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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无根攻略(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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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宝公子含泪微笑,极轻声地问:“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阮侬知疼着热地抬起头,体贴道:“你说京城危险,只让我和娘在城外等,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个神秘的叔叔,非要护送我们回来。爹,这一路,我是吃不好,睡不饱,实在是——太担心你和师傅了!”接着,他头又埋进宝公子怀里,咬牙,“你倒好,自己和师傅骑大马回来!”而他,他,他回来骑的是小毛驴,而且还是头斑秃的毛驴。

  也不想想,他阮侬是谁啊!

  是未来能让江湖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恶霸,将来叱咤五湖四海的坏人头头。如果,如果,让人知道,他小时候出行,骑的不是高头大马,而是小毛驴,这,这,这太没面子了!

  如此伟大的梦想就那么轻易给毁了,阮侬越想越伤心,最后终于嚎啕起来。

  哭得太过张狂,连一旁帛锦都颔首:“难得阮侬这么有孝心。”

  听到帛锦赞许,阮侬立即齿牙春色地抬头,“师傅,我爹在外头养的小白脸,找上门了!”

  寨内炊烟袅袅,近黄昏。

  阮侬说的那位小白脸,脸真真是清秀,远看近瞧都是挺雅观的人物。

  帛锦见了人,居然是自己认得的,他微妙地扫了宝公子一眼,“看不出,原来你还有掠人之美的嗜好。”

  “他就是赵越钟情的那个小倌,叫时恩,侯爷也认得吧?”宝公子殷切地解释。当年,赵越因爱,被判欺君,充军途中,恰遇进京上任的阮宝玉。色心、爱心具备的宝公子,立刻与他们相见恨晚,很快大家称兄道弟。

  “我去过赵府,与他的确有过几面之缘。”帛锦笑得很随意。

  “我一塌刮子就借给了他五两银子。”

  “哦。”钱是不多,但按宝公子的性子,已经极为慷慨了。

  “我们那时一塌刮子就剩八两三钱碎银了。”阮侬豪爽揭发。果然,贪恋美色。如果,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又处危难,有可以趁火打劫的苗头,相信打死宝公子也不会倒贴的。

  “前些日子,我传信,托了他一点事,是正经事。”

  “哦。”难怪匿在永昌的探子报告说,段子明过世,永昌府新知府上任后,有个外地人到知府衙门去寻阮宝玉,裴翎怕出岔子,就把人秘密劫回了山寨。

  原来,真有内情。

  既然是正事,当然要重视。

  帛锦等宝公子支开阮侬、蓝庭,才转脸问小倌:“赵将军愿意帮忙?”

  时恩躬身:“恕在下大胆,想先问侯爷声,赵将军答应的话,会得多少好处?”

  “我可以先救赵将军脱困,以后得势,足够官复原职。”

  “事成之后,侯爷也会答应让你脱贱籍。”阮宝玉插话。

  时恩沉思,帛锦明白道:“赵将军应当晓得帛锦是个实在人,我能给多的,绝对不会少。你想为他争取更多,我也明白,但是虚夸的承诺,我认为多说无益。”

  时恩点点头,笑道:“侯爷,果真和他描述的脾气很像。为表诚意,赵将军要在下转达一个消息,他已经书信给几个致信的战将,希望他们支持侯爷,请您静候佳音。”

  “一定。”

  大家不惺惺作态,说话比较容易沟通。阮宝玉挠头,笑容依旧宝光灿烂:“小恩啊,我拜托赵将军向罗昭仪的堂兄说情,那家伙怎么说,愿意帮忙吗?还是认定要我死后,才肯帮侯爷?”

  “宝玉兄,放心。罗敷已经回信,说他最近身体有恙,驻守边关已相当吃力,有些事他恐怕是,心有余力不足,远水不解近火。”何恩别有深意地答道。

  “嘿嘿,那就是说,他两头都不搭腔了。”阮宝玉马上会意,讨好地凝望帛锦,很花痴地笑。

  帛锦没说话,只是冷冷剜了站在屋门口的裴翎一眼。

  三月,新月如眉时,萧彻发来密函,并将铁甲、武器逐步秘密送到。

  尘埃渐渐落定,好事连连。

  试穿新铠甲的帛锦,银甲戎装,俊逸凛然如天之器,看得阮花痴鼻血直流。

  “萧彻信函上说什么?”帛锦边替宝公子止血,边问裴翎。

  “三月十五,正午,叶波泉,水涌龙驹,切勿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切勿错过!

遇到个很讨厌的问题,“的”字不知为何自动成了“到”,“了”自动成了“来”。

囧啊!

希望亲来捉虫!





  第四十章


  水涌龙驹?

  这种荒诞的说法,智慧超尘拔俗的宝公子当然不信。

  他本想请命,跟着去瞧个新鲜,可他舍不得离开帛锦那么多日子,于是他夹紧了骄傲的尾巴,擤着鼻血,安分地筹划晚上欢滚床单步骤。空闲的时候,积极完成他的春宫图——《无根攻略》。

  月底,裴翎派去的一干人果然带回了大量的骏马,领头的将士入了寨子大帐就大呼神奇。

  颠来倒去,总算把事情交代清楚。

  三月十五正午,叶波泉上游水势突然湍急,涌泉处水花飞溅,果然水里奔出了一匹神俊超群的白马。

  高大威猛的神驹,飞奔上岸,抖索精神,高高仰起脖子长嘶,一大群骏马竟然应声跟着出现众人眼前!回了神的兵士,连忙收了马群,赶回复令。

  “匹匹都是良驹,真神了!”报告完,将士还不忘记再跟赞句。

  立刻,宝公子耷下头,胸闷了。

  帛锦嘴角只浮出个微笑,却没有多评一句。

  裴翎也算聪明,忙出列弯下腰,“真是天助殿下吉兆!殿下,皇图北望,指日可待。”

  帛锦紫眸一转,蛮好商量地点了点头。

  晚上,宝公子继续闹着情绪,没胃口吃饭,人潜屋里,蹬在板凳上,想重重心事。

  有人推门而入,将饭碗端到阮宝玉眼前。

  “我不饿。”肚子发出了一记怪声。

  “哦。”送饭的人狠了点,居然夹起一筷子鱼肉塞进宝公子的嘴里。

  阮花痴慢慢抬头,抱屈:“侯爷,这样的招式我也想得出的。”

  帛锦没答应,继续喂宝公子吃鱼。

  “下流河道不深的地方挖个断层般的小坑,把马群的头头安置在里面。等上流源头的积雪化开,一路流到断层,上流的水立刻填坑,自然水珠飞溅,满坑前趁机放马出来。不就完成了?”

  “……”

  “侯爷不信,可以用树枝挖个浅浅的小土洞,让阮侬对着那洞去撒尿。我保证,水在没坑前,大家一定是先瞧见水花溅起的。”

  “你要让寨子所有的营兵去看阮侬尿尿,破解这个迷题?”帛锦抬抬眉。

  “所以……叫阮侬去呗。”

  帛锦笑笑,“其实,能有传言,说我有天神护佑,也是好事。”

  “百姓会相信侯爷有神保护,当然是好事;但是,在侯爷的军营里,悄悄树立起的却是萧彻的形象。”

  “我不介意。”喂的鱼几乎只剩尾了,“而且,能有这样的鬼点子,还能如此精准算上流到达时间,也是难得的鬼才。”

  “侯爷能大处落墨,不计小事,我不行!”阮宝玉咻咻吐纳粗气,“不行,我要想办法,压倒他!”他就是听不得侯爷夸别人好。

  气场很莫名地有些僵化。

  “小心鱼刺。”帛锦提醒,声音挺轻。

  阮宝玉不动,舌头果然舔出一根鱼刺,强大的一根鱼刺。他手高举着鱼刺,又开始想主意。

  帛锦额抵窗格,静了好一会,离开屋子前,才半真半假地甩下一句玩笑,“宝公子,如此不服输,以后归隐会很痛苦吧?”

  第二个进屋子安慰的是阮侬。

  打了个无聊的哈欠,阮侬一鞋底板拍死蟑螂,出色完成了“日行一杀”的使命后,穿上鞋,开始了他孝子的表情。

  “爹,要玩风筝吗?师傅的皇奶奶薨逝了,举国哀悼,所以山下那个偷卖风筝的,卖得特便宜,三文钱两大只。”

  阮宝玉暗自赞同,以前五文一小只。

  “好看不?美人风筝哦,高高地放天上一定很漂亮。”

  “大白天,风筝放得太高,官兵会抓人的。”宝公子说得有点夸张,却也是事实。

  阮侬得意撇嘴,“娘说她有种蛊粉,各种色的,晚上还能发亮,如果放在风筝上,晚上也能玩了。爹,想玩不?”

  阮宝玉想了想,眨眨眼,小心地问:“有更大风筝么?”

  “有。”

  阮宝玉又眨眨眼:“有更大的龙风筝么?”

  “也……有。”

  阮宝玉拧手指,咧嘴笑:“爹要买个龙风筝。”

  “成。”

  “爹要配个顶顶好看的紫色蛊粉。”

  “也……成。”

  宝公子继续咧嘴,露出璀璨到无可挑剔的宝光笑容:“阮侬,乖儿子……”

  “爹,李叔叔交代过,你这样笑的时候,就是肚子里充满邪恶之水的时候。”

  “那叫智慧!”宝公子正色纠正。

  “爹,谁是天下最厉害的人?”阮侬欢笑朝他勾勾指头,“来,说句好听的。”

  “反正,不是你。”阮宝玉冥思了下,决心做个诚实父亲的典范。

  七日后,有人说在夜里看到一条紫色的飞龙缓缓升空。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席卷京城。

  谣言很不巧地传到了帛泠耳里,他假惺惺地浅笑:“在我偃鼠饮河,也能成灾时,他却被说成了真龙转世。亲爱的侄儿,你快反了么?”

  风不止,湖畔柳絮如雪。絮雪里,帝王孤零零地站着,静静地等着。

  那厢,得了消息的萧彻,依旧菩萨低眉,笑姿从容。

  天气转暖,也让他过白的脸上透出血色。

  微风里,他随意地将手上一泛黄的小册子翻开,指尖点点当日阮宝玉压给段子明的欠条,悠悠道:“宝公子啊,宝公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过不去?”

  终于,到了暮春。

  终于,万事俱备。

  帛锦身穿银甲,左手将长枪提起,号令全军齐发的那刻,看起来就像一尊天神。

  “出发!”

  这两字并不特别响亮,可因为包杂了无数屈辱愤怒,语声便好似一羽利箭,豁然便刺破了长空。

  一月,破华昌。

  再一月,破平凉。

  第三月,破潼关。

  帛锦的这一次出发,便真的好似一枚血剑出鞘,去意凛然无人能挡。

  第四个月末,带着近万降军,帛锦为帅,实力益加壮大,真真兵强马壮意气风发,一举就攻到了清阳城下。

  清阳城,自古易守难攻,是去往京城的第一条要塞。

  帛锦也不敢大意,示意军众在城外一里扎营,说是略做整顿,看样子也并不着急攻城。

  入夜,阮宝玉和帛锦住一顶大帐,这么多日来两人终于有了闲暇,可以抱着被说话。

  “最近又捣鼓什么?脑仁还疼不疼?”帛锦脸色倦怠,但还是低头,抚了抚阮宝玉额角。

  “疼嘛也还是疼的,也晕过几次。”

  “四次。”帛锦紧声跟上。

  阮宝玉那宝光璀璨的笑立刻就漫了出来,将头蹭到帛锦怀里,色迷迷地仰脸:“原来侯爷带兵也没有将我忘了,果然侯爷就是侯爷,又好看又有情义,天底下无双。”

  帛锦笑了笑,由得他在自己衣衫上蹭口水,又问:“既然疼,那自然是很辛苦,你还不如留在永昌休养,干吗非要跟来。”

  阮宝玉不答了,嘿嘿地笑,从怀里掏出那本册子,有点战战兢兢地给帛锦看。

  “因为要跟着侯爷,我心中才有画,才能练笔画图。”他将图册打开,一页页地翻给帛锦。

  第一页,是初次欢爱,配诗《捣菊》。

  最后一页,是他们在马上温存,配诗《揽月》。

  真真一本图文并茂手绘顶级春宫图。

  有了这东西作为动力,阮花痴的左手已经能运笔如神,虽说字体比右手有些变化,但画画技法已经远胜从前。

  “我就练这个……能把左手练出来。”这位又道,居然假惺惺开始扭捏:“但侯爷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把册子毁了的……”说完却把册子攥得更紧。

  帛锦叹口气,看他盖在那上面的私章,转身躺平:“喜欢你留着就是,只是要藏好。”

  “当然藏好。”阮宝玉乐晕了:“我家侯爷谁敢看,哪只眼看我挖了他哪只眼珠子。”

  帛锦跟着淡淡笑了一记,再一转身,已经睡着。

  阮宝玉也不再做声,将手环住他后背,美滋滋地一同躺下。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阮宝玉听到一声闷咳,明显感觉到怀里帛锦全身僵硬起来。

  活了不到三十年,苦楚却受过无数,这是帛锦各处旧创发作,但他性子倔强,从来便不许阮宝玉多问,只是一味将身体绷得更紧。

  阮宝玉的心揪了起来,隔衣衫摸到他一身冷汗,只好抱住他找些闲话来说。

  “清阳城里面有苏银,应该是不用硬攻的吧。”

  帛锦“嗯”了一声,“只不过苏银的主子是萧彻,萧彻如今还没明反,还在修他的铁堤,没有他的示意,苏银不会动作。”

  “沉铁筑堤,难怪他有这许多兵器送来,铁,他萧少保如今可有的是。”

  “嗯。”

  “这么看来管铭定是死在他手上,那些马种想来也是他偷去,所以这才给我们送了马。”

  “嗯。”

  “永昌银矿应该也是他做的手脚,他藩地也有银脉,肯定想取而代之大捞一笔,可惜他藩地被撤,这一招没曾奏效。”

  “他不是神,也总有失算的时候。”帛锦跟了一句。

  “可是侯爷。”阮宝玉终于正色:“他圈铁搞马外带捞银子,谋划已久,似乎早就知道侯爷缺什么,早就画了个圈,将我们围上,跟这样的人交易,侯爷不觉得害怕么?”

  “我兵强马壮,而他不过是个被撤了藩的少保,我怕他何来?”

  “他有苏银,也就有了清阳城内大半兵力,再说他藩地之内,未必就不藏有死士。”

  “那也不怕。”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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