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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翠峰双星-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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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得近了,韩崇将两人形像看得异常清晰。
  这两人均是五旬开外年岁,颔下无须,黄发披肩,面像逼肖,似乎是一对孪生的兄弟。
  唯一能区别的即是眉色一黑一白。
  但听白眉老者道:“老二,我料如何?那厮中了我一记透山乾元掌,掌力中尚夹了三颗戮魂砂,必逃不出好远,你说我心劳力拙,终于扑空,我说那厮二十里内必定倒地不起。”
  黑眉老者冷笑道:“他就是倒地不起,亦不致于被你垂手而得,难道他不会择一隐秘藏身之所么?”
  说时两人已逼近亭侧,白眉老者忽然朝韩崇龇牙一笑道:“尊驾可愿与老朽两人做一个见证么?”
  韩崇不由呆得一呆,愕然答道:“在下身为局外之人,怎能与二位作见证,又不知二位为了何事,何况在下正要离此。”
  白眉老者微笑道:“尊驾稍安勿躁,老朽看尊驾也似武林中人,方才那厮身负重伤由此而过,尊驾为何不伸手解救?”
  韩崇摇首道:“老前辈眼力委实高明,但在下虽习过几年武功,仅恃以防身,既从未有与江湖朋友交往,亦未伸手管过半件闲事,闲云野鹤,孑然一身,无挂无虑,何必将是非沾缠在身上。”
  白眉老者不禁向黑眉老者微笑道:“当今之世,像他这样的人真是凤毛鳞角,极是少见。”
  继而转注韩崇道:“尊驾为人真正难得,这个见证却是非你不可,但人之所以为人,绝不能无所贪求,不过无道有道之分而已,老朽当有以相报。”
  韩崇经验丰富,眼力又高、眼前一双老者不是武林异人亦是久隐江湖怪杰。
  但付不出他们要自己做个见证究竟是为了什么?却知与方才负伤疾奔而去之人大有关系。
  然而这与自己何干?何必为不相干之事卷入其内,遂坚决答道:“老前辈请另请高明吧 !在下本心境空明,何必为此沾污一点尘垢。”
  白眉老者竟如同无闻,微笑道:“凡人留恋尘世,必有所企求,尊驾性喜什么?老朽当照尊驾之意愿相酬。”
  韩崇犹未作答,黑眉老者眉头一皱,沉声道:“老大,人家既已不愿,何苦徒费唇舌。”
  白眉老者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拗性难改,到老未衰,人家有所求于我,我偏不如他所愿,相反我却偏要给他。”说着手腕一动。
  韩祟猛感右臂“曲池”穴被五指扣住,简直就不知道白眉老者手从何而出,快得竟无从瞥清,不禁心神大震。
  只觉五指并未着力,除了全身绵软乏力之外,无其他血逆气窜的感觉,心知白眉老者并无加害之心。
  因此,胆气一壮,冷笑道:“老前辈武功盖世,足可逐鹿中原,霸尊武林,可惜用在在下身上未免不值。”
  白眉老者双眉一挑,点点头道:“值得,值得,相求同行烦做一个见证如何?”说后,也不待韩崇应允与否,手臂一牵,韩崇身不由主地跟着疾奔了出去。
  那白眉老者身法极快,韩祟双腿疲乏酸软,渐觉胸逼气喘,足垂沾地曳拖而去,韩崇本心高气傲主人,硬挺着不出声求他步法放缓。
  忽感白眉老者五指透出五股热流,直攻脉穴,循血行疾涌玄经内腑,走丹田,过紫府,流运周天。
  他不由精神一振,身轻似燕般疾驰如飞,毫无丝毫疲累之态,心中深深骇异。
  只见白眉老者回面望了身后黑眉老者一眼,笑道:“这太明湖昔人咏句‘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是不凡,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十里荷香,柳翠如云虽已不能睹及,但尚有可观之处,无奈你我赌约有限,只有期之他年了。”
  黑眉老者冷笑一声,道:“一下赌注,不论谁胜谁败,还有心情观山玩水么?”
  白眉老者微微一笑,望着韩崇道:“他就谅定老朽必败,好,有缘到此太明湖,不可失之交臂。”
  说时,步法放缓了下来,顾盼太明湖景色。
  韩崇见这一双怪老人言语行动均十分奇突,遂拿定主意观察一个水落石出。
  白眉老者一面走去,一面与韩崇谈论指点湖光山色。
  太明湖景色之佳冠于齐鲁,碧流回环,水木明瑟,多泛冰天,夏挹荷浪,秋容芦雪,春笼扬烟,迎湖千佛山,奇伟深秀,梵宇层次,苍松翠柏,高下相间,远望之如画屏,四季风光绝佳。
  口口    口口    口口
  三人登上千佛寺,向一座规模宏伟,金碧辉煌的寺院走去。
  只见山门横楣之上塑有“千佛古寺”四个大字。
  白眉老者目注石阶上数滴紫黑的血迹,不禁冷笑道:“果然老朽所料不差,那厮必逃入千佛寺,老二还说那厮另择藏尸之处。”
  黑眉老者阴沉的鼻中浓哼一声道:“那厮逃入千佛寺,事即变得殊为棘手,你说他倒地不起未必见得。”
  白眉老者充耳不闻,扣在韩崇友臂“曲池”穴上的五指突然松开,身形缓缓走入寺去。
  韩崇决意观察一个究竟,亦与黑眉老者飘然入内。
  残阳流泻,晚霞烧天,寺内苍松翠柏之外,尚植得有多株丹枫,交相织映,秋风劲疾,枫叶离枝旋舞,幻成满天红浪,顿戍奇观。
  这日正是重阳登山佳节,游人络绎不绝,目睹这双怪人,不禁伫立诧视,在他们身后指点谈论。
  一双怪人如同无睹无闻,只寒着一张脸迳向大殿走去。
  韩崇紧随身后,亦步亦趋。
  忽瞧见殿内转出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向前询问道:“二位施主不像游山客人,请问意欲何为?”
  黑眉老者道:“你目力竟是锐利得很,老朽问你,那芮如鸥现在何处?”    小沙弥面色平静异常,答道:“恕小僧不知,三位不妨在禅房用茶,敝寺晚课完后,方丈自会前来与三位叙话。”
  黑眉老者冷笑道:“也好,如届时方丈不亲自前来叙话,老朽必将此千佛寺夷为平地。”
  小沙弥口称罪过,引着三人进入禅房,献上三杯香茗后,躬身一揖,转身退出门外而去。
  韩崇心内暗暗诧异这一双怪人为何如此托大,那芮如鸥必是前见逃奔之人,不怕芮如鸥闻讯又逃出千佛寺么?
  只见白眉老者微笑望着他道:“老朽知道尊驽惊诧老朽二人为何如此托大,那芮如鸥既逃入千佛寺,必有所恃,为什么又逃逸,何况他身负重伤,就是有此存心,也是力有不逮。”
  黑眉老者冷笑道:“恐怕未必如你所料,我如非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岂可任芮如鸥从容逃去。”
  白眉老者呵呵笑道:“你是存心坐观成败了!”
  二人不再言语,低眉垂帘,凝坐不动。
  韩崇迄至现在,犹然未瞧出一丝端倪,自是满腹疑云未解。
  渐渐夜幕低垂,禅室内光线由黯淡转为沉黑。
  三人仍是默然不语。
  户外随风飘来若断若续梵呗禅唱,木鱼铙钹声,有顷晚钟悠然响起,一百零八响,疾徐有节,随风弥漫,播回山谷。
  钟声余晋仍是缭绕,禅室之外忽红光一闪,只见小沙弥提着一盏红纸灯笼走入,身后尚随着一个身披袈裟老僧。
  那小沙弥一让,老和尚疾走了三步,合十问道:“贫僧心印,三位施主驾临敝寺有何指教?”
  白眉老者哈哈一笑,长身立起道:“和尚,老朽来宝刹是问你要人来的。”
  心印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勿说笑。”
  白眉老者双目一瞪,逼露慑人寒芒,沉声道:“谁与你说笑,老朽要贵寺交出芮如鸥。”
  心印淡淡一笑道:“那芮如鸥施主如今身受重伤,仍昏迷不醒,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请抬手放过一次。”    白眉老者怒喝道:“不行,老朽决不相害芮如鸥,他那点伤只要老朽举手之劳便立即痊愈,老朽就是需芮如鸥身怀之物,别无他求。”
  心印面色一怔,徐徐答道:“这个老衲碍难从命。”说时,小沙弥突将手中红纸灯笼往白眉老者掷了过来。
  白眉老者大喝道:“大胆!”一掌飞撞而去。
  掌力犹未吐出,那疾射而来的灯笼忽轰地一声炸开,满室流焰焚开,心印与小沙弥同地掠出室外。
  一双怪老者大怒,四掌抡劈如电,巨飕如涛,蓬的一声,惊天巨响,屋顶已震开一个大孔。
  白眉老者五指迅疾若电扣着韩崇,高喝了声:“起。”
  冲霄而出,黑眉老者亦闪电冲起,一出得屋顶,双掌疾往下按。
  掌风如同山岳填海之势,那座禅房立时崩塌,一片哗啦,尘土冲起半空,那满室流焰均被压熄。
  三人斜飘落在一片土坪中,坪上植有多株松柏,皆矗立参天,荫翳四蔽,半轮玉魄高悬夜空,透隙映地,一片迷蒙苍茫。
  蓦见土坪外无数僧人闪入,分立四外,摆成一座阵式,神似少林罗汉阵,但却又似是而非。
  黑眉老者冷笑望着白眉老者道:“我看你赌注已输了一半。”
  白眉老者微微一笑道:“尚未,尚未。”
  继而转向韩崇低声道:“老朽绝不能让你有斫损伤,不过老朽方才已为尊驾暗中打通奇经八脉,武功不啻增加两倍,如老朽一时兼顾不到时,尊驾可力求自保。”
  韩崇不禁惊喜莫名,原来白眉老者曳着他飞奔之际,已打通自己生死玄关,多年梦寐不忘心愿达成,但自己尚懵然无知。
  只见众僧中飞步趋出心印,手持一柄镔铁禅杖,沉声道:“三位登门生事,律无可恕,佛门虽慈悲为怀,但老衲不能不出手。”
  白眉老者目吐寒芒道:“老朽此来只求交出芮如鸥,并未向贵寺生事,这样看来,却是你这秃驴存心向老朽较量,你可知老朽二人是谁?”
  心印沉声道:“五十年前,一双怪杰在武林中昙花一现,当时武林中人亦仅三两人知道,时至如今,更是音响绝然,贫僧还是从上代尊长闻及,云:
  ‘要问神剑,    黑白双眉。’
  不言而知,两位施主就是那黑白双眉,还有一位就恕贫僧眼拙了。”
  白眉老者哈哈大笑道:“老朽兄弟二人当年只露面武林二次,为时仅短短五个时辰,想不到五十年后黑白双眉还有人记得。”
  继而手指着韩崇道:“这位是局外之人,老朽也不知他姓名来历,所以来此只不过……”
  心印和尚单手一摆,道:“既是驾临敝寺,何分局内局外?敝寺何幸得能瞻仰二位神剑。”
  白眉老与望着黑眉老者龇牙一笑,黑眉老者铁寒着一张脸不理不睬。
  但听白眉老者掀眉发出震天大笑,声播云霄。
  良久笑定,只见他从腰中抽出一柄软剑,迎风一抖,挺得笔直,剑身似一泓秋水般,映得眉目皆绿,森森寒气,侵入体肤砭冷欲割。
  韩崇距离白眉老者五尺,犹感寒气逼人,禁不住暗赞了一声:“好剑。”
  白眉老者目注在心印和尚微笑道:“和尚,你如再不交出芮如鸥,老朽今宵可要大开杀戒了。”
  心印方丈疾退三丈,只见七个手捧长剑僧人一涌而前,围住白眉老者。
  韩崇与黑眉老者退出圈外旁观,四外密密麻麻不下于百余僧众注视在这场即将引发的惊心骇魄的凶搏。
  秋风瑟瑟,半轮月魄被一片衣云遮没,更显得阴暗深沉,杀机重重。
  只见七个僧人动作划一,手引剑诀,缓缓走动,愈走愈疾,手中长剑亦随之舞动,剑光跃眼,人影如飞,令人目眩神摇。
  白眉老者竟似若无睹,彷佛身外根本没有这七个僧人似的,斜剑平晌,一动不动。
  黑眉老者忽向韩崇道:“今晚的事,大有蹊跷,尊驾瞧出来了没有?”
  韩祟摇首道:“在下瞧不出,至今在下尚不知为了何事,但有一点可以察出,似乎这千佛寺方丈与其他不少僧众对二位有着一段宿怨,目中都带有仇恨之色。”
  黑眉老者颔首道:“尊驾目力判断不差,还有一点却疏忽了,他们似有意延挨时光模样,这倒值得费人疑猜。”
  话声方了,只听白眉老者大喝一声,掌中软剑一振,剑光奔流而出,惊虹掣电。
  只见当前一名僧人未遑对方会猝袭出手,惨呼一声,由项至股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白眉老者身形未见转动,卓立如山,寒光一卷,刷地已起,因为七名僧人绕身而转,疾逾闪电。
  前一名僧人已死,后一名僧人又接踵而至,虽然瞥见前僧毙命,却在弹指霎那间无法稳住身形。
  但见剑光如卷练飞带般,又是两名僧人被斜切藕般尸分四截,鲜血喷洒如雨。
  转至白眉老者身后左右四僧见状又惊又怒,刷刷四剑同出,倏然涌攻。
  白眉老者生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卷劈了两僧后,剑势一撤反臂出剑,剑尖飞出一溜寒星,扇形散开。
  咔喳连声,僧人手中四支长剑齐中斩断,那溜寒星更形加速,只见寒星穿入四僧胸膛,狂吼一声,往后倒毙。
  七名僧人毙命才不过电光石火闾事,出剑之快,剑式之奇诡,堪称罕见。
  韩崇在他一生中,就从未见过这等高绝的剑式,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白眉老者剑势一撤,胸脯起伏不定,敢情在这短短时刻中真力耗损不少。
  立在远处的心印方丈朗声说道:“施主剑术委实名下无虚,可是手段太以狠毒了,贫僧无法相忍魔焰增长。”
  说时用手一挥,喝道:“本寺弟子全部发动攻击!”
  四外僧众蜂涌而前,如浪潮般迫至。
  黑眉老者哼得一声,右手从腰间一抽,森森寒光亮起一柄长剑,与白眉老者同地长啸一声,分向迎攻潮水涌至僧众而去。
  韩祟亦一跃而前,伸手捡起僧尸旁一柄青锋,护住了身形,但未参与一双怪人联手迎攻。
  只见一双怪老者身形如夭矫神龙忽东忽西,剑光如奔电飞虹,剑气纵横,芒星万点,犹若骤雨喷泉,挡者无不披靡,砍瓜切菜般。
  转眼,横尸在地不下于四五十具。
  凄厉惨噑之声此起彼落,尸积如山,血流成渠,真是一场骇心夺魄,神魂皆飞的一场凶搏。
  韩崇先是瞧得目瞪口呆,其后则如痴如狂,他见得一双怪老者剑路出式奇幻莫测,蹊径别走,委实超迈绝俗,出神入化。
  他默察一双老者剑式子以强记,日后参悟而出“天象七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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