出,昏死过去。
  此刻,南宫康侯倏感头顶有强风雷霆万钧压体而来,知来人必是强敌,身形一挪,双掌托天迎出。
  蓬的一声大震,满空气流漩荡漾,强风逼生,两条人影冲飞半空,南宫康侯脚下沉陷三寸,神色微变。
  一双人影宛若落叶般,飘旋落地,悄无声息,但见是一对面目逼肖的瘦小秃头老者,四只眼珠骨碌碌的打量着南宫康侯不停。
  南宫康侯微笑道:“云中二友居然会在吕家庄托迹,老朽实在梦想不到。”
  左侧一人翻着双目,诧道:“尊驾既知我兄弟名号,就知我兄弟有名难缠,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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