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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翠峰双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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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谦突然突见少女这时为怪老叟奇奥凌厉的掌法,逼得手法有点忙乱之象。
  他不禁情急,忙中有错,手在囊中一揣,信手摸出由鹰神徐拜庭断臂中取出的一颗黑煞星钉。
  弓弦微响声中,一颗黑煞星钉激射而出,直向怪老叟脑后“玉枕”穴打去。
  此等武林魔头,江湖高手,耳目聪敏之极,十丈之内飞花落叶,均可辨出,怪老叟猛觉脑后风生,就知有暗器袭来。
  他身形斜飘而出,五指朝袭来黑煞星钉攫去。
  怪老叟一把攫住,斜飘七尺,舒开掌心,映着如水月色之下,只见掌心多着一颗棱芒凸吐,乌光闪铄的黑煞星钉。
  怪老叟不由神色大变,情不自禁嚷道:“黑煞星钉!”
  少女经此解救,不觉缓过气来,正想欺身逼攻,但闻得怪老叟嚷出黑煞星钉四字,也不由一怔。
  只见怪老叟慌不迭地将黑煞星钉由手中掷落,喉中发出一声啸,双足一顿,冲霄而起。
  月色茫茫之下,怪老叟身形向浓林密叶中落去,杳然不见。
  河间五雄亦同时电疾奔离墓地而去。
  少女跃出丈外,俯腰拾起黑煞星钉,星目略一打量,收在怀中,向九华三鹫道:“我们走!”
  四条身形疾奔如飞离去,那片墓地又趋于冷寂凄凉。
  须臾,沈谦从林中走了出来,立在墓地中一阵徘徊,又负手凝立,目中闪了一种诧异不解神色。
  他暗忖道:“黑煞星钉竟有这么大的威力,江湖高手均见而色变,远远逃去,由此可知这黑煞星钉的主人定是武功绝伦,辣手狠毒人物。”
  连想到大仇未报,只觉渺茫得很,患得患失之感油然生起,不知此去能投在桫椤散人门下否?
  又安知桫椤散人武功能否盖过黑煞星钉主人,否则,自已仍是精力枉费,报仇无望。
  他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心中如掩上一层阴影,郁抑难伸。
  继转念道:“那绿玉如意有何珍贵之处?……怪老叟又是何人?……栾瑶琴显然是那少女之母,从少女眼中神色可以察知,但栾瑶琴又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困惑盘旋他的脑中,一时不得其解,像他这种毫无江湖阅历之人,自然对武林中云诡波谲一无所知。
  月移西天,林风飕飕。
  沈谦转过身子向客店慢步走去。
  他忽然有一个感觉,河间五雄与九华三鹫对峙在墓地时,时间上极其可疑,前后大为矛盾,因为……“
  第一、自己与少女对话时,长啸传来,少女说是他们遇上强敌,急急返身奔去,自己则慢步走入林中。
  但见五雄三鹫对峙,毫无动手迹象,显然三鹫出声示意少女前来,但少女一直未露面,迄至最后才予现身,这为了什么?
  其次、五雄无论在武功上,人数上,均比三鹫强出甚多,不至于不知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之理。
  为何一相见不尽力搏击,趁机离去,事先既自误良机,事后又甘心献出绿玉如意,其中大有可疑。
  难道这柄绿玉如意是假的吗?
  五雄有意想待怪老叟现身前来,勒献如意,这样一来,五雄偷天换日,献膺藏真,嫁祸于怪老叟。”
  越想越有道理,不禁暗叹道:“人心之险诈有如此者,如非世风日下,共逐浇薄,焉可致此。”
  此时,已走至客栈前,只见八卦刀徐小衡蜈蚣箭申春按刃屹立街心,目光四巡。
  徐小衡一眼瞥见沈谦衣袂飘飘,步履从容走来,即迎面奔去。
  徐小衡诧异问道:“沈公子,徐某为你大为担心,又不敢擅离镖车相寻,现马镖头两人正出外寻觅公子尚未转返咧!”
  沈谦闻言大惊道:“现马镖头待何往?待在下找去。”
  徐小衡摇首道:“无须,马镖头人最谨慎,不久自返,方才啸声传来,公子可曾有所发现吗?”
  沈谦知这武林诡谲见闻,不能随意泄露,若徐小衡口风不紧,为宣威镖局带来一场大祸,咎由我起,未免憾疚终生。
  当下摇首笑道:“啸声在下确实听见,但未见可疑迹象,在下漫步赏月,四野寂静无人,莫非徐镖师察出可疑吗?”
  这时蜈蚣箭申春已走了过来,接?道:“我们吃这镖行饭的,每逢护镖时,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中,连风吹草动都感觉天要塌下来似的。
  不身历其境是无法领受,目前虽然平静无事,但我等仍在心惊肉跳,若察出可疑,这时还可以与公子从容谈笑吗?”
  沈谦答道:“在下虽是局外人,途中仍饱受虚惊,二位心情沉重更是不言可知,只恨在下文弱,自是憾事,但……”
  语意未了,马复泰及另一镖师如风奔来。
  只见马复泰神色仓惶道:“离此不远山径小道,弃尸十数具,似俱为重手法所毙,我等为避嫌,急速离开此地,免得惹火烧身。”
  沈谦不禁一怔……
  西月迷蒙,郊野一片雾境,马蹄得得,车声辘辘,宣威镖局一行向黟县而去。
  沈谦端坐骑上,脑中思绪潮涌,适才墓地所见,历历如在眼前……
  殊不知他那一颗黑煞星钉,为江湖上带来一场轩然大波,杀劫纷争,由此生起,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星月扫校,旧雨楼 独家连载
  第 四 章
  岳阳楼居岳阳城西,唐张说守此时所筑,宋腾子京重修范仲淹曾为之记,相传纯阳子吕洞宾曾登临壁上留诗,有云:
  “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后人塑像供奉,檐牙飞椽,建筑壮丽宏伟。
  因临洞庭湖滨,凭窗外望,浩浩荡荡,横无涯际,朝晕夕晖,气象万千,远眺群山苍翠,犹置几席间。
  那日正午,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岳阳楼上,踱着一个衣着甚都,俊美潇洒的书生。
  楼内茶客占有两三付座头,尚空着五六处,这书生一踏上楼面,目光微微打量一眼,即向凭湖座位走去。
  一杯香燕,两碟瓜子花生米,那书生斜坐倚窗外望,凝目久久不移,湖光山色,大有贻目赏心之态。
  洞庭湖为我们淡水湖之最。
  风帆沙鸟,出没往来,水竹云林,映带左右,其时正值秋高水落,螺渚蓼汀纷岐,点缀其间,为浩浩烟波中生色不少。
  这书生正是沈谦,昨日薄暮时分,随宣威镖局抵达岳阳,马复泰交割镖货后,与沈谦互为祖饯,彼此相嘱珍重顺风洒泪而别。
  沈谦心想既然来到岳阳,不如小作逗留,明晨再西行入川,是以作岳阳楼之游。
  他正沉浸于湖光山色中,耳中忽闻得莺声呖呖,燕语悦耳,似十分耳熟,不禁别面一望,登时不由怔住。
  原来前见少女与另一箭袖劲装少女及一方面大耳,燕颔虎目中年汉子坐在邻席,另一少女也长得俏丽冷艳,嘴角长一小痣。
  幸好她们未发觉沈谦凭窗而坐,沈谦一怔之后,赶紧移面眺望窗外。
  此时沈谦已不能收敛心神,眼前一片空白,双耳却凝向身后。
  只闻那两度相遇的少女,低声曼语道:“方大哥,河间五雄真是人中之杰,以鱼目混珠,偷天换日手法,献上翠玉如意。
  青冥魔叟虽然老来成精,也被他们蒙住,五雄才能兔脱无踪,这样一来,青冥怪叟无异成了众矢之的,河间五雄好个暗渡陈仓,借刀杀人之计。”
  那中年大汉道:“栾姑娘,你怎么知道那柄翠玉如意是膺品?”
  少女格格娇笑道:“小妹在青冥怪叟身后,只见青冥魔叟进入客店,小妹点破他居室窗纸,偷觑,青冥魔叟掏出翠玉如意仔细审观。
  忽见他面色狰狞,跳了起来骂五雄骗得他好苦,日后撞上非用阴毒手法将他们折磨个够,方消心头之恨……
  小妹知道青冥魔叟虽然阴毒狠辣,却平生不打诳语,何况他在房中自言自语。”
  中年汉子哦了一声。
  少女又接道:“小妹立时离开客店,命九华三鹫将青冥魔叟得手翠玉如意播传江湖,任青冥魔叟怎样辩白无有此事,也难脱此嫌疑,这一移转视听,我们可从容搜觅河间五雄的下落。”
  中年大汉道:“难就难在不知河间五雄现遁往何处,五湖四海,天下之大,若不知一点端倪,虽穷毕生之年,亦如大海捞针。”
  另一少女道:“这翠玉如意有何珍异之处,值得轰动武林,群豪瞩目,栾姐姐还未说明,使小妹心痒难熬。”
  “哼!何止崔贤妹你一个人不知,连风闻攘夺群雄中大多也不知,只知翠玉如意值得一取,也许奉命行事搜觅劫夺,受命于隐世魔头或江湖巨擘。”
  “难道栾姐姐也不知道?”
  “只家母知道其中珍异梗概,我也是奉命行事。”
  默然须臾。
  中年汉子道:“最令人头痛棘手的,就是黑煞星复出,令人不胜杞忧。”
  三人语声虽低,但沈谦听得一清二楚,忽觉他们三人寂然无声,久之,有心回面偷觑,却又不敢。
  正感觉不耐时,蓦觉鼻中嗅得一缕幽香。
  这香味曾在罗凝碧身上发现过,心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禁一怔,却听得娇甜韵声响在耳侧。
  “你是西行入川吗?怎么一个人在此逗留?”
  沈谦赶紧回面,抬目一望,只见两度相遇的那栾姓少女盈盈巧笑,俏立在身侧。
  他不由耳热心跳,立起身来嗫嚅道:“原来姑娘也在此,在下因欲游览岳阳楼景象,定在明晨离此,在下神往湖光山色,不禁有如耳聋,望姑娘宽谅。”
  栾姓少女微微一笑。
  正待启齿,忽闻中年汉子道:“栾姑娘,你看楼下是什么人?”
  那栾姓少女星目朝楼下一望,面色微变,娇喝道:“我们快追!”
  身形一晃,穿窗而出,跟着另一少女及中年汉子接着掠出,电泻星飞落在地面,振肩往北追去。
  这样不顾忌惊世骇俗,定有所发现。
  沈谦目光飞掠楼外,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岳阳楼上茶客繁言啧啧,称奇不止。
  沈谦掉首内望,只见众茶客目光均射在自己身上,不禁尴尬不已,赶快回首窗外,忐忑难安。
  有顷,事过境迁,众茶客不注意沈谦,别过话题。
  沈谦心神趋定,正想起身离去时,抬目瞥见靠窗对座一个怪客目光炯炯,凝望着他,心中不由一震。
  这怪客生相穿着无一不奇,尖额虎颔,顶上牛山濯濯,凤眼冲天鼻,一绺山羊胡须,身着一袭红白方格长衫,似是嵌并缝成,使人一见为之忍俊不住。
  沈谦年少敦厚,面上丝毫不露浮佻讪笑之色。
  那怪客一见沈谦目注自己,即面露微笑离座走向沈谦而来。
  沈谦一眼瞧出怪客目中神光慑人,心知必是风尘异人,脱略形迹,狂放游世,顿生敬仰之心。
  忙起立含笑道:“老丈有何赐教?”
  怪客在侧方大模大样坐下,眯着凤眼逼视着沈谦,低声问道:“你看那妞儿长得美不美?老夫是指戴鹅黄披风,白色劲装的妞儿。”
  沈谦意料不到这怪客会单刀直入提及此事,不由面红耳赤,愣着双眼,答又不是,不答也不是。
  这怪客竟面有愠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男女相悦,人之常情,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沈谦定了定神,正色道:“在下与那位姑娘,萍水相逢,哪有什么爱好之念,何况文武殊途,更属攀不可及,老丈请勿取笑。”
  怪客突然双眼睁得又圆又大,惊诧之色浮泛于面,连声道:“奇怪,奇怪,这妞儿平素冷若冰霜,对方偶涉邪淫之念,立施辣手。
  怎么对你却是温婉笑语……奇怪……哦……大概是一见钟情之故吧!”
  他自言自语了一阵,双目注视沈谦,摇首道:“年轻人,你不要骗老夫,你真个不会武吗?看你英华内蕴,分明是一练武好资质,老夫平生最恨不尽不实的人。”
  沈谦想了一想,正色答道:“在下实不敢自欺欺人,请问老丈,究竟所指会武是何种程度而言?倘说会三拳两脚庄稼把式,或粗知练武门径肤浅皮毛,即认为会武,那么在下实不敢赞同。”
  怪客怔了一怔,微笑颔首道:“你说得有道理,往昔丧生在老夫手中的人,大多为在老夫面前浮夸会武,猖狂无忌,足见你诚实不欺。”
  寂然须臾。
  怪客又道:“你孤身西行入蜀,不知为了何事?”
  沈谦心知必是方才听栾姓少女问话知道,又不好直答,心中煞费踌躇,答道:“奉家慈之命,去蜀觅寻一人。”
  怪客神目如电,已瞧料了三分,暗道:“如此真金璞玉,良才美质,老夫寻遍天下并无看中一人,如今遇上,怎可平白放过。”
  遂含笑说道:“老夫也欲入川,正好同道,孤身寂寞难耐,有你作伴是最好不过。”
  沈谦道:“只是累赘老丈了。”
  怪客忽目注楼下,口中说道:“不用虚套,我们就此为定。”
  沈谦见他目中隐泛杀机,不由大感诧异,循着他目光向下望去。
  只见楼下一座铁鼎旁立着三人。
  由于距离较远,又是由上望下,面目瞧得不甚清晰,但衣着打扮,一望而知俱是江湖人物,正在喁喁低语,不知在商量些什么?忽然怪客一掌虚虚按下,沈谦不由暗暗纳罕,相隔何止十丈,武功再好也不能袭敌伤人。
  心正忖念之际,只见其中一人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大叫了一声,仰翻在地,七孔淌出汩汩鲜血,惨不忍睹。
  沈谦心中大惊道:“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厉害?”
  不禁望了怪客一眼,却见怪客若无其事般眯着小眼微笑。
  那声大叫高亢凄厉入云,惊动了岳阳楼上茶客,纷纷投首外望。
  死者两同伴见死者无故毙命,不觉惊怒交集,鬼眼四巡,却瞧不出有何异状。
  但做梦也想不到有人在岳阳楼上凌空施掌,不禁相觑了一眼,其中一人挟起死者,以目示意另一人,急急鼠奔而去。
  这时怪客已站了起来,随手扔了一块散碎银子在桌上,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下得岳阳楼,沿着洞庭湖滨走去。
  途中沈谦问知怪客复姓南宫,双名康侯。
  南宫康侯笑道:“老夫姓名不用久矣,当今武林知道老夫真实姓名恐寥若晨星,但老夫外号无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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